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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笑到最后才是赢【中】

    第十四章

    一夜雨露,沈珂被册封为从六品的才人,迁至谦心殿。皇上亲赐名号,珂才人,寓意美玉慧心。

    在后宫,只有极受皇帝喜爱的嫔妃才能得到一个名号,而沈珂一次升了这么多级,还以区区从六品才人的身份迁至谦心殿正殿,不可谓不惊动后宫。

    说她是命好有个从皇上幼时起便授业于他的太傅父亲也好,还是真的有什么非凡本领叫皇上对她刮目相看也好,总之这样一个长相不算惊艳、性格缺陷颇多的女子,竟然一步登天,还真是说明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只是她虽得了宠,却也有人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晨起向皇后请安时,沈珂也去了,因为宫中的规矩便是从六品以上品级的妃嫔每日都需去请安的。

    皇后笑吟吟地向她道贺,末了众嫔妃也纷纷夸赞她一番,这叫沈珂又不禁有些飘飘然。

    萧招媛悠悠地喝了口茶,笑着问:“珂才人今年多大了?”

    一见是她发问,沈珂笑意顿时减了不少。

    “回招媛娘娘,嫔妾今年十七。”

    “哎呀,同是姐妹,就别这么生分还叫我娘娘了……不过,十七呀,还真是个好年龄。”她笑得顾盼多情,姿态美好,捂嘴朝皇后道,“皇后娘娘你看,那日我就说珂妹妹是刘兰芝吧?十七为人妇,这可不是个绝妙的巧合?”

    说来说去,话题竟然又转到了那日嘲笑沈珂是孔雀这上面。

    沈珂当即脸色一变,生生忍住才没有把怒火表现出来,可即便如此,那种不悦的神情也被众人尽收眼底。

    皇后责备似的看了萧招媛一眼,“行了行了,就你爱开玩笑,也不看看珂才人脸皮不似你那般厚,哪里容得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

    说是责备也不尽然,毕竟萧招媛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皇后虽有大权在手,却并不受宠,所以怎么样也是让着她三分的。

    萧招媛笑吟吟地看了沈珂一样,眼里的神情绝对算不上抱歉。

    从德阳宫回来,本来大好的心情也被破坏了。

    沈珂气冲冲地坐上撵车,才分来的丫鬟动作稍微慢了些,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这贱蹄子,磨磨蹭蹭在做什么?是不是嫌我地位低微,所以伺候我觉得委屈了?”

    话音刚落,那婢女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连连讨饶,而身后的辇车上,萧招媛似笑非笑地娇声道:“哟,妹妹脾气可不小啊,这是怎么了啊,何故发这么大的火?”

    沈珂连一个难看的笑容都挤不出了,只能干巴巴地笑两声,说了句:“妹妹先告辞了。”

    回宫的路上,余怒未消,又与安嫔的撵车相遇。

    品级太低,遇见的个个都需要她垂眸问安,沈珂的脸色愈加难看,安嫔却温温柔柔地一笑,忽道:“妹妹可有空去我宫里坐坐?”

    沈珂一愣,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两人压根不相熟,怎的忽然叫自己去坐坐?

    她倒是不知道萧招媛和安嫔有段恩怨,眼珠子一转,却仍是笑着应下,命抬撵车的太监换个方向,和安嫔一同去了齐华殿。

    ######

    随着进宫的时日一天天过去,新晋的秀女们都差不多挨个被召去侍寝了,就连西苑那四位出生卑微的小主都被封了个遍,却惟独陆溪这里还一点动静也没有。

    眼看着微安苑的秀女受封以后搬出去不少,留在这里的再不济也是个正八品的采女,而陆溪这个出自东苑的小主,连西苑的那些都比不上。

    沈珂去了谦心殿,每日去给皇后请安时都是妃嫔里品级最低的一个,所以时时来微安苑找点自信。而每每遇见陆溪,便是她最得意的时候。

    三番两次被嘲讽奚落,沈珂倒是趾高气扬地找到了存在感,可影月气得快哭了,直说是自己害了主子。

    陆溪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你当自己真有那本事,叫人家堂堂珂才人对你如此另眼相看?不过是在一群份位比自己高的人那儿受了气,转个身来我这里撒撒气罢了,权当是狗吠,何必理会?”

    影月咬唇不语,她没自家主子那样的好脾气,没这心情还能继续学她摆弄盆栽、种种花草。

    说到栽种花草,兰苑本是个极简单的住处,毕竟住在微安苑里的都是些地位低下的嫔妃,平日里要不是皇上秉着雨露均沾的原则每隔一月至数月还会召去侍寝一次,指不定有的一辈子都没这机会再受宠了。

    对面的魏筝被封了个从七品的选侍,倒也还待在兰苑,可就这一个兰苑里,南院北院也迥然不同。因着陆溪没事儿就摆弄些花花草草,北院这里竟也被她布置地温馨典雅,有了家的气息。

    窗台上摆着两盆开的茂盛的兰花,幽香扑鼻,色泽明艳;门口的长廊上有迎春和月季的影子,经过巧手修剪,模样也是小巧玲珑,秀致可爱。

    她甚至从秦宇那里要来些彩纸,剪成了各式窗花,贴在朴素的窗上,让夜晚来临时被灯烛照亮的纱窗也有了美丽的剪影。

    当然,这样的行为被微安苑里的其他人私下称作垂死挣扎,难道她以为这样摆弄一下,皇上就会因为她有一双巧手而对她另眼相看吗?

    可笑的是皇上根本就不会到她这里踏足半步。

    寿延宫里,秦宇略微忧心地问太后,“娘娘,您看皇上如今的表现,明显是知道陆溪小主是咱们安排的人,恐怕这一颗棋子今后都不会有用武之地啊。”

    太后捧起茶杯喝了一口,于氤氲的雾气里,淡淡地问了句:“那她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回娘娘,小主找奴才要了几次剪纸和花肥,整日都待在兰苑里精心侍弄花草、装扮屋子……”

    太后垂眸笑起来,眼眸里闪耀着满意的光芒,“果然不愧是哀家看中的人,不急不躁,静待时机……秦宇啊秦宇,你在这宫里待了这么几十年,果真是‘呆’了几十年啊……”

    秦宇面一红,尴尬地说:“恕奴才蠢笨,没能猜出娘娘的心意……”

    太后放下茶杯,神色淡淡的,“下去吧,只用拭目以待便好。”

    后宫就连众妃嫔都是耳目众多,又何况是皇上呢?

    明渊听着高禄对于后宫大小事务的汇报,只觉得这个陆溪有趣得紧,摆弄花草,不急不躁,还当真是个修身养性的人不成?

    若真是如此,只恐怕太后的心愿要落空了。

    他也不愿这事这么不咸不淡地就过去了,毕竟与太后正面交锋,才有赢的机会,就这么一直让她分着权,他可不愿意。

    唇角掀起一抹不深不浅的笑意,“高禄,备车,朕要亲自去看看这位陆溪小主……可不能辜负了她精心装饰一番,朕倒要看看,她是有多蕙质兰心,与世无争。”

    蕙质兰心,与世无争,这是后宫众人对陆溪的冷嘲热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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