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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节 年轻医生

    以为房间里应该是个长者老先生或者老太太,给我讲一些他的一生,开导我。看样子并不是我所想象的。走进去,环顾房间,房间简单并没有多余设施,只是像个简单的工作室,那些医院因素在这里丝毫看不到。医生是位年轻的帅哥,目前可以这么称呼。其实谈不上长的帅,只不过比较符合我的欣赏水平吧。平凡不俗的人。医生没有太过热情也没有冷漠,只是礼貌的请我坐下。像刚相识的朋友一样。其实也是如此,只不过他没有把谁当成病人,而是朋友。

    这种随和,我很享受,原来心理医生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简单的聊聊天而已,如此我便放松下来。或许这些年背负的包袱太重了,背着一份不该有的信念,不该等的人。不该拥有的幸福。

    从谈话中了解到医生叫方言。很有趣的名字,人貌似不那么有趣,但是也不反感,他不急于听我的故事,我也不急于讲述自己的过往。我想没有哪个人很愿意自己给自己揭伤疤的。

    就这样,在安详的下午,我们静坐,仿佛闲谈了一整个下午,仿佛我们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朋友的定义就是这样子敢于把自己毫无保留的隐私倾诉与他。这大概是最没有压力的朋友了。那些感觉,那些疲惫,可以毫无忌惮的全都丢赋予他。他不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的亲人,甚至不是你的同学,你们曾经毫无交集。只是这一刻相遇了,彼此倾谈自己的那些小烦恼,之后在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

    仿佛好久没工作了一样,一直把病态的自己从医院拖到办公室。海棠姐关心的说:“革命在重要,身体也得行,我从没有见你关心过自己。”抬头笑笑,不爱说话,表情变成了我交流的方式。像个蜗牛把自己藏在了躯壳里。有些口渴,拿起水杯走到茶水间,抬头看看饮水机上面的镜子,一张蜡黄的脸,一双无神的眼睛,拖着一脸由化学药品组成的胭脂粉末。有些凌乱的头发变得好没型。那一头像茅草一样的头发好可怜。每天我们就是顶着这一堆的装饰,做着毫无关联的事情。生活就是由一个疲惫走到另一个疲惫。

    端起装的满满白开水的水杯,走到茶水间的窗边,看阳光明媚的天气,过往忙碌的人们,呆滞了一会。直到那杯白开水不在冒着热气。从思绪回转回来。抬起水杯,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将满满一杯水喝下去。仿佛喝掉整个世界那般悲壮。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用这样的方式喝水,拼命的喝水,好像喝掉它就能把事情解决,就能让自己开心起来。大概一个人久了,没有朋友可以在闲暇午后诉说时光,没有闺蜜可以深夜彻谈,没有老公可以撒娇依靠。只有学着自己一个人假装坚强,然后以极端又无知的方式解决问题。

    自己就这样被世界抛弃了,还是自己从未想过在这世界里生存。肚子被水撑得鼓鼓的,再也装不下那些无聊的思绪。午后的天气也变得疲倦,懒懒的。回到办公室看着满桌子的文件又烦躁了。背起包,拿起其中一个,带上门,离开这个不曾有过厌倦的地方。如今,大概真的疲惫了。以前只是知道难受了,就一味的来这里拼命的工作,一切都以为拼命就会解决问题。只是现在大概不同了,当我踏出第一步就应该了解了。或许试图改变的生活,才会有更好的人生。尤其在年轻的时候不要为了某个人而一直停滞不前。

    五年来,公司一直是我栖息的避难所。当一些事情弄得我焦头烂额时,就会拼命工作。或许是海棠姐的照顾,骨子里就认为努力工作才是对于海棠姐最好的回报。可是,直到今天才发现那些并不是适合于我的。对于一切变得陌生而反感,不是针对海棠姐,而是自己一直压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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