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江山如鸩:凤绝吟

正文 076 摆宴饯行

    宣宫经过圣国千年来的修葺风景绝伦,亭台楼宇曲径回廊,每一座宫阙都精美得像一幅画,每一个庭院都像一座山水相依的皇家园林。

    这与北疆有很大的区别,生活于平原之上几千年的北疆人更习惯于住在临时搭建的房子里,直至最近百年才受到圣国的影响搭建起宫殿来。

    楚轩与宣皇一起用过早膳后就在各处园子里转上一转,没人领路,也不知走到了何处,只听哭闹声传来,他便顺着哭声走了过去。

    潺潺溪声引他靠近,一抹鲜红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背对着他,极黑的发丝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下的头发随意地披散下来随风而动,像有了灵性一样。

    她在对哭闹的女孩讲话,他的听力超乎常人,只消冥神细探听便能在众多繁杂的声音里辨出自己想听的。

    “楠儿乖,别哭了。”

    “再哭的话,我就杀了你。”

    哭声戛然而止,红衣女子走到溪边。她垂着眸看粼粼的溪水,樱红的唇挂着笑意,美好的样子让人绝对想不到她竟会说出那样的话。

    还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凤鸳抬起头,正好迎上男子探究的目光。

    她极迅速地打量了一番,他袖口和领口独特的图腾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不是宣地能见到的刺绣,腰间一条暗金色的腰带上镶着一串尖锐的牙齿,凤鸳从书上看过,这是北疆人特有的一种动物牙齿做成的装饰,价值不菲。

    在选妃之前,诸事都要小心,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故作无意地转过身去,向阁中走去。

    “姑娘既然看见了我,为何还要假装没看见,难道这就是宣国的礼节?”

    就差指名道姓叫她了,她没办法装下去,只好硬绷起笑脸回身行礼,“小女是怕扰了您的雅兴才一时失礼,还请北疆皇莫要见怪。”

    她以为这么客气两句北疆皇就不会难为她了,谁料眨眼间,青蓝身影已经翻到半空中横跨溪水落在身前。

    这……这可是在皇宫啊,他这是做什么?

    “嗯,眼力还不错,只瞧了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的身份,姑娘可不是一般人。”他器宇轩昂地挺直身子,道:“不过这不是在北疆,到了别人家的地盘我可不敢自称皇帝,你姑且叫我楚轩便好了。”

    他说罢扬眉笑笑,熟悉的感觉顿时涌上凤鸳的心头。是的,她看见他的一瞬便知道,这个人就是妖月的亲生哥哥,当年一同走失在茫茫山林中的人。

    他笑起来的样子和妖月很像,凤鸳垂下眸,心中一阵酸涩——孤寂了那么久的月主子,你一定很想再见这个人一面吧,很想对这个人笑一笑吧,还有,你是不是也曾在梦里期翼着和他并肩走着,在纯净无比的天空下甜甜地唤他一声“哥哥”?

    月主子,今天鸳儿代替你见到了他,他很好,应该比你想象得还要好。只是他知不知道,你一直在想他,最后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人间?

    “姑娘,你怎么了?”

    隐隐约约间,他瞧见她眼底的闪烁,但转瞬间她就抬起眼眸,不见丝毫湿润,只有淡淡的冷漠,“北疆皇请回吧,藏莺阁不宜男子进入,小女先告辞了。”

    这女子究竟是怎么了?一时温柔一时冰冷,又一时泪湿眼眶,但眨眼间又掩住情绪,当真奇怪得很。

    楚轩盯着红色身影,微微地发怔。

    ——

    就算张海全和张清楠再怎么不愿意,皇上下的旨他们也反抗不得。张清楠被正式封为婧和公主改居别院不得外出,整日以泪洗面,她本以为父亲会为她做主,到最后竟是父亲亲自来劝她北去。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父亲,当下却哭不出来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一向疼爱她的父亲怎么会就这样抛弃她?他不是告诉过她一定要抓住太子的心吗,怎么转眼间就变了主意?

    到这时她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不过是父亲自保的工具,哪需要她,她便必须去哪。

    “知道了,父亲。”她第一次这么听话。

    其实张海全哪里愿意自己的女儿嫁出皇宫?一是不能时常相见,二是他想用她牵住太子的心,一旦成为太子妃那他的权势就更大了。

    可现如今情况骤变,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女儿封了公主总比什么都没得到的强。不过他这口气也不是白咽的,他算是看明白了,苏浣这只老狐狸是打算过河拆桥啊,哼,他绝不会让他得逞。

    ——

    北疆皇离开宣宫的前一晚,宣皇于昭阳殿上大摆筵席,其间二人一边饮酒一边谈笑风生,不知不觉就过了近两个时辰。

    酒过三巡,苏浣和楚轩的面色都有些红润,台下从北疆来的十位貌美女子身带铜铃,整齐划一的舞蹈中夹杂着悦耳的铃声,巧妙而别致。

    一舞终了,在场观者皆赞不绝口,尤其是宣国大臣从未见过这种舞蹈各个兴奋不已。

    楚轩下首的一个北疆使官有些醉了,见宣国人一脸沉迷不禁得意起来,他举起酒杯,“宣皇……我……我早听说宣国女子貌若天仙舞姿动人……今……今日却被我们北疆比了下去……是不是宣皇还藏着……呃呵……什么妙人不给我们看啊?”

    对皇帝言辞不敬可是大罪一桩,可苏浣今儿个高兴所以并未在意,“据我所知北疆人才是能歌善舞,哈哈哈,我可没有藏着什么妙人,只是确实不如这几位姑娘啊。”

    歌舞之事只是消遣,在这上争辩并无用处,低头认输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苏浣自个明白,他的儿子却年轻气盛不知忖度,对方使官的态度实在放纵,他忍不下去将茶杯重重放到桌上。

    “父皇,谁说我们大宣没有能人了?”他不屑地瞥了对面一眼,道:“红妆姑娘的舞天下一绝,不如今日就让他们长长见识!”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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