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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章

    早饭宋氏没有和夫妻俩在一块吃,据说是伍飞亲生儿子的小包子不经饿,宋氏喂他喝了些粥,吃了一个香菇白菜馅儿的小笼包,最后还尝了些酸奶,胃口很不错,那么小一团吃的居然也不少。

    宋氏和小包子很合得来,伍飞吃了饭就去处理庄子上的事务,昨天商量好给山羊喂食花卉的想法还没有告诉佃户,只怕他们还在为羊饲料发愁呢。

    仇玉凤经过一夜的调整,第二天木锦绣再见到她的时候至少从表面看很正常,脸上有笑容,眼里却没有笑意,木锦绣和她商量着对她的安置,其他的没有多说,仇玉凤安静的听着,只说让伍飞和木锦绣做主,只要不给他们添麻烦,怎么样都可以。

    木锦绣问她除了医术之外还会什么,仇玉凤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不多。幼年跟先生学过琴棋书画,现在还记得一些简单的曲子,画技已经完全生疏了,字倒是识得,写的不好,围棋这些年倒是经常和七爷对手,普通水平,自然是没我的医术更精通,洗衣做饭打扫女红,粗活细活都能做,平日没人就诊我可以帮忙做些杂事。”

    木锦绣:“……”这叫不多?你让我这个废柴情何以堪?

    仇玉凤见她沉默,摸不准她是个什么意思,有些人做朋友自然是可以的,忠厚义气,有事不会推脱,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顾忌的,比如现在,一边是曾经和山贼混迹在一处的单身女子,另一个是正正经经的良家女子,自己常住她夫家总是不合适的。

    仇玉凤心中虽然明白她和伍飞的关系,可是她不知道木锦绣也是透彻的,就算是亲姐姐也断没有在弟弟成亲之后还和弟弟住在一处的道理。

    她昨天一心都在七爷身上,几乎一夜没睡,早上吃饭的时候才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心下也埋怨七爷做的决定实在是太不合适了,搞的她现在不尴不尬进退维谷。

    仇玉凤是个爽快人,哪怕木锦绣撵她走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不让对方为难,她主动说道:“会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呆不久了,绣儿不用发愁安置我,我今天出去探探情况,明日就离开。”

    丝毫不拖泥带水,一点也没让对方为难,就连木锦绣也差点真的以为她是下决心要走了,还好她不缺心眼,马上想到伍飞今天早上说的话:明白七爷的安排,玉凤姐会记恨,但和他一样,必然不会白白浪费七爷的一片苦心。

    不涉及和伍飞的感情问题,木锦绣的脑袋重新变得好使起来,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仇玉凤的顾虑,细细的观察仇玉凤的神情,平静的面容,沉静的眸子,淡然无谓之下却是隐隐的失落和茫然。

    木锦绣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花蜜水,扬眉轻笑:“小凤凤啊,你就这么走了啊?”

    仇玉凤一愣,不解的看着她,嘴上还是坚持道:“没错,不叫我回明秀山,真当我无处可去了么。”唇角一勾,眼睛淡淡的扫过去,露出一个充满了风情的美丽笑容。

    木锦绣小心肝一颤,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早上伍飞的勾人模样,哆嗦一下,心道一个个都是妖孽喂~~

    她咳嗽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茶杯,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莫测笑容:“那可不行呐,凤凤,你们大当家的可是把你卖给我们了,证据就是昨天的那封信,白纸黑字为证,你难道想抵赖么?所以啊,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留下来供本夫人差使。”

    她说完,托着下巴戏谑的瞧着呆愣的仇玉凤。

    玉凤姑娘真的没见过这种厚脸皮的,连留个人都能用如此之……的办法,看到小木夫人坏心眼的促狭和调侃,仇玉凤明白了她的用意,心里酸酸涩涩的,涌起一阵阵的暖流。

    她眼眶发热,轻轻点头,笑着说道:“那好,为奴为婢,任由差遣,夫人可满意?”

    “满意满意!”木锦绣笑嘻嘻的拍手,“过来,小凤凤,先给本夫人把把脉,看俺家小包子和昨天比多长了几两肉。”

    仇玉凤:“……”你当本姑娘是神仙!

    木锦绣就是担心自己情绪起伏太大动胎气什么的,仇玉凤给她把了脉,说了三个字:“很壮实。”她略有些惊讶,没想到木锦绣从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脉象居然不比她这个练过功夫的差。

    木锦绣还当她故意逗自己,无语了一下,自动把和自个儿气质不符的“壮实”抛到脑后,想起来宋氏那里软绵绵的小包子,作为一个(自认为)温柔娴淑大方善良美丽高贵……的后妈,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瞧瞧这孩子,顺便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宋氏。

    进门之前她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不断的告诉自己孩子是无辜的不要随便迁怒,仇玉凤不知道这孩子和他们夫妻的关系,但她脑子聪明思维敏捷,从下山之前七爷的反应以及种种迹象判断,这个孩子和伍飞有着莫大的关联,再瞧瞧站在门口一脸复杂始终下不了决心敲门的木锦绣,她隐隐明白了什么。

    没等木锦绣的拳头触碰到门,两个女子左边传来“吱呀”一声响,正好看到一只手从被推开的那扇窗户上离开,收回房间里,接着稚嫩的咿呀声和宋氏软绵绵的说话声传了出来。

    凄冷寂静的庭院,四四方方,仰头看过去,先是光秃秃的一片枝桠,从枝桠之间看过去才是对面的屋顶,前一阵子的小雪落了薄薄的一层,屋顶背阴,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雪,却迟迟不化,庭院里也是冷冷清清的,映着枯木残雪,还有冬日里灰蒙蒙的天空,不可避免的蒙上了一层衰败之相,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沉郁起来。

    然而随着打开的窗户传出来的软绵绵的声音,一个是孩童的稚嫩纯真,仿佛带着阵阵的奶香,一个是女子的温软轻柔,带着驱散阴霾和冰冷的干净暖融。

    心里忽然就平静了,木锦绣咳嗽一声,莫名其妙的摸摸耳朵,难道是自己太迟钝了所以秋天的多愁善感延迟到了冬天才开始发作?

    房间里比外面要暖和,但强不了多少,木制纸糊的门窗实只能阻挡外间的冷风,寒气还是一丝丝的往房间里渗,因为怕用火盆烧炭会把东西给烧了,换上了暖炉,有暖炉盖子遮挡着,也不怕点燃什么或者被烫伤,不过暖炉说到底用的也是炭火,火灾是隔绝了,一个不注意却会一氧化碳中毒。

    所以看到屋子里头宋氏小丫以及啥也不懂的小包子脸上嫣红的颜色,木锦绣就开始琢磨用什么方法取暖才能更加安全。

    这时候她完全没想到自己是小包子的“后妈”,很自然的就把小包子给抱到了怀里。

    门窗关紧,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光线昏暗,宋氏和小丫时常要做女红,看不清楚就只好把窗户给打开,坐在窗边不远的地方,针线篮子放在脚边,还有韩林给做的躺椅,上面铺着被褥毯子,木锦绣进来的时候小包子就脱了鞋子腿上盖着毯子,手里拿着一块颜色鲜艳的碎布,依依呀呀的一个人玩的挺乐呵。

    宋氏一看到木锦绣,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一脸疑惑的问:“绣儿,豆豆怎么不会说话呀?”

    “豆豆?”小家伙看到木锦绣,眨巴眨巴眼睛,仰着小脸流口水。

    小东西眼睛又大又圆,黑溜溜亮晶晶,干干净净,眉毛很淡,但睫毛浓密漆黑,趁着白嫩嫩的小脸,看起来像画上去的一般,非常漂亮可爱。

    木锦绣一看他就喜欢的很,感情这东西哪里能控制的了的,她顺着内心的感觉走过去把小东西给抱到怀里,自己坐在躺椅上,然后用毯子把小东西裹好。

    小丫也机灵的跑出办了张椅子过来,上面垫着软垫子给仇玉凤坐。

    几人围着暖炉,尽管窗户是打开的,因为暖炉的炭火很足,开窗户之前屋子里就已经被熏的暖融融了,只要没有风,大家并不觉得冷。

    宋氏手上是一件小棉袄的雏形,木锦绣看了眼,笑:“原来不是给我做的啊。”

    宋氏很老实的说:“给豆豆做的。”

    木锦绣摸摸鼻子,忽然有种将要失宠的错觉:“娘给他起的小名儿啊?”

    宋氏露出一个笑容,眼睛亮了一些:“绣儿的小名就是豆豆呀,今天早上碰到姑爷,他说豆豆以后就是咱家的娃娃了,大名你们起,小名给娘叫好不好啊绣儿?”

    她说话轻声细语,不紧不慢,坐的是矮一些的小凳子,和木锦绣说话的时候微微仰着脸,姿态顺从柔和的征求女儿的同意,样子带着小心和期待,眼睛在提到‘豆豆’这个小名的时候闪过一些什么,木锦绣觉得这双从来都是清澈透明的一看就能明白的眼睛,仿佛蒙了一层雾气,遮挡住了什么,让她看不清楚。

    这一刻,木锦绣心里忽然有种感觉,宋氏也许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了,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母亲的眼睛。

    她低下头,豆豆瞪大了的眼睛里倒映出仇玉凤头上光泽莹润的簪子,亮闪闪的东西总是更加容易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力,她笑了笑,看了眼宋氏:“您喜欢怎么都行,豆豆很可爱。”

    “豆豆几岁啦?”宋氏得到了应允,眉开眼笑,很是开心,追问道,“豆豆怎么不会说话呀?”

    木锦绣点点豆豆的鼻子,这个问题说起来可就复杂了,豆豆的身体素质是三岁,但其实他从出生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不过他看到这个世界仅仅一个多月而已。

    “三岁……吧。”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豆豆按照这个年龄来算更加合适一些,对宋氏笑了笑,“您把豆豆当成两个月大的小孩照顾就行了。”

    宋氏有些迷糊,还是点了点头:“我说他这么大了怎么还尿床。”

    豆豆依依呀呀流口水,扔了小布头去抓木锦绣的头发,一副天真无辜的神情。

    木锦绣囧了一下,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孩子不是才醒了一个月么,前头的几年都用在了睡觉上,忒神奇了……木锦绣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皱皱眉,自己怀孕一个多月,豆豆醒了一个多月,七爷让仇玉凤带话给自己也是“血脉相连”,看到豆豆自己会觉得亲切喜欢,那种感觉……这怎么可能?

    她低下头仔细的打量怀里的孩子,越看越茫然,她问在场的另外三个女性:“你们觉得豆豆长得像谁?”

    仇玉凤猜测豆豆是伍飞的私生子,这时候不敢贸然开口,怕戳到木锦绣的痛楚,宋氏和小丫什么也不知道,只以为豆豆是捡来的没什么关系的小孩,一个丫头片子,一个女儿都嫁人的妇人,这时候表情却惊人的相似,两颗脑袋凑上前瞪着眼睛仔细瞧,嘴巴里还嘀嘀咕咕小声交流,最后得出结论:“眼睛长得像姑爷,和绣儿也好像,豆豆和咱家真有缘分。”

    不能吧?!木锦绣差点没跳起来,她忽然想到刚认识伍飞那会儿伍飞对“自己”的态度,木小姐之前明明是不认识伍飞的,但伍飞从第一次起见到木小姐态度就不大一样,怎么也不该是对待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的态度啊!

    “娘……”木锦绣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离谱,问出来不知道宋氏会不会用锥子戳她,咳嗽一声,木锦绣凑过去小声的问,“娘啊,您只生了我一个?我有没有孪生姐妹什么的?您生我的时候是清醒的吧?那什么……没抱错孩子吧?”

    问的含蓄点,宋氏恐怕听不懂,虽然有话直说很可能导致绵羊暴走……

    宋氏一呆,木锦绣看她神情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她母上大人的眼圈红了,小兔子一样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看着木锦绣,抽了下鼻子,把头扭过去,没理木锦绣——生气了。

    她贴着宋氏的耳朵说的,除了怀里的豆豆谁也没听见,见她一句话过后宋氏红了眼眶,小丫和仇玉凤除了莫名之外看木锦绣的眼神还带着谴责,木锦绣大汗,她也觉得自己刚才脑子秀逗了,要是她敢这么问奶奶:我妈是不是您亲生的,没抱错孩子吧。蒲扇大的巴掌肯定不跟她客气往屁|股上招呼。

    木锦绣连忙放下豆豆蹲在宋氏旁边赔不是,抱着她胳膊细声细语做低伏小的哄了好一会儿,宋氏才不流眼泪了,小丫和仇玉凤只当她说了惹宋氏生气的话,木锦绣却从宋氏怔忪悲伤的神情里看出些端倪,她只当做不知道,拉着宋氏有些冰冷的手,亲昵的靠过去,小声喊:“娘~”

    宋氏看着她,眼睛没有焦距,仿佛透过她在看着另外一个人,木锦绣搂着她胳膊靠在她肩膀上跟小丫头一样蹭了蹭,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问道:“娘,您不要我了?”

    宋氏喊:“绣儿。”

    木锦绣轻笑:“我在啊,娘,您不疼我啦?”

    宋氏犹豫了一下,很小声的问:“我还是绣儿的娘?”

    木锦绣点点头:“是啊,这辈子都是,以后还要给您养老送终,娘,您不乐意呀?”

    宋氏的眼神是茫然的,但这种雾蒙蒙的茫然神情只持续了很短的几秒钟,宋氏摸摸木锦绣的脸颊:“娘都听绣儿的。”

    木锦绣松了口气,知道这意味着宋氏开始放下过去的木小姐,重新接受她。

    她哪里管小丫和仇玉凤满头雾水,又逗了豆豆一会儿,前院有人来敲门,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说是前头有些事情让夫人过去一趟。

    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枣红色的裙子的少女,在原地跺着脚,双手凑到嘴巴前面哈气,见到木锦绣出来连忙端端正正的站好,大概是冻的太厉害了,说话有些大舌头,哆哆嗦嗦的听着有些好笑。

    木锦绣有些奇怪,庄子上有多少人她一清二楚,什么时候来了个清秀斯文的少女?

    屋里头的宋氏哎呀了一声,道:“绣儿,娘一直忘了告诉你,这姑娘和她哥哥想来庄子上做事,你和姑爷不在,娘做不了主,想等你们来了再告诉你们,结果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这都好几天了,绣儿……娘糊涂了。”

    宋氏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搓着手,分外的不好意思。

    木锦绣:“……没关系,您到炉子那儿坐着,这里冷。”然后又对仇玉凤说道,“玉凤姐,我出去一下,回来陪你。”

    仇玉凤笑道:“知道了,走吧,别来烦姐姐了,我在这儿和夫人说说话,正好做些东西,好久不动针线手都生疏了。”

    在门外候着木锦绣的少女又开始冲手上哈气了,木锦绣眨巴一下眼睛,忽然想到一个东西,宋氏的手艺她是见识过的,飞针走线和她温吞软绵的性子没一点相似的地方,小丫跟着宋氏练手也长进不少,至于仇玉凤,不管怎么样肯定比自己要好,有这三个人在,那东西应该能做出来的吧?

    木锦绣想的不是别的,正是暖袖和手套,而做暖袖和手套的原材料庄子上多得是。

    挂念着前院的事情,木锦绣匆匆对宋氏和仇玉凤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把暖袖和手套的样子比划了一下,让她们琢磨着,先用棉花和普通布匹做,其他的等她回来之后再好好商讨一下。

    交代完,木锦绣叫上一边跺脚一边等着她的少女,俩人匆匆往前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前头几章都是家长里短的,事情差不多了,小豆子的身世先放一放,回归现实,回归生活啦~

    J*J给种田文的定义:故事内容主要围绕种田种菜过日子,描述生活琐事和细节,较少涉及阴谋、政治。

    我正努力想把某些事情给交代清楚,比如伍飞的身世、小豆子的身世,围绕这两件事涉及到的人物事件我尽量用类似“伍飞的大哥去报仇了很可能没办法活着回来”然后过一段时间顶多再提一句“他大哥死了”这样的方式淡化处理……

    别再怀疑它不是种田文了,否则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写下去了@_@请相信作者有一颗种田的闪闪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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