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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都是宿草惹的祸

    这番动作快得让人眼晕,彭妖妖眨眨眼有点儿不明白状况。正在这时,木门被人推开,身材短小的彭余恨披蓑带笠的走进来。

    看见屋里多个衣衫不整的陌生男人,彭余恨立刻就变了脸色,喝问:“你是谁?”个子不高,声音却相当洪亮严厉。

    谢逐源像是被吓住了,突然变得结巴:“在......在下......是......是......”

    是了半天没是出个所以然,彭妖妖赶紧挺身而出:“爹!别吓着人家,这是我请回来画画的。”

    彭余恨围着谢逐源前后转了三圈,上上下下打量个仔细,仍然不相信地问:“画画为何脱衣服?”

    “噗!”彭妖妖忍不住笑出声,“画春宫难道还有穿着衣服的不成?”

    彭余恨不悦地扫了彭妖妖一眼:“你当爹傻啊,春宫图上都是两个人,你是不是打算也脱了跟他一起?这小子没占你便宜吧?”

    这话听得一旁的谢逐源一哆嗦,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冷的。

    彭妖妖顺顺彭余恨的头笑道:“爹你说什么呢,你见过俩男人上春宫图吗?”

    “是是是,”谢逐源赶紧搭腔辩白,“伯父误会了,在下只喜欢女子,彭小弟他......他......在下不敢。”

    彭余恨见彭妖妖一身男装穿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捉着画笔,桌上画具也摆得齐全,这才略略点头:“没被占便宜就好,你要切记这世界上的男人除了你爹没一个靠得住!”

    彭妖妖殷殷点头称是,又补充:“所以我就准备找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画下来,再拿去换钱给爹打好酒喝,给爹出气!”

    彭余恨脸上这才有些笑意,拉住彭妖妖的手狠狠抚摸两把:“爹最宝贝的就是你,就怕你吃亏。”

    “我懂啦,爹,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彭妖妖哄着送彭余恨出了木屋,这才翻翻白眼,长长吐口气。

    谢逐源过了半晌才恢复过惊呆以及害怕的神情,慢慢道:“你们彭家的男人真是.......不同一般......”

    “哪里不一般?”

    “你比我短这么多已经不常见,想不到你爹比你还……。”

    彭妖妖鼓起腮帮子老大不乐意:“你到是比我多一截呢,也不见得管用啊!”眼神瞟着他亵裤方向,明显说的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话拿来攻击很有效,谢逐源果然就黑下脸来。

    狂医彭余恨此时正背着手来来回回走了许多遍,思索着令他不解的问题。前两日上山采药,竟然有人趁他攀崖的时候偷袭,若不是身手灵活,恐怕他早已葬身崖底 。

    今天突然看见妖妖房里多个陌生男人,身形与那偷袭之人大致相仿,他便格外生疑,特意走近对方周身试探。

    虽然偷袭之人并未得手,很快遁去,但精擅药攻的彭余恨还是趁机将一枚细若牛毛的毒针打入对方胸间。

    这毒针见血,毒液便会随奇经八脉游走,一时半刻也不会伤人性命,只是会慢慢渗入骨质,直至将人骨全部软化吞噬。毒液乃是他养的一种毒蛊排泄物,所以当他身带毒蛊靠近中毒者时,毒蛊便会有所反应,中毒者同时也会剧痛难忍,露出端倪。

    但他在那人周身转了三圈,都没发现任何异常,这事想起来颇有几分诡异。

    思来想去没有答案,他索性将彭妖妖唤来详细询问,待听她说曾在下山时遇到一个昏迷不醒的黑衣男子,心里便否定了先前的猜测。

    一向以来他对于自己用毒的功力都颇为自负,若非突然看见谢逐源,他万不会怀疑偷袭之人能从他手下逃过。

    心情放松下来,他忽而闻到一阵淡淡的味道,仔细嗅了嗅竟是从彭妖妖身上发出,不由板起脸。

    “阿妖你身上怎么多了些味道,那男人真没对你做什么?”

    彭妖妖脸上有点泛红,拿胳膊碰了碰彭余恨,不好意思地回答:“我都跟爹说了,他跟爹一样,下面有问题嘛。”

    不过这神情这动作很难令彭余恨相信,他又仔细在彭妖妖身上嗅了会儿,面上现出疑惑的表情。先前在彭妖妖房中,他一心拿毒蛊试探,竟疏忽了她身上有这种味道。

    “那个……爹呀……其实是不是因为我见的男人太少……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春梦,以前从来没做过,而且我还……”她弯下腰,把嘴凑在彭余恨耳边,说出自己突然有了月信一事。

    彭余恨突然面色凝重,没有回答她,反而追问:“阿妖,你动过我的药橱?”

    嗯?彭妖妖不解地望着彭余恨,一时不大明白。

    彭余恨拿指头点着她训道:“你身上有宿草粉的味道,昨天一定偷着动过我药橱。”

    “宿草粉是什么?”老爹那些草草罐罐她一向不怎么在意。

    彭余恨眸中闪过几丝异色,一面往药橱走一面敷衍地回答:“没什么,不过是让你做些春梦的东西。”

    彭妖妖立时恍然,她昨天的确偷翻过老爹的药橱,至于有没有碰过什么宿草粉她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她爹这么说,应该不会错,所以昨夜那春梦做得看来也并不突兀。

    彭余恨将几面贴墙而立的药橱都细细检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神色略缓,而后取出一只巴掌大的淡蓝色瓷瓶交在彭妖妖手里。

    “阿妖啊,你拿这药去吃,每日一粒,千万不要忘记。”

    “好端端的为何要我吃药?”彭妖妖感觉老爹神色有些不对。

    彭余恨刻意把面色压得更沉,说道:“可还记得爹告诉过你什么,你体质不同旁人,这世上只有一种人可与你相配。你今日所出之血,红中带黑,并不是正常月信,如果不止住,恐怕将来会害了你相公。”

    “真的?”彭妖妖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白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从此和常人无异。

    “爹我怎么会害你。”彭余恨不太高兴地回答。

    “喔!”彭妖妖见老爹这么说,也不得不信了,不过忽然想起那个告示,趁势又问:“老爹你是不是乱吃药把脑袋吃坏了,那个什么雄风散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瞎说!那是你爹我隐居这么多年才做成的稀世奇药,你个臭丫头竟然敢咒它有问题!”接连被女儿质疑,彭余恨愈发不悦,短小的身子一纵,跳上床去,盘膝而坐。

    “那你脑袋没坏,卖药就卖药吧,为什么还把我搭上?人家谁谁不是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把我嫁给底下有问题的人,我还怎么给你生孙子孝顺你呢!”

    彭余恨这才满脸得意之色,摇头晃脑地解释:“那是你不知道我这雄风散的好处,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吃了不但包成猛男,绝对与你相配,生孙子这种事简直太容易,有什么可担心。”

    彭妖妖打心里对彭余恨所说的雄风散就不是很放心,听了他的话当然没有打消顾虑,更何况一向被放养长大,她根本不习惯突然被人安排着做什么事,而且还是关于她终身的大事。

    “老爹这是卖药卖闺女,太不厚道!”

    “你当我这药寻常人能买得起吗?能买得到的即使不是大富大贵也肯定有几分本事,嫁给那种人,你就可以天天在家数那些金山银山,不是正合你意。”彭余恨毫无改变念头的意思。

    说到嫁人,彭妖妖显得非常执拗,当即道:“万一对方是个老伯呢,除了一柱擎天的美相公,我是谁都不要的,既然爹的雄风散那么好用,我就自己去找,找到了直接给他吃你那雄风散不是更好,哼!”说着转身跑出彭余恨的木屋。

    来到门口,刚要推门,谢逐源却恰好从里面打开,两人对个正着。看见他那张俊脸,彭妖妖心里泛起酸酸的味道:若是那雄风散当真好用,给眼前人吃了,不正符合她的要求么,绝对好过被老爹卖掉啊!

    她愣愣地站在门口想着,脸上一时火红,一时又微微蹙眉。

    “彭小弟怎么不进来?当心着凉。”谢逐源说着伸手抓着她胳膊往门内带。

    瞬间有种被烫到的感觉!彭妖妖心头砰砰地跳开来,很陌生,有点儿不知所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意乱情迷?

    没经历过啊,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她心神恍惚地进了屋,突然问谢逐源:“那雄风散的事你真信吗?”

    谢逐源迟疑一下才谨慎回答:“我更相信狂医的名号,至于那药......”

    “其实你说的狂医就是我爹,要是说我都不信那个什么雄风散,你还敢信吗?”

    谢逐源满脸诧异,大约没料到她如此坦白。

    “他是有那么一种药没错,前几天我也见他吃过,确实好像有点效用,但是......”彭妖妖摇着头,颇疑惑的样子,“我就感觉他吃过之后人就变了,也许那药会害了他,现在说什么他也不听。”

    “据说狂医有个独生女儿,还会把女儿嫁给买药之人,那彭小弟你?”

    咦?似乎露馅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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