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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章

    敬,最爱的人。

    ———4-3

    李严熙将昏过去的少年抱在怀里,用手认真的擦去少年唇边残留的污渍,然后站起身来向往走,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沙发上已经痛晕过去的王伟明。

    “把人带到老宅。”临出门时,李严熙丢下这么一句,然后抱着宁舒头也不回的离开。

    “明白。”顾青答应着,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李严熙离去的背影,看着那只纤薄的手腕从他怀里钻出来,垂落在寒冷的空气里,又被男人迅速的牵回去握在胸前。

    他一直以为,李严熙不懂温柔,其实不是懂,只是没有遇上对的人罢了。

    直到对方的身影走远,他才转回身来,看着沙发上衣不敝体两眼发白的王伟明,他们也是不久前才赶到的,若不是宁舒电话里那句隐约的提示,要找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恐怕需要更多的时间,李严熙一路都沉默着,表情也看不出端倪,他们才刚踏足这里,便看见一群人围在一个房门前,或许王伟明太大意,低估了他们的实力,所以才会如此毫无防备,萧临带着人去了另一边,而他和严熙则直奔这里,还未走近,便听见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那声音自然不是宁舒的,只是,当他们喘开房门,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眼前宽敞的会客室很整齐,唯有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瘫软的中年男人,他上身的衣物很完整,裤头和内裤被拔下来挂在脚弯处,大腿根部的那一根血肉模糊,依稀还能看见上面那一排整齐的牙印,血和浑浊的液体流下来,打湿了昂贵的真皮沙发,他的脚边趴着一个单薄的身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从这里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苍白的毫无血色的侧脸。

    顾青为自己看见的场景震惊,他对宁舒,从不喜欢。

    因为这个人让他最好的朋友愿意落入深渊,在他眼里,这个叫宁舒的人不过是个单薄羸弱的少年,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甚至连最起码的富足都没有,这样的人,配不上他心里那个完美到无以复加的李严熙,所以,他讨厌这个叫宁舒的少年。

    今晚,此刻,他看着沙发上一身狼狈的王伟明,终于无力的发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萧临带着人解决了王伟明的一干手下后走进来,看见眼前的这副光景,黑眸瞬间染上了厚重的冰霜。

    “严熙呢?”

    顾青站在王伟明所在的沙发旁边,正低头凝视那被宁舒咬得面目全非的东西,听见萧临问话才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他带宁舒回去了。”萧临看着他,微微皱眉,“你还反对他们在一起?”

    顾青闻言一笑,“我反对有什么用?他又不会听我的,更何况,”他双手慢慢插在口袋里,脸上的笑容突然张扬起来,“我觉得我开始有点喜欢宁舒了。”

    萧临白他一眼,对身后的人说,“把人带回去。”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黑衣男人走上前,将沙发上如死猪一般的王伟明抬了出去,屋子里还散发着膻腥味儿,萧临拿手在眼前挥了挥,漫不经心的说:“这个王伟明,这次老子不把他往死里整就不叫萧临!”

    顾青看了看他,笑道:“这话你可没资格说,要出头也得严熙排第一个。”

    萧临动了动嘴皮子,终是没说话。

    宁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从恶梦里惊醒过来,睁开眼睛时,眼前似乎还有残留的影子,王伟明得意的笑脸和那根长相狰狞可怖的物体,厚重的腥气在嘴里回荡让他胃里又一阵泛酸。

    他从床上猛然坐起,右手捂着嘴巴跳下了床。

    陌生的环境让他像只无头苍蝇一般找不着北,李严熙从厨房里出来,便看见他在客厅里乱转,表情有些痛苦,他忙走过去牵住他另一只手,径直将人带进了洗手间里。

    宁舒抱着马桶,狠不得将胃都吐出来才舒服,感觉有一只手在背上来回轻抚,带了些宠溺的味道,接着是男人轻柔的声音:“好些了吗?”

    他点点头,身子往后仰,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却没有勇气转过头来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李严熙看着他紧繃的侧脸,又看见他未穿鞋子的脚丫,轻声道:“再回床上躺一会儿,马上就有东西吃了。”

    宁舒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空气突然变得沉寂起来,洗手间里灯光有些刺眼,刺得宁舒的眼睛生疼,他是男人,只是嘴巴含了一个恶心男人的恶心东西而已,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眼前的人半天都没回头,李严熙抿着唇,握住少年纤薄的肩膀将人扳回来,眼眸毫无预期的撞上少年的视线,那眼睛里一瞬间闪过无数情绪,羞愤,怨怒,懊悔还有不知名的冷冽,只是短短的几秒,然后又变得清明而澄净,像是从来没有发生变化过一样。

    没再给对方任何难过的机会,男人迅速的低下头去,含住那两片不断发抖的嘴唇,那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浑浊的污渍,宁舒反应过来想推开身上的人,双手却被对方制住,腰身对人抱住更加贴近对方,他睁着眼睛,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以及那眼睛下覆着的一片淡淡的阴影,对方的唇舌如蛇一般灵活的钻入、吸吮、翻转,两人的身体靠得如此近,近到都能听见对方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

    叮咚、叮咚。

    “不……不要,脏……”少年的声音在吻的缝隙里变得不堪一击,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微鸣。

    男人微微睁开眼,眸子里一片笑意,然后收紧手臂,将少年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嘴里先前那让人想吐的味道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李严熙的气息,霸道的独特的气息,洗手间很亮敞,宁舒只微微抬眼,便看见对面的落地墙镜里映着的他们两人密不可分的身体,李严熙的手环在他的腰上,紧紧的,好像打算就这样将他嵌进身体里一般用力,他不禁红了脸,随即匆匆的别开眼去。

    认识这么久,这是宁舒第一次参观李严熙的房子。

    他以为像李严熙这样的人应该住在公寓的最顶层,站在窗边能看见大半个城市的风貌,出现在眼前的,只是一套两居室的普通商品房,面积稍微大了一些,布置却相当有水准,宁舒绕着客厅的墙走了一圈,在角落的柜子上意外的发现了一台留声机。

    在这个凡事追求速度的时代,留声机这种东西几乎已经灭绝。

    李严熙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站在那台留声机面前,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他慢慢走过去,停在少年身后,伸手绕过少年的背,拿了一旁的大碟放进机身里,立刻就有动听的音乐流泄出来,溢满了整个屋子,宁舒愉快的笑出声来,拉着身后的男人在屋子里转悠。

    很多人总是喜欢老旧的东西,因为他们习惯了,更重要的是,这些老了的东西不会轻易的失去,所以他们才会想要紧紧的抓在手里,不愿放开。

    宁舒笑得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李严熙见他笑得这么开心,也陪着他一起疯,两人在宽敞的客厅里转了好几阵才停下,李严熙将人按在沙发上坐下,复又走进厨房,等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白粥,一碟酱菜和一小盘花生肉,宁舒看见他将托盘里的东西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修长的指尖握着陶瓷的汤勺,另一只手端着那碗白粥。

    他先勺了一些酱菜,又装了一些粥在勺子里,还凑近嘴吹了一会儿,才将不太滚烫的粥递到宁舒嘴边,宁舒没矫情没害羞,自然大方的含住汤勺,将整个勺子里的食物全部吞了进去,但是那粥还是有些烫,烧得他眼睛痛,鼻子酸,喉咙哽咽。

    末了,宁舒问:“我爸发现我没回家……”

    “伯父那边我已经交待过了,等下我就送你回去,也省得他不放心。”李严熙将空碗放进托盘里,浅笑着回答,宁舒看着他,没问他是怎么说的,反正只要是这个人,总有办法编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宁舒一直呆到下午,才被李严熙送回了家。

    车子在家门前停下,宁舒开门下车,李严熙一把拉住他,微微一扯,便将人带进了怀里,男人坚毅的下巴轻抵在少年的头顶,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有些沉没,“宁舒,不会再有下次。”

    宁舒听着,微微点头。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厮磨,终是忍住了现在就将人吃下肚去的冲动,将他放下了车。

    “对了,晴空和晴阳……”这时候才想起这件事,宁舒焦急得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扬高。

    李严熙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他们已经回家了。”

    闻言,宁舒才松了口气,与李严熙挥手道别。

    后视镜里,少年的身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移动,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忍不住的伸出窗外,在空中扬了扬,不远处的少年见了,脸上蹦出璀璨明亮的微笑,然后转身走进了屋子。

    黑色的轿车穿过繁忙热闹的市区,开进了市郊的一幢别墅里。

    自动铁门应声打开,黑色的车子便如箭一样飞了进去,直直的停在宽大花园的入口,李严熙从车上跨下来,脸上的表情已不复刚才的温柔和熙,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冽冰霜。

    等在玄关处的顾青和萧临见他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宁舒怎么样?”萧临开口第一句便是这个。

    李严熙脚步未停,慢慢说道:“受了些惊,我已经把他送回去了,”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顾青,“派人全天候保护,记住,不要让他发现。”

    顾青点点头,“已经安排好了。”

    李严熙听了这话不由挑了挑眉,问道:“他人呢?”

    “在地下室。”

    这是李严熙位于城郊的一处房产,平时除了佣人以外,宅子里基本上没有别人,李严熙偶尔会回来住几天,多半是与萧临和顾青一起,张晓几个月前去了国外学术交流,至今未回,这几个月又因为萧临一直不在本市,所以这里已经有几个月没回来过。

    宅子的下面是一处秘密的地下室。

    入口在主宅侧面的车房里,从石阶一路往下走,阴森寒冷的气息逐渐的捕面而来,脚下是完全的石板,因为常年见不到光,石块的缝隙里已经长满了青苔,从石阶消失的地方一直延续到很远的位置,三个人从潮湿的大堂一路往里走,终于在一间石室前停下。

    眼前的石室并不大,只能容下十个人左右,两面墙上均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在白织灯光的照射下,正发着寒冷的光芒,中间的铁栅上绑着一个男人,他的身上是被利器割伤的痕迹,还有鞭子抽打过后的皮开肉绽,身上的布料也不知何时变得越来越少,乍眼看上去,便像一个未着寸缕的躯体,原本光鲜的面容也变得模糊起来,一只眼睛的眼珠正外翻着,看着有些恐怖,想是已经废了,几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分散的站在角落里,安静得佝不存在一般,听见声音,那铁栅上绑着的男人艰难的抬起头来,看见来人,或许想笑,却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痛苦呻/吟。

    李严熙看着昨天还光鲜的王伟明,如今已是这副模样,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他并不急着说话,只在下属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似乎在等对方先开口。

    良久,石室里响起对方嘶哑的声音:“呵,李总,没想到你还有这地方啊,我……啊!”

    他的话音突然上扬,成了一声痛苦的叫喊,他的脸上是一片痛苦之色,看着眼前清秀的男人,眼里的不可置信在渐渐放大,顾青一脸寒冰的站在离他不足半米的位置,右手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肚皮上,那拳头看上去是如此纤细,迸发出来的力量却让王伟明嘴角瞬间流下殷红的血液。

    李严熙和萧临仍在原地,对于顾青的突然出手没有表示丝毫惊讶。

    反倒是王伟明,一脸难以置信,他刚刚甚至连顾青的动作都没看清,人已经到了眼前。

    顾青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即使收回手后,王伟明还是在不停的喘气,李严熙抬眼看他,嘴角噙着一丝嗜血的笑,“为什么要动宁舒?”

    王伟明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着如何回答,末了才缓慢的说:“你让我的公司损失惨重。”

    “仅仅因为一块地皮?王伟明,在回答之前你都不用脑子的吗?”萧临双手环在胸前,扯起一抹嘲讽的笑。

    王伟明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可以?”

    闻言,萧临和顾青对视了一眼,接着又看向李严熙,李严熙沉吟片刻,突然对角落里的一个黑衣男人打了个手势,那男人见了,快步走了出去,没过多久,黑衣男人重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那托盘里放着一个用刀片做成圆的工具,明眼人一瞧便知是伤人的利器,王伟明见了,不由得笑道:“你们以为这种小儿科就会让我就范?李严熙,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李严熙仍坐在椅子上,唇角扬起一丝笑容来,“王总,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只是想把以前的旧帐都跟你算一算。”

    王伟明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笑道:“我不记得我们有什么帐要算,你记……”他后面的话又一次被打断,这次出手的是萧临,他英俊的脸上一片冰霜,藏在衣料下的手臂强壮有力,一拳砸过去,王伟明差点直接晕厥过去,连咳了好几口血出来,还没恢复神志,便听见萧临缓慢而冷硬的声音:“姓王的,依依的仇还没跟你算!”

    “呵,那种傻女人需要我动手吗?”王伟明笑着说道,脸上的笑容却并不见得如何欢喜,反而添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

    萧临皱眉,走上前还想再补一拳,却被顾青一把拉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伟明仰起头来,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依依死的时候已经有三个月生孕了。”

    “你真不是人!”萧临激动的冲上前去,连顾青都没拉住,迎头就给了王伟明一个耳光,王伟明却似乎没多少意识,神情有些涣散,嘴角还含着笑,“你知道什么!你们知道什么!我每晚都在等她,每晚都等着,等着她的亡灵会回来看一看我,可是她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她好狠心!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那是我的孩子,我跟依依的孩子!!你以为她死了我不伤心吗?我伤心有什么用?我能为她报仇吗!我根本报不了仇!我没用,我真是没用!”

    他的话让几个人都愣了,李严熙从椅子上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低下头来视线与他平行,“王伟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王伟明用那唯一的一只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牵起一抹笑,“李严熙,你外公是什么人物难道还用我说吗?”

    他的声音很轻,在安静的石室里却清晰的穿透每一粒空气直达每一个人的耳膜,李严熙和萧临几个人神情同时一怔,一时竟没有人说话。

    良久,顾青的声音不确定的传来:“依依是……老爷子杀的?”

    “不可能,没有动机。”萧临下一秒便否定了顾青的话。

    王伟明一笑,眼神里写满了讥讽,“保护宁舒,算不算?”

    这次是更长的沉默,李严熙双手插在口袋里,神情冷峻而凝重,萧临和顾青站在他身边,表情也是如此,王伟明见三个人这副模样,觉得好笑,“依依七年前无意中找到了宁舒,派人暗中保护他,她知道宁舒过得并不好,所以总是不着痕迹的帮他,纸包不住火,五年前被发现了,为了这件事我跟那个人周旋了很久,但是……”他没再继续说下去,明亮刺眼的灯光下,有一条蜿蜒的曲线在王伟明的脸颊显现,依稀还能看见透明的色彩。

    “我再问一次,为什么要动宁舒?”

    “如果我不动他,我想我会死得更快。”

    闻言,李严熙和萧临同时皱起眉,顾青重新走向前,来到王伟明跟前,“什么意思?”

    王伟明艰难的抬起头来,用他那唯一一只还算完好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语气里透着嘲讽,“你们不是都已经清楚了吗?何必多此一问。”

    “你们以为把他藏得很好吗?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王伟明的声音依旧沙哑得很,在安静的石室里如同鸭叫一般难听刺耳,“李严熙,你还太年轻,斗不过那个人的。”

    “那倒未必。”

    “是吗?你别忘了,宁舒的存在是他最大的耻辱,这么些年,你们把宁舒藏起来,确实让他安全了一阵子,但并不代表他能永远平安的活下去,更何况,那个人的意思是,要彻底毁掉宁舒。”

    王伟明的话让空气瞬间沉默了下来,李严熙抿着唇,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墙面不知在想什么,萧临和顾青对视了一眼,选择了闭嘴不语,王伟明见几人没说话,又继续道:“你们应该知道要毁掉一个人有时候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毫无希望毫无信念的活下去,”说到这里,王伟明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无奈,“宁舒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只有一个办法才有效。”

    顾青突然看向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你是故意的。”

    王伟明一笑,眼神里似有些微光在闪动,“依依生前最放心不下这个表弟了,我怎么可能真的糟蹋他,我只是在争取时间罢了,没想到宁舒还真是狠。”

    “这么多年你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骗过老爷子?”萧临还是为眼前这急转的情况抱着怀疑。

    “我只是不想让依依白死而已,那个人已经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我不假装站在他那边,宁舒可能早就被他翻出来了。”

    王伟明的话再次让空气沉默下来,石室里有好一阵子的安静。

    “我早就说了让这垃圾彻底消失,你们就是不听。”

    一道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在通达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的近。

    王伟明听见这声音,嘴角不由得又上扬了一些,李严熙等人则依旧停在原地,没有因为那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感到丝毫不安。

    不一会儿,从石阶那边走来两个人,前面的男人约莫三十多岁,长相俊美,他身后的男人则顶着一张国字脸,即使是严冬的现在也依旧穿着一件藏青色的中山装,只是外面特意裹了一件厚实的大衣。

    待两人走近了,李严熙才开口道:“军翎,你们怎么来了?”

    李风擎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景风说,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宁舒被绑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吭一声,你是想气死我啊!”

    眼见李风擎又要发飙,唐军翎忙将人拉住,转而看着李严熙,“宁舒没事吧?”

    “没事。”

    听见李严熙的回答,李风擎脸上的表情才稍稍平复了一些,又想起王伟明来,“这家伙把宁舒怎么了?”想起宁舒不仅是自己侄子的情人,更是他的得意门生,又因为对王伟明本就有着旧怨,想到这些,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唐军翎拉着,他早冲上去踹那家伙两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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