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焱知水
牧北将水之麟的尸体在书店的后院焚化，这是对半妖尸体的常规处理方法，不留尸体，只留骨灰。牧北不知道其中的缘由，这是他小时候在念师堂学习时要求记住的。
在收拾好水之麟的骨灰，牧北才隐隐发觉腰间传来阵阵酸痒，就像是有虫子在身体中噬咬一般。他查看了一下腰间，却未发现任何的伤口。今日一战，消耗了不少体力，牧北已经有些乏了，便不再深究，回到卧室倒头便睡。
不一会，迷迷糊糊中他问道一阵桃花香，一片娇艳欲滴的桃林出现在他面前，他还嗅到了泥土的芬芳，一切都是那么的轻盈，那么的简单。
忽然，一群孩子出现在桃林中。
“小北哥哥，小北哥哥，你在哪儿？你快出来吧，我以后不淘气了。。。”一大约十一二岁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满脸焦急，略带哭腔的边走边喊。
女孩身旁一憨厚的小胖子也扯着喉咙喊：“牧北，你快出来了，臭小子，别得寸进尺啊！”
牧北想看清马尾女生和小胖子的样子，但怎么也看不清，就只能像隔着毛玻璃一样看到模糊的轮廓。
看着女生和小胖子一路走，一路喊，牧北的心里既温馨有失落。
就在女生和小胖子还在寻找他，突然，四周的桃树发生剧变，只见原本还是鲜嫩的桃花瞬间枯萎，在树枝上长出一根根绿幽幽的毒刺。树枝在不停的伸长，桃树开始移动，一点一点将毫不知情的女生和小胖子包围。女生和小胖子还在呼喊着牧北的名字，对周围桃树的变化似乎一点都看不到。
眼见树枝上的毒刺伸到女孩的面前，下一秒，毒刺扎向女孩明亮的双眼。
“不要！”牧北从梦中惊醒，已经天亮了。
将额头的汗拭去，牧北的脑中回想着刚才的梦境，那女孩和小胖子到底是谁呢？该死的，一醒来那真相就如同被乱麻层层包裹着。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牧北只得放弃，就在他准备起床的时候，却见他一脸惊骇的跌坐在床上。
妖穴里有东西正在蚕食他的半妖之力，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被暗算了？
回想着昨天的战斗，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逃跑的时候感觉异常的那一下。牧北从未遇到这种情况，还好那东西吞食妖力的速度很慢，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回到念师堂，找那些前辈看一下。
要返回念师堂必须先通过申请，在念师堂同意之后才可以回去。因为新一任的传承者将以前依靠科技的联系方式废除，在每一个大区域都有一个通信站，如今只能将申请交给信使，等待念师堂的回复。除非紧急情况，这一过程快的话也要半个月左右，慢的话一个月也很正常。
春节后的第一个周末，李墨书在学完防身术的七八招之后，他跑遍全城去找那件长裙。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一上午，一下午，直到下午五点李墨书最后在兰舟市唯一的奢侈品服装店找到了一件。
李墨书一走进商店就收到热情的招待，尽管他穿着普通，在这种店里工作的店员都不会依靠衣着来判断顾客的身份，这是一种很愚蠢的方法。
李墨书有些不太习惯导购的热情，他脸色微红的问：“这件裙子多少钱？”
“虽然裙子是去年的款式了，但却是限量版的，是买给女朋友的吧，我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这个现在只有三千九百块。”导购看着长裙也是满眼的喜欢，要不是因为太贵都快赶上自己大半个月工资，自己一定把它买下来。
三千九，李墨书很是纠结，现在他手上虽然还有一些的钱，但这两年随着能源价格的离谱上涨，较之两年前几乎翻了十倍。而且现在还有上涨的趋势，如今的气候，一年四分之三的时间都需要供暖。在能源上涨的同时，很多的生活用品的价格也水涨船高，现在的钱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如果买一套衣服就要花去一个月的供暖钱，未免有些奢侈。
思虑再三，李墨书说了觅枣的身高，让导购拿了一件合适的包起来。
觅枣下午去了医院看望外婆，外婆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但是在医院里她又见到了焱知水，两人还聊了一会儿，在焱知水了解到觅枣的遭遇时，将她外婆从普通病房转到了高级病房，在表示有空的时候回去书店看看她，觅枣不胜娇羞。
觅枣回来时，李墨书正蹲着书店外等她。看到觅枣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笑意，李墨书猜测应该是她外婆的情况好转了吧。
“觅枣，你外婆情况好点了吗？”
觅枣点点头，“还不错。”
“那就好。”李墨书歪着头凑到觅枣身前，神秘兮兮地问道：“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觅枣想了想，今天是初七，不就是我的生日吗？想到今天遇到焱知水的遭遇，觅枣不禁感谢上天，给了她这么好的生日礼物。
觅枣并不想告诉李墨书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闻到李墨书身上一股浓重的汗味，觅枣退后一步说：“不知道啊，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今天是你的生日呀，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说着李墨书从后面拿出一个袋子，“生日快乐！”
觅枣没有去接李墨书手中的袋子，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日，难道他趁着我不在的时候翻了我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觅枣警惕的看着李墨书问道。
李墨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找了以前关于你家的一些新闻报道，无意中看到了就记住了。”
觅枣将信将疑，接过李墨书手里的袋子打开一看，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居然是上次看到的长裙，太好了，焱知水看到了一定会觉得很漂亮的。
“老板，太谢谢你了。”觅枣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觅枣的笑容，李墨书觉得三千九也不是很贵。觅枣拿着衣服兴匆匆的回到房间换上新衣服，店里的供暖还算不错，所以当觅枣穿着长裙出来的时候也不是很冷。
一袭长裙配以觅枣光洁的皮肤，清丽的面容，妩媚秀丽，风韵婷婷。觅枣走到李墨书面前，转了一圈，如同一朵初开的莲花，她问李墨书：“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她要以最完美的姿态让焱知水看到。
李墨书呆呆的说：“很漂亮，很合适。”
“真的？”虽然是疑问语气，觅枣却不用再听到回答了。
“真的很漂亮。”李秦出现在店门口，这几天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在监督李墨书练完防身术之后就出去了，总是到傍晚才回来。
看到李秦回来，觅枣不好意思地转身回到里面。李墨书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李秦走到他身边，有些暧昧的笑道：“真的很漂亮哦。”
被看穿心思的李墨书却没有丝毫尴尬的样子，他的目光变得清澈，自豪的说：“是啊，很漂亮呢。”
开学前夕，李墨书已经学完了防身术的全部招式，就是还不太熟练。养灵术的修习已经停下来了，李秦也没有逼他。
明天就要开学了，李墨书突然感觉不到体内的灵穴了，他不敢告诉爷爷。晚上在爷爷开始修习之后，李墨书闭目凝神，渐渐地他感觉到了灵穴极缓慢的转动，原本凝成一指的黑色灵力居然有散开了，有了逃逸之势。怎么会这样？李墨书的额头渗出汗珠，如果爷爷知道肯定会大发雷霆吧。转念想到明天自己就去学校了，李墨书的心又暂时放了下来，能瞒一时是一时，修习养灵术那种痛苦实在是李墨书挥之不去的噩梦。
平黎一百年，一月二十。
李墨书今天要回学校了，临走时李秦告诫他：“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一定要好好练习防身术。”李墨书将小黑狗托付给觅枣，叮嘱她一定好好照顾它，最后又说：“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自己。”
觅枣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李墨书还不知道，他的生命轨迹真正的开始悄然偏移。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关注那些所谓的重大转折事件，却很少关注那些促成这一切的平凡点滴。
回到宿舍，老二和老四都在，老二告诉李墨书老三保留学籍当兵去了。老三是他们四个人中家庭条件最困难的，一直以来，大学的学费都是靠学校贷款。想到去年看到招兵启示上优渥的条件，老三区当兵也就不奇怪了，但现在是和平年代，政府怎么会突然大规模的征兵呢？难道是是因为污染区又出现了大量的怪物。在二十年前，污染区曾出现过一次变异怪物集中爆发，导致污染物周边的十多个城市毁于一旦，当时政府也是大规模的招兵。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开始一个星期李墨书还能坚持练习防身术，一个星期后就慢慢的起不来了。在李墨书不在的日子，李秦有时会在觅枣面前借酒浇愁，倾诉自己的苦恼：李墨书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可他却是一点苦都吃不了，也怪自己也舍不得让他受苦，毕竟自己又这么一个孙子。说着话喝着酒，李秦有一次醉的太厉害，开始胡言乱语：“墨书那个臭小子，一点用都没有，连父母的血海深仇都不去报，如果他认真修习养灵术，报仇还不是易如反掌，可那个废物居然因为受不了修习的痛苦放弃了，觅枣，你说，你说他是不是个废物，你说！”
觅枣皱着眉头，面露恶色，不知是因为反感李秦这样评价自己的孙子，还是因为其他。
当然更多的时候，觅枣听到的是李秦对于李墨书的念叨，担心他会不会被人欺负，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天气的突变而感冒，觅枣曾建议李秦可以打电话问问，李秦总是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吧，等一下他又得嫌老头子啰嗦了。”
除了听李秦的念叨，每天都期待着焱知水的到来，在李墨书走后的一个星期后，焱知水来了一次书店，无聊的李秦还好好的招待了一番，使得觅枣对李秦态度的不再像以前那么的生硬拘谨。
又是一个周六，在觅枣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期待已久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焱哥哥，你怎么才来。”觅枣看着焱知水娇嗔。
焱知水伸出左手刮了一下觅枣的鼻子，说：“最近比较忙，作为赔罪，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焱知水的拿出一个小袋子说：“这是我特地从承平给你带的特产，蜜枣哦。”
第一次遇到异性对她做这么亲昵的动作，觅枣脸上升起两朵红云。
“你居然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要记得好好休息，别忙坏了身体。”觅枣温柔看着焱知水的说道。
焱知水在书店待了一上午，也和李秦聊了一会儿，焱知水风趣幽默的话语，逗的一旁的觅枣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吃午饭时，觅枣不停的给焱知水夹菜，说他在外工作很辛苦要多吃点。
吃过午饭，焱知水就走了，觅枣一直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
焱知水在已经一个看不到书店的饭店前停了下来，那个消瘦的中年男人在那里等他。
“殿下。”中年男人恭敬的喊道。
“嗯，还剩了多少个城市没去？”焱知水一改刚才邻家大男孩摸样，眼神凌厉，散发着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
中年男人掏出一幅做满了标记的地图，看了两眼说：“还有十七个城市。殿下。。。”中年人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吧。”
“殿下，你高贵的血统不能被人类所玷污啊！”中年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关于人类和玄妖的结合，他们不同于灵妖与人类的结合。只有在人类食用某些天地灵才的情况下才能孕育后代，后代的具体形态无法预料，但基本不会有好结果。
“咚”的一声，焱知水狠狠在中年人头上敲了一下，也不管什么气质了，破口大骂：“焱虎，你丫思想怎么那么龌龊呢！”说完不等焱虎反驳就自顾自走了。
焱虎看着焱知水的背影，委屈的小声说：“谁不知道你花丛小霸王的外号，装什么正经呢！”
焱知水突然转过身，盯着焱虎，焱虎下来一跳，以为焱知水听到了他的抱怨。
焱知水一把抓着焱虎的领子说：“焱虎，回去不要告诉我父亲关于觅枣的事，要不然。。。”
“是是是。”焱虎点头如捣蒜。
焱知水满意的放开了他，自言自语道：“人类女孩还是挺可爱的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在收拾好水之麟的骨灰，牧北才隐隐发觉腰间传来阵阵酸痒，就像是有虫子在身体中噬咬一般。他查看了一下腰间，却未发现任何的伤口。今日一战，消耗了不少体力，牧北已经有些乏了，便不再深究，回到卧室倒头便睡。
不一会，迷迷糊糊中他问道一阵桃花香，一片娇艳欲滴的桃林出现在他面前，他还嗅到了泥土的芬芳，一切都是那么的轻盈，那么的简单。
忽然，一群孩子出现在桃林中。
“小北哥哥，小北哥哥，你在哪儿？你快出来吧，我以后不淘气了。。。”一大约十一二岁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满脸焦急，略带哭腔的边走边喊。
女孩身旁一憨厚的小胖子也扯着喉咙喊：“牧北，你快出来了，臭小子，别得寸进尺啊！”
牧北想看清马尾女生和小胖子的样子，但怎么也看不清，就只能像隔着毛玻璃一样看到模糊的轮廓。
看着女生和小胖子一路走，一路喊，牧北的心里既温馨有失落。
就在女生和小胖子还在寻找他，突然，四周的桃树发生剧变，只见原本还是鲜嫩的桃花瞬间枯萎，在树枝上长出一根根绿幽幽的毒刺。树枝在不停的伸长，桃树开始移动，一点一点将毫不知情的女生和小胖子包围。女生和小胖子还在呼喊着牧北的名字，对周围桃树的变化似乎一点都看不到。
眼见树枝上的毒刺伸到女孩的面前，下一秒，毒刺扎向女孩明亮的双眼。
“不要！”牧北从梦中惊醒，已经天亮了。
将额头的汗拭去，牧北的脑中回想着刚才的梦境，那女孩和小胖子到底是谁呢？该死的，一醒来那真相就如同被乱麻层层包裹着。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牧北只得放弃，就在他准备起床的时候，却见他一脸惊骇的跌坐在床上。
妖穴里有东西正在蚕食他的半妖之力，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被暗算了？
回想着昨天的战斗，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逃跑的时候感觉异常的那一下。牧北从未遇到这种情况，还好那东西吞食妖力的速度很慢，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回到念师堂，找那些前辈看一下。
要返回念师堂必须先通过申请，在念师堂同意之后才可以回去。因为新一任的传承者将以前依靠科技的联系方式废除，在每一个大区域都有一个通信站，如今只能将申请交给信使，等待念师堂的回复。除非紧急情况，这一过程快的话也要半个月左右，慢的话一个月也很正常。
春节后的第一个周末，李墨书在学完防身术的七八招之后，他跑遍全城去找那件长裙。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一上午，一下午，直到下午五点李墨书最后在兰舟市唯一的奢侈品服装店找到了一件。
李墨书一走进商店就收到热情的招待，尽管他穿着普通，在这种店里工作的店员都不会依靠衣着来判断顾客的身份，这是一种很愚蠢的方法。
李墨书有些不太习惯导购的热情，他脸色微红的问：“这件裙子多少钱？”
“虽然裙子是去年的款式了，但却是限量版的，是买给女朋友的吧，我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这个现在只有三千九百块。”导购看着长裙也是满眼的喜欢，要不是因为太贵都快赶上自己大半个月工资，自己一定把它买下来。
三千九，李墨书很是纠结，现在他手上虽然还有一些的钱，但这两年随着能源价格的离谱上涨，较之两年前几乎翻了十倍。而且现在还有上涨的趋势，如今的气候，一年四分之三的时间都需要供暖。在能源上涨的同时，很多的生活用品的价格也水涨船高，现在的钱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如果买一套衣服就要花去一个月的供暖钱，未免有些奢侈。
思虑再三，李墨书说了觅枣的身高，让导购拿了一件合适的包起来。
觅枣下午去了医院看望外婆，外婆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但是在医院里她又见到了焱知水，两人还聊了一会儿，在焱知水了解到觅枣的遭遇时，将她外婆从普通病房转到了高级病房，在表示有空的时候回去书店看看她，觅枣不胜娇羞。
觅枣回来时，李墨书正蹲着书店外等她。看到觅枣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笑意，李墨书猜测应该是她外婆的情况好转了吧。
“觅枣，你外婆情况好点了吗？”
觅枣点点头，“还不错。”
“那就好。”李墨书歪着头凑到觅枣身前，神秘兮兮地问道：“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觅枣想了想，今天是初七，不就是我的生日吗？想到今天遇到焱知水的遭遇，觅枣不禁感谢上天，给了她这么好的生日礼物。
觅枣并不想告诉李墨书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闻到李墨书身上一股浓重的汗味，觅枣退后一步说：“不知道啊，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今天是你的生日呀，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说着李墨书从后面拿出一个袋子，“生日快乐！”
觅枣没有去接李墨书手中的袋子，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日，难道他趁着我不在的时候翻了我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觅枣警惕的看着李墨书问道。
李墨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找了以前关于你家的一些新闻报道，无意中看到了就记住了。”
觅枣将信将疑，接过李墨书手里的袋子打开一看，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居然是上次看到的长裙，太好了，焱知水看到了一定会觉得很漂亮的。
“老板，太谢谢你了。”觅枣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觅枣的笑容，李墨书觉得三千九也不是很贵。觅枣拿着衣服兴匆匆的回到房间换上新衣服，店里的供暖还算不错，所以当觅枣穿着长裙出来的时候也不是很冷。
一袭长裙配以觅枣光洁的皮肤，清丽的面容，妩媚秀丽，风韵婷婷。觅枣走到李墨书面前，转了一圈，如同一朵初开的莲花，她问李墨书：“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她要以最完美的姿态让焱知水看到。
李墨书呆呆的说：“很漂亮，很合适。”
“真的？”虽然是疑问语气，觅枣却不用再听到回答了。
“真的很漂亮。”李秦出现在店门口，这几天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在监督李墨书练完防身术之后就出去了，总是到傍晚才回来。
看到李秦回来，觅枣不好意思地转身回到里面。李墨书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李秦走到他身边，有些暧昧的笑道：“真的很漂亮哦。”
被看穿心思的李墨书却没有丝毫尴尬的样子，他的目光变得清澈，自豪的说：“是啊，很漂亮呢。”
开学前夕，李墨书已经学完了防身术的全部招式，就是还不太熟练。养灵术的修习已经停下来了，李秦也没有逼他。
明天就要开学了，李墨书突然感觉不到体内的灵穴了，他不敢告诉爷爷。晚上在爷爷开始修习之后，李墨书闭目凝神，渐渐地他感觉到了灵穴极缓慢的转动，原本凝成一指的黑色灵力居然有散开了，有了逃逸之势。怎么会这样？李墨书的额头渗出汗珠，如果爷爷知道肯定会大发雷霆吧。转念想到明天自己就去学校了，李墨书的心又暂时放了下来，能瞒一时是一时，修习养灵术那种痛苦实在是李墨书挥之不去的噩梦。
平黎一百年，一月二十。
李墨书今天要回学校了，临走时李秦告诫他：“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一定要好好练习防身术。”李墨书将小黑狗托付给觅枣，叮嘱她一定好好照顾它，最后又说：“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自己。”
觅枣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李墨书还不知道，他的生命轨迹真正的开始悄然偏移。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关注那些所谓的重大转折事件，却很少关注那些促成这一切的平凡点滴。
回到宿舍，老二和老四都在，老二告诉李墨书老三保留学籍当兵去了。老三是他们四个人中家庭条件最困难的，一直以来，大学的学费都是靠学校贷款。想到去年看到招兵启示上优渥的条件，老三区当兵也就不奇怪了，但现在是和平年代，政府怎么会突然大规模的征兵呢？难道是是因为污染区又出现了大量的怪物。在二十年前，污染区曾出现过一次变异怪物集中爆发，导致污染物周边的十多个城市毁于一旦，当时政府也是大规模的招兵。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开始一个星期李墨书还能坚持练习防身术，一个星期后就慢慢的起不来了。在李墨书不在的日子，李秦有时会在觅枣面前借酒浇愁，倾诉自己的苦恼：李墨书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可他却是一点苦都吃不了，也怪自己也舍不得让他受苦，毕竟自己又这么一个孙子。说着话喝着酒，李秦有一次醉的太厉害，开始胡言乱语：“墨书那个臭小子，一点用都没有，连父母的血海深仇都不去报，如果他认真修习养灵术，报仇还不是易如反掌，可那个废物居然因为受不了修习的痛苦放弃了，觅枣，你说，你说他是不是个废物，你说！”
觅枣皱着眉头，面露恶色，不知是因为反感李秦这样评价自己的孙子，还是因为其他。
当然更多的时候，觅枣听到的是李秦对于李墨书的念叨，担心他会不会被人欺负，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天气的突变而感冒，觅枣曾建议李秦可以打电话问问，李秦总是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吧，等一下他又得嫌老头子啰嗦了。”
除了听李秦的念叨，每天都期待着焱知水的到来，在李墨书走后的一个星期后，焱知水来了一次书店，无聊的李秦还好好的招待了一番，使得觅枣对李秦态度的不再像以前那么的生硬拘谨。
又是一个周六，在觅枣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期待已久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焱哥哥，你怎么才来。”觅枣看着焱知水娇嗔。
焱知水伸出左手刮了一下觅枣的鼻子，说：“最近比较忙，作为赔罪，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焱知水的拿出一个小袋子说：“这是我特地从承平给你带的特产，蜜枣哦。”
第一次遇到异性对她做这么亲昵的动作，觅枣脸上升起两朵红云。
“你居然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要记得好好休息，别忙坏了身体。”觅枣温柔看着焱知水的说道。
焱知水在书店待了一上午，也和李秦聊了一会儿，焱知水风趣幽默的话语，逗的一旁的觅枣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吃午饭时，觅枣不停的给焱知水夹菜，说他在外工作很辛苦要多吃点。
吃过午饭，焱知水就走了，觅枣一直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
焱知水在已经一个看不到书店的饭店前停了下来，那个消瘦的中年男人在那里等他。
“殿下。”中年男人恭敬的喊道。
“嗯，还剩了多少个城市没去？”焱知水一改刚才邻家大男孩摸样，眼神凌厉，散发着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
中年男人掏出一幅做满了标记的地图，看了两眼说：“还有十七个城市。殿下。。。”中年人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吧。”
“殿下，你高贵的血统不能被人类所玷污啊！”中年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关于人类和玄妖的结合，他们不同于灵妖与人类的结合。只有在人类食用某些天地灵才的情况下才能孕育后代，后代的具体形态无法预料，但基本不会有好结果。
“咚”的一声，焱知水狠狠在中年人头上敲了一下，也不管什么气质了，破口大骂：“焱虎，你丫思想怎么那么龌龊呢！”说完不等焱虎反驳就自顾自走了。
焱虎看着焱知水的背影，委屈的小声说：“谁不知道你花丛小霸王的外号，装什么正经呢！”
焱知水突然转过身，盯着焱虎，焱虎下来一跳，以为焱知水听到了他的抱怨。
焱知水一把抓着焱虎的领子说：“焱虎，回去不要告诉我父亲关于觅枣的事，要不然。。。”
“是是是。”焱虎点头如捣蒜。
焱知水满意的放开了他，自言自语道：“人类女孩还是挺可爱的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