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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相信你

    道路两旁的树木昭示着萧条,同时也孕育春的生机,尚在消融的雪水使人更觉一股凉意。

    踩着微湿的道路,林若灿观察着走在她前方的男人,就目测来说起码一米九的身高,一手提着刚才采购的物什,一手拿着甚少离身的长剑,说真的,林若灿很欣赏他,这个叫作御的男子。

    在外形上绝对是没话说,看起来又稳重可靠,说得少做得多,在现代人看来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与其说御冷酷,倒不如说他只是没什么表情,不爱说话而已,比起其他两人,御给林若灿的映象是打包票的好。

    进门的时候林若灿发现原来他们住的这个地方还有名字:“梨坞”。

    星堑和七夜过了中午还没回来,御吃过饭后就抱着剑在大厅门口站了一会,回到院子里。

    林若灿第一次看别人舞剑,一提一刺,一收一放,她感觉到对方的不安,兴许是想借舞剑来摆脱这样烦琐的情绪。

    林若灿坐在窗户上看他,欣长的身躯灵活地控制着手中的剑,仿佛与他融为一体,变得不再像那个冷漠的御,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热情洋溢的勇士。

    剑止人停,御快速地收起剑,正大步流星地要往外赶,星堑就回来了。

    左手的手臂上,灰色的袍子被染成一片暗红,他受伤了…林若灿怔在原地,她怀疑星堑的手臂是不是被砍断了,怎么能流那么多血!

    “杵在那干吗!过来帮忙!”用身体支着他的七夜,对林若灿喊。

    “哦哦!”林若灿压住吃惊,一路小跑过来,双手却不知要往哪摆,御已经接过右手边,而剩下的左手似乎还在往外渗着鲜血,再不快点止血的话…

    七夜确定把星堑安全送到后,转身退出院子,脚尖一点,化作一只孔雀遨翔而去,“我去要了那树妖的老命!”

    星堑的嘴唇已经发白,估计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三人共同往七夜离开的方向睬了一眼,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处理星堑的伤口。

    伤口看起来很深,林若灿只好先去打水,要不是衣服穿得厚了些,恐怕这手臂就要废了。

    清洗伤口的事当然由御来做,林若灿看到那些往外翻的皮肉,刚下咽的午饭都要吐出来了。她只好拿着白布帮星堑拭汗,星堑明显忍着痛,额头上全是斗大的汗珠,脸色也十分苍白。

    好不容易清洗完上药,最痛苦的是要用线缝住伤口,可是御犹豫了,“公子,这方面…”

    要他拿剑可以,可是要他拿针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尽管是非常时刻,但他从来没拿过针,怎么敢轻易下手…

    御的手迟迟没有动静。

    “你来!”星堑扣住林若灿的手臂,漆黑的目光没有一丝闪烁,坚定地看着她。

    “我不要!”连御都没把握的事,他怎么可以轻易地叫她来,林若灿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缝过东西吗?”

    “嗯…嗯…”林若灿迟疑地点点头,可是这两种概念根本就不一样!

    “快点!”星堑握紧她的手腕,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镇定,“我相信你。”

    凭什么相信她,他们只不过刚认识了几天而已,他凭什么要相信她?这句话的份量很重…

    没有时间多想,林若灿颤抖地接过御手里的针,眼睛红红的。

    使劲地擦了擦已经朦胧的双眼,林若灿做了个深呼吸,“要开始了。”

    星堑点了一下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如此漫长,林若灿小心翼翼地把针插进去,再挑出来,一寸一寸的皮肤因为她的缝合而变成丑陋的样子。

    林若灿紧绷着神经,她怕缝错,可是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她想缝好,可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不敢去看,星堑的脸。

    可是针走到一半,她却显得那么无力,终于抑制不住大哭起来,被放掉的针垂在连着肉的线上,晃得刺眼。

    “我不行了…不…”林若灿低下头,使劲摇着脑袋,她没那个勇气再继续,这样太残忍了,这个人可是连麻醉剂都没用啊。

    “林若灿!”星堑揪住手边的床单又放开,这该死的女人在这个时候掉什么链子…不知道缝到一半更痛苦吗!

    “还有两针。”星堑提醒她,必须要让她再鼓起刚才的勇气才行。

    “可是…要不然你先打个麻醉吧?”这样才比较不会痛苦,她也才下得了手啊,虽然讨厌他,但这时候也不得不担心起他来。

    星堑再次握住她的手,表情严肃,“听着,这点痛忍忍就过去了,你什么都不用想。”

    林若灿脑袋突然就清楚了,做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快、准、狠,她这样犹犹豫豫反而更耽误事!既然当事人都不怕了,那她有什么好怕的!

    咬咬牙,林若灿只好重新拿起针,扎了下去,真不知道当年容麽麽是怎么对香妃下手的,反正她是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好了。”林若灿释然地坐到地上,总算松了一口气,趁御过去帮他处理别的皮外伤,林若灿捂着嘴走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害怕,幸好已经平安无事了,像平常打个预防针什么的擦麻醉药都能担心半天,想到刚才的情景,就觉得胸口好堵。

    可能是星堑在休息,不一会儿御就出来了,看到林若灿坐在门外的走廊上。

    他走过去,跪在林若灿身后,磕了一个头。

    林若灿对他的大礼当然消受不起,连忙跳起来,“你干吗?快起来。”

    御慢慢地抬起身子,认真地看着对面的林若灿,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往回走。

    只留下一个,宽厚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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