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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如意合欢棺(3)

    一旦下了决心,彭妖妖便不再犹豫,主动拱着腰身往上贴。虽是寒冬腊月,谢逐源被欲念烤炽的身体却滚烫热烈,散发出源源热力,将彭妖妖熏得也仿佛要跟着燃烧起来。

    一手剥着她的衣服,谢逐源低下头以唇俯就,从细嫩脖颈到软滑耳垂,都留下润湿痕迹,每一处婉转都仿佛点燃一蓬火焰。

    彭妖妖的身子登时酥软,微痒的触感令她不自禁想要躲闪,而痒意拂过,便有种甜酥的味道轻轻覆裹着砰砰乱跳的心。春宫画中多描摹男女之间最为原始直白的状态,似这种奇妙的吻触她根本无从得见,原本以为在梦中的情景已是极为新鲜暧昧的情味,想不到亲身体验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谢逐源已将她外氅中衫解开,遇到袢纽纠结的地方,索性施力,一把扯断。此时的他,已不复平日那种温和谦谦、淡然持守的样子,为脑中春-色横流的幻境所驱,不免显得有些急躁和粗鲁。

    内衫的纽子松脱,露出被白布缠绕的前胸,谢逐源明显顿了顿,欲-火熊熊的眸子瞬间一黯,旋即又恢复原样,手下不停,摸着白布结处,试图仅凭单手解开。

    怎奈那结正是昨夜他亲手所系,打得甚紧,一只手根本解不开。情急之下,他松了抓着彭妖妖两只手腕的手,移到她前胸去帮忙。

    两只手一得自由,本已被谢逐源撩动情绪的彭妖妖立时感觉双臂伤口处传来撕扯的疼痛,她心里咯噔一惊,料想是伤口挣裂,慌忙褪去层层衣物,检视双臂伤口。

    缠满胳膊的白布果然不少处都渗出鲜血,衬在莹白肌肤与白布之上,显得格外刺目,淡淡的血腥气在四周弥散开来。

    这情形落在谢逐源迷乱的眸中,令他微顿,眉心拧成一线,似有惶惑。

    纵是两人身体紧贴,上半身几近赤-裸的彭妖妖还是被冬寒之气冻到,她抖抖索索披上衣服,寒热一交,忍不住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这喷嚏声仿佛一记重锤,敲在谢逐源脑中,他身形一晃,眸中情-欲雾霭瞬时消散,清冽如晨溪

    。

    彭妖妖并没注意这些,已经决意要献身,自然不会因为伤口痛就放弃,她抬着下颌,努着红嫩双唇朝谢逐源送过去。

    及至两人鼻尖相碰,谢逐源都没再有任何动作,双眸只是静静望着她。彭妖妖见他不动,索性再进一步,直接与他抿着的双唇贴在一起。

    两人双目胶着,因为距离过近,谁也看不见对方神情。谢逐源倏地直起身,抬手在她脑门儿弹下一记:“彭小弟,醒醒!”

    彭妖妖疼得揉着脑门直吸溜,耳朵里赌得严严实实,连他的话都没听到。

    谢逐源看她反应便知她未受迷惑,反而是自己不知不觉间中了蛊惑,险些犯下大错,一眼瞥见正在旁边躺着等好戏看的幽姬,便欲起身,不料稍一动弹,忽然察觉胯-下胀痛得厉害。强弓上弦并未因射手打消念头而作罢,依然蓄势待发!

    “怎么,小王爷心疼了?”幽姬虽然姿势不佳,却无妨妩媚之态,“现在才清醒已经晚了,我可早就提醒过你们,不接着做下去,小王爷你可就要暴血而亡的。要是实在心疼,幽姬愿意代劳,保证让小王爷你欲-仙-欲-死。”

    彭妖妖这时也察觉到谢逐源似乎已经恢复神智,慌忙裹紧衣服,随着他目光往幽姬看,见幽姬嘴动却没声音,忙将耳朵里塞的糯米糕扯出来,恰好听见后面的话,急道:“谢逐源喜欢男人,才不会跟你做那种事!”

    幽姬噗嗤一笑:“哎呦,我到不知道原来小王爷喜欢男人,刚才是谁对你又摸又亲来着?”

    一发现谢逐源恢复神智,彭妖妖心里就在犯嘀咕,只怕刚才的事对他有什么不利影响,听见幽姬好死不死专门提起,心下一急,抄起从怀中滚落地上的大半块糯米糕,连滚带爬冲到幽姬身边,将她嘴巴塞个严实。

    谢逐源暗中顺气,果然气息凝涩,丹田中隐有阻滞,胯-下之物紧绷,不受意念掌控,他深知幽姬所言不差,不禁面露难色。

    彭妖妖三下两下套上衣服,见他低头坐在原地盯着自己胯-下没有声响,便凑过去小心询问:“那女人说的是真的吗?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不错,确是实情。”谢逐源极力压抑着超脱常人的情-欲冲动,额际汗湿,语声微颤。

    彭妖妖这次没犹豫,伸手便去解他衣衫。

    “哎呀!”雄物脱离束缚,弹跳而出,顶端颜色紫红,极其长大。彭妖妖虽然摸过多次,却头一遭亲眼看见,不免吓了一跳。她咬咬牙,干脆利落地仰身躺下,招呼他:“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谢逐源看都没看她,闭着眼缓缓摇头:“这样不行。”

    彭妖妖一骨碌爬起,转着眼睛想了想,偷偷摸摸自己屁-股,少见地重重叹口气,心道:看来只能牺牲一下菊花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男男之风历久盛行,亦在春宫图中时有出现,只是数量不多罢了,彭妖妖看过几幅,约略知道男男行房通的是后路。当下跪趴在地,拿臀对着谢逐源凑过去,明显不情愿却又强装无所谓地劝他:“我承认我是骗了你,不过现在这里也没有别的男人了,你就凑合一下吧。”

    谢逐源深深吸口气,一手抚上她瘦削背脊轻轻拍了拍,忽而起身。他略显踉跄地走到幽姬身边,抬脚踢在她昏睡穴上,这才回到彭妖妖身边,屈身而下,幽深如潭的眸子透着几许柔光。彭妖妖摸不清楚他意图,被这样一瞧,浑身有几分不自在,脸腾地便红了。

    谢逐源以手擒着她细巧下颌,眸色愈发柔亮,仿佛盯着的是心头挚爱,缓声道:“我谢逐源定以生命立誓,无论将来如何凶险,绝不会令你有性命之虞。”

    他的声音凝重沉哑,听得彭妖妖一阵阵发毛,不明白他忽然说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略微歪了头,努力琢磨。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谢逐源已拢着她的头,朝她倾下。他双唇微张,吐出淡淡的水润气息,悠悠然飘进鼻端,竟然十分好闻。想起先前那短暂而甜腻的碰触,心口怦然而动,忍不住顺着他的手指抬高下颌,轻轻张了口想要将那气息容纳。

    那唇似是知她心意,慢慢低伏,渐至与她合二为一。唇与唇相接的一刻,她只觉口中涌出无数清甜汁液,迫切地想要与他分享。

    这种渴望将唇开得更大,突然便迎进来陌生的客人。湿滑而有力,与她的绵软全然不同,带着征讨和吞噬的气势,在她唇齿间肆意征掳,间或也婉转温柔地与她缠绕周旋。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亲吻,那些春宫上千篇一律的直白描摹此时显得多么木讷而无趣!

    纠缠的唇齿间传来吮砸研磨的声音,急切而热烈。

    “谢......逐源......?”她试着在他唇舌攻掠间叫出他的名字,以确定他的的确确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行事,声音无比娇柔,更像是无意识的浅吟,连她自己听见了也觉得双颊燥热,哪里像平日的她。

    “嗯.....”唇间传来低应,含混的,沉哑的,欲念纵横其间,不可遏止。

    大而温暖的手从她发间穿过,慢慢移至耳际,略有些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柔嫩的耳垂,比之前感受的酥-痒更为难耐。

    那手又慢慢穿入细致的脖颈与发丝之间,给她渐生的无力加上一个支撑点。另一只手则沿着她臀瓣的弧度渐渐上行,抚过腰线、背脊、肩膀,而后斜斜滑进前襟,簌簌地解着先前被他解开一半的结。

    缠胸白布一圈一圈除落,直到露出胸前雪白的一片风景。

    谢逐源陡然由下而上握住她一侧香软,她的身体因这陌生的碰触而颤抖,连她自己也无法分辨到底是喜悦还是惧怕。

    她的香软并不青涩,充盈在他手掌之中,无一丝罅隙。那手似是也得到满足,慢慢加大力道,缓转揉捏,每一次都似是无意地抚过顶端粉嫩的浅红,引得她周身愈发绵软酥麻,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身向着渐渐伏上她身体的谢逐源贴服、摩挲......

    喘息声渐重,湿润而有力的唇舌滑向脖颈,留下细碎火花,更在她锁骨周端盘旋描摹,最后停驻在娇嫩的花蕾,一口含下去。微微带力的吮吸,仿佛藏着巨大的蛊惑力令她不由自主跟着轻轻扭动身体。

    从一边到另一边,全都留下吮吻的痕迹,无名火焰持续燃烧着。烧得彭妖妖心中腾起莫名痛苦,一种不被满足的痛苦,却不知该如何被满足。

    下身的衣衫也被褪去,谢逐源的手又开始下滑,沿着她光滑细嫩的腿轻轻抚摸,最后停在她大腿内侧。

    只轻轻几下摩挲,便带给她一种极致新鲜的感觉,那酥麻感登时凝聚到某一个点,仿佛又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妖妖,对不起,现在我还不能那么做,求你帮我这一次。”谢逐源将头滑在她耳侧,低声说着。热热的气息喷伏在她耳际,大颗的汗水随之淌落,在她颈间滚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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