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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十六章

    后来得知,当日恰逢殷容带儿子出行不在府上。裴远扬岂肯罢休,寻踪而去,见面更不由分说便是大开杀戒,又接连砍倒了殷容身边数十人,殷容父子吓得是胆战心惊,正在此时,身边的一个护卫挺身而出,与裴远扬战在一处。

    起初裴远扬并未将此人放在眼中,只道他不过又是一条送死的走狗,怎奈战不数合,却发现此人武功竟是十分了得,又战了几十回合,裴远扬便愈加佩服眼前之人。此人一双铁拳虎虎生风,龙腾虎啸一般,戚断崖的观音掌竟奈何不得他。但那人也轻易斗不过戚断崖。

    二人可谓旗鼓相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一战竟打了三天三夜,二人越战越是痛快淋漓,期间殷容连忙调集人马前来助阵,那人却十分钦佩裴远扬的身手,不肯让人相助,二人竟是大战三天三夜不分胜负,三天之中二人或是比试掌法,或是比试腿法,或是招式,或是内力,竟是难分伯仲,最后二人兵刃相见,戚断崖一路乾风刀法甚是让那人佩服,但那人刀法亦是不俗,待二人大战几百回合后,裴远扬终因宝刀被对方削断,竟输了半式。

    裴远扬知道是遇到对手了,虽有心杀贼,无奈手中兵器已被对方削断,再打下去便要吃亏了,便一个晃动跳出圈外,说了句:“你且等着,待我寻得宝刀来再与你打过。”便飞身而去。

    而后裴远扬遍访名器,希望有一二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也好凭此与那人再战。怎奈天下宝剑本就稀少,即使有别人也不肯轻易出手,因此他一路找寻下来,又伤了不少性命,后来听说真武剑削铁如泥,是把不可多得宝剑,他便到箕山派前去借剑,无奈真武剑已经随同前任掌门一同不知去向。

    裴远扬无法,却又不肯善罢甘休,便赖在箕山派不肯离去,曲心绝为尽早打发了这个瘟神,便道:“据此不远乃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铸剑谷,铸剑谷所铸之剑无不锋利无比,大侠不妨前去铸剑谷走一趟,定会又所获。”

    果不其然,裴远扬闻言便来到铸剑谷,当时谷主郭永铭早已听说过裴远扬血洗丞相府之事,知道他不好招惹,便倾谷中宝剑让他试剑,无奈竟未有他中意者。最后裴远扬恼羞成怒,一把火将铸剑谷宗庙给烧了,还杀了数名谷中弟子,郭永铭是敢怒不敢言,知道力敌不过,便假意逢迎,而后暗中在他食物中下毒,将其毒倒,将他擒了。

    擒拿裴远扬之后,郭永铭既不敢杀他,也不敢放他,便用稍好的百炼金刚做了一副锁链,将他囚禁在山洞之中。没想到这一关就是十余年。

    这裴远扬原是乾风堂弟子,虽说后来下山,出了门派,无奈乾风堂乃是江湖有名的大帮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郭永铭便将囚禁裴远扬之事严密封锁,绝不对外人提起半句,对谷中弟子亦是严令不准吐露半点风声。

    十余年已过,谷中人事更迭,只有一些年长之人还知道这裴远扬的来历,晚辈后生也知道山洞之中囚禁了一人,却不知他便是当年叱咤江湖的裴远扬,只道是一个疯子而已。江湖中人更是不知他的下落。只道他多半已死。却没想到,今日竟然横空出世,让人无不震惊万分。

    这也是为何裴远扬将章恒托付给药翁之后竟是一去不返,原来却是在这石洞之中被囚禁了十余年。十余年前,章恒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自是不记得裴远扬的模样,而裴远扬也不可能想到,这个被自己误打误撞救得性命,又传授他一套掌法的年青后生就是当日自己自皇宫之中带走的皇子,自己的外甥。

    上天一定是个调皮的孩子,不时要调侃一下他治下的芸芸众生,于是便让命运对裴远扬和章恒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

    “你是何人?”裴远扬看着郭山青道。

    “在下铸剑谷谷主郭山青。”

    “郭山青?郭永铭那小老儿呢?”

    “放肆!家父仙逝多年,岂容你在此轻辱。”

    “死了?便宜这小老儿了,不然老夫定要报着十余年的囚禁之仇。”

    “裴远扬你逼死生父,杀人成性,简直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今天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面对天下英雄?!”

    裴远扬闻言一声暴喝:“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逼死生父、、、”话还没说完,便又听裴远扬一声怒吼,吼声好似惊雷炸响,震破人胆,吓得郭山青不敢再言。只听那吼声未止,裴远扬便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扑向郭山青,眼见到了近前。

    数名铸剑谷弟子连忙挡在郭山青身前,却未见裴远扬出手,那几名弟子已然被震开丈余,倒地不起,已然死了。众人见之无不大吓。

    裴远扬并不停手,紧接着一掌拍向郭山青,只听掌风凌厉,势若腾龙,若是这一掌拍中,郭山青逼死无疑。就在此刻,裴远扬却只听侧身一阵风声袭来,连忙转身闪过,只听一声巨响,咣的一声,一条大棒砸在自己面前的山顶之上,溅起些许石屑。裴远扬心道:好泼辣的一条大棒。

    再定睛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个粗壮的汉子,手提一条大棒,裴远扬刚想问他是何人,话还没出口,那人已经抡大棒再次打来。

    原来个使棒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殷思远。这殷思远本是个痴傻之人,铸剑谷之事本与他无关他却为何要出手相助。

    原来裴远扬一来便是大声狂啸,这啸声使以内力,直震得人心战栗,内功不足者更会心智狂乱,重者便有性命之忧。而殷念阳本就体弱多病,更无内力可言,被裴远扬一阵怒吼早已震得痛不欲生,厥倒在地,好在殷思远连忙接住,又连声呼唤才慢慢醒转平复下来。却不料方才裴远扬被郭山青激怒,又是一声怒吼,将方醒转的殷念阳再次震倒,殷思远怒不可遏,提棒便向裴远扬打来。

    裴远扬见他棒法生猛,便想见识见识这套大棒的威力,竟一时只是躲闪,并未还手。虽然殷思远这条大棒挥舞的风声鹤唳,迅猛无比,无奈裴远扬武功高他不知几许,竟硬是伤不得他半分。

    又打了一阵,非但裴远扬,就连周围之人也已渐渐发现殷思远棒法的蹊跷,见他翻来覆去使的就是那么几招,连顺序都不知稍加改变,再联想之前傻里傻气的举止,便猜到他多半是个傻子。而裴远扬心中也已了然,看准空挡,一脚蹬在殷思远胸口,将他击退,这一脚却并未加力。

    “傻小子,你去吧,老夫无心和你玩笑。”

    没想到殷思远却是一根筋,认定了眼前是该打之人,也不管自己是否敌的过,只是一味扑上。又是一声不响,抡棒再上。

    裴远扬有些始料未及,但也只得应战。斗不数合,又是一掌排在殷思远胸口,这一掌却是加力几分力道。

    殷思远一声闷哼,被击退了数步。也亏得他皮糙肉厚,竟未受伤,依旧挥棒再上。裴远扬心中便有些怒气,不待大棒进身,上前一步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在殷思远胸口,殷思远顿时摔坐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众人只道这次他该收手了。不料他连口角的血擦都不擦一下,一骨碌蹦起来,举大棒再次向裴远扬抡来。

    裴远扬便真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今日竟被一个傻子纠缠不清。想到这受伤加力,便要打发了这傻小子。又是一掌拍在殷思远胸口,只听一声轻微的闷响,殷思远飞身摔倒在地,口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胸口的肋骨也已被拍断了数根。

    但殷思远却大吼一声:“不让人欺负妹妹!”一骨碌爬起来,又向裴远扬扑来。章恒大叫:“殷兄弟快住手!”

    裴远扬闻言道:“什么,他姓殷?老夫十余年前便发誓,誓要杀光天下姓殷之人,既然如此老夫就送你上路!”

    说完一掌向殷思远拍来。这一掌虽只用了三层的功力,但足以要了殷思远的命。那殷思远却只一味攻上,不知躲闪,眼看就要命丧于此,众人一声大叫,章恒玉儿更是大叫:“不可!”但已然迟了。

    恰在千钧一发之时,却见一个身影悠忽间闪到二人之间,紧接着一声巨响,那身影与殷思远具被击飞,重重砸落在地。众人一看,那闪出的身影却是朱宏宝。他双手横一双乌铁锤举在胸前,挡住来掌,此刻一双铁锤却已被击得走了样。也亏了这双铁锤,不然朱宏宝定是有死无生。

    那殷思远一把推开压在身前的朱宏宝,又道:“不让人欺负妹妹!不让人欺负妹妹、、、、”而后又是抡棒再次向裴远扬打来。

    众人早已被他倔强的不知死活傻气震惊,更听他竟是为了保护妹妹,愈加心有不忍,感动莫名。倘若是个正常人有如此重情重义之心,已是让人钦佩,更何况是个傻子,也能为救护妹妹如此不避生死,让人唯有感动怜惜。

    殷念阳此刻已经醒转,大叫一声:“哥哥,不要!”众人亦是大叫:“不可!”章恒玉儿更是飞身上前欲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只见裴远扬见殷思远奋力扑上,却并未发掌迎他,而是闪身躲过,而后顺势在其肩上轻轻一带,再在后背一推,殷思远应声飞出,跌下山去。

    朱宏宝、章恒、玉儿、殷思远纷纷奔到山边,只见山下云雾缭绕,哪里还有人的踪影。突然呼喊了两声,也只得作罢。

    此事发生的太过突兀,不过片刻只见的争斗,章恒玉儿等人欲要上前劝阻尤有不及,已然丧了殷思远的命。章恒玉儿想及他为了照顾妹妹不辞辛劳,甘冒生死之险,捕蛇、捉蜂,换却解药。更是日日采花,悉心照料妹妹的生活,而他却只不过是个傻子。想到这二人又是一阵心酸,玉儿更是早已泪眼潸然。

    正在众人感慨惆怅之时,却听一声娇喝,众人会看时,只见殷念阳道:“还我哥哥命来!”说完手持一对峨眉刺向裴远扬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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