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半路杀出程咬金（2）
简珏遥遥在前，沿着崖壁行走，步履轻快。彭妖妖居中，明显跟不上，好在宋蒙刻意与简珏保持距离，压着步子跟在彭妖妖身后兜底。
这崖壁到也没什么奇特，走了许久都没看见断口，彭妖妖渐渐有些迈不动脚。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都没吃过东西，连惊带吓，再加上这番折腾，身体发虚，眼前时不时闪现星光点点。肚里空空，身上就越发僵冷，身上一冷，先前被简珏踢中的小腹骤然疼起来。
彭妖妖捂着小腹，心里有些疑惑。这痛感并不陌生，最近几年每年总要疼上几次，每次都是靠老爹配的汤药才能稍加缓解。只是自从前天下-体有黑血流出之后，连带这次已经疼了好几次，显然简珏那一脚不是腹痛的真正原因。
又行一阵，小腹疼痛加剧，仿佛有什么东西藏在其中啃噬，这疼法和从前比完全不同，彭妖妖躬着腰，冷汗直流，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随即一头倒在雪地上。
宋蒙赶紧将她扶起，简珏也停下，回身过来望一眼，皱眉道：“怎么回事？”
彭妖妖面色煞白，身体蜷成一团，意识到还算清醒，哪里敢直接说是被她踢过的小腹痛，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我饿了......”
宋蒙淡茶色的眼眸无比温柔，宽慰道：“饿了到不怕，你看，现成天上有鸟，捉两只下来烤着吃也不难。”
简珏仰头去看，距离头顶三四丈开外的崖壁上有个黑漆漆的洞口，零散几只大鸟正往里飞，也轻笑道：“这丫头运气不错，刚好有个洞栖身，劳动宋大公子接个垫脚的地方。”
宋蒙眯眼估算下距离，点头答应，将彭妖妖交在简珏手中，退后数步，提气纵身而起，双手持刀，如同握剑，直直朝着崖壁刺去。
砰一声，冰石碎屑簌簌而下，刀尖悉数没入崖壁之内。
宋蒙再次跃起，足尖在刀身一点，二次纵身进入洞穴，简珏一手环抱彭妖妖也一样跃入洞中。
洞口背阴，再往里便什么也看不见，不知纵深多少。
彭妖妖被简珏丢在地上，腹痛未缓，依旧冷汗涔涔，不停颤抖。宋蒙瞧不过去，将她扶起倚在胸前，低头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眼睛一弯，笑着打趣：“还没见过有人能饿到这份儿上。”
简珏出言讥讽：“宋大公子出身名门，当然不知民间疾苦。”说着话，她突然把手探进自己胸襟。
彭妖妖吓了一跳，没想到气质美貌俱都出色的简珏竟然如此豪放。
简珏见她神情有异，凤眉微挑，在胸前掏摸两下，拿出来时，手上赫然多了一个雪白的馒头，原本鼓涨涨的胸脯立时瘪了一边儿。
宋蒙到不显意外，彭妖妖却彻底傻眼。简珏再伸手掏，又摸出个馒头，这下丰胸瞬间变平胸。
“先凑合下！”简珏把馒头丢在彭妖妖怀里，“若是在我手里被饿死，还不够丢人。”
“对不起......”彭妖妖不知是疼得还是被感动，两眼含着泪花道谢，“我不知道原来你......平胸......”女人平胸好比男人底下不好用，都算得上是隐痛，想不到简珏这种堪比罗刹的人，竟然会为了她不惜暴露自己的缺点，这对一个美人来说，实在牺牲太大了。
“哈哈哈哈！”宋蒙听了再次爆出一阵大笑。
“真是蠢笨到家，难怪到现在还把那家伙当救星盼。”简珏横了她一眼，凤眸含笑，懒得解释。
彭妖妖拿着两个馒头，愣愣看了许久，还舍不得张嘴。
“只看就饱了？还是嫌脏？”简珏不满意她磨磨蹭蹭，“赶快吃完，找路离开。”
彭妖妖自知罪孽深重，不但拖累两个人跟她掉下悬崖，还耽误了寻找出路的时间，不敢再辩驳，默默啃起馒头。
然而小腹剧痛不因馒头下腹而缓解，反而越来越痛，彭妖妖忍不住咬着馒头在宋蒙怀里翻滚。
这下简珏两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俱都面露疑惑之色。
“好疼啊！肚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又扯又咬......”彭妖妖不得不说出实情。
简珏单指扶额仔细回想，他只记得自己曾经踹过她小腹一脚，不过他下手向来有轻重，明知道她不会武功又是女子，那一脚除了皮肉受苦，绝对不会造成内伤。
宋蒙自然把导致彭妖妖腹痛的根由放在简珏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像看怪物似的：“你昨晚怎么折腾她了，该不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逼人家小姑娘就范吧？”
长睫微抖，简珏经宋蒙一说，忽然醒悟：“是那个家伙！”他这时方记起昨夜手下带回来的话，那时探过彭妖妖脉象并无异样。但以谢逐源的医术，若要在她身上埋下什么潜藏手段也并不困难，思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
他站在洞口观察天色，半空中灰雾蒙蒙，难以辨别，大致估算下来，至少已近午时，若照谢逐源所说的一日之限，那么在余下的三个时辰之内必须要找到谢逐源才行。
谢逐源此时依旧候在百味居，独自一人临窗而坐，慢慢喝着温酒，不时抬头望望天色。
“公子，主公有信。”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悄无声息来到谢逐源身边，双手奉上一只不过拇指大小的竹筒。
放下酒杯，谢逐源取过竹筒，从内中抽出一张字条，匆匆阅过，轻哼一声，随手揉碎在掌心，吩咐黑衣人：“穆天，告诉他，行程不变，别的毋须多说，回京后我自有交代。”
穆天似有犹豫：“可是，此事时间紧迫，公子先回京再处理，只怕会落在人后......”
“难道我的命便不紧迫？我既答应他，必然会遵守承诺，至于如何行事，无须听他安排，更没理由任他随意加插其他要求。”
“是。”穆天不再坚持劝服，自行退下。
“还有三个时辰，简珏啊简珏，你一向行事谨慎，希望这一次也别犯糊涂。”谢逐源唇色由红转紫，原本端坐不动的身体略显抖颤，似是承受着某种痛楚。他仰头饮下一盅热酒，阖目调息，片时头顶便散出淡淡黑气。
啃了几口的馒头滚落在地，彭妖妖头一歪，彻底失去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恢复知觉，身上冰块一样冷，眼睛睁开来也几乎什么都看不见，黑漆漆一团，仿佛身在黑夜当中。
只听旁边有人轻声道：“醒了？老实待在那里，尽量不要出声，腹疼也不能喊！”
是简珏的声音，这种情境下，彭妖妖自然不敢反抗，紧紧闭上嘴，静静听着耳边传来的古怪声响。
咚咚咚！声音不大，却很有规律。
原来彭妖妖因为疼痛而晕厥的这段时间里，简珏发现所在山洞有人为雕凿的痕迹，他顺山洞向内摸黑走了许久。最后在一面山壁前停下，山洞到此已是尽头，他点了火折子仔细探瞧，这山壁竟然也是人为而砌，看样子不很坚厚。
返回洞口时，恰好出去探路的宋蒙已经回来。这崖底并不很大，却明显没什么出路，四面俱是绝壁。
简珏与宋蒙因此决定试着打通堵住山洞尽头的那面山壁，两人手头唯一的工具只有宋蒙那柄玄刀，尽管宋蒙不十分舍得，但形势所迫也只得忍痛割爱，把玄刀拿来当镐头用。
洞内阴冷黑暗，洞顶绵延一路都栖居着密密麻麻的蝙蝠。这些蝙蝠比普通常见蝙蝠体型略大，简珏只看一眼便认出这种蝙蝠以吸血维生。虽然大多吸食其他动物的血液，但若在冬眠时被惊醒，把他们几个当成食物也不无可能。因此挖掘动作也不敢过大，一下一下尽力保持一定的频率，如此一来进度便十分缓慢。
又挖了一段时间，宋蒙忽然低声道：“通了，刀尖能穿过！”
“你们宋家以外功见长，若是将这玄刀穿过孔洞，再对玄刀发功，有没有可能破开。”
宋蒙长长吐口气，才道：“我想应该可以，不过响动太大的话，那些死蝙蝠不会放过我们吧。”
简珏沉吟片刻，答道：“我去捉几只狼。”语毕，人已向洞口方向闪去。
彭妖妖见简珏离开，手脚并用地蹭到宋蒙身边，轻声问：“喂！如果从这儿出去，你们想好怎么分我了吗？”
宋蒙闷声笑：“你要是头猪，我们分分还能提回家过年吃肉，一个大活人，怎么分？”
“我就是问问嘛！你们都想抓我，与其被抢来抢去，还不如我自己选一个。”
“哦？”宋蒙奇道，“那我们俩之间，你会选谁？”
“当然是你啊！简珏她......她是女人啊，要我爹的雄风散有什么用。”
“噗！”宋蒙憋不住笑出声，“谁说她是女人，穿了女人衣服就是女人？那你呢。”
“你是说......你是说......她......啊！”彭妖妖低呼一声，拿手敲着头，语无伦次地磨叨，“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难不成你被他看光了？”
彭妖妖点头：“不过这不是重点......”
“不会比被看光了还严重吧！”
也许同榻而眠比被看光算严重，彭妖妖继续点头：“不过这也没什么......”
“你要都不在乎，那还怕什么。”
“我......”彭妖妖一时语塞，憋在肚里的话怎么也不敢说出来，只能沮丧地埋头低叹，“天啊，反正我是死定了！”
这崖壁到也没什么奇特，走了许久都没看见断口，彭妖妖渐渐有些迈不动脚。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都没吃过东西，连惊带吓，再加上这番折腾，身体发虚，眼前时不时闪现星光点点。肚里空空，身上就越发僵冷，身上一冷，先前被简珏踢中的小腹骤然疼起来。
彭妖妖捂着小腹，心里有些疑惑。这痛感并不陌生，最近几年每年总要疼上几次，每次都是靠老爹配的汤药才能稍加缓解。只是自从前天下-体有黑血流出之后，连带这次已经疼了好几次，显然简珏那一脚不是腹痛的真正原因。
又行一阵，小腹疼痛加剧，仿佛有什么东西藏在其中啃噬，这疼法和从前比完全不同，彭妖妖躬着腰，冷汗直流，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随即一头倒在雪地上。
宋蒙赶紧将她扶起，简珏也停下，回身过来望一眼，皱眉道：“怎么回事？”
彭妖妖面色煞白，身体蜷成一团，意识到还算清醒，哪里敢直接说是被她踢过的小腹痛，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我饿了......”
宋蒙淡茶色的眼眸无比温柔，宽慰道：“饿了到不怕，你看，现成天上有鸟，捉两只下来烤着吃也不难。”
简珏仰头去看，距离头顶三四丈开外的崖壁上有个黑漆漆的洞口，零散几只大鸟正往里飞，也轻笑道：“这丫头运气不错，刚好有个洞栖身，劳动宋大公子接个垫脚的地方。”
宋蒙眯眼估算下距离，点头答应，将彭妖妖交在简珏手中，退后数步，提气纵身而起，双手持刀，如同握剑，直直朝着崖壁刺去。
砰一声，冰石碎屑簌簌而下，刀尖悉数没入崖壁之内。
宋蒙再次跃起，足尖在刀身一点，二次纵身进入洞穴，简珏一手环抱彭妖妖也一样跃入洞中。
洞口背阴，再往里便什么也看不见，不知纵深多少。
彭妖妖被简珏丢在地上，腹痛未缓，依旧冷汗涔涔，不停颤抖。宋蒙瞧不过去，将她扶起倚在胸前，低头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眼睛一弯，笑着打趣：“还没见过有人能饿到这份儿上。”
简珏出言讥讽：“宋大公子出身名门，当然不知民间疾苦。”说着话，她突然把手探进自己胸襟。
彭妖妖吓了一跳，没想到气质美貌俱都出色的简珏竟然如此豪放。
简珏见她神情有异，凤眉微挑，在胸前掏摸两下，拿出来时，手上赫然多了一个雪白的馒头，原本鼓涨涨的胸脯立时瘪了一边儿。
宋蒙到不显意外，彭妖妖却彻底傻眼。简珏再伸手掏，又摸出个馒头，这下丰胸瞬间变平胸。
“先凑合下！”简珏把馒头丢在彭妖妖怀里，“若是在我手里被饿死，还不够丢人。”
“对不起......”彭妖妖不知是疼得还是被感动，两眼含着泪花道谢，“我不知道原来你......平胸......”女人平胸好比男人底下不好用，都算得上是隐痛，想不到简珏这种堪比罗刹的人，竟然会为了她不惜暴露自己的缺点，这对一个美人来说，实在牺牲太大了。
“哈哈哈哈！”宋蒙听了再次爆出一阵大笑。
“真是蠢笨到家，难怪到现在还把那家伙当救星盼。”简珏横了她一眼，凤眸含笑，懒得解释。
彭妖妖拿着两个馒头，愣愣看了许久，还舍不得张嘴。
“只看就饱了？还是嫌脏？”简珏不满意她磨磨蹭蹭，“赶快吃完，找路离开。”
彭妖妖自知罪孽深重，不但拖累两个人跟她掉下悬崖，还耽误了寻找出路的时间，不敢再辩驳，默默啃起馒头。
然而小腹剧痛不因馒头下腹而缓解，反而越来越痛，彭妖妖忍不住咬着馒头在宋蒙怀里翻滚。
这下简珏两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俱都面露疑惑之色。
“好疼啊！肚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又扯又咬......”彭妖妖不得不说出实情。
简珏单指扶额仔细回想，他只记得自己曾经踹过她小腹一脚，不过他下手向来有轻重，明知道她不会武功又是女子，那一脚除了皮肉受苦，绝对不会造成内伤。
宋蒙自然把导致彭妖妖腹痛的根由放在简珏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像看怪物似的：“你昨晚怎么折腾她了，该不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逼人家小姑娘就范吧？”
长睫微抖，简珏经宋蒙一说，忽然醒悟：“是那个家伙！”他这时方记起昨夜手下带回来的话，那时探过彭妖妖脉象并无异样。但以谢逐源的医术，若要在她身上埋下什么潜藏手段也并不困难，思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
他站在洞口观察天色，半空中灰雾蒙蒙，难以辨别，大致估算下来，至少已近午时，若照谢逐源所说的一日之限，那么在余下的三个时辰之内必须要找到谢逐源才行。
谢逐源此时依旧候在百味居，独自一人临窗而坐，慢慢喝着温酒，不时抬头望望天色。
“公子，主公有信。”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悄无声息来到谢逐源身边，双手奉上一只不过拇指大小的竹筒。
放下酒杯，谢逐源取过竹筒，从内中抽出一张字条，匆匆阅过，轻哼一声，随手揉碎在掌心，吩咐黑衣人：“穆天，告诉他，行程不变，别的毋须多说，回京后我自有交代。”
穆天似有犹豫：“可是，此事时间紧迫，公子先回京再处理，只怕会落在人后......”
“难道我的命便不紧迫？我既答应他，必然会遵守承诺，至于如何行事，无须听他安排，更没理由任他随意加插其他要求。”
“是。”穆天不再坚持劝服，自行退下。
“还有三个时辰，简珏啊简珏，你一向行事谨慎，希望这一次也别犯糊涂。”谢逐源唇色由红转紫，原本端坐不动的身体略显抖颤，似是承受着某种痛楚。他仰头饮下一盅热酒，阖目调息，片时头顶便散出淡淡黑气。
啃了几口的馒头滚落在地，彭妖妖头一歪，彻底失去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恢复知觉，身上冰块一样冷，眼睛睁开来也几乎什么都看不见，黑漆漆一团，仿佛身在黑夜当中。
只听旁边有人轻声道：“醒了？老实待在那里，尽量不要出声，腹疼也不能喊！”
是简珏的声音，这种情境下，彭妖妖自然不敢反抗，紧紧闭上嘴，静静听着耳边传来的古怪声响。
咚咚咚！声音不大，却很有规律。
原来彭妖妖因为疼痛而晕厥的这段时间里，简珏发现所在山洞有人为雕凿的痕迹，他顺山洞向内摸黑走了许久。最后在一面山壁前停下，山洞到此已是尽头，他点了火折子仔细探瞧，这山壁竟然也是人为而砌，看样子不很坚厚。
返回洞口时，恰好出去探路的宋蒙已经回来。这崖底并不很大，却明显没什么出路，四面俱是绝壁。
简珏与宋蒙因此决定试着打通堵住山洞尽头的那面山壁，两人手头唯一的工具只有宋蒙那柄玄刀，尽管宋蒙不十分舍得，但形势所迫也只得忍痛割爱，把玄刀拿来当镐头用。
洞内阴冷黑暗，洞顶绵延一路都栖居着密密麻麻的蝙蝠。这些蝙蝠比普通常见蝙蝠体型略大，简珏只看一眼便认出这种蝙蝠以吸血维生。虽然大多吸食其他动物的血液，但若在冬眠时被惊醒，把他们几个当成食物也不无可能。因此挖掘动作也不敢过大，一下一下尽力保持一定的频率，如此一来进度便十分缓慢。
又挖了一段时间，宋蒙忽然低声道：“通了，刀尖能穿过！”
“你们宋家以外功见长，若是将这玄刀穿过孔洞，再对玄刀发功，有没有可能破开。”
宋蒙长长吐口气，才道：“我想应该可以，不过响动太大的话，那些死蝙蝠不会放过我们吧。”
简珏沉吟片刻，答道：“我去捉几只狼。”语毕，人已向洞口方向闪去。
彭妖妖见简珏离开，手脚并用地蹭到宋蒙身边，轻声问：“喂！如果从这儿出去，你们想好怎么分我了吗？”
宋蒙闷声笑：“你要是头猪，我们分分还能提回家过年吃肉，一个大活人，怎么分？”
“我就是问问嘛！你们都想抓我，与其被抢来抢去，还不如我自己选一个。”
“哦？”宋蒙奇道，“那我们俩之间，你会选谁？”
“当然是你啊！简珏她......她是女人啊，要我爹的雄风散有什么用。”
“噗！”宋蒙憋不住笑出声，“谁说她是女人，穿了女人衣服就是女人？那你呢。”
“你是说......你是说......她......啊！”彭妖妖低呼一声，拿手敲着头，语无伦次地磨叨，“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难不成你被他看光了？”
彭妖妖点头：“不过这不是重点......”
“不会比被看光了还严重吧！”
也许同榻而眠比被看光算严重，彭妖妖继续点头：“不过这也没什么......”
“你要都不在乎，那还怕什么。”
“我......”彭妖妖一时语塞，憋在肚里的话怎么也不敢说出来，只能沮丧地埋头低叹，“天啊，反正我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