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二 通向天空的葡萄藤（一）
反正日子就还是这么过着。
芸莞一直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所困扰着，总是搅得她心神不宁上课都总是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灵魂若有若无。大抵，就是一天比一天更加靠近的考试吧！原本她还一直都在尝试着放平心态，冷静迎考；可偏偏有人就是不想让他们安宁地度过这考前最后一段日子。每节课的四十五分钟，老师讲话总是会花掉三分之一的时间；接下来的时间原本就该安安心心地复习或是做题目了，可是老师偏偏又大开话闸，叽里咕噜咕噜叽里又没命地讲了起来。通常可以从考试飘移到从前教过的学生们的往事，再飘移到自己所谓的“十几年几十年”的教师生涯，渐渐地又回到考试，但这次口中的考试，又平白无故更添了几分挫折的困难，就好像是故意要吓一吓心里已经够慌的同学们，让他们再添几分畏惧和与其同时迸发的强烈的进取心。殊不知这倒是起了反作用；班级里已经有人准备抱着“六十分万岁，六十一浪费”的心情进考场了。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说，在角逐如此等般激烈的一场笔下与脑中同时进行的战斗之中，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也别再梦想着勇猛杀敌记个几等功了。
所幸芸莞并不是抱着这样颓丧的心态的；她还是班中少有的奋斗在一线的人中的一个。尽管她每天总会出现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总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无论凭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就把这件所谓的“忘记的事情”搁在了一边，继续一天天地过下去，似乎也没发现真的有什么事情漏掉了。她的学习生涯还是很充实的——也许有点讽刺意味吧，塞得很满很满倒是真的。
但是芸莞还是很在意她的直觉：我究竟忘了什么似是重要似是可有可无的事？
转眼间已经到了考前三天了，芸莞更是揪心得厉害。她十分迫切地想要找一节哪怕到这种关头仍然是无关紧要的课程用来发发愣。但即便副课不考，也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老师注意到自己的心神不宁而叫自己起来回答问题这种尴尬情况的出现；无可厚非的是，唯一剩下的，就是英语课了。今天的第三、第四节就是英文课，也许，她的发呆还可以借一下肚子饿的缘故呢。
她总是说到做到的。在小教室度过了十五分钟的下课，上课铃打响了，紧接着就是满脸严肃神情的英文老师照例捧着一大堆刚交的还未动过的作业和卷子走了进来，将他仍未批改的东西重重地摊在了讲台上。还不等第二次铃打响，他就开始讲课了；又是复习生词，这些词语对于芸莞来说就好像是一分硬币一般不要也罢。她很干脆地合上笔记本，托着腮侧过头盯着窗外，看着上方的电线上立着两三对麻雀叽叽咕咕着，白云悠悠地荡漾着，任由从窗户缝里吹进来的风将她的英文课本吹翻了一页又一页，也不怕老师怎么样地找她的茬儿。
这样明显而张扬的动作很显然容易引起注意；果不其然，老师在写完板书转身准备继续下一串单词时瞟见了芸莞，并且条件反射性地将目光调转到了这个偏僻的角落来，就像在战场见到一个莫名其妙从拐角处冒出来的一个陌生人后本能地将AK-47的枪口对准了不速之客的心脏。浣曦连忙停止转笔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地不知是假是真地记起了笔记；而芸莞，倒是继续自顾自地发着呆，只留给老师一个猜想她是否是故意的犹豫时刻。小班里其他人也只是瞥了芸莞一眼，轻轻笑几声就不再关注了，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在这门课上，谁都挑不出这位没进国际班的混血儿的差错。
即便老师知道这一点——抑或是这五年来他还没有足够的“精力”来认识到这一点，他还是迅速地用质问的语气半是吼叫地喊道：“芸莞，你在干什么！”
芸莞很适时地迅速扭过头对上老师质问的目光。英文课向来回答任何问题都是不用起立的，因为老师秉着“珍惜每分每秒”的态度免去了因推开椅子桌子“哐当”起立所造成的噪音和时间的浪费。“听课。”她很坦然地回答道。
老师很显然也是被即将降临在他对自己年终奖寄予厚望的学生们身上的统考扰乱了头脑，差点为了要证明芸莞说的是否是真话而抛给她几个问题，但他欲言又止地犹豫了几秒，才有些不满并且不甘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底气的“要听就认真听”。不过芸莞也知道老师这句话只是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于她来说没什么作用与意义的；所以才过了半分钟不到，她又回归一分钟以前的半在线状态了。这两节英文课芸莞真是感觉前所未有的爽快，唯一一次老师请所有同学轮流用黑板上几个难词难点造句时，也恰恰好好在芸莞前一个的浣曦这儿停了。就算她开了近90分钟的小差，下课的时候她还是得以平安无事地捧着没用的书本练习本作业卷，随着人流被挤出了拥挤的小教室。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芸莞刚和包括浣曦在内的自己的几个好友从食堂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餐回来，英文课的作业就气势汹汹地来袭了；看到作业之后，所有小班的同学们无一不在自己的桌上画起了圈圈，诅咒着太狠了的老师——因为作业是把后半本书所有的课文抄一遍。芸莞也不禁呻吟起来；她多么希望英文老师能像她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那样，很干脆地说一句：“你有把握考第一名，你就不用上课了”不过连浣曦都没敢得瑟，哪轮得到她放肆呀！
幸运的是没有哪个人把今日疯狂的英语作业的来头归咎到芸莞身上。他们只是拥在一起抱怨着哀嚎着。用这个词一点儿也不为过！
“老师！你是想让我们死吗！为什么我想放弃都不可以啊！”
“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去当老师。。。。。。我要报仇！”
“报仇就免了，等你毕业之后，你去把老师办公室屋顶掀了都没问题！”
“没问题是没问题，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边的女生们不约而同地朝那里投去一个极其鄙视的眼神，然后，也不约而同地拿出了英文书和作业本，埋头各自如飞般抄了起来；只有芸莞一个人基本上是背的。
“老师的确是疯了。”这个四人的女生角沉默了许久之后芸莞还是忍不住间接地赞同一下那群男生的胡言乱语，“这是真想折磨死我们还是怎么的。。。。。。”当芸莞都开始抱怨的时候，说明这真的是不理智到了极点；因为她很少抱怨英文的。
浣曦闷哼一声：“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芸莞长长地吐了口气。无论她的英文再怎样的好，仍然逃不过死神降临一般的作业；英语考前复习总是最促狭，英文老师就好比一个刁蛮的钻头，不把他们钻死誓不罢休。
英语课还是最无聊的一门课。芸莞多么希望她睡觉老师都别管她——可是老师无论如何偏偏就是非管不可的，那又怎么办？她只能摊着自己带来的英文小说书在课桌的庇护下偷偷看着，渐渐地就变成了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真是充满了戏剧性呐。
而浣曦则不像她一样清闲，上课时还会时不时地莫名其妙地在笔记本上写一点乱七八槽的东西；浣曦可是忙得天昏地暗的。谁让英文不是她的强项呢？现在悲剧了吧！
此刻，芸莞正一手撑着椅子，整个人懒懒散散地斜倚在墙上，思绪飞散；眼睛也是半眯着，眼珠转动着四处随意张望，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的另一只手则插在衣服口袋里东摸西摸，又抓一抓口袋布，再乱捣鼓一阵。其实她的口袋里啥东西也没有——她只是嫌无聊罢了。
“浣曦。。。。。。“
“嗯？”被叫方头也不抬地应道。
“今天几。。。。。。唔。。。。。。几号了？”芸莞边问着边打了个哈欠。
浣曦迅速垂下眼帘瞟了眼电子手表，然后回答：“29号。”
芸莞又打了个哈欠。29号了。。。。。。时间过的好快呢！统考一结束，新年就来了；新年刚来不久，就要准备考中学了；也许哪天刚拿到哪个中学的录取通知书，老师又要来催着他们备战刚刚还被轻描淡写成不值一提的毕业考了。。。。。。时间这东西，真是神奇啊！
感谢所有支持赫赫的人！不过赫赫本人也是学生党，虽然文章已有手写底稿但毕竟码字时间有限，更文速度相对会慢一些，请网友们见谅。也感谢耐心等待的网友们！希望你们能继续支持赫赫和芸莞传！
芸莞一直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所困扰着，总是搅得她心神不宁上课都总是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灵魂若有若无。大抵，就是一天比一天更加靠近的考试吧！原本她还一直都在尝试着放平心态，冷静迎考；可偏偏有人就是不想让他们安宁地度过这考前最后一段日子。每节课的四十五分钟，老师讲话总是会花掉三分之一的时间；接下来的时间原本就该安安心心地复习或是做题目了，可是老师偏偏又大开话闸，叽里咕噜咕噜叽里又没命地讲了起来。通常可以从考试飘移到从前教过的学生们的往事，再飘移到自己所谓的“十几年几十年”的教师生涯，渐渐地又回到考试，但这次口中的考试，又平白无故更添了几分挫折的困难，就好像是故意要吓一吓心里已经够慌的同学们，让他们再添几分畏惧和与其同时迸发的强烈的进取心。殊不知这倒是起了反作用；班级里已经有人准备抱着“六十分万岁，六十一浪费”的心情进考场了。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说，在角逐如此等般激烈的一场笔下与脑中同时进行的战斗之中，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也别再梦想着勇猛杀敌记个几等功了。
所幸芸莞并不是抱着这样颓丧的心态的；她还是班中少有的奋斗在一线的人中的一个。尽管她每天总会出现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总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无论凭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就把这件所谓的“忘记的事情”搁在了一边，继续一天天地过下去，似乎也没发现真的有什么事情漏掉了。她的学习生涯还是很充实的——也许有点讽刺意味吧，塞得很满很满倒是真的。
但是芸莞还是很在意她的直觉：我究竟忘了什么似是重要似是可有可无的事？
转眼间已经到了考前三天了，芸莞更是揪心得厉害。她十分迫切地想要找一节哪怕到这种关头仍然是无关紧要的课程用来发发愣。但即便副课不考，也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老师注意到自己的心神不宁而叫自己起来回答问题这种尴尬情况的出现；无可厚非的是，唯一剩下的，就是英语课了。今天的第三、第四节就是英文课，也许，她的发呆还可以借一下肚子饿的缘故呢。
她总是说到做到的。在小教室度过了十五分钟的下课，上课铃打响了，紧接着就是满脸严肃神情的英文老师照例捧着一大堆刚交的还未动过的作业和卷子走了进来，将他仍未批改的东西重重地摊在了讲台上。还不等第二次铃打响，他就开始讲课了；又是复习生词，这些词语对于芸莞来说就好像是一分硬币一般不要也罢。她很干脆地合上笔记本，托着腮侧过头盯着窗外，看着上方的电线上立着两三对麻雀叽叽咕咕着，白云悠悠地荡漾着，任由从窗户缝里吹进来的风将她的英文课本吹翻了一页又一页，也不怕老师怎么样地找她的茬儿。
这样明显而张扬的动作很显然容易引起注意；果不其然，老师在写完板书转身准备继续下一串单词时瞟见了芸莞，并且条件反射性地将目光调转到了这个偏僻的角落来，就像在战场见到一个莫名其妙从拐角处冒出来的一个陌生人后本能地将AK-47的枪口对准了不速之客的心脏。浣曦连忙停止转笔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地不知是假是真地记起了笔记；而芸莞，倒是继续自顾自地发着呆，只留给老师一个猜想她是否是故意的犹豫时刻。小班里其他人也只是瞥了芸莞一眼，轻轻笑几声就不再关注了，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在这门课上，谁都挑不出这位没进国际班的混血儿的差错。
即便老师知道这一点——抑或是这五年来他还没有足够的“精力”来认识到这一点，他还是迅速地用质问的语气半是吼叫地喊道：“芸莞，你在干什么！”
芸莞很适时地迅速扭过头对上老师质问的目光。英文课向来回答任何问题都是不用起立的，因为老师秉着“珍惜每分每秒”的态度免去了因推开椅子桌子“哐当”起立所造成的噪音和时间的浪费。“听课。”她很坦然地回答道。
老师很显然也是被即将降临在他对自己年终奖寄予厚望的学生们身上的统考扰乱了头脑，差点为了要证明芸莞说的是否是真话而抛给她几个问题，但他欲言又止地犹豫了几秒，才有些不满并且不甘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底气的“要听就认真听”。不过芸莞也知道老师这句话只是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于她来说没什么作用与意义的；所以才过了半分钟不到，她又回归一分钟以前的半在线状态了。这两节英文课芸莞真是感觉前所未有的爽快，唯一一次老师请所有同学轮流用黑板上几个难词难点造句时，也恰恰好好在芸莞前一个的浣曦这儿停了。就算她开了近90分钟的小差，下课的时候她还是得以平安无事地捧着没用的书本练习本作业卷，随着人流被挤出了拥挤的小教室。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芸莞刚和包括浣曦在内的自己的几个好友从食堂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餐回来，英文课的作业就气势汹汹地来袭了；看到作业之后，所有小班的同学们无一不在自己的桌上画起了圈圈，诅咒着太狠了的老师——因为作业是把后半本书所有的课文抄一遍。芸莞也不禁呻吟起来；她多么希望英文老师能像她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那样，很干脆地说一句：“你有把握考第一名，你就不用上课了”不过连浣曦都没敢得瑟，哪轮得到她放肆呀！
幸运的是没有哪个人把今日疯狂的英语作业的来头归咎到芸莞身上。他们只是拥在一起抱怨着哀嚎着。用这个词一点儿也不为过！
“老师！你是想让我们死吗！为什么我想放弃都不可以啊！”
“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去当老师。。。。。。我要报仇！”
“报仇就免了，等你毕业之后，你去把老师办公室屋顶掀了都没问题！”
“没问题是没问题，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边的女生们不约而同地朝那里投去一个极其鄙视的眼神，然后，也不约而同地拿出了英文书和作业本，埋头各自如飞般抄了起来；只有芸莞一个人基本上是背的。
“老师的确是疯了。”这个四人的女生角沉默了许久之后芸莞还是忍不住间接地赞同一下那群男生的胡言乱语，“这是真想折磨死我们还是怎么的。。。。。。”当芸莞都开始抱怨的时候，说明这真的是不理智到了极点；因为她很少抱怨英文的。
浣曦闷哼一声：“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芸莞长长地吐了口气。无论她的英文再怎样的好，仍然逃不过死神降临一般的作业；英语考前复习总是最促狭，英文老师就好比一个刁蛮的钻头，不把他们钻死誓不罢休。
英语课还是最无聊的一门课。芸莞多么希望她睡觉老师都别管她——可是老师无论如何偏偏就是非管不可的，那又怎么办？她只能摊着自己带来的英文小说书在课桌的庇护下偷偷看着，渐渐地就变成了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真是充满了戏剧性呐。
而浣曦则不像她一样清闲，上课时还会时不时地莫名其妙地在笔记本上写一点乱七八槽的东西；浣曦可是忙得天昏地暗的。谁让英文不是她的强项呢？现在悲剧了吧！
此刻，芸莞正一手撑着椅子，整个人懒懒散散地斜倚在墙上，思绪飞散；眼睛也是半眯着，眼珠转动着四处随意张望，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的另一只手则插在衣服口袋里东摸西摸，又抓一抓口袋布，再乱捣鼓一阵。其实她的口袋里啥东西也没有——她只是嫌无聊罢了。
“浣曦。。。。。。“
“嗯？”被叫方头也不抬地应道。
“今天几。。。。。。唔。。。。。。几号了？”芸莞边问着边打了个哈欠。
浣曦迅速垂下眼帘瞟了眼电子手表，然后回答：“29号。”
芸莞又打了个哈欠。29号了。。。。。。时间过的好快呢！统考一结束，新年就来了；新年刚来不久，就要准备考中学了；也许哪天刚拿到哪个中学的录取通知书，老师又要来催着他们备战刚刚还被轻描淡写成不值一提的毕业考了。。。。。。时间这东西，真是神奇啊！
感谢所有支持赫赫的人！不过赫赫本人也是学生党，虽然文章已有手写底稿但毕竟码字时间有限，更文速度相对会慢一些，请网友们见谅。也感谢耐心等待的网友们！希望你们能继续支持赫赫和芸莞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