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太后的心思
因为太后在寿宴那天说了让我去她那儿伺候着，所以雅芝那里不免要少去了些，而且艾姐姐那里大多时候都在养病，病情反复。倒是宫里的明枪暗箭因为我经常去太后那里、雅芝又有了身孕，所以冲着艾姐姐去了。我心里不免还是很悲凉的——这个深宫，什么时候会有自由的一天？
“臣妾参见太后。”我给太后行了个礼，碰巧太后正打算喝药。
太后见我来了，挥挥手示意身边的漆香姑姑退下，然后又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让灵珊灵雨先退下去，拿了太后的药碗，打算喂太后喝药。
“瑶婕妤啊，你可知道，为什么哀家在寿宴那天，偏偏要对你那么青眼有加吗？”才喝完了药，太后便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对我说。
我心里一惊，本来这就是我心里面的一个迷惑，如若是说寿宴那日太后对我的表演有了看法，也不至于这样的荣宠啊！
我慌忙搁下碗，跪倒在地上说：“静听太后指点！”
“好孩子啊！哀家瞅着你就讨哀家喜欢。大家都以为，哀家待在这瑞馨宫便什么都不知晓了，但是，这宫里的事，哪有能瞒得过哀家的？新晋的嫔妃里，谁能成事，谁不能成事，哀家也看得清楚。”太后仍是不说重点，东说一嘴，西说一嘴。
我听着太后的话，虽然显得有些不着边际，但是大概的意思我还是能听得懂的。当即叩首道：“但凭太后吩咐，臣妾愿闻其详。”
太后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但是却并不明显，淡淡地说：“起来吧，哀家会告诉你的。”然后顿了顿道：“哀家瞅着你这孩子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想来能听得懂我的话吧。”
我浑身一震，缓缓起身，然后行一常礼道：“太后您只管说，臣妾定会听得懂。”
“那就好，那就好啊！”太后终于笑出来了，但是这笑容看着却和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有些不一样，“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你进宫的时候只是个小小的采女？为什么皇后要拉拢你这个当初的小角色？又为什么让你在寿宴那日出尽风头？”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如果说这样子想过来的话，似乎一步步都像计算好似的：自作主张地将我放在采女的位置上，知道我一定不会死心，便先来做好人，却又并不给我见到皇上的办法，在我见到皇上之后又让我出尽风头，成为众矢之的的人——至少和珍妃的梁子会结下……
但，但是她……没有理由啊！我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似是瞧出了我在想些什么，太后眼神一下子柔了下来：“皇后啊，她当初也是个好孩子，可是啊，自从见到皇上之后，什么都变了。当初她是大家闺秀中的翘楚，哀家才会把她许给皇帝。但是呢，自从有了珍妃那孩子之后，皇后就变了。珍妃的肚子就是她搞的鬼，偏偏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她的丫头跑来高告密，便被她活活打死了。唉，哀家又拿她没有办法……”
我一下子呆住了。太后和皇后的关系我不是不知道。皇后虽然和太后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好歹是太后一手养大的……但是到底不是亲生的啊，为什么……
“那，那太后为何……”我脱口而出，但是却发现我说什么都是不应该的，便也止住了，在心里不解的思索着。
“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放眼整个后宫，能够平衡所有宫嫔的，除了皇后，便是……”说到这儿，太后顿了一下，眼神明摆地在我的身上，却又不作任何言语。
我再次跪倒在地上，急急道：“太后抬举了，臣妾是万万不可能的！臣妾也万万不敢觊觎后位！”太后说了这样的话，便是打算让我当皇后了。既然太后在这种时候，在皇上的脚跟还没有完全站稳的时候说这种话……废后……便是要打算从现在开始培养么？不管怎么说，我是……不敢呐！
“哀家是想啊，皇上的后宫里，既不能有狐媚的、心狠的、跋扈的搅浑了这趟水，但是也不能有天真的、软弱的任人宰割……但是这些人是皇帝的后宫，不是哀家选的，也就不是哀家能把握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为哀家所用，顺哀家的意的……”太后看着我脸上的坚定，摆了摆手道，“罢了。说了这么多，哀家也乏了。去叫漆香回来吧，你下去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哀家自会帮你。”
我起身，行礼之后，慢慢地退下去。
我要怎么办？并不想坐皇后的位置，但是不做的话，就如太后所说，皇后的狠心，珍妃的跋扈，贤妃和梅昭媛的软弱，雅芝的天真……等一下，艾姐姐呢？难道在太后眼里，她会是狐媚惑主的那一个？不！不可能！我摇了摇头，企图忘掉这次的想法。却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回了云舒宫。
“小主，您是怎么了，从太后宫里出来开始，您就心不在焉的……”灵珊小心翼翼地问我，这丫头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每次我不开心她都会显出一副怯生生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为什么不开心。
我看着她的脸，心里不禁酸酸的。顺着太后的意思，便是连雅芝和艾姐姐也不能放过……这个深宫里，我便再也没有朋友了。如果不顺呢？皇后和珍妃，哪一头我都比不过。就算和艾姐姐和雅芝再亲近，也终究在这宫里没有什么能力……
“小主，奴婢将其他的奴婢太监们都离开了，门口有小扣子在看门，小主有什么事情可以放开了讲。”说话的人是卉青，是云舒宫的掌事宫女。外面守着的小扣子，则是掌事太监，可以算是我在宫里着实培养的心腹了。两个人的忠心确是不用说的了。只是我近身的事情，还是灵雨灵珊管得多一些。
“……”我看着眼前的灵珊灵雨和卉青，不禁眼泪溢出来，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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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参见太后。”我给太后行了个礼，碰巧太后正打算喝药。
太后见我来了，挥挥手示意身边的漆香姑姑退下，然后又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让灵珊灵雨先退下去，拿了太后的药碗，打算喂太后喝药。
“瑶婕妤啊，你可知道，为什么哀家在寿宴那天，偏偏要对你那么青眼有加吗？”才喝完了药，太后便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对我说。
我心里一惊，本来这就是我心里面的一个迷惑，如若是说寿宴那日太后对我的表演有了看法，也不至于这样的荣宠啊！
我慌忙搁下碗，跪倒在地上说：“静听太后指点！”
“好孩子啊！哀家瞅着你就讨哀家喜欢。大家都以为，哀家待在这瑞馨宫便什么都不知晓了，但是，这宫里的事，哪有能瞒得过哀家的？新晋的嫔妃里，谁能成事，谁不能成事，哀家也看得清楚。”太后仍是不说重点，东说一嘴，西说一嘴。
我听着太后的话，虽然显得有些不着边际，但是大概的意思我还是能听得懂的。当即叩首道：“但凭太后吩咐，臣妾愿闻其详。”
太后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但是却并不明显，淡淡地说：“起来吧，哀家会告诉你的。”然后顿了顿道：“哀家瞅着你这孩子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想来能听得懂我的话吧。”
我浑身一震，缓缓起身，然后行一常礼道：“太后您只管说，臣妾定会听得懂。”
“那就好，那就好啊！”太后终于笑出来了，但是这笑容看着却和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有些不一样，“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你进宫的时候只是个小小的采女？为什么皇后要拉拢你这个当初的小角色？又为什么让你在寿宴那日出尽风头？”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如果说这样子想过来的话，似乎一步步都像计算好似的：自作主张地将我放在采女的位置上，知道我一定不会死心，便先来做好人，却又并不给我见到皇上的办法，在我见到皇上之后又让我出尽风头，成为众矢之的的人——至少和珍妃的梁子会结下……
但，但是她……没有理由啊！我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似是瞧出了我在想些什么，太后眼神一下子柔了下来：“皇后啊，她当初也是个好孩子，可是啊，自从见到皇上之后，什么都变了。当初她是大家闺秀中的翘楚，哀家才会把她许给皇帝。但是呢，自从有了珍妃那孩子之后，皇后就变了。珍妃的肚子就是她搞的鬼，偏偏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她的丫头跑来高告密，便被她活活打死了。唉，哀家又拿她没有办法……”
我一下子呆住了。太后和皇后的关系我不是不知道。皇后虽然和太后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好歹是太后一手养大的……但是到底不是亲生的啊，为什么……
“那，那太后为何……”我脱口而出，但是却发现我说什么都是不应该的，便也止住了，在心里不解的思索着。
“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放眼整个后宫，能够平衡所有宫嫔的，除了皇后，便是……”说到这儿，太后顿了一下，眼神明摆地在我的身上，却又不作任何言语。
我再次跪倒在地上，急急道：“太后抬举了，臣妾是万万不可能的！臣妾也万万不敢觊觎后位！”太后说了这样的话，便是打算让我当皇后了。既然太后在这种时候，在皇上的脚跟还没有完全站稳的时候说这种话……废后……便是要打算从现在开始培养么？不管怎么说，我是……不敢呐！
“哀家是想啊，皇上的后宫里，既不能有狐媚的、心狠的、跋扈的搅浑了这趟水，但是也不能有天真的、软弱的任人宰割……但是这些人是皇帝的后宫，不是哀家选的，也就不是哀家能把握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为哀家所用，顺哀家的意的……”太后看着我脸上的坚定，摆了摆手道，“罢了。说了这么多，哀家也乏了。去叫漆香回来吧，你下去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哀家自会帮你。”
我起身，行礼之后，慢慢地退下去。
我要怎么办？并不想坐皇后的位置，但是不做的话，就如太后所说，皇后的狠心，珍妃的跋扈，贤妃和梅昭媛的软弱，雅芝的天真……等一下，艾姐姐呢？难道在太后眼里，她会是狐媚惑主的那一个？不！不可能！我摇了摇头，企图忘掉这次的想法。却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回了云舒宫。
“小主，您是怎么了，从太后宫里出来开始，您就心不在焉的……”灵珊小心翼翼地问我，这丫头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每次我不开心她都会显出一副怯生生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为什么不开心。
我看着她的脸，心里不禁酸酸的。顺着太后的意思，便是连雅芝和艾姐姐也不能放过……这个深宫里，我便再也没有朋友了。如果不顺呢？皇后和珍妃，哪一头我都比不过。就算和艾姐姐和雅芝再亲近，也终究在这宫里没有什么能力……
“小主，奴婢将其他的奴婢太监们都离开了，门口有小扣子在看门，小主有什么事情可以放开了讲。”说话的人是卉青，是云舒宫的掌事宫女。外面守着的小扣子，则是掌事太监，可以算是我在宫里着实培养的心腹了。两个人的忠心确是不用说的了。只是我近身的事情，还是灵雨灵珊管得多一些。
“……”我看着眼前的灵珊灵雨和卉青，不禁眼泪溢出来，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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