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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如死灰

    我在想若是我爱上的不是盛梨歌,而是轩辕桓,我的结局和贵妃来说,会不会更让人难以接受,想她亦是痴心相对,当初我骗她,轩辕桓整日对着雨露芙蓉,她那般的失魂落魄,只因为雨露芙蓉是她的最爱,她是真心对轩辕桓的,如今她被赐死,而轩辕桓却无动于衷,不知她是否心如死灰?

    微沉吟间,我庆幸自己没有重滔覆辙,没有爱上一个自己不该爱的人,也许等待会很久,但是我无怨,至少我明白盛梨歌心中只有我,不必费尽心思去猜,我爱他,他爱我,仅此而已。

    轩辕桓用完早膳,就去处理公务了,他现在是越发的忙碌了,整日呆在书房,好几次都是我去催了,他才知道用膳。

    偶尔抬头看看天,风云变幻,好像要变天了。

    现在贵妃死了,最得宠的是婉兰,再加上皇帝错怪了她,更加了几分疼惜,几乎夜夜翻她宫里的牌,不仅如此,皇帝下旨,封了她做贵人,婉兰如今是风头正盛,虽是如此婉兰懂得收敛,从不张扬,很讨皇后的欢心。

    假以时日,她再怀上龙种,只怕后宫中暂时没有人可以和她较量。

    婉兰来请过我几次,我能推就推,实在推不过,就拉上韵华或是小德子一起去,和她坐在一起,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和小德子慢慢的走在花道上,相对静默无语,走了许久,小德子开口,“姐姐,你和婉兰变的好生疏。”

    我停了下来,看着小德子,笑笑说:“你现在才发现。”

    “不是,”小德子摇摇头,“从婉兰封嫔开始,姐姐就对她爱理不理的,有时亲热些,过段时间有冷淡了,姐姐,婉兰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姐姐不喜欢她?”

    我轻笑着,敲了一下小德子的头,“有些事情,不要问的那么清楚,不是不让你知道,而是知道了没好处,日后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婉兰,都不许问,明白了?”

    小德子到底是赵梦全的徒弟,知道我是为他好,立即点点头,“明白了。”

    我这才满意,起步继续走,小德子跟上来,出了花道,走进回廊,有人迎面撞上来,还好小德子反应快,拉着我躲开,不然真的要被撞倒了。

    “怎么走路的,不长眼,”小德子见我没事,转头呵斥差点要撞到我的宫女。

    那宫女见小德子这般凶悍,吓得马上跪下了,连连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姐姐和公公不要怪罪。”

    我看着她的脸很是面熟,想了想,叫道:“敏儿?”

    她抬起头,看清楚我,很是激动的跪着爬到我的面前,“姐姐,我是敏儿,你认得我,姐姐,求求你,求求你让我会灵泉宫吧,敏儿不想做浣衣宫女,敏儿知道错了,求姐姐给我一次机会。”

    回想起来,自从回到灵泉宫,就再没见过敏儿,事情太多,我都忘了问,临去浣衣局时,我曾叮嘱小林子好好招待敏儿,没想到他竟将她贬到浣衣局去了,这样也好,省的我自己动手,浣衣局的嬷嬷会替我好好招待她。

    我冷笑着,踢开她,低头看着她,“你犯了过错,被贬了也无可奈何,浣衣局有什么不好的,你回灵泉宫做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敏儿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晓得姐姐还在记恨我,可是我真的不想回浣衣局,姐姐,看看敏儿的手。”

    她伸出了手,对着我,“敏儿的手都洗烂了,可是每天还是吃不饱,还要被嬷嬷打,敏儿真真是受不了了,求求姐姐,给敏儿一次机会,求求姐姐。”

    我蹲下身子,和她平视,似笑非笑的神色让敏儿有些紧张,我捏着她的下巴,用了些力气,她就疼的叫了一声,“姐姐?”

    “别乱叫,”我放开她,站起来,挑着嘴角,眼里有些讽刺,说:“从你怂恿小河子他们到我的房间里捣乱开始,你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还奢望我会原谅你,而且做戏就要做像一点,你的手明明好好的,不过是自己划了几个口子,就说是洗衣服洗烂的,敏儿像你这种心机深沉的人,我还真是不敢将你带回灵泉宫,你还是乖乖的呆在浣衣局,不要总想着半路拦我,没用的。”

    我看着她惨败的脸色,心里除了嘲笑,还是嘲笑,撞不了我,就故意扯谎,让我允许她回灵泉宫,还当别人是傻子,我挥手示意小德子,看都没看敏儿,自行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韵华和一个小太监闹在一块,小林子去伺候轩辕桓,不在,我闲着无事,带着小德子走过去,问道:“今儿又在闹什么?”

    韵华不是小林子,向来口无遮拦,指着她小太监,“姐姐,小允子在表演他的绝活。”

    “什么绝活,”我来了兴趣,看着小允子,恍然想起他就是上次那个大方承认自己去我房里捣乱的太监,“小允子,你都让她瞧了,也让我瞧瞧。”

    小允子抬头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后脑,讪笑道:“可以是可以,只是姐姐日后不要嫌弃我就是。”

    “自然,你表演吧,”我马上点头。

    小允子得了承诺,眯着笑眼,说:“那就好,姐姐瞧好了。”

    只见他走到韵华的身边,贴着她走了一圈,韵华抱着胸口,有些紧张,推着小允子,嗔怒道:“好了没有?”

    小允子走到我面前,看着韵华,“好了,你看看你的荷包还在不在?”

    韵华真的去摸自己的腰间,呀的一声,小允子手一摊,荷包就出现在他的手里,“在这里。”

    韵华跑过去,拿回荷包,藏在怀里,我点头微笑,拍着手,赞扬着,“很厉害。”

    小允子没料到我会夸他,羞赫的低着头笑了,“姐姐不要嫌弃我就是了,我没入宫之前,为了混口饭吃,才会去偷人家东西,现在入了宫,衣食无忧,自是不会偷东西,姐姐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

    我立刻点头,“不会,你是被逼无奈,又不是成心的,我不会嫌弃你。”

    韵华也点头,“我也不会,只要你以后要玩,偷我的钗子就是,不要动我的荷包。”

    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抱着自己的荷包,我和小允子互相看看,无奈的摇头笑了。

    卓莫航进来的时候,看见我在摆弄园子,没有做声,等了一会子,我发现他,他才和我打招呼,“忙什么呢?”

    “打算弄个小花圃,进去坐吧,”我用帕子擦擦手,领着他进了屋子。

    他坐在了桌子边上,我净了手,为他斟了一杯茶,方才坐下。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手指按着纸条,送到我面前,我接过,握在手心,从袖子里拿出另外一张纸条送到他面前,他捻起收好,说:“最近身子可好?”

    “还不错,不劳公公挂心了,”我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压着声音问:“他好不好?”

    “公子什么都好,泽儿不用担心,公子不是什么陶瓷娃娃,”卓莫航笑得很是邪魅,有着戏谑,还有不怀好意。

    我红了脸,瞪着他,“喝完茶就走,我还有事情做。”

    他收回笑,放下手上的杯子,“我现在就走,公子还在等,别让他等急了。”

    我起身,说:“我送你。”

    卓莫航没有拒绝,他先走一步,我随后,走到门口,小允子突然冲进来,撞到了卓莫航的身上,卓莫航躲不及,被撞了个满怀。

    “小允子,你这么急做什么?”我扶着卓莫航,没好气的问道。

    “姐姐,小林子和小河子打起来了,”小允子忙退开,喘匀了气说完。

    我皱皱眉头,松开了卓莫航,对着小允子,“那就让他们打,打完了你再通知我。”

    小允子啊了一声,我板起脸,“还不去?”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我还是在这里等等姐姐吧,姐姐,你要是不去,我会被韵华打死的。”

    卓莫航见着这情形,说:“你还是去看看,免得出事。”

    我无所谓的耸肩,“有什么好去的,索性让他们打,一次性打完了,以后也好说话,小允子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

    小允子如获大赦,嗯了一声,退开了一条路,“姐姐,快去快回。”

    我朝着卓莫航抬抬下巴,“走吧,你还有事情。”

    卓莫航不再推辞,走出去了,快走到宫门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回头看,是小允子,他急冲冲的向我们跑来,等跑到我和卓莫航的面前,他顾不上喘气,将手上的东西送到卓莫航的眼前,“公公落东西了。”

    卓莫航一见他手上的布囊,立刻摸摸自己的身上,然后看着小允子手上的东西,接过去,心有余悸的说:“还好被你捡了,要是丢了,被别人拣去,那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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