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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箕山少主

    虽是夜晚,但月光极佳,众人借着月光看的分明,无不人人惊出一身冷汗。先说这谢屣亭正在犹豫不觉该当如何取舍之时,却感右手有些莫名的瘙痒,虽是紧张异常,但左手还是不自觉的去挠刮正拿着蛇角的右手,左手方碰到右手之时便觉不对,右手何时变得如此粗壮,且摸上去感觉又麻又酥,诧异之中低头观看,当看到右手此刻便如当日玉米地中自己的右脚一般突兀间肿胀的巨硕无比,心中一惊,大叫一声,蛇角落地。

    再说白一风见状更是又惊又惑,一时间竟难以相信眼前所见。当日玉米地中师弟就是因为踢了这小子一脚而至整条腿几乎废掉,当时还怀疑是这白衣小子所为,此刻,又因为拍了章恒一掌,而至手臂伤成这般模样?难道是这小子?难道他真懂些旁门左道不成,不然以他的武功又怎能伤的了师弟?可这小子行事诡异多变,或许真有些深藏不露的本事也说不定、、、、、、、、

    正在白一风疑惑不解而胡思乱想之时,玉儿见蛇角落地,一个就地翻滚从互相搀扶的白一风二人身边滚过,而后一个跳跃又回到章恒身前,手中却多了那对蛇角。

    白一风见到手的蛇角又被夺去,还无端又搭上了师弟一支臂膀,心中立时怒不可遏,也顾不上什么江湖道义,怒道:“好一对奸猾、狠毒的小娃,休怪我不客气了。”说完挺宝剑向二人扑来。那黑脸见状也不加思索,甩了甩一头散发,提了半截残刀也向二人袭来。

    章恒、小玉二人立时险象环生,章恒已是重伤在身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而小玉本就不是白一风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个黑脸的助阵,再加上此刻还要分心护持身边的章恒,更是捉襟见肘,眼看二人危在旦夕,瞬间就要死在白黑二人的夹攻之下。

    正在这时本只有刀枪撞击声回响的孔庙之内突然响起一阵响亮的畅笑,笑声未止便听闻:“哈哈,以大欺小,以众欺寡,铸剑谷如此行事倒让人大开眼界啊。哈哈哈。。”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其中还夹杂了另外数人附和着大笑。白黑二人闻声立时停止了攻击,收了剑跳回,惊异的环顾左右,只见高高的院墙之上赫然立着数个黑影,或立,或卧,或蹲,或坐,好似一群闲散的观众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上演的一场好戏。白黑二人立时惊诧不已,不知何时竟来了这么一彪人,惊声问道:“什么人?”

    只见墙上立着一人,身穿黑色披风,高挑身材,左手握着腰间一柄佩剑,右手一撩披风纵身一跃而下,只闻披风随风呼呼作响,双脚着地却悄无声息,白黑二人心中暗道此人轻功了得。随后墙上数人也纷纷起身,次第自墙上飞身而下,个个皆是身手利落,落地毫无声息,待众人落地后,白一风正想上前搭话,却听闻自众人身后传来一声“噗通,哎呦!”紧接着是一声金属与地面撞击的“当”响,白一风眼光掠过众人,借着月光看清楚,墙下正有一矮胖之人捂着屁股唏嘘着疼得直吸冷气,吃力的自地上爬起,又低头在地上寻找着什么,最后在墙角捡起一柄通体漆黑的铁锤样物件,那黑铁锤之上却有一块白的发亮之处,在夜色之中煞是明显。

    玉儿一见这胖墩儿和他手中那柄被削去半拉的乌铁锤,立时便知道这些人就是当夜将自己和章恒骗到树林里意图不轨之人,只是没想到他们竟又追到了此处,心中愈加迷惑不解。

    众人回身一看,一阵偷笑,“兄弟,你怎么直接就掉下来了,怎么不用脚着地啊!”一个瘦高之人冲着那个矮胖之人揶揄着问道。

    那胖墩儿捡起铁锤,拍了拍身上的土,朝那瘦高之人看了一眼道:“屁话!该死的三杆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用脚着地啊?是这地太滑了!”声音瓮声瓮气。

    “我都不用眼睛看、、、、、”说道这,那瘦高之人突然止住了声音,原来那身穿披风手持佩剑之人正回头看着自己。

    见二人止住争吵,那人一撩披风,拱手上前冲白一风等人道:“在下箕山派付谪伤见过各位。”这位正是箕山派少帮主付谪伤,当年曾随同代理帮主曲心绝远赴关外参加六大门派比武论剑,如今曲心绝年事一高,一应帮中事物全有付谪伤料理,只于重大之事参谋议事,而这少帮主也委实年轻有为,非但武学修为颇有老帮主当年遗风,在帮中难有敌手,更重要的是小小年纪竟把偌大一高箕山派管理的井井有条,在如日中天的老帮主无辜失踪之后,箕山派非但没有败落,却在他接手几年之后愈加声明显赫,帮众扩大了近一倍,小小年纪早已是闻名武林,江湖中人无人不知箕山派少帮主付谪伤。

    白一风一听乃是箕山派付谪伤少帮主,心中不禁开始犯起嘀咕,这箕山派与铸剑谷同在吴越境内,虽然相去不远,但因了这铸剑谷行事诡秘,少于外界来往,因此两家也是井河不犯,少有交流,而这付谪伤武功高强不说,且心思缜密,多有奸诈之名,今日突然来此,又不知意欲何为,当真令人头痛。

    “啊,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付少帮主,铸剑谷白一风见过少帮主。”白一风起手施礼,月色中其容颜看不真切,看轮廓却比自己还小了几岁,当真英雄出少年。

    “原来是铸剑谷首座大弟子白一风白大侠,失敬失敬。”付谪伤客气的回道。

    “帮主过誉了,白某不敢妄称大侠。敢问帮主深夜至此有何贵干?”谁都知道箕山派远在吴越境内,距此齐鲁之地相隔千山万水,莫说显现孔庙,就是来到齐鲁也是让人称奇的事情。

    没想到付谪伤非但没有回答,还反问道:“那不知铸剑谷再此所为何事?”

    “既知是铸剑谷办事,当然知道铸剑谷最想要的是什么了。”

    “哈哈,为铸真剑,死不旋踵!铸剑谷声名赫赫,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只以铸剑为全派弟子毕生所求,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

    “不错,铸剑谷立世以来,与世无争,只为铸剑为全派最高宗旨。况箕山派与铸剑谷同处吴越之地,一衣带水,虽无深交,却也井水不犯河水,今日铸剑谷看上两块上好的铸剑铁石,必得取之不可,所以,还望付帮主高人大义,行个方便才是。”

    “哈哈,白大侠说哪里话,莫说铸剑谷与箕山派同处一地,就是你我两派毫无瓜葛,以铸剑谷在江湖上的威名,若想行事想来也无人敢于过问、、、、”

    “那是!”那黑脸很不屑的说了一句,白一风连忙回头制止了他“狄豹,不得无礼。”

    付谪伤并不在意,继续说道:“但是今日,既然白大侠豪爽,不妨我也直言相告,这位少侠与本派有着很深的渊源,又非是本派弟子,具体详情恕我不能相告。因此他的事,箕山派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白一风闻言心中叫苦,他心知箕山派的实力,也素闻付谪伤的大名,若他横加干涉,今天多半便没有什么好下场,但口中人就说道:“如此说来,箕山派是趟定这浑水了?”

    “呵呵,哪里,白大侠误会了,我是想,如若白大侠和这位少侠不嫌我才疏德薄,我愿意做个和事老,在中间为二位传传话,这事若能和气解决,岂不两全其美,也免得伤了和气,如何?”

    “付帮主肯屈尊做个中间,这是白某的荣幸,求之不得,只是不知这位少侠意下如何?”

    “这好说,一问便知。”说完一撩披风来到章恒、玉儿近前,起手道:“二位少侠,付谪伤有礼了。”

    章恒不知付谪伤为何人,加之重伤在身,也无力回话,倒是玉儿听闻是付谪伤,江湖中早已耳闻他的大名,只是不知道我这章恒傻哥哥何时连箕山派都得罪了,以至于当晚将我二人骗至黑树林未果之后,竟又阴魂不散追到了此间,因此心中不快,口中冷道:“少废话,当夜把我们骗到黑树林愈加谋害不成,今日又追到此间,你到底意欲何为?”

    “这位姑娘休要动怒,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此话一出,那白一风、狄豹与谢履亭三人心中具是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个白衣少年竟是个女儿身,自己竟没看出。仔细回想一下她的行为举止确又是个女子无疑,只怪自己眼拙,未能辨出。

    只听付谪伤借着说道:“我们之间的事,以后慢慢再说,今日付某愿做个中间人,虽然双方有些不愉快,这位章少侠伤势很重,但那位谢大侠伤的也不轻,两厢比较不如就此一笔勾销,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希望二位能够给我付某一个面子,将那对蛇儿角割爱转让于白大侠等,想必二位也知道了铸剑谷的脾气,那是不得铁石死不罢休啊,二位不用担心,尽管开价,所有费用全由箕山派包了,如何?”

    玉儿见他如此说话,心道这蛇角对恒哥哥本就无所大用了,当初只是气不过铸剑谷的行事霸道,才赌气和他们斗一斗,没想到今日连人都伤成这样,早知如此,宁可给了他罢了,挣得什么气,如今见有箕山派介入此事,又是箕山派帮主亲自做和事老,不若就此给箕山派一个面子,将蛇角送于铸剑谷又如何?想到这便欲答话,没想到章恒却挣扎着坐起,一把抓住玉儿的手,手中暗暗用力抓了一把,玉儿会意,便不再多言,只见章恒用含混的口音说道:“除非我们死了,否则这角你们休想拿走!”

    众人闻言具是一惊,付谪伤讨了个没趣自是不必说,白一风等人也是没想到这少年竟如此固执,连箕山派的面子都不给,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玉儿亦是不解,其实章恒虽然受伤颇重,但神志尚清,当前变故全部看在眼中。心中想到,这箕山派当日将我二人骗至黑树林便意图不轨,今日又追到此地恐怕也是来者不善,我若将蛇角交予铸剑谷,是摆脱了铸剑谷的纠缠不假,但恐怕是才出狼穴又入虎口,看这箕山派行事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徒,需得想个全身之法方可,因此他才坚决出口拒绝了交出蛇角的要求。看箕山派的意思,决计不肯看着自己死在那铸剑谷手中,而自己死不交出蛇角,量他也不会袖手旁观,如若箕山派不肯罢手不管,这事或有转机,到时我二人再趁乱脱身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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