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为什么当国防生
裴旻曜走出大礼堂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对他来说，太阳无比刺眼，正如他们现在所拥有的青春那样，刺眼得令人不知所措。
“曜！”一声熟悉的叫喊让裴旻曜条件反射地抬起自己盯着白色鞋子的视线，迎面走来的是孟优斯，孟优斯和裴旻曜被分配在了同一个宿舍，孟优斯一把勾上裴旻曜的肩膀，“在干什么啊。”
看着一身白色军装，连皮鞋也是白色的孟优斯，只见他的头发剪得比自己的还短、还利索，几近平头，让那张原本瘦削的脸放大了好些，整个人也因为这身白色军装意气风发。他顿时觉得孟优斯很陌生，至少不是自己认识的孟优斯。令裴旻曜想不到的是，他真的因为裴海锋的一番动员报考了国防生。
“你为什么想成为一名国防生？”裴旻曜忽然问孟优斯，他为什么要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呢？还用如此“凝重”的目光，就好像歇斯底里地在问：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你不是知道的嘛，叔叔鼓励我来着，再说你也在这儿，不是挺好的么，我爸也说了，当国防生包分配，以后不用找工作，我就来了，这多好啊。”孟优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裴旻曜凝重的脸，滑稽似的笑了笑，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然后笑着说：你不要这样深情凝望着我嘛，人家害羞。我知道你不想来当国防生，叔叔阿姨逼得紧，多大点事啊，不就国防生嘛，还不就那样，混混也就过去了。就像高中那样，还没感觉开始，就结束了。岁月不饶人呐。
“混？”裴旻曜回想着自己高中的“光辉岁月”，以后他是不是还要接着混下去？要怎么混下去呢？
“嗯啊，高中三年我都跟你混过来了。”孟优斯一脸的理所当然，“高考之后就为了志愿的事闹心。你一说要报考医大，哥们顿时心凉了大半截。”
“现在如你所愿了？”裴旻曜的话似乎令孟优斯无法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孟优斯有点自顾自地说道：反正我觉得当国防生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将来能和叔叔一样，当个将军呢。
裴旻曜觉得“将军”这两个字眼像是两个无底洞，“哼，将军。”
“我说，曜，你要不要那么忧伤啊。”孟优斯说着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裴旻曜的肩膀，裴旻曜才不承认他的忧郁呢，非常不要脸地来了一句：你觉得潇洒倜傥的裴旻曜会忧郁吗？
孟优斯因为裴旻曜这句自命不凡的话破口大笑，“这才是我兄弟嘛！”
两人肩并肩走在一起，孟优斯又突然开口：
“说来也奇了怪了，你本想去念医科，结果在叔叔的武力干涉下来当国防生，可是蔚薇，她怎么不去医学院，当起国防生来了，简直是开世纪玩笑，她们家不是——。”孟优斯表情夸张，似乎眼珠子都要掉在裴旻曜的手里了。
“谁知道啊，昨天问她了，不鸟我。”裴旻曜也在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蔚薇当国防生之谜”比“哥德巴赫猜想”还恼人。
“没理由啊，她从来没说过对国防生有意思啊。”孟优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其实裴旻曜也不知道，对于他的旁敲侧击，蔚薇也表示保持沉默。
“难不成是真夫唱妇随？那悍妇不是真——”孟优斯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样。
不过和孟优斯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总是口无遮拦，“就允许你当将军，不许人成巾帼英雄啦。”
孟优斯露出死乞白赖的笑容，“我们这是在大学再续前缘啊，要是小薇薇真能变成淑女的话，我可以考虑接受她做我的女朋友。”
裴旻曜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带点嘲讽：“你算了吧，蔚薇也算了吧，你能当她男朋友我立马给您老跪下，她要能成淑女我立马给她跪下。”
孟优斯大声地笑了，他也只是开玩笑——因为她知道蔚薇转型成淑女的几率是负数，高中时候他也总是和蔚薇称兄道弟走得很近的一个很大原因是裴旻曜——他总是跟随着裴旻曜的脚步。
这个现象就像是电影里《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一样，并非是内心不可遏止的欢喜之情才和女孩子走得近表现出好感甚至开一些关于终身大事的无良玩笑，只是裴旻曜和蔚薇关系各种深入，所以班上很多男孩子也跟风，虽然他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蔚薇和沈佳宜的脾气简直是判若云泥。
“哥们，你知道现在东华科技大学的头版头条是什么吗？”孟优斯问裴旻曜。
裴旻曜没心没肺的笑了，“别告诉我，是我和蔚薇在新生代表致辞上的精彩表现。”
孟优斯鼓掌祝贺裴旻曜回答正确，“音频点击榜首啊！神爆了！”
裴旻曜和孟优斯一齐肆无忌惮地笑着，还说：“悍妇本色征服东华科大！”
“这是王熙凤要上演一出乱世佳人呀，郝思嘉，郝思嘉。”
“你丫的这是什么比喻，什么比较呀？这两人是一个概念吗？穿越都不带这么无视规则的。”裴旻曜轻轻踹了孟优斯一脚。
“难道是简爱？”孟优斯则是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
“理科生就别侮辱名著了。”裴旻曜只能扔白眼了，这厮是中毒太深啊！
“我这不是赞叹蔚薇同志勇气可嘉么。”
裴旻曜脑袋里“轰”地一声巨响，浮现了蔚薇的笑脸，为什么蔚薇会成为国防生？或许他们是一样的人——不愿意服从，服从命运、服从家族。不，他们不一样，他不敢反抗。哎。他只能哀叹了。裴旻曜用叛逆作为这一切事情的动机。
“叹什么气啊，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下午就开始军训啦。”说着，两人起身走向学校食堂。
“吃完帮我抄规章制度。”
孟优斯露出了非常谄媚的笑容，“你请客。”
裴旻曜一把扯过孟优斯，“赶紧的吧就，食堂走起，让学姐学长们见识见识我们大一的攻击力吧！”
裴旻曜听过学校口口相传的箴言：澡堂和食堂就是最残酷的战场！而且是硬战！
况且下午还要开始军训，不吃饱怎么受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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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一声熟悉的叫喊让裴旻曜条件反射地抬起自己盯着白色鞋子的视线，迎面走来的是孟优斯，孟优斯和裴旻曜被分配在了同一个宿舍，孟优斯一把勾上裴旻曜的肩膀，“在干什么啊。”
看着一身白色军装，连皮鞋也是白色的孟优斯，只见他的头发剪得比自己的还短、还利索，几近平头，让那张原本瘦削的脸放大了好些，整个人也因为这身白色军装意气风发。他顿时觉得孟优斯很陌生，至少不是自己认识的孟优斯。令裴旻曜想不到的是，他真的因为裴海锋的一番动员报考了国防生。
“你为什么想成为一名国防生？”裴旻曜忽然问孟优斯，他为什么要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呢？还用如此“凝重”的目光，就好像歇斯底里地在问：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你不是知道的嘛，叔叔鼓励我来着，再说你也在这儿，不是挺好的么，我爸也说了，当国防生包分配，以后不用找工作，我就来了，这多好啊。”孟优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裴旻曜凝重的脸，滑稽似的笑了笑，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然后笑着说：你不要这样深情凝望着我嘛，人家害羞。我知道你不想来当国防生，叔叔阿姨逼得紧，多大点事啊，不就国防生嘛，还不就那样，混混也就过去了。就像高中那样，还没感觉开始，就结束了。岁月不饶人呐。
“混？”裴旻曜回想着自己高中的“光辉岁月”，以后他是不是还要接着混下去？要怎么混下去呢？
“嗯啊，高中三年我都跟你混过来了。”孟优斯一脸的理所当然，“高考之后就为了志愿的事闹心。你一说要报考医大，哥们顿时心凉了大半截。”
“现在如你所愿了？”裴旻曜的话似乎令孟优斯无法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孟优斯有点自顾自地说道：反正我觉得当国防生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将来能和叔叔一样，当个将军呢。
裴旻曜觉得“将军”这两个字眼像是两个无底洞，“哼，将军。”
“我说，曜，你要不要那么忧伤啊。”孟优斯说着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裴旻曜的肩膀，裴旻曜才不承认他的忧郁呢，非常不要脸地来了一句：你觉得潇洒倜傥的裴旻曜会忧郁吗？
孟优斯因为裴旻曜这句自命不凡的话破口大笑，“这才是我兄弟嘛！”
两人肩并肩走在一起，孟优斯又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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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真夫唱妇随？那悍妇不是真——”孟优斯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样。
不过和孟优斯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总是口无遮拦，“就允许你当将军，不许人成巾帼英雄啦。”
孟优斯露出死乞白赖的笑容，“我们这是在大学再续前缘啊，要是小薇薇真能变成淑女的话，我可以考虑接受她做我的女朋友。”
裴旻曜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带点嘲讽：“你算了吧，蔚薇也算了吧，你能当她男朋友我立马给您老跪下，她要能成淑女我立马给她跪下。”
孟优斯大声地笑了，他也只是开玩笑——因为她知道蔚薇转型成淑女的几率是负数，高中时候他也总是和蔚薇称兄道弟走得很近的一个很大原因是裴旻曜——他总是跟随着裴旻曜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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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曜没心没肺的笑了，“别告诉我，是我和蔚薇在新生代表致辞上的精彩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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