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谈判
包厢中的气氛有些诡异。
殷大少色迷迷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罗宝春身上打转，看得邵天阳一阵无名火起。
“殷卫，今天请你来是有个不情之请。”邵天阳努力将脸皮拉回到微笑的状态，起身给殷大少倒了杯酒。
“哦？”殷大少端起酒杯，有些不敢置信道：“邵董也有事要求我？”
“我又不是天王老子，当然需要兄弟们多多关照了。”邵天阳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红酒，举杯与殷卫相碰。
“说吧，什么事。”殷卫漫不经心道。
“于山水你知道吧……”殷卫这个人做事向来没个章法，所以邵天阳选择开门见山。
“他？”殷卫脑筋一转就知道邵天阳所为何来了，他喝了口红酒，笑道：“邵四，你还干起这勾当来了？”
邵天阳闻言皱了皱眉，殷卫这小子就是一个没啥道德感的纨绔，要不是他老子牛气，这家伙已经不知道让人整死几回了。
“于山水的片子我觉得不错，我想给他投资。”邵天阳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淡然解释道。
“投资？”殷卫的嘴角挂起一抹邪笑：“邵四，不是兄弟不给你面子，可是凌跃那小子得罪了我，这事没摆平之前我希望你别掺和。”
“电影档期不能等。”邵天阳沉声道。
“那关我屁事！”殷卫不屑道。
“殷卫，都是在圈子里混得，得饶人处且饶人。”邵天阳吸了口气，笑道：“不知道凌跃是怎么得罪你的，要不要我给你说合说合？”
“事情也不大，”殷卫夹起一筷子菜，徐徐地放进嘴里，最后才满不在乎地说道：“只要让他陪我睡一觉就行。”
真他妈的无耻，邵天阳压下了心底的怒火，知道此时跟殷卫硬碰硬并不合适。这个圈子里附庸权贵者有的是，但是既然于山水和凌跃求到了陆锋的头上，那就说明凌跃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就不能勉强，这也是邵天阳对待公司里所有艺人的态度。这个圈子虽然乱，但是也没有乱到外人无法想象的地步。至少热爱表演与歌唱的艺人是存在的，有操守的艺人也绝不是个案。
既然公司已经和艺人签约，那么为他们提供保护也是公司的责任。
而于山水和凌跃一直是以单打独斗的方式存在的，这在圈子里是个例外，但是这个事件正好是个契机，如果能摆平殷卫的话，那么于山水工作室就能被自己收归麾下。以于山水的才华，邵氏娱乐极有可能会摆脱纯粹的商业路线，至少在艺术片市场会渐渐占有一席之地。
“殷卫，还有别的方法没？”邵天阳很理性的问道。
“别的方法？”殷卫挑眉看了看在一旁侍立的罗宝春，淫邪地舔了舔嘴角：“这位小哥看起来也挺美味，换成他也行。”
“殷卫，你不要欺人太甚！”邵天阳砰一声拍了桌子，桌子上的碗盏紧跟着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我说邵四，就一个跟班的，你至于这么激动吗？”殷卫支着下巴，瞄了瞄邵天阳，又瞄了瞄罗宝春：“怎么，你们……”
邵天阳的脸色沉了下去，他看着伫立在一旁的罗宝春，心思转了几转，才硬声道：“这是我的人，你也敢下手？”
“邵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一开始不说明白，吊起了我的胃口才说是你的人，耍人也不带这样的啊！”
妈的，无赖！邵天阳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殷卫，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凌跃我要保，这个人你也不能动。”
“邵四，你别以为开了个娱乐公司就牛气冲天了，这四九城里可不是你邵家说了算的。”
殷卫这话说的不假，虽然邵天阳的父亲贵为一省之长，但是山高皇帝远的，就算以前在京城留下了一些旧故，也不能撼动殷家的力量。再说小辈们的争执历来不会放在上层大佬的眼里，现在殷卫死死卡着于山水和凌跃的脖子，就连邵天阳也要掂量掂量得罪殷卫是不是值得。
“怎么？怕了？”殷卫见邵天阳沉默，立即得意洋洋道：“我要是你，我就把这俩猛男洗干净了送到我床上，让老子爽了一切好说。”
“你想怎么爽？嗯？”关键时刻，包厢的门开了，叶韶华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华少？”刚刚还得意非常的殷卫噌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们在这里喝酒，我过来看看。”为了以示自己是“偶遇”，叶韶华还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华少，您请坐。”殷卫的嘴角抽了抽，迎着叶韶华坐下了。
都是在四九城里混的，殷大少的家世虽然很牛，但是他再牛也牛不过叶韶华去。不只是因为叶韶华的老子是市委书记，是国内顶级的政治大腕，关键是叶韶华和他走的不是一条路子。
虽然他在广电总局挂了职，但是论起能力来，他连叶韶华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只要叶韶华将他今天的表现在上层大佬那里提上一嘴，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在座的这三人，都算是正宗的红三代，但是走的路径完全不同，叶韶华走的是政途，论能力和威望，完全是第三代的领军人物。邵天阳家世也还可以，但是这小子对从政没兴趣，靠着十万块起家，一跃成为京城最大的娱乐公司老板，这人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三个人中最上不得台盘的就是殷卫，仗着老子得势，操蛋事没少做，身边围绕的也都是逢迎拍马之辈，论前途，殷卫老子失势的一天也就是他殷大少好日子完结的那一天。
要说殷卫这次敢跟邵天阳硬气，主要还是眼红所致。邵天阳坐拥庞大的资产，手下无数的俊男美女，说起来大家同为四九城的红三代，可是邵天阳却几乎很少鸟自己。
这次求到自己头上，殷卫自然而然想要得瑟一把。
可惜，两人还没开战，叶韶华就进来搅局了。
“咦，宝春也在啊，怎么不坐下？”叶韶华像是才发现罗宝春一样，招手要他来坐。
“对不起，我现在在工作。”罗宝春歉意地点了点头。
“天阳，你这保镖有意思，公私分明啊！”
邵天阳哂笑一声，对着罗宝春招了招手，道：“春儿，过来坐。”
“我……”罗宝春有些犹豫。
“都是自家兄弟，华少你不是早见过了吗？”邵天阳笑得很亲切，仔细看，笑容中隐隐带了一丝甜蜜。
殷卫看着他这荡漾的表现，心说坏了，他妈的邵天阳这次动真格的了？要不然怎么连华少都知道罗宝春的存在？
见邵天阳召唤，罗宝春也不推辞，径直在邵天阳身边坐了。
“还是你行，”叶韶华戏谑地看了邵天阳一眼，道：“我叫宝春就不坐，你一叫乖乖地就过来了。”
“那是，他是我的人！”邵天阳得意道。
“你吃得消么你！”殷卫不满地嘟哝道。
邵天阳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挤兑道：“我比你高，也比你壮。”
此话一出，叶韶华朗声笑了，殷卫的脸黑了。
“邵四，今天华少在这儿，我给你面子，这人我不要了，但是凌跃你休想让我放手！”
“殷小二，你搞什么名堂？”叶韶华的脸色微变，转头对邵天阳说道：“凌跃是谁？”
“是个演员，很硬朗。”
叶韶华点了点头，对殷卫说道：“不就一个演员吗？大街上长得壮的男人多了去了，你随便挑一个不就完了？”
“那能一样吗？”殷卫不干了：“你们当我见个平头正脸的男人就发情啊？”
叶韶华和邵天阳对视一眼，心说难道你不是吗？
“上次陆锋请吃饭我去了，妈的姓凌的小子一言不合就泼了我一脸酒，你们觉得这口气我能咽下去？”
原来还有这一出，怪不得殷大少此次非咬着凌跃不放呢。
“泼你一脸酒怎么了？你也不能非让人家陪你睡觉吧？”邵天阳不满道。
“老子丢了面子！”殷卫叫道：“让个小明星泼了一脸酒还摆不平他，我以后怎么在圈里混？”
“让他摆桌酒给你赔礼道歉。”邵天阳建议道：“于山水那电影不能再拖了，我告诉你，我就等着他给我在国际影展上拿奖了。”
“那不行！”殷卫不干，对他殷大少来说，面子比天大。凌跃不自动他的爬上床，他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两个人争执不下，叶韶华也有些头疼。这俩人在京城里都是个人物，殷卫不成器，但是后面有殷家罩着，邵天阳的老子虽然外放了，但是他外公家在军队的势力可是一时无两。
虽然说军界和政界一般没什么交集，但是到了最高层级，军政可就分得不那么开了。再说邵天阳从小是在沈家大院长大的，他上面那三个表哥都是护犊子的主，要是知道邵天阳在京城地界上吃了亏，那三个可都不是好相与的。
“春儿，这事你怎么看？”叶韶华将皮球踢给了邵天阳的相好。
罗宝春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这几个红三代之间的掐架，貌似没有他置喙的份吧？
“喂，你叫他什么？”邵天阳不满地瞅了叶韶华一眼。
“春儿啊，怎么了？”叶韶华有些奇怪。
“春儿是你叫的吗？”邵天阳拉过罗宝春的手，理直气壮道：“春儿是我的人，你给我规规矩矩叫宝春！”
“不是吧？”殷卫也吓到了：“邵四你玩真的？”
“我还能像你一样外强中干？”邵天阳大喇喇地靠上了罗宝春的胸膛，道：“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别打我家春儿的主意！”
“哼，稀罕！”殷卫不屑道：“我告诉你，看在华少的面子上，我可以对于山水的片子放行，但是凌跃这事揭不过去。”
“我说殷卫，你有点谱行不行，干嘛非得跟个小明星过不去？”邵天阳都懒得理他了。
“我说过不去就过不去。”
“得了，别车轱辘话来回说了。”面对蛮不讲理的殷卫，叶韶华也感到很头疼。“天阳，改天把凌跃领来我看看。”
“华少，你不会也好这口了吧？”殷卫警惕道。
“怎么？怕我虎口夺食？”叶韶华摇头失笑道：“我还没你这份雅兴。”
凌跃的事没谈下来，但是于山水的片子总算可以继续了。邵天阳觉得这次客至少没白请。
心情好了，也有了玩笑的心思。
“春儿，给我夹菜。”邵天阳笑嘻嘻道。
“我说邵四，你有点正形好不？”殷卫不满道：“别欺负我现在孤家寡人的啊！”
“哎，我吃我的，你吃你的，有什么关系？”邵天阳对着罗宝春张开了嘴。
罗宝春知道这时候不能拂了老板的面子，乖乖地夹起一块鱼片送进了邵天阳的嘴里。
邵天阳故意吧唧吧唧地嚼了两下。
叶韶华摇头失笑，殷卫气哼哼地扭过了头。
“春儿，你也吃啊！”既然在殷卫面前承认了罗宝春是自己的人，那么戏就要演全套，否则一旦被殷卫察觉其中有诈，那么罗宝春肯定清白难保。
罗宝春红着脸，吃了邵天阳夹过来的菜。
两个人的动作不算多亲密，但是自有一股外人无法融入的默契在。
看着邵天阳和罗宝春之间的互动，原本以玩笑心态看着他俩的叶韶华，眉宇间渐渐有些凝重起来。
“春儿，你嘴角有酱油。”邵天阳的大拇指在罗宝春的嘴角抹了一下。
看着他的手指伸过来，罗宝春本能地想往后躲，但是意识到此刻的情景，只得硬着头皮让邵天阳得逞了。
邵天阳的大拇指沾上了罗宝春嘴角的酱油，他也没用纸巾去擦，而是笑眯眯将拇指放进嘴里舔了一下：“味道不错。”
殷大少色迷迷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罗宝春身上打转，看得邵天阳一阵无名火起。
“殷卫，今天请你来是有个不情之请。”邵天阳努力将脸皮拉回到微笑的状态，起身给殷大少倒了杯酒。
“哦？”殷大少端起酒杯，有些不敢置信道：“邵董也有事要求我？”
“我又不是天王老子，当然需要兄弟们多多关照了。”邵天阳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红酒，举杯与殷卫相碰。
“说吧，什么事。”殷卫漫不经心道。
“于山水你知道吧……”殷卫这个人做事向来没个章法，所以邵天阳选择开门见山。
“他？”殷卫脑筋一转就知道邵天阳所为何来了，他喝了口红酒，笑道：“邵四，你还干起这勾当来了？”
邵天阳闻言皱了皱眉，殷卫这小子就是一个没啥道德感的纨绔，要不是他老子牛气，这家伙已经不知道让人整死几回了。
“于山水的片子我觉得不错，我想给他投资。”邵天阳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淡然解释道。
“投资？”殷卫的嘴角挂起一抹邪笑：“邵四，不是兄弟不给你面子，可是凌跃那小子得罪了我，这事没摆平之前我希望你别掺和。”
“电影档期不能等。”邵天阳沉声道。
“那关我屁事！”殷卫不屑道。
“殷卫，都是在圈子里混得，得饶人处且饶人。”邵天阳吸了口气，笑道：“不知道凌跃是怎么得罪你的，要不要我给你说合说合？”
“事情也不大，”殷卫夹起一筷子菜，徐徐地放进嘴里，最后才满不在乎地说道：“只要让他陪我睡一觉就行。”
真他妈的无耻，邵天阳压下了心底的怒火，知道此时跟殷卫硬碰硬并不合适。这个圈子里附庸权贵者有的是，但是既然于山水和凌跃求到了陆锋的头上，那就说明凌跃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就不能勉强，这也是邵天阳对待公司里所有艺人的态度。这个圈子虽然乱，但是也没有乱到外人无法想象的地步。至少热爱表演与歌唱的艺人是存在的，有操守的艺人也绝不是个案。
既然公司已经和艺人签约，那么为他们提供保护也是公司的责任。
而于山水和凌跃一直是以单打独斗的方式存在的，这在圈子里是个例外，但是这个事件正好是个契机，如果能摆平殷卫的话，那么于山水工作室就能被自己收归麾下。以于山水的才华，邵氏娱乐极有可能会摆脱纯粹的商业路线，至少在艺术片市场会渐渐占有一席之地。
“殷卫，还有别的方法没？”邵天阳很理性的问道。
“别的方法？”殷卫挑眉看了看在一旁侍立的罗宝春，淫邪地舔了舔嘴角：“这位小哥看起来也挺美味，换成他也行。”
“殷卫，你不要欺人太甚！”邵天阳砰一声拍了桌子，桌子上的碗盏紧跟着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我说邵四，就一个跟班的，你至于这么激动吗？”殷卫支着下巴，瞄了瞄邵天阳，又瞄了瞄罗宝春：“怎么，你们……”
邵天阳的脸色沉了下去，他看着伫立在一旁的罗宝春，心思转了几转，才硬声道：“这是我的人，你也敢下手？”
“邵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一开始不说明白，吊起了我的胃口才说是你的人，耍人也不带这样的啊！”
妈的，无赖！邵天阳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殷卫，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凌跃我要保，这个人你也不能动。”
“邵四，你别以为开了个娱乐公司就牛气冲天了，这四九城里可不是你邵家说了算的。”
殷卫这话说的不假，虽然邵天阳的父亲贵为一省之长，但是山高皇帝远的，就算以前在京城留下了一些旧故，也不能撼动殷家的力量。再说小辈们的争执历来不会放在上层大佬的眼里，现在殷卫死死卡着于山水和凌跃的脖子，就连邵天阳也要掂量掂量得罪殷卫是不是值得。
“怎么？怕了？”殷卫见邵天阳沉默，立即得意洋洋道：“我要是你，我就把这俩猛男洗干净了送到我床上，让老子爽了一切好说。”
“你想怎么爽？嗯？”关键时刻，包厢的门开了，叶韶华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华少？”刚刚还得意非常的殷卫噌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们在这里喝酒，我过来看看。”为了以示自己是“偶遇”，叶韶华还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华少，您请坐。”殷卫的嘴角抽了抽，迎着叶韶华坐下了。
都是在四九城里混的，殷大少的家世虽然很牛，但是他再牛也牛不过叶韶华去。不只是因为叶韶华的老子是市委书记，是国内顶级的政治大腕，关键是叶韶华和他走的不是一条路子。
虽然他在广电总局挂了职，但是论起能力来，他连叶韶华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只要叶韶华将他今天的表现在上层大佬那里提上一嘴，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在座的这三人，都算是正宗的红三代，但是走的路径完全不同，叶韶华走的是政途，论能力和威望，完全是第三代的领军人物。邵天阳家世也还可以，但是这小子对从政没兴趣，靠着十万块起家，一跃成为京城最大的娱乐公司老板，这人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三个人中最上不得台盘的就是殷卫，仗着老子得势，操蛋事没少做，身边围绕的也都是逢迎拍马之辈，论前途，殷卫老子失势的一天也就是他殷大少好日子完结的那一天。
要说殷卫这次敢跟邵天阳硬气，主要还是眼红所致。邵天阳坐拥庞大的资产，手下无数的俊男美女，说起来大家同为四九城的红三代，可是邵天阳却几乎很少鸟自己。
这次求到自己头上，殷卫自然而然想要得瑟一把。
可惜，两人还没开战，叶韶华就进来搅局了。
“咦，宝春也在啊，怎么不坐下？”叶韶华像是才发现罗宝春一样，招手要他来坐。
“对不起，我现在在工作。”罗宝春歉意地点了点头。
“天阳，你这保镖有意思，公私分明啊！”
邵天阳哂笑一声，对着罗宝春招了招手，道：“春儿，过来坐。”
“我……”罗宝春有些犹豫。
“都是自家兄弟，华少你不是早见过了吗？”邵天阳笑得很亲切，仔细看，笑容中隐隐带了一丝甜蜜。
殷卫看着他这荡漾的表现，心说坏了，他妈的邵天阳这次动真格的了？要不然怎么连华少都知道罗宝春的存在？
见邵天阳召唤，罗宝春也不推辞，径直在邵天阳身边坐了。
“还是你行，”叶韶华戏谑地看了邵天阳一眼，道：“我叫宝春就不坐，你一叫乖乖地就过来了。”
“那是，他是我的人！”邵天阳得意道。
“你吃得消么你！”殷卫不满地嘟哝道。
邵天阳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挤兑道：“我比你高，也比你壮。”
此话一出，叶韶华朗声笑了，殷卫的脸黑了。
“邵四，今天华少在这儿，我给你面子，这人我不要了，但是凌跃你休想让我放手！”
“殷小二，你搞什么名堂？”叶韶华的脸色微变，转头对邵天阳说道：“凌跃是谁？”
“是个演员，很硬朗。”
叶韶华点了点头，对殷卫说道：“不就一个演员吗？大街上长得壮的男人多了去了，你随便挑一个不就完了？”
“那能一样吗？”殷卫不干了：“你们当我见个平头正脸的男人就发情啊？”
叶韶华和邵天阳对视一眼，心说难道你不是吗？
“上次陆锋请吃饭我去了，妈的姓凌的小子一言不合就泼了我一脸酒，你们觉得这口气我能咽下去？”
原来还有这一出，怪不得殷大少此次非咬着凌跃不放呢。
“泼你一脸酒怎么了？你也不能非让人家陪你睡觉吧？”邵天阳不满道。
“老子丢了面子！”殷卫叫道：“让个小明星泼了一脸酒还摆不平他，我以后怎么在圈里混？”
“让他摆桌酒给你赔礼道歉。”邵天阳建议道：“于山水那电影不能再拖了，我告诉你，我就等着他给我在国际影展上拿奖了。”
“那不行！”殷卫不干，对他殷大少来说，面子比天大。凌跃不自动他的爬上床，他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两个人争执不下，叶韶华也有些头疼。这俩人在京城里都是个人物，殷卫不成器，但是后面有殷家罩着，邵天阳的老子虽然外放了，但是他外公家在军队的势力可是一时无两。
虽然说军界和政界一般没什么交集，但是到了最高层级，军政可就分得不那么开了。再说邵天阳从小是在沈家大院长大的，他上面那三个表哥都是护犊子的主，要是知道邵天阳在京城地界上吃了亏，那三个可都不是好相与的。
“春儿，这事你怎么看？”叶韶华将皮球踢给了邵天阳的相好。
罗宝春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这几个红三代之间的掐架，貌似没有他置喙的份吧？
“喂，你叫他什么？”邵天阳不满地瞅了叶韶华一眼。
“春儿啊，怎么了？”叶韶华有些奇怪。
“春儿是你叫的吗？”邵天阳拉过罗宝春的手，理直气壮道：“春儿是我的人，你给我规规矩矩叫宝春！”
“不是吧？”殷卫也吓到了：“邵四你玩真的？”
“我还能像你一样外强中干？”邵天阳大喇喇地靠上了罗宝春的胸膛，道：“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别打我家春儿的主意！”
“哼，稀罕！”殷卫不屑道：“我告诉你，看在华少的面子上，我可以对于山水的片子放行，但是凌跃这事揭不过去。”
“我说殷卫，你有点谱行不行，干嘛非得跟个小明星过不去？”邵天阳都懒得理他了。
“我说过不去就过不去。”
“得了，别车轱辘话来回说了。”面对蛮不讲理的殷卫，叶韶华也感到很头疼。“天阳，改天把凌跃领来我看看。”
“华少，你不会也好这口了吧？”殷卫警惕道。
“怎么？怕我虎口夺食？”叶韶华摇头失笑道：“我还没你这份雅兴。”
凌跃的事没谈下来，但是于山水的片子总算可以继续了。邵天阳觉得这次客至少没白请。
心情好了，也有了玩笑的心思。
“春儿，给我夹菜。”邵天阳笑嘻嘻道。
“我说邵四，你有点正形好不？”殷卫不满道：“别欺负我现在孤家寡人的啊！”
“哎，我吃我的，你吃你的，有什么关系？”邵天阳对着罗宝春张开了嘴。
罗宝春知道这时候不能拂了老板的面子，乖乖地夹起一块鱼片送进了邵天阳的嘴里。
邵天阳故意吧唧吧唧地嚼了两下。
叶韶华摇头失笑，殷卫气哼哼地扭过了头。
“春儿，你也吃啊！”既然在殷卫面前承认了罗宝春是自己的人，那么戏就要演全套，否则一旦被殷卫察觉其中有诈，那么罗宝春肯定清白难保。
罗宝春红着脸，吃了邵天阳夹过来的菜。
两个人的动作不算多亲密，但是自有一股外人无法融入的默契在。
看着邵天阳和罗宝春之间的互动，原本以玩笑心态看着他俩的叶韶华，眉宇间渐渐有些凝重起来。
“春儿，你嘴角有酱油。”邵天阳的大拇指在罗宝春的嘴角抹了一下。
看着他的手指伸过来，罗宝春本能地想往后躲，但是意识到此刻的情景，只得硬着头皮让邵天阳得逞了。
邵天阳的大拇指沾上了罗宝春嘴角的酱油，他也没用纸巾去擦，而是笑眯眯将拇指放进嘴里舔了一下：“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