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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世事难料

    忙碌一天,累的够呛,梳洗完毕,二钱和贯子上床,正待熄灯睡觉。武猛却溜了进来,硬是挤入二人中间,说什么都要和二人睡。这才多大点铺位,挤上三人。

    二钱心中苦笑,这小胖子太能折腾了。好好厢房不睡,上这来捣乱,这叫什么事?又不便吵闹,只得由着他胡闹。唉~若是以后,再遇上此等人,打死都不和他玩耍,不然麻烦不断。

    幸好,都未成年,还能躺下。三人也累了一天,疲惫袭来,便睡去。半夜里,武猛却睡不安生。左拱右顶间,把二钱颠醒了。朦胧间,正待考虑,要不要睡凳上,凑合一宿。武猛却是一脚踹来,“呦”“啪”“呜”自己已在地上,浑身酥麻痛肿,却不敢闹出动静。惊扰了客人。就真的麻烦了。

    二钱,暗自安慰,自己这小身板,哪里是武猛的对手。早该睡凳上,也可免去这身伤痛。真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摸索着凳子,靠着墙边,讲究着睡吧。谁让自己认识个粗人呢?

    清早,天蒙亮。二钱站起身来,只觉腰酸背痛,武猛却是四仰八叉,睡的那个香,心中郁闷。活动下四肢,梳洗一番,例行每日活计。

    没过多久,武猛他爹便拉着武猛,梳洗,用过早点。日头已出,微带凉风,正好赶路。便要离去。付过店钱,父子二人,便出店门,准备打镇东而去。武猛却是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大声喊道:“小二!等俺来接你,记着噢!俺武猛说话算数的。”

    在厨房烧水,二钱听得喊声。心中郁闷之气却是消散不少。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临走能记着俺。之后,又听得武猛喊来数声。

    一时有些坐不住,想起昨日种种。这武猛也是八年来,第一个玩伴。既然要走了,便去送送何妨。想到这里,便扔下烧火棍。跑出店门,已是不见人影。追到巷子口,却有些迟疑,让他看见了,还以为自己在乎他呢?便躲巷子里,探出半个脑袋偷瞧一眼,当了回看客。

    看见父子两人,远去背影,硕大的黑铁锤,分外显眼。想着武猛把自己折腾得痛苦不堪,现在却只觉得好笑。这胖子,唉~!希望以后还能见面。

    数日后,午后。二钱擦拭完大堂的桌椅,倒去污水。来到后院打水,站在井边,将木桶抛下井去。看着井水中的倒影,思绪又回到前些日子。仿佛边上站着小胖子,开口问自己“这井有多深?”这声音,好似在耳边回荡一般。

    有一想,俺可是入行有手艺的人,谁跟你这小孩闹腾。却是忘了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此时,客栈门前来了几骑人马,却是马天雄的几名手下。先到的是瘦猴黄三,骑在马上就尖声道:“掌柜的!”

    包老爹听见叫唤,急忙迎出门去,对着黄三说道:“这不是黄爷嘛,几位爷也不进堂歇息,马大爷呢?”

    黄三却是有些不耐,说道:“准备些吃食,把那小孩给俺领来,赶紧呐!”

    “这,俺还没跟,小二说呢。这是不是急了点。”包老爹皱着眉辩解道。

    “啰嗦什么?,雄哥前脚已出了镇。让俺来把人领走。给爷办利索点。”黄三跃下马鞍随手抛给老爹几两碎银子和一封书信。

    老爹接过书信,抽出一看,正是当日自己写的契约文书,交还给黄三。老脸一红道:“黄爷,小老儿,一时糊涂。你看能否过些日子。我使人送到府上。”时是这段时间,包老爹有些悔意,又不敢当面变卦,想拖些日子看看。

    黄三把眼一瞪,厉声道:“费什么话?拿银子到是手快,办事这么不利索。”

    “这就办,这就办”包老爹弓着身子,只得连声应道。

    回身对着跟上来的贯子,说道:“快去准备些吃食。没你什么事!”

    听着奇怪的对话,正疑惑的贯子说道:“老爹啥事啊?要办什么事?哦,吃食。好咧!”便去准备了。

    包老爹转过身,摸着下巴上,几绺山羊胡须,老黄眼一转,计上心头。心中暗道,小二啊,我也是为了贯子的将来着想,对不起,也要干一次,就一次。

    几步并小跑来到后院,二钱正从井里,提出木桶。包老爹已是一脸喜色,对着二钱,笑道:“呵呵,小二啊,大喜事,有人来接你了,快跟我走 !”。说完拉过小二的手,就要向外走去。

    二钱放下水桶,听到老爹说什么喜事,来接自己,一头雾水,问道:“啥?俺爹娘来了?”。见包老爹不由分说拉起自己往外走,老爹嘴上说道:“人都在外面等着呢?快走,赶紧呐。”“哦”二钱应道。

    蹬蹬蹬,二钱跟着包老爹出了客栈。见门前,站着些大汉,有些眼熟。四下张望道:“俺爹娘人呢?”。

    包老爹干巴巴,笑着道:“在城里,跟着去就行了。”

    边上,黄三却不耐,说道:“小子,跟着爷走,有造化等着你”

    二钱看着眼前,这精瘦汉子豁然记起“你是黄爷。”

    黄三点头道:“小子,不错,嘿嘿!果然机灵。”一伸手,夹起二钱,却是跃上马背。

    “驾,弟兄们走吧!”黄三接着喊道。

    “贯子哥,贯子哥,老爹把俺卖了!老爹把俺卖了!”此时,二钱总算明白过来,急着哭喊道。

    提着吃食包裹的贯子,刚走至门口。听得二钱哭喊声,面色一变,问道:“小二,小二,这怎么回事?”

    “回去,回去,俺也是为了你啊。”包老爹急忙拽住贯子。

    “贯子哥救我,小二不走。”二钱憋足了劲,喊道。

    “你们放下小二,多少银子,我们退给你们。”贯子挣脱包老爹,上前说道。

    黄三一使眼色,边上几名大汉,取过吃食包裹,抬腿就给贯子一脚。“呯”滚到地上。

    只听得黄三尖声喝道:“锦州铁拳帮在此办事,闲杂人等都给爷闪开。驾!”听着江湖帮会,街面上听得争吵,本想围观的人。立刻退了开去。

    “嘚”“嘚”黄三脚下一踢,跨下吗。便开始提速。

    这边,包老爹按住贯子,说道:“俺这也是为了你,老爹是想给你,取房媳妇来着。”

    “俺不娶媳妇,小二是俺养大的,是俺弟。爹!你快把钱退给人家。”贯子一阵挣扎大吼道。

    “贯子哥,老爹,俺不走,俺那也不去。俺不走!”二钱扭动着小身板,蹬着小腿,捶打着黄三,哭得撕心裂肺。街边路人看着伤心闻者落泪。

    “驾!这可由不得你。”黄三骂道,一点二钱身上窍穴,顿时动弹不得。

    “沓沓沓沓”被按在地上的贯子,眼见人马远去,敲打这地面。高声哭喊道:“小二,你放心,俺会来接你的,贯子哥一定会来找你的。呜呜!”

    小脸上,满是泪花的二钱,拼命想扭过头去,听着远处传来贯子哥的高喊。一时,时光错落,此番情景似曾相识。当日小胖子喊着会来找俺时,自己躲在巷子口只觉好笑亦好玩。那知今日,贯子哥哭喊着会来找俺时。自己只觉凄凄惨惨,天昏地暗的苦。正是世事难料多奇妙,变化无常莫测量!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分解。读者多点评,老泣不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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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泣 2013.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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