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9【chapter 109】两难（3）
●═══════════════●贵族的复兴系列●═════════════●
晚餐很精致,每一道菜品都可圈可点，可惜，吃饭的人却没有半点胃口，品不出半点滋味。美慧也好,杜鸿鸣也罢,俩个人都是生平第一次在巴黎享宴这样的餐厅里吃了一顿味同嚼蜡的晚餐。可见，再好的餐厅，再精致的食物,也抗不住一团糟的心情。
吃过晚餐杜鸿鸣坚持要送美慧回去，美慧没有拒绝,不知道是出于得把跟杜鸿鸣的关系维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程度上的客观需要,还是出于心疼他的缘故,她终于不忍说得太无情做得太决绝。
上车之后，美慧因为想着心事又忘了系安全带，杜鸿鸣俯身过去，想帮她系上安全带，正在想心事的美慧见杜鸿鸣突然俯身过来，吓了一跳，不禁猛一转头，他们的嘴唇就这样不经意地触碰在了一起。他呆住了，她也呆住了，片刻之后她反应过来想要把头转开，他却再也控制不住满腹灼热的激情，早已被拉得满满的弓突然被放开，箭离开弦射了出去。他知道凭什么力量都无法将那箭收回来了，他猛地将嘴唇用力贴紧她的唇，她慌张不已，伸手推他，他却将她紧抵在椅背上，她动不了，他开始即细致又粗放即温柔而又热烈地吻她，他觉得整个人都在晕眩着，天地都在旋转，他用尽了全身心的爱恋以及灵魂中所有的缠绵悱恻之情吻着她，他的心在颤抖在疼痛在幸福。她呆呆地坐着，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动不了还是不想动，她放任他吻着自己，没有配合但也不再试图反抗，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他的吻有多用心多尽情，她被他的吻感动了，她一点都不恨他，也不怨他冒犯了她，她只是觉得这样很对不起肖英俊，她开始恨自己，并渐渐厌恶自己，于是眼泪汹涌而出。
“对不起！美慧！对不起！”见她哭了，他不得不停了下来，并慌忙道歉。
“……”她什么话也没说，只默默擦去眼角的泪。
“对不起，我失控了！”他叹息着说。
“不用说对不起！谁都有控制不了情绪的时候！我理解！”她很宽厚地表示了理解，并没有像有些女人那样叽叽歪歪地表现得很小家子气，这让他倍感欣慰。
“把安全带系好吧，我这就送你回去。”他说，不知为何，眼眶里竟热热的，蓄满了泪。
她很听话地系上了安全带。
把她送到出租门口的时候，他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她竟住在这样破的地方。虽然他知道她是个落难的公主，他应该想象到她窘迫的生活境遇，但是像这样的程度显然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难为你住在这样的地方还能保持那么优雅的风度！这才是真正的公主该有的素养吧！”他不禁感慨地说道。
“你眼里的优雅，不过是骄傲而已。我不是什么公主，只是一个骄傲的人罢了，虽然落魄了，生在骨子里的骄傲却怎么都扔不掉。”
“优雅是骄傲开出的花朵！没有骨子里的骄傲，就不会有外在的优雅。”他回答，句句话都温暖，柔软地偎贴着她寒冷的心。
“谢谢你请我吃饭！也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说。
“谢谢你原谅了我的失控，也谢谢你让我品尝到了从未品尝过的美妙滋味！”
听了他这话，她的脸竟觉得火烧火燎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什么也没再说，兀自转身推开破败的院门。
“不管你把我当作你的什么人，你只要不离开就好！你务必记着这一点！”他在她的身后叮嘱道。
“晚安！”她只回答了这样两个字，并没有回头，然后便径自走进了院子。他站在院门口，眼看着她进去了，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一阵寒风吹过，嘴唇上尚留有她的余香，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拂弄着嘴唇，再次回想起刚刚吻她时那动人心魄的一幕，即便在回忆中，那个偶然又是必然发生的吻仍令他晕眩。
他晕眩着回到车上，一心只想死在那晕眩里。他忍不住悲哀地问自己，该拿这样的爱情怎么办？
美慧走进出租屋的时候，发现蒋乐姗正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湿毛巾。
“美慧，你回来得正好！快来帮帮忙吧，香梅在发高烧呢！”看见美慧回来了，蒋乐姗像看见了救星一样，眼前一亮。
“是吗？量体温了吗？烧到几度？”美慧问道。
“都烧到40度了！我一直在给她换湿毛巾，也吃了退烧药，可是不管用啊！体温一直都降不下来！”
“烧到40度得去医院了！不然人会烧坏的！”
“嗨！我也知道应该去医院，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你别忘了，烧到40度的可是死都不要把钱交给医院的主儿！我劝了她一晚上了，她也得听劝啊！”蒋乐姗叹息着回答。
“她人呢？”
“在屋里躺着呢！”
“我去看看！”美慧一边说一边把包放在了沙发上。
“你快去看看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蒋乐姗说，并很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冰蓝呢？”美慧放下包后一边往宁香梅的房门口走一边问道。
“昨晚就没回来，今晚恐怕也不会回来了，我看她在这间出租屋里也住不了几天了，很快就会搬走的，等着瞧吧。”蒋乐姗回答。
“香梅，我进来看看你！”美慧站在宁香梅的房门外一边敲了敲门一边说道，然而门里却没有任何回音。
“不用敲了，直接开门进去就行了！她都烧糊涂了，再烧下去恐怕要人事不省了！”蒋乐姗站在美慧的身后说道。
美慧于是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进门之后，美慧不禁吃了一大惊。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宁香梅的房间，虽然以前常听蒋乐姗说宁香梅的房间没有窗户，很黑很压抑什么的，可因为从未进来过，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黑和压抑，现在她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间房子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恐怖就恐怖在它没有窗户。有窗户才会有新鲜空气进来，有窗户才能够看得见窗外的世界，这个没有新鲜空气进来也看不见外面的世界的没有窗户的房间简直就像是一口砖砌的棺材。
美慧站在这间房里只觉得就快要窒息了，她无法想象宁香梅是如何在这样一间房子里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的，她更无法想象一个高烧四十度的人如何能够在这间像棺材一样的房间里活到明天早上。她听见宁香梅的呻吟声，看见她的脸红得像燃烧的炭火，她忍不住走到她的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被那滚烫吓了一跳。
“香梅！我是美慧！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她俯□问道，想看看宁香梅是否还清醒。
“哦……美慧，怎么是你？你回来啦？”宁香梅一边呻吟着一边有气无力地问道。美慧的眼泪就在这个瞬间莫名其妙地涌了出来，她不禁被自己的眼泪吓了一跳！这真是奇怪的事，一个自己一贯都看不惯的人生了病，出于礼节进来探望一下原是应该，怎么会突然流泪了呢？
“香梅！你病得很重！都烧到40度了，你必须要去医院了！”她忍不住劝道，并伸手迅速擦干脸上的泪。
“我没事！挺一挺就过去了！”宁香梅回答，嗓音沙哑而又干涩。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花钱去医院！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你高烧不退被烧成了聋子，哑巴，或者干脆烧傻了，你以后还怎么工作？那时候你恐怕要失业了，损失不是更大？你总不能为了省一点看病的钱，不惜压上后半生吧？你难道想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里过一辈子不成！”美慧极力劝说道。
“放心，烧不坏的！我体格很好！”宁香梅有气无力地固执着。
“体格好就能扛过所有的病去？都像你这么想还要医院干什么？只要有运动场健身房不就够了？我看你的书是白念了！还说什么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如果名牌大学培养出的都是你这么愚昧的人，上名牌大学还不如不上！”美慧忍无可忍地说。
“我去不去医院跟上不上名牌大学有什么关系？你这是看我生病故意欺负我么？”宁香梅被“如果名牌大学培养出的都是你这么愚昧的人，上名牌大学还不如不上！”这句话给深深地刺激着了，尽管被烧得迷迷糊糊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还是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跟美慧理论！毕业于名牌大学是她如今唯一引以为傲的一点了，也是她全部的价值所在，如果连这一点也被否定了，她真的觉得自己一文不值了！她不得不努力捍卫这最后一点骄傲和价值。
“我就看你生病欺负你了！要想不被欺负就赶快去医院！我和乐姗送你去！你快给我下床！”美慧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宁香梅。宁香梅从未见美慧这样对她，美慧的态度既让她感到委屈又让她感到受宠若惊，以前美慧可是从来不过问她的事，今天不知为什么突然过问起来。虽然过问的态度很强硬，说的话听上去也很冷酷，但宁香梅竟不觉得反感。面对美慧的突然过问，宁香梅一时竟像是中了魔咒一般，似乎冥冥中有一种什么力量在主宰着她，使得她不得不听从美慧的安排似的。她不再固执，乖乖地下了床。
眼看着宁香梅下了床，一直站在门口蒋乐姗只觉得难以置信，感觉像做梦一般，情不自禁地发起呆来。
“姗姗，你来帮香梅穿好衣服扶她出来！我去巷子口叫出租车，我会过来接你们！”美慧见宁香梅下了床，连忙对正站在门口发呆的蒋乐姗说道。
“好好好！你尽管去叫车，这里交给我了。” 听见美慧叫自己，蒋乐姗才蓦然惊醒过来，连连应道。
美慧把宁香梅交代给了蒋乐姗，自己则走出宁香梅的房间，去沙发上拿了包，匆匆忙忙地跑出门去。
晚餐很精致,每一道菜品都可圈可点，可惜，吃饭的人却没有半点胃口，品不出半点滋味。美慧也好,杜鸿鸣也罢,俩个人都是生平第一次在巴黎享宴这样的餐厅里吃了一顿味同嚼蜡的晚餐。可见，再好的餐厅，再精致的食物,也抗不住一团糟的心情。
吃过晚餐杜鸿鸣坚持要送美慧回去，美慧没有拒绝,不知道是出于得把跟杜鸿鸣的关系维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程度上的客观需要,还是出于心疼他的缘故,她终于不忍说得太无情做得太决绝。
上车之后，美慧因为想着心事又忘了系安全带，杜鸿鸣俯身过去，想帮她系上安全带，正在想心事的美慧见杜鸿鸣突然俯身过来，吓了一跳，不禁猛一转头，他们的嘴唇就这样不经意地触碰在了一起。他呆住了，她也呆住了，片刻之后她反应过来想要把头转开，他却再也控制不住满腹灼热的激情，早已被拉得满满的弓突然被放开，箭离开弦射了出去。他知道凭什么力量都无法将那箭收回来了，他猛地将嘴唇用力贴紧她的唇，她慌张不已，伸手推他，他却将她紧抵在椅背上，她动不了，他开始即细致又粗放即温柔而又热烈地吻她，他觉得整个人都在晕眩着，天地都在旋转，他用尽了全身心的爱恋以及灵魂中所有的缠绵悱恻之情吻着她，他的心在颤抖在疼痛在幸福。她呆呆地坐着，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动不了还是不想动，她放任他吻着自己，没有配合但也不再试图反抗，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他的吻有多用心多尽情，她被他的吻感动了，她一点都不恨他，也不怨他冒犯了她，她只是觉得这样很对不起肖英俊，她开始恨自己，并渐渐厌恶自己，于是眼泪汹涌而出。
“对不起！美慧！对不起！”见她哭了，他不得不停了下来，并慌忙道歉。
“……”她什么话也没说，只默默擦去眼角的泪。
“对不起，我失控了！”他叹息着说。
“不用说对不起！谁都有控制不了情绪的时候！我理解！”她很宽厚地表示了理解，并没有像有些女人那样叽叽歪歪地表现得很小家子气，这让他倍感欣慰。
“把安全带系好吧，我这就送你回去。”他说，不知为何，眼眶里竟热热的，蓄满了泪。
她很听话地系上了安全带。
把她送到出租门口的时候，他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她竟住在这样破的地方。虽然他知道她是个落难的公主，他应该想象到她窘迫的生活境遇，但是像这样的程度显然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难为你住在这样的地方还能保持那么优雅的风度！这才是真正的公主该有的素养吧！”他不禁感慨地说道。
“你眼里的优雅，不过是骄傲而已。我不是什么公主，只是一个骄傲的人罢了，虽然落魄了，生在骨子里的骄傲却怎么都扔不掉。”
“优雅是骄傲开出的花朵！没有骨子里的骄傲，就不会有外在的优雅。”他回答，句句话都温暖，柔软地偎贴着她寒冷的心。
“谢谢你请我吃饭！也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说。
“谢谢你原谅了我的失控，也谢谢你让我品尝到了从未品尝过的美妙滋味！”
听了他这话，她的脸竟觉得火烧火燎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什么也没再说，兀自转身推开破败的院门。
“不管你把我当作你的什么人，你只要不离开就好！你务必记着这一点！”他在她的身后叮嘱道。
“晚安！”她只回答了这样两个字，并没有回头，然后便径自走进了院子。他站在院门口，眼看着她进去了，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一阵寒风吹过，嘴唇上尚留有她的余香，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拂弄着嘴唇，再次回想起刚刚吻她时那动人心魄的一幕，即便在回忆中，那个偶然又是必然发生的吻仍令他晕眩。
他晕眩着回到车上，一心只想死在那晕眩里。他忍不住悲哀地问自己，该拿这样的爱情怎么办？
美慧走进出租屋的时候，发现蒋乐姗正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湿毛巾。
“美慧，你回来得正好！快来帮帮忙吧，香梅在发高烧呢！”看见美慧回来了，蒋乐姗像看见了救星一样，眼前一亮。
“是吗？量体温了吗？烧到几度？”美慧问道。
“都烧到40度了！我一直在给她换湿毛巾，也吃了退烧药，可是不管用啊！体温一直都降不下来！”
“烧到40度得去医院了！不然人会烧坏的！”
“嗨！我也知道应该去医院，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你别忘了，烧到40度的可是死都不要把钱交给医院的主儿！我劝了她一晚上了，她也得听劝啊！”蒋乐姗叹息着回答。
“她人呢？”
“在屋里躺着呢！”
“我去看看！”美慧一边说一边把包放在了沙发上。
“你快去看看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蒋乐姗说，并很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冰蓝呢？”美慧放下包后一边往宁香梅的房门口走一边问道。
“昨晚就没回来，今晚恐怕也不会回来了，我看她在这间出租屋里也住不了几天了，很快就会搬走的，等着瞧吧。”蒋乐姗回答。
“香梅，我进来看看你！”美慧站在宁香梅的房门外一边敲了敲门一边说道，然而门里却没有任何回音。
“不用敲了，直接开门进去就行了！她都烧糊涂了，再烧下去恐怕要人事不省了！”蒋乐姗站在美慧的身后说道。
美慧于是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进门之后，美慧不禁吃了一大惊。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宁香梅的房间，虽然以前常听蒋乐姗说宁香梅的房间没有窗户，很黑很压抑什么的，可因为从未进来过，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黑和压抑，现在她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间房子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恐怖就恐怖在它没有窗户。有窗户才会有新鲜空气进来，有窗户才能够看得见窗外的世界，这个没有新鲜空气进来也看不见外面的世界的没有窗户的房间简直就像是一口砖砌的棺材。
美慧站在这间房里只觉得就快要窒息了，她无法想象宁香梅是如何在这样一间房子里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的，她更无法想象一个高烧四十度的人如何能够在这间像棺材一样的房间里活到明天早上。她听见宁香梅的呻吟声，看见她的脸红得像燃烧的炭火，她忍不住走到她的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被那滚烫吓了一跳。
“香梅！我是美慧！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她俯□问道，想看看宁香梅是否还清醒。
“哦……美慧，怎么是你？你回来啦？”宁香梅一边呻吟着一边有气无力地问道。美慧的眼泪就在这个瞬间莫名其妙地涌了出来，她不禁被自己的眼泪吓了一跳！这真是奇怪的事，一个自己一贯都看不惯的人生了病，出于礼节进来探望一下原是应该，怎么会突然流泪了呢？
“香梅！你病得很重！都烧到40度了，你必须要去医院了！”她忍不住劝道，并伸手迅速擦干脸上的泪。
“我没事！挺一挺就过去了！”宁香梅回答，嗓音沙哑而又干涩。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花钱去医院！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你高烧不退被烧成了聋子，哑巴，或者干脆烧傻了，你以后还怎么工作？那时候你恐怕要失业了，损失不是更大？你总不能为了省一点看病的钱，不惜压上后半生吧？你难道想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里过一辈子不成！”美慧极力劝说道。
“放心，烧不坏的！我体格很好！”宁香梅有气无力地固执着。
“体格好就能扛过所有的病去？都像你这么想还要医院干什么？只要有运动场健身房不就够了？我看你的书是白念了！还说什么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如果名牌大学培养出的都是你这么愚昧的人，上名牌大学还不如不上！”美慧忍无可忍地说。
“我去不去医院跟上不上名牌大学有什么关系？你这是看我生病故意欺负我么？”宁香梅被“如果名牌大学培养出的都是你这么愚昧的人，上名牌大学还不如不上！”这句话给深深地刺激着了，尽管被烧得迷迷糊糊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还是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跟美慧理论！毕业于名牌大学是她如今唯一引以为傲的一点了，也是她全部的价值所在，如果连这一点也被否定了，她真的觉得自己一文不值了！她不得不努力捍卫这最后一点骄傲和价值。
“我就看你生病欺负你了！要想不被欺负就赶快去医院！我和乐姗送你去！你快给我下床！”美慧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宁香梅。宁香梅从未见美慧这样对她，美慧的态度既让她感到委屈又让她感到受宠若惊，以前美慧可是从来不过问她的事，今天不知为什么突然过问起来。虽然过问的态度很强硬，说的话听上去也很冷酷，但宁香梅竟不觉得反感。面对美慧的突然过问，宁香梅一时竟像是中了魔咒一般，似乎冥冥中有一种什么力量在主宰着她，使得她不得不听从美慧的安排似的。她不再固执，乖乖地下了床。
眼看着宁香梅下了床，一直站在门口蒋乐姗只觉得难以置信，感觉像做梦一般，情不自禁地发起呆来。
“姗姗，你来帮香梅穿好衣服扶她出来！我去巷子口叫出租车，我会过来接你们！”美慧见宁香梅下了床，连忙对正站在门口发呆的蒋乐姗说道。
“好好好！你尽管去叫车，这里交给我了。” 听见美慧叫自己，蒋乐姗才蓦然惊醒过来，连连应道。
美慧把宁香梅交代给了蒋乐姗，自己则走出宁香梅的房间，去沙发上拿了包，匆匆忙忙地跑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