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黑色灵力
冬天已进入最寒冷的时候，牧北躺在摇椅上看着门外空荡荡的街道，思考着一个问题。来沧州的这几天他发现城里的妖族比记录的多了好几倍，他已将这个问题反应到念师堂，但还未收到回信。要不是因为新一任的传承者将一切高科技通讯方式禁止，要通过最原始的信使来传递信息，应该早就收到回信了，真是想不通传承者为什么这么做。
“书店耶，姐姐，你看我们终于找到书店了。”一少女的声音将牧北从思考中拉回现实，只见两名妙龄女子已走进店里，说话的是年纪还小，稚气未脱的黄衣少女，她身旁还有一白衣女子。
牧北眉尖上挑，他在这两名女子身上感觉到了淡淡妖息，这妖息好特别啊，是妖中王族云藤亦族！牧北眼中精光一闪，看来沧州城妖族增多和这两名女子有关系。
白衣女子脸色虽苍白，却掩不住她的绝色之姿，倾城之貌。在目光与牧北相遇的那一刻，她的呼吸一滞，居然是他。
牧北就这样再一次突兀的进入亦流年的生活，让时间都猝不及防。
牧北站起身来，走到黄衣少女面前说：“我的书一般情况下只卖给人类。”
见牧北没有多看她一眼，而且还是和公主先说话，亦流年心里默默想着，难道他还恨着我？
面对牧北的话里有话，黄衣少女脸色一变，骄横的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牧北却不回答她，而是看着亦流年，她让自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好像自己以前见过她。亦流年见牧北盯着自己看，脸庞开始微微发烫。
黄衣少女一把拉过亦流年，扬起脸鄙夷的骂道：“大色郎，看什么看！”
亦流年捏了捏黄衣少女的手，暗示她自己没事，她走上前说：“牧北，好久不见了。”
亦流年的声音不算特别，但在牧北听来却又一种别样的熟悉感，他不禁问道：“你认识我？你是。。。？”
亦流年的脸色又复苍白，牧北似乎已经不记得她了。黄衣少女也是惊奇的看着她，没想到她居然会认识这个“大色郎”，黄衣少女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姐姐，他是干什么的？”
亦流年朱唇轻启，“他是平衡者，最强的平衡者。牧北，我是流年，亦流年。”
牧北皱着眉头，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的时候脑中不停的闪过许多画面，可是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看。
黄衣少女闻言牧北是平衡者，一脸的兴奋之情，忘了控制声音，大声喊道：“哇，你居然是平衡者，流年姐姐说你很厉害那就一定很厉害了，来，我们比划一下。”
说着浑厚的妖力从她身体里喷薄而出，周围的商户听到要打架了都伸出头来观望，亦流年连忙拉住她，呵斥道：“小姐，你忘了答应过我不动武的吗？”
看着亦流年冷若冰霜的脸，黄衣少女讪讪的站到一旁，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亦流年一脸歉意的对牧北说：“让你见笑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希望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商户们顿时觉得没劲，又回到自己的铺子。
牧北笑了笑，说：“没什么，不过我有个问题，你们来沧州做什么？”牧北的盯着亦流年的眼睛。
亦流年看着别处说：“小姐想来南陆玩一玩，城中多出来的妖族都是在保护小姐。”
牧北点点头，这亦流年倒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而黄衣少女则是瞪着牧北，心中估计已将将他骂了千百次。
“那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其他的妖族在这附近保护你们？”牧北的语气中有了一丝寒意。
亦流年心里早有准备，她刚想开口，一旁的黄衣少女终于忍不住说话了，言语中火药味十足：“你算什么玩意儿，我们只要没有伤害人类，就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牧北似乎没有听到少女的话，只是看着亦流年，等着她的回答，少女紧咬银牙，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她何曾被这样忽视。
“家丑本不可外扬，既然你执意要问，我只能告诉你了，我们是来清剿叛徒的。”亦流年低声说道。
对于这个回答，牧北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破绽，便不再追问。转而一改严肃，换上一轻松微笑，并招呼二人随便看，自己去倒茶。
在牧北将茶杯递到黄衣少女面前时，黄衣少女气不仅不接还呼呼的说：“变色龙。”
牧北倒也不恼，笑嘻嘻的说：“小姐不是想买书吗？店里的书只要是小姐看中的随便拿，不要钱。”
“真的？”黄衣少女看中一屋子的书有些不相信。
牧北点点头，“真的，去挑吧。”
黄衣少女一脸坏笑的向书店里面走去，在少女挑书的时候，亦流年坐在牧北身边喝茶。看着她喝茶时安静的样子，牧北有些心神不宁，却又忍不住去看。
不一会儿，黄衣少女回到亦流年身边，对牧北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说：“我选完了，打扰了，我们走了。”
不等亦流年说什么，黄衣少女拉着她就飞快的向外面走去，就好像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她。牧北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离去，在她们走出十来米的样子，黄衣少女回过头对牧北嚣张的喊道：“记住本小姐叫亦千歌，以后我还要教训你。”
牧北只是笑着摇摇头，可爱的小女孩。
在牧北回到店里想查看亦千歌拿了那些书，他不禁傻了眼，刚才他坐的位置背后一片书架里的书一本都不剩了。
一回到旅店亦千歌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那些图书去了，亦流年神色落寞的坐在窗前，不知不觉夜色降临，窗外月朗星稀，清风徐徐，窗内一夜未眠，相思成灾。
亦流年走后几天，城里的妖族也在一夜之间少了许多，牧北却还是隐隐觉得有些问题，但念师堂那边也传来消息表示没发现异样，他便不再深究。
李墨书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了，一醒来他唯一的感觉就是饿，非常的饿。肚子里空荡荡的，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其实这是因为灵穴在他身体里刚刚形成的时候，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就不断吸收着他的能量。听到卧室里有动静，李秦进到卧室看到李墨书已经站起来了，但脚步虚浮摇摇晃晃。李秦一个大跨步扶住了他，关切的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李墨书两眼开始发花，他虚弱的说：“饿。”
李秦马上扶他到书店的椅子上，然后就去厨房里拿吃的。看来筑穴的过程消耗了他太多的能量了，这样说的话他的灵穴应该不小了，不愧是地之血印，想着李秦不禁喜上眉梢。
李墨书在吃了一锅饭之后才停下来，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多的饭。在吃饭的过程里李秦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李墨书的愧疚感减轻了不少。
“爷爷，筑穴成功了吗？”李墨书有些紧张地问正收拾碗筷的李秦。
李秦看着他笑着说：“当然，我孙子可是个天才。”
李墨书长舒一口气，还好昨天的苦没白受，没让爷爷失望。晚上，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李秦开始教李墨书修习养灵术。
李秦盘坐在床上说：“墨书，和我一样的姿势坐着。”
李墨书按照李秦的样子盘坐上，李秦看来一眼没有问题就继续说：“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慢慢呼吸，用你的心去感觉灵穴的位置，感觉空气的流动。”
李墨书“看到”自己的灵穴，它就在自己的胸口，隐约像是一团水缓缓流动着，渐渐地他感觉到空气好像有了质感，像是水却没有的凝滞感，其中偶尔还夹着一丝丝金色温暖的线条般的物质，在它们经过灵穴旁边时，李墨书可以感觉到灵穴的流动加速了，难道这就是灵气？
李秦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你感受到一丝丝温暖的时候，你的灵穴会有反应，那就是灵气，你要做的就是凝神静气，将它们吸收到灵穴内。”
凝神静气，凝神静气。。。 。。。
李墨书竭力控制自己的感受让凝神静气，时间一点点过去，李墨书还是没有进入凝神静气的状态，李秦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去感觉那一丝丝温暖。”
李墨书闻言，不再强迫自己，慢慢的他脑中一片空白，除了一条温暖的金色河流缓缓流淌。灵穴的样子开始清晰，是一个漩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金色的河流中偶尔会有一两丝金色进入漩涡，可以清楚的看到漩涡里有很多金色在旋转，灵气开始进入他的灵穴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躺在母亲的怀抱里，金色渐渐占据了整个漩涡，灵穴就像是一个流转液态黄金。
忽然，一丝金色脱离了漩涡游荡在它的周围，接着是两根、三根、四根。。。到最后几乎全部都脱离了漩涡游离在其周围。接着一丝灵气如一根金针穿出李墨书的胸口，李墨书感觉心口被扎了一下，疼痛难忍。
但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游离的灵气开始变得狂乱，李墨书就感觉千万根针扎在他的心口。
“啊！”李墨书终于忍不住痛苦大声叫喊。
李秦见状死死的抱着他不让他动，在他耳边说：“坚持住，坚持不要昏过去，只要这一次就好了，这是将灵气化为灵力的关键步骤，不能放弃，否则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
李墨书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坚持下去。可是实在是太痛苦了，他开始挣扎，想要摆脱李秦的的双手。
“爷爷，好痛啊，我不行了，你放开我吧！”李墨书忍不住哀求道。
李秦也是牙关紧咬，“好孩子，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李墨书没有办法再一次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感慢慢消失。灵穴附近的灵气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它们正在被灵穴慢慢吸收，就在最后一丝灵气被吸收的时候，旋转的金色开始慢慢融合变色，最后只剩下三条比刚才灵气状态粗一点的墨一样的灵力在随着灵穴慢慢旋转。
李墨书睁开眼睛，一脸疲惫地说：“爷爷，结束了。”
同样疲惫的李秦松开了已经麻木的双手，他看着李墨书严肃地说：“墨书，你刚才的表现让我有些失望，你怎么能如此的轻言放弃呢！”
李墨书低着头，声音很低的说：“我错了。”
李秦摸着孙子辈汗水打湿的头发问：“你灵穴内现在有多少灵力？”
李墨书说：“我看到三条很细的黑色灵力。”
“你的灵力是黑色的？”李秦惊讶地问道。一般来说控妖师的灵力基本都是白色或是金色的，黑色的李秦从来没见过，不过控妖师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黑色灵力是毁灭的象征，是不详的预兆，最近一次出现黑色灵力是在八百年前，如果记载是真的话，那一次控妖师几乎全军覆没。
看到爷爷的表情，李墨书有些迟疑的说：“是，是黑色的，怎么了？”
李秦笑了笑，轻松的说：“没什么，就是颜色有点特殊。好了，再修习一遍养灵术。”
“啊？能不能明天再。。。 。。。”李墨书面露惧色小声的说。
李秦打断了他，“好了，不要再说什么，第二次不会像第一次那么痛苦了。”
李墨书没有办法只得战战兢兢地的闭上眼睛盘腿做好，第二次的修习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痛苦，但李墨书还是咬破了嘴唇，在他看到阳光的时候，他得到的是七线黑色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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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北却不回答她，而是看着亦流年，她让自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好像自己以前见过她。亦流年见牧北盯着自己看，脸庞开始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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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黄衣少女回到亦流年身边，对牧北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说：“我选完了，打扰了，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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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书两眼开始发花，他虚弱的说：“饿。”
李秦马上扶他到书店的椅子上，然后就去厨房里拿吃的。看来筑穴的过程消耗了他太多的能量了，这样说的话他的灵穴应该不小了，不愧是地之血印，想着李秦不禁喜上眉梢。
李墨书在吃了一锅饭之后才停下来，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多的饭。在吃饭的过程里李秦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李墨书的愧疚感减轻了不少。
“爷爷，筑穴成功了吗？”李墨书有些紧张地问正收拾碗筷的李秦。
李秦看着他笑着说：“当然，我孙子可是个天才。”
李墨书长舒一口气，还好昨天的苦没白受，没让爷爷失望。晚上，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李秦开始教李墨书修习养灵术。
李秦盘坐在床上说：“墨书，和我一样的姿势坐着。”
李墨书按照李秦的样子盘坐上，李秦看来一眼没有问题就继续说：“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慢慢呼吸，用你的心去感觉灵穴的位置，感觉空气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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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书睁开眼睛，一脸疲惫地说：“爷爷，结束了。”
同样疲惫的李秦松开了已经麻木的双手，他看着李墨书严肃地说：“墨书，你刚才的表现让我有些失望，你怎么能如此的轻言放弃呢！”
李墨书低着头，声音很低的说：“我错了。”
李秦摸着孙子辈汗水打湿的头发问：“你灵穴内现在有多少灵力？”
李墨书说：“我看到三条很细的黑色灵力。”
“你的灵力是黑色的？”李秦惊讶地问道。一般来说控妖师的灵力基本都是白色或是金色的，黑色的李秦从来没见过，不过控妖师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黑色灵力是毁灭的象征，是不详的预兆，最近一次出现黑色灵力是在八百年前，如果记载是真的话，那一次控妖师几乎全军覆没。
看到爷爷的表情，李墨书有些迟疑的说：“是，是黑色的，怎么了？”
李秦笑了笑，轻松的说：“没什么，就是颜色有点特殊。好了，再修习一遍养灵术。”
“啊？能不能明天再。。。 。。。”李墨书面露惧色小声的说。
李秦打断了他，“好了，不要再说什么，第二次不会像第一次那么痛苦了。”
李墨书没有办法只得战战兢兢地的闭上眼睛盘腿做好，第二次的修习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痛苦，但李墨书还是咬破了嘴唇，在他看到阳光的时候，他得到的是七线黑色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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