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青涩窗口

正文 第二章 春夏之交

    一

    期末在我们的期待与胆怯中缓缓走来,在颓废中丧失殆尽的我们只剩下一口不挂科的气,虚弱的支撑着。

    大学的考试多数是书上的题或者已经做过的题,有些科目的出题老师正是本科目的任课老师,他们如果比较照顾学生的话,即使以前没听过课,考试前熬两天的夜补习基本上可以保证不挂科。大学的考题比较简单,但是得建立在学习的基础上,认真的听讲是不用担心挂科的,用心做题的话就可以拿到高分。当然,一般情况是这样,有些人是不走寻常路的。

    考试这两周里,寝室里少了往日的喧嚣,着手于课本,备考胜似备战。

    在18周结束了所有的考试后,如释重负。这是继高考之后第二次没有假期作业,相比高考之后的压力,更像是小学期末考试后对分数的期待。当我们得知自己的分数高于60分后,彼此告喜。有喜就有忧,班上不乏挂课的人才。但是他们若无其事,反而表现得非常乐观,仿佛挂课的是别人。大一上,的确成了许多人的试探期,打游戏,睡懒觉,大吃大喝,四处游玩,逃课,旷考,挂科。。。。。。

    考试完就放寒假了。第一次出门这么久没有回家,对家十分思恋,早在两周前就开始想着,盼着早点回家。

    “兄弟们,咱们今天晚上一起出去聚一顿,明天可就各奔东西拉,要一个月后才能见面呢!”我首先提议道。

    “这个可以有。”天一接过我的话。

    “这个必须有!”海林跟着说。

    “都别看我,”宇城转过头对着我们说,“这还用问吗?我肯定一百个支持啊!”

    “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咱们就今天晚上八点在七路口的德馨火锅店不见不散。对了,要不要叫上几个女生。?”

    “恩,这个嘛,”天一阴阴的笑笑,“可以呀!”

    “可以个头啊,”海林藐视着天一,“还是就咱们四个吧。”这种拒绝更像是一种嫉妒。

    “我比较支持天一的看法,尘,你觉得呢?”

    “我呀,我也比较支持海林前半句的说法,”说着看看天一郁闷的表情,“当然,后面半句我更赞同。咱们几个好好做做期末总结,也对下学期提点希望。”

    “哟,常委会呀,搞十一五规划呀?”天一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是五年计划呀?”

    “宇城,海林,咱们上!”

    号召一出,他们迅速一人擒左手,一人擒右手,反拿了天一。

    我走到天一面前,轻轻拍拍他的脸,“哦。刘大人,你倒是说说,是规划好呢,还是计划好呢?”

    天一准备挣脱掉他们两个的束缚,他们一用力,他疼得直喊“”轻点,轻点!”

    “哟,刘大人,我问的是计划好还是规划好,咋个嚷着轻点轻点呢?”边说着,边和他们两个一起笑了。

    “哎,算了,几位爷,我依了你们还不行么?”天一一脸无辜加无赖的看着我们。

    他们放开了他,我们都大笑,天一苦笑。

    这是寝室里时常发生的插曲,不过天一老爱扮演那个屈服的角色。

    晚饭成了我们对这一学期的总结。

    大家都表态这学期荒废了很多时间,也都坦言从下学期开始好好学习,争取拿奖学金,就把这学期的行为当作一种过渡的试探。彼此振振有词的夸口后,最给力的,还是啤酒。一言不发,却不停的在喉咙里作响。

    大醉之后就是大唱,在KTV里嘶哑着嗓子吼着平时唱不上去的高音。玩到疲惫后彼此手搭在肩上横成一排,慢慢悠悠的奔赴寝室。

    一觉醒来,头还是昏沉沉的,眼睛已经苏醒,头还在拼命的想睡。

    我的火车票是上午十点,我早早起床收拾好了行李,由于她们三个的火车票开车时间都是下午三点到四点,他们约好一起去火车站。我同班的熊天明跟我是老乡,他们也是买的同一天同一时刻的火车票,我便和他一起拖着笨重的皮箱,踏上了回家的路。

    公交站牌前形形色色的大学生围成一大堆,毫无秩序的站在那四处张望,焦急而期待的望着公交车来的方向,一手紧紧的握着皮箱或大袋子,生怕被人流给挤掉了。好不容易来了一班车,大家争先恐后蜂拥而上,你推我嚷全然不顾男女之别,力气大的男生往往比较占有优势,破人而入的架势颇有关公斩六将的气魄与豪情,还好彼此的稳定性很好,晃得几乎要摔倒,却偏不摔。刚才那群争抢的人中,大概有二十来个,令我纳闷的是,二十来个人最后都上了车,最后上去那个放佛被落下后很是不服气,上车打卡的时候使劲往打卡器上一拍,也算是赚回了损失,才心安理得规规矩矩的站着。他们的拼抢使得我看到公交车是的相对运动趋势变为了静止。看着他们的争抢,我想起了小时候外婆家的两条狗,那次午饭的时候我丢了一块很大的骨头在地上,阿黄和阿花闻着肉香跑过来争抢,阿花盯了一眼阿黄,阿黄知趣的低着头慢慢的离开了,还颇像有跟阿花争抢而羞涩到脸红的意味。而阿花却衔着骨头走开了,我好奇的跟了上去,原来阿花有几个小狗崽,她把骨头给力它们。回过神来,公交车的过道上还可以站上几个人,我便跟同学一起上了车。学校到火车站这段路程中,公交车一共要停靠二十多个站。在接下来的两站中又挤进来十几个人,整个公交车上能够利用的空位全部被身体支撑开来,严严实实的车内除了呼吸声就是发自内心的反抗声,压抑得谁都不愿意用嘴表达一个字。公交车是允许超载的,除了座位外的空位应该都是留给大家推挤用的吧。

    其实相对论并不一定需要在很高的速度下才会产生时间的延缓,在公交车上的一个小时我感觉熬了一整天。到了火车站,立即产生坠入人海的错觉。周围除了人还是人,我和天明并排走着,丝毫不敢停顿歇脚,害怕这懒散的一瞬间被人潮给吞没了。100米的距离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又排了一列长队过了安检,终于来到了候车厅。候车厅内的座椅上早已没了空位,地上坐满了人,三五成群的有一起打牌的,独行的人中有煲电话粥的,大多数的人低着头玩弄手机或者一脸无助的盯着时刻表。我和天明好不容易才挤出来一个空挡坐下,开始闲聊起来。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由于离家不远开学来学校是乘坐的客车。算下来,也有半年没有回家了。寒假正逢春运,提着大包小包的行人都急着回家过年。我的火车票是在学校买的,每年临近放假的时候铁道部都会有工作人员到学校设置一个火车票的代售点,为学生提供便利。他们会带上两台机器,一台是制火车票的,还有一台便是验钞机。我们可以提前买票,所以买到票很容易,窃喜当学生真好。网上订票也可以很容易买到票,但是很多农民工以及一些中老年人连上网都不会。他们只能整天整天的排队买票,或许好不容易轮到他买票的时候却又售完了,这时候要么继续等下一班,要么去票贩子那高价回购一张。从今年开始火车票施行实名制,后者便不攻自破了。

    每次看到那些大叔背着比他们还要高的行囊挤队时的画面,我的内心就禁不住破暮似的一冷。我会想,他的妻子在家等他吗?她有儿子和女儿吗?她是为了子女上学而外出打工的吗?他有向他的爱人诉说在外工作的艰辛吗?他有没有独自流过眼泪?他有没有失望过、绝望过,但还是想了想又继续去搬砖、抬石头、拉木头?他有没有想过放弃?。。。。。。明显的答案让我更胜一层心酸。

    大年很快就到了。过年,似乎只存在于记忆中。儿时在过奶奶钱一个月就兴奋不已,想着烟花、水果、好吃的东西而经常失眠,过年前几天甚至都不愿意睡觉,恨不得一眨眼就过一天,赶紧过年。而现在,上午十点左右老妈叫我起床让我收拾一下中午到老家过年,我也只是应和了一句“哦”。年饭一年比一年没胃口,烟花鞭炮一年比一年多,却一年比一年看得少,春节联欢晚会一年比一年办得好,口碑却一年比一年差。年味淡了,但是思家的感情一点都没有变,回家的热情一点都没有减。

    寒假在过年的喧嚣中没有激起一点杂音,甚至都没能伴奏,很快消失在时间的车轮里。

    下学期临近了,我与寝室以及班上的同学QQ联系后大概了解了彼此到校的时间。打开电脑包才发现里面还有两本带回家来看的书,只有封面特别的眼熟。收拾好行李就等着返校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