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舍身赴死为侠名（其九）
岳云一笑，道“师爷，你救了我一人，但是这四个救我的姑娘怎么办？那魔教教主沙随心向来心狠手辣，若是你把我带走，那魔教必会用极刑处罚她们，且不论什么门派结缔，为了我一条命而害了她们四条命，这岂不有违佛门的好生之德？”
果然是徐秋剑的徒弟！率性而为，有情有义，徐秋剑啊徐秋剑，看来老衲当年暗求剑圣教你剑法，果然没错！普济虽说是第一次见这隔辈后人，但却是打心眼的喜欢。若是换了别的江湖中人跟自己说这番话，他一定会说句“施主深明大义”然后转身离开，顶多再多加个“阿弥陀佛”地鞠躬行礼表示尊重，但轮到这自己的徒孙要为那所谓的大义赴死，他却是心有不甘，一意挽留，甚至不惜诱惑。普济道：“岳施主，你此次来衡阳城行侠仗义无非是为了学你师父的落日十七式剑法，但你又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同时学会了我少林派的易筋经和你师父的落日十七式，那你就是内外兼修，加之你师娘教会你的那些武当功夫，想必不出三年，你的功力将会远在你师父之上，甚至会在老衲之上，成为武林中陡然崛起的一颗新星？”
提到武功，岳云自是欢喜，可是转念一想，却又是不屑一笑，道：“我师娘在传我武当功夫的时候曾告诉过我，男子汉大丈夫应当知恩图；而我师父虽然没教我精妙剑法，但却告诉我身为个男人，就要保护好你见到过的每一个女子，绝不能让狂风暴雨摧残了任意一朵娇艳海棠……师爷，我要是为了学武功而害了这四个貌美如花的救命恩人，那我岂不是违背了师父师娘的教诲，成了个不忠不孝之徒？”
岳云此话一出，那普济禅师恨不得立马找来徐秋剑而后把他大卸八块，质问他这些年到底给这招人喜欢的徒孙灌输了些什么狗屁思想，但他转眼一看这躺在岳云身边的漂亮苗族姑娘，又心生一计。普济手指一挥，一道柔和内力便随即封住那红石榴的睡穴，而后又一挥手，那马车门便也随着这隔空而来的劲道牢牢关严，让岳云大开眼界，亲眼目睹了易经经的威力！没了外人，普济再开口时也就没了忌讳，只是微微压低声音，对岳云道：“岳云，你刚才叫老衲师爷，难道这几年你师父没给你说过当年我逼他自废武功的事情，没告诉你要恨老衲这个狠心的和尚？”
“当然没有！我师父说，师爷当年让他自废武功是为了救他，还告诉我以后若是能学了他的剑法出来行走江湖，一定要在暗中帮助少林派做一些出家人不能做的事情，保护少林寺的百年基业！”
普济一听，心中感慨万千，连念三声“阿弥陀佛”，这才长嘘口气，用手指了指那岳云身边的红石榴，道：“你们被打伤的来龙去脉老衲已经从衡阳剑派的嘴里知道一清二楚了，你小子既然喊我师爷，那老衲也不能对不起你这称呼和我那徒弟的善心！我的好徒孙，跟师爷回去，回去后你不但能学到上乘武学，而且师爷保你娶到这漂亮姑娘为妻，如何？”
“啊？”岳云委实吃了一惊，他打破头也想不到这武林中万人敬仰的得道高僧居然也是个能食人间烟火的性情中人，居然为了救自己请出这“英雄不过美人关”的高明手段。惊愕之余，已经与红石榴约定来生的岳云不禁有些动摇，表情木讷地问道：“师爷，徒孙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我若是再回湖南，第一件事定是杀了她的阿普哥和那衡阳剑派的张天义报仇，到时候她一定又会为了与她有婚约的阿普与徒孙反目，我们下辈子的约定估计都要作废了，更别说是这辈子给我当媳妇了……”
“你师父让你以后暗中帮少林寺的人做我们出家人不方便做的事，难道我少林寺的出家人就不能帮你这个红尘中的后生晚辈做点你不方便做的事？”或许是为了自己动凡心邪念的恕罪，这普济禅师拿起佛珠飞快地转了起来，道：“给衡阳剑派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等他们攻打苗寨的时候，借他们的手除掉那痴情的傻子，然后老衲再让你师父以红石榴嫁给你作为条件保住她的火神教，这样你不就即报了仇，又可以有足够的理由除掉张天义，最后还得了美人心？笨蛋！”
这话难道是个得道高僧说出来的？我怎么觉得这世上只有我师父这个情圣才想得出来如此高明的泡妞之道呢？岳云忍不住一笑，道：“师爷，难怪我师父这一生纵横花海所向披靡，原来他是得了您老人家的真传啊！这下徒孙可是找到根源了，哈哈！”
“老衲可告诉你，今天你我的话不许传出去一个字，否则我让你师傅割了你这俏皮的舌头！”普济也笑了起来，既已露出了自己的本色，又何必在自家人面前装出一幅不食人间香火的模样呢？他将佛珠一放，又为徒孙出谋划策道：“她为了保护火神教，肯定得答应你师父的条件，然后你就学你师父那样先把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让她给你生个一男半女，到时候这姑娘就算是想反悔，想自杀追随那傻子而去，不也是得挂念你们的孩子，而不舍得离开人世吗？只要时间一长，你们两个同床共枕，你师娘那暴脾气都能被你师父拿下，这小妮子又怎么可能不对你死心塌地？”
“我的天啊！师爷，难不成我师娘当年被师父煮成熟饭的高招，也是您老人家给出的？师爷啊，我该不会还有个师奶吧？”岳云笑得两腮生疼，想必此刻若他肢体也有感觉，这肚子也该笑疼了。普济也是一脸轻松，毫不避讳，给这花海的后生晚辈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你以前还真有个师奶，不过她是个地主家的童养媳，十几岁的时候就和地主那傻儿子做了有名无实的夫妻。那时候我只是个穷酸秀才，机缘巧合就和你师奶有了感情，甚至还有了夫妻之事。后来那地主发现，一怒之下将你师奶活活烧死，而我就来到了少林寺当和尚，苦学武功，就是为了给你师奶报仇！”
“那最后怎样？你给我师奶报仇了没？”
“当然报了仇了，要不我怎能教出你师父那样有仇必报的徒弟和你这个比他更让人折寿的徒孙啊？呵呵，我杀了那地主一家给你师奶陪葬，不过后来我也觉得自己年轻气盛犯了大错，而且你师奶一死我又了却凡心，所以就甘愿一生在这少林寺里与青灯古佛为伴，彻底当了个和尚！”普济摸了摸岳云的脑袋，尘封的心事被打开，也觉得甚是舒服，道：“我的好徒孙，师爷这话可就给你师徒二人说过，你可不要把师爷的秘密告诉别人哦？师爷既然跟你说了实话，那就把实话跟你说到底吧！老衲是和尚，但是和尚也是人当的，老衲除了想让你这个晚辈后人在武林中独领风骚之外，更是不想看到你重蹈老衲的覆辙……难道你真愿意眼睁睁看着这貌美如花的姑娘，落尽那苗族傻子的床铺？”
这下，普济的话可算是说进岳云的心坎里去了：那日在衡阳城里，就是因为自己太过仁义，没借那张天义的刀杀人所以才被人暗算成了这等模样，这次我和红石榴一路畅谈，还许下了来生之约，若是那阿普不死，鲜花就真的插在牛粪上了……再说了，我从小痴迷武学，这回又能学落日十七式又能学那少林易筋经，倘若过了这个村，恐怕就真的没有这个店了……
岳云仿佛下定决心，想要说“愿意”二字，可这第一个“愿”还没出口，他便又把话咽了回去，心中道：我的确想要做师父那样即行侠仗义，又有美人相伴的潇洒大侠，可若真是按照师爷的话去做，那四个救我命的姑娘就会因此丧命，而我这大侠以后必将是跟师爷一样心中怀有愧疚，又怎能真的自在逍遥？再说了，这君子爱财取之以道，男女之事也应当一样，我用这缺德的办法得了红石榴的人，到时候还不是和师父一样，人家打你，你不敢还手，人家骂你，你不敢还口，堂堂七尺男儿却要被个女子抽几十年的耳光，这哪里是娶媳妇过日子，这简直就是在自己虐待自己，我又何必重蹈这两位前辈的覆辙呢？
普济似乎从岳云的表情变化中洞穿了他的心思，赶忙抢在徒孙开口前道：“沙随心生性残暴，落到他手里，恐怕你这辈子就真的了结了！”
“师爷！我知道你对我说的话是真心的，但徒孙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别管那四个女人是哪门哪派，她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岳云宁可自己去死，也决不让恩人因为我送命！”岳云把最终的结果一说，这普济禅师也愣住了，他本想再劝，可他却在岳云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同样不要易筋经、不当未来少林掌门的徐秋剑，于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果然是徐秋剑的徒弟啊！臭小子，老衲看来还得做个清高的和尚，没机会重回尘世给你这小英雄做师爷了！这次你远赴西域，必是凶多吉少，不过你小子可以放心，如果你真死了，你师爷我一定会为你这比徐秋剑还倔强的徒孙再破一次杀戒，亲手替你杀了那苗族傻子和那沙随心报仇！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你师父师娘的？”
“替我谢谢他们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然后悄悄告诉师娘，以后让她少当着外人打骂我师父，怎么说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在外面要给男人留点面子！”
“就这些？”
“嗯！”得到岳云的答复，那普济和尚又拿起了自己的佛珠，静坐片刻待神情恢复了平静，这才用掌风吹开车门，吩咐门外罗汉道：“带上这姑娘和岳施主身上的玉佩，我们回衡阳！”
“方丈，那岳施主他？”
“岳施主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因不肯这四个魔教女子为自己而死，故决定远赴西域，效法佛祖割肉喂鹰，捍卫江湖正道！他是这江湖上年轻一辈中的真正英雄，所以我们就多为他念几次阿弥陀佛了吧！”
（老衲希望你们多给些鼓励，老衲会保佑你们的……）
果然是徐秋剑的徒弟！率性而为，有情有义，徐秋剑啊徐秋剑，看来老衲当年暗求剑圣教你剑法，果然没错！普济虽说是第一次见这隔辈后人，但却是打心眼的喜欢。若是换了别的江湖中人跟自己说这番话，他一定会说句“施主深明大义”然后转身离开，顶多再多加个“阿弥陀佛”地鞠躬行礼表示尊重，但轮到这自己的徒孙要为那所谓的大义赴死，他却是心有不甘，一意挽留，甚至不惜诱惑。普济道：“岳施主，你此次来衡阳城行侠仗义无非是为了学你师父的落日十七式剑法，但你又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同时学会了我少林派的易筋经和你师父的落日十七式，那你就是内外兼修，加之你师娘教会你的那些武当功夫，想必不出三年，你的功力将会远在你师父之上，甚至会在老衲之上，成为武林中陡然崛起的一颗新星？”
提到武功，岳云自是欢喜，可是转念一想，却又是不屑一笑，道：“我师娘在传我武当功夫的时候曾告诉过我，男子汉大丈夫应当知恩图；而我师父虽然没教我精妙剑法，但却告诉我身为个男人，就要保护好你见到过的每一个女子，绝不能让狂风暴雨摧残了任意一朵娇艳海棠……师爷，我要是为了学武功而害了这四个貌美如花的救命恩人，那我岂不是违背了师父师娘的教诲，成了个不忠不孝之徒？”
岳云此话一出，那普济禅师恨不得立马找来徐秋剑而后把他大卸八块，质问他这些年到底给这招人喜欢的徒孙灌输了些什么狗屁思想，但他转眼一看这躺在岳云身边的漂亮苗族姑娘，又心生一计。普济手指一挥，一道柔和内力便随即封住那红石榴的睡穴，而后又一挥手，那马车门便也随着这隔空而来的劲道牢牢关严，让岳云大开眼界，亲眼目睹了易经经的威力！没了外人，普济再开口时也就没了忌讳，只是微微压低声音，对岳云道：“岳云，你刚才叫老衲师爷，难道这几年你师父没给你说过当年我逼他自废武功的事情，没告诉你要恨老衲这个狠心的和尚？”
“当然没有！我师父说，师爷当年让他自废武功是为了救他，还告诉我以后若是能学了他的剑法出来行走江湖，一定要在暗中帮助少林派做一些出家人不能做的事情，保护少林寺的百年基业！”
普济一听，心中感慨万千，连念三声“阿弥陀佛”，这才长嘘口气，用手指了指那岳云身边的红石榴，道：“你们被打伤的来龙去脉老衲已经从衡阳剑派的嘴里知道一清二楚了，你小子既然喊我师爷，那老衲也不能对不起你这称呼和我那徒弟的善心！我的好徒孙，跟师爷回去，回去后你不但能学到上乘武学，而且师爷保你娶到这漂亮姑娘为妻，如何？”
“啊？”岳云委实吃了一惊，他打破头也想不到这武林中万人敬仰的得道高僧居然也是个能食人间烟火的性情中人，居然为了救自己请出这“英雄不过美人关”的高明手段。惊愕之余，已经与红石榴约定来生的岳云不禁有些动摇，表情木讷地问道：“师爷，徒孙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我若是再回湖南，第一件事定是杀了她的阿普哥和那衡阳剑派的张天义报仇，到时候她一定又会为了与她有婚约的阿普与徒孙反目，我们下辈子的约定估计都要作废了，更别说是这辈子给我当媳妇了……”
“你师父让你以后暗中帮少林寺的人做我们出家人不方便做的事，难道我少林寺的出家人就不能帮你这个红尘中的后生晚辈做点你不方便做的事？”或许是为了自己动凡心邪念的恕罪，这普济禅师拿起佛珠飞快地转了起来，道：“给衡阳剑派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等他们攻打苗寨的时候，借他们的手除掉那痴情的傻子，然后老衲再让你师父以红石榴嫁给你作为条件保住她的火神教，这样你不就即报了仇，又可以有足够的理由除掉张天义，最后还得了美人心？笨蛋！”
这话难道是个得道高僧说出来的？我怎么觉得这世上只有我师父这个情圣才想得出来如此高明的泡妞之道呢？岳云忍不住一笑，道：“师爷，难怪我师父这一生纵横花海所向披靡，原来他是得了您老人家的真传啊！这下徒孙可是找到根源了，哈哈！”
“老衲可告诉你，今天你我的话不许传出去一个字，否则我让你师傅割了你这俏皮的舌头！”普济也笑了起来，既已露出了自己的本色，又何必在自家人面前装出一幅不食人间香火的模样呢？他将佛珠一放，又为徒孙出谋划策道：“她为了保护火神教，肯定得答应你师父的条件，然后你就学你师父那样先把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让她给你生个一男半女，到时候这姑娘就算是想反悔，想自杀追随那傻子而去，不也是得挂念你们的孩子，而不舍得离开人世吗？只要时间一长，你们两个同床共枕，你师娘那暴脾气都能被你师父拿下，这小妮子又怎么可能不对你死心塌地？”
“我的天啊！师爷，难不成我师娘当年被师父煮成熟饭的高招，也是您老人家给出的？师爷啊，我该不会还有个师奶吧？”岳云笑得两腮生疼，想必此刻若他肢体也有感觉，这肚子也该笑疼了。普济也是一脸轻松，毫不避讳，给这花海的后生晚辈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你以前还真有个师奶，不过她是个地主家的童养媳，十几岁的时候就和地主那傻儿子做了有名无实的夫妻。那时候我只是个穷酸秀才，机缘巧合就和你师奶有了感情，甚至还有了夫妻之事。后来那地主发现，一怒之下将你师奶活活烧死，而我就来到了少林寺当和尚，苦学武功，就是为了给你师奶报仇！”
“那最后怎样？你给我师奶报仇了没？”
“当然报了仇了，要不我怎能教出你师父那样有仇必报的徒弟和你这个比他更让人折寿的徒孙啊？呵呵，我杀了那地主一家给你师奶陪葬，不过后来我也觉得自己年轻气盛犯了大错，而且你师奶一死我又了却凡心，所以就甘愿一生在这少林寺里与青灯古佛为伴，彻底当了个和尚！”普济摸了摸岳云的脑袋，尘封的心事被打开，也觉得甚是舒服，道：“我的好徒孙，师爷这话可就给你师徒二人说过，你可不要把师爷的秘密告诉别人哦？师爷既然跟你说了实话，那就把实话跟你说到底吧！老衲是和尚，但是和尚也是人当的，老衲除了想让你这个晚辈后人在武林中独领风骚之外，更是不想看到你重蹈老衲的覆辙……难道你真愿意眼睁睁看着这貌美如花的姑娘，落尽那苗族傻子的床铺？”
这下，普济的话可算是说进岳云的心坎里去了：那日在衡阳城里，就是因为自己太过仁义，没借那张天义的刀杀人所以才被人暗算成了这等模样，这次我和红石榴一路畅谈，还许下了来生之约，若是那阿普不死，鲜花就真的插在牛粪上了……再说了，我从小痴迷武学，这回又能学落日十七式又能学那少林易筋经，倘若过了这个村，恐怕就真的没有这个店了……
岳云仿佛下定决心，想要说“愿意”二字，可这第一个“愿”还没出口，他便又把话咽了回去，心中道：我的确想要做师父那样即行侠仗义，又有美人相伴的潇洒大侠，可若真是按照师爷的话去做，那四个救我命的姑娘就会因此丧命，而我这大侠以后必将是跟师爷一样心中怀有愧疚，又怎能真的自在逍遥？再说了，这君子爱财取之以道，男女之事也应当一样，我用这缺德的办法得了红石榴的人，到时候还不是和师父一样，人家打你，你不敢还手，人家骂你，你不敢还口，堂堂七尺男儿却要被个女子抽几十年的耳光，这哪里是娶媳妇过日子，这简直就是在自己虐待自己，我又何必重蹈这两位前辈的覆辙呢？
普济似乎从岳云的表情变化中洞穿了他的心思，赶忙抢在徒孙开口前道：“沙随心生性残暴，落到他手里，恐怕你这辈子就真的了结了！”
“师爷！我知道你对我说的话是真心的，但徒孙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别管那四个女人是哪门哪派，她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岳云宁可自己去死，也决不让恩人因为我送命！”岳云把最终的结果一说，这普济禅师也愣住了，他本想再劝，可他却在岳云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同样不要易筋经、不当未来少林掌门的徐秋剑，于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果然是徐秋剑的徒弟啊！臭小子，老衲看来还得做个清高的和尚，没机会重回尘世给你这小英雄做师爷了！这次你远赴西域，必是凶多吉少，不过你小子可以放心，如果你真死了，你师爷我一定会为你这比徐秋剑还倔强的徒孙再破一次杀戒，亲手替你杀了那苗族傻子和那沙随心报仇！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你师父师娘的？”
“替我谢谢他们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然后悄悄告诉师娘，以后让她少当着外人打骂我师父，怎么说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在外面要给男人留点面子！”
“就这些？”
“嗯！”得到岳云的答复，那普济和尚又拿起了自己的佛珠，静坐片刻待神情恢复了平静，这才用掌风吹开车门，吩咐门外罗汉道：“带上这姑娘和岳施主身上的玉佩，我们回衡阳！”
“方丈，那岳施主他？”
“岳施主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因不肯这四个魔教女子为自己而死，故决定远赴西域，效法佛祖割肉喂鹰，捍卫江湖正道！他是这江湖上年轻一辈中的真正英雄，所以我们就多为他念几次阿弥陀佛了吧！”
（老衲希望你们多给些鼓励，老衲会保佑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