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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初试锋芒

    “原来如此。”少年说完脸露担忧之色。思忖有顷,随后说道,“这位仁兄,我无端叨扰半日,更蒙你美酒相赠,小弟我无以回报,我这有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兄台如不嫌弃便送于兄台,全当见面礼,还望兄台不要推迟。”

    曼陀罗见他无端要送自己玉佩,心中先是一愣,古语有云: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玉佩便是佩戴之人的身份性命一般,极是珍重,尤其是自小佩戴之玉更是视若性命,佩玉送人便如同性命相托一般,非是生死之交,便是伉俪情深,这少年初次见面竟要送自己佩玉?再看那玉佩很是奇特,通体宛似心形,幽绿华润,一看便是一块上等美玉,那美玉正中却有一块殷红之色,仔细观看那红色却好似一只昂首而鸣展翅欲飞的凤鸟,喙眼翅羽竟是俱全,而且栩栩如生,甚是逼真,更加难得的是这凤鸟完全自然天成,并非人工雕饰,如此一块绝世美玉竟要送于一个初次谋面之人,任谁也要愣怔不知所措了。然而曼陀罗毕竟豁达,见白衣少年如此古道热肠,心中一热便道:“玉之美,有如兄弟之德。《诗经》有云: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小弟与我初次谋面便将如此贵重物品相赠,我若不受,便是却之不恭,好,这玉,我收下了。”曼陀罗郑重道。

    “好,兄台豪气不拘俗礼,小弟自叹不如。不过这玉或还另有用处,我料定那铸剑谷三人必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如若再来无端叨扰兄台,兄台不妨拿出此玉,或可有些用处。”少年说完起身,“小弟还有事,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了。”一起手便要离去。

    “敢问小兄弟名姓可否见教?”曼陀罗亦连忙起身道。

    “名姓不过一代号尔,有缘自会相见,后会有期。”说完转身离开了酒馆。

    曼陀罗见少年离去心中不禁疑问重重,一则铸剑谷之人为何不会善罢甘休,再来叨扰我仍是不会卖的,二则这为白衣少年举止文雅,看穿着打扮必不是平凡之人,但言谈之中却总有一种不是很自然地东西,好像哪里不对,但又讲不明。还将美玉相赠,还说这块美玉能够劝退铸剑谷之人,此玉虽不俗,但如何便能让铸剑谷之人罢手?如此等等,想来想去终是不能明了,既想不明白,便不徒然耗费心思,只专心吃完酒饭,而后背起蛇角向曲阜赶来。

    曲阜本是孔子故里,只因天下大乱,世代贵胄龙萧然便在一片呼声中挑起大旗,带兵评定了山东内乱,而后便以济水为界与朝廷划水分治,此虽是反叛谋逆之举,但时当天下大乱,各地诸侯并起,龙萧然能够盘踞山东亦不足为奇了。因其故乡曲阜,便定都曲阜,辖制四方。曼陀罗为寻找父亲,便向曲阜而来,希望到达曲阜后再伺机探听父亲下落。

    时当夏秋之交,鲁西平原之上到处是一人多高绿油油的玉米地,虽在战乱之世,但山东却因独居一寓,并非天下争雄的战场之地,因此仍旧是一副生机盎然之象。只因玉米耐旱。多产,成熟期短,战乱之世农民无太多选择,便不约而同的尽皆栽种玉米以糊口,那一马平川的鲁西平原之上,便如青纱帐一般到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玉米地,绿油油。哗啦啦。莽莽苍苍,蔚为壮观,曼陀罗走在道路之上,便觉道路两旁尽是随风晃动的玉米地,虽是平川千里,但皆被玉米秳子阻挡,前后望去便是白忙忙的道路转个弯淹没在玉米地海洋之中。

    这汪洋一般的玉米地即使在大治之世亦是盗匪流寇出没藏身的天然所在,因此每年夏秋便在这玉米地中无端生出许多无头案来,当此乱世,此地更是危险之地,虽在白日,道路之上少有行人,有也是数人搭伴而行,以防不测。但曼陀罗却不明就里,平日生在山中也已习惯了不见天日的行路,只一人在空寂的道路上堪堪而行,两耳不时传来玉米海浪一般随风起伏的声音,一阵响似一阵,呼啸沧桑,好似风浪之中随时会有一只猛兽窜出一般。

    日当正午,路上行人更少,曼陀罗正专心赶路,却听得身边玉米地之中一阵哗啦啦响动,悠忽之间便见绿色海洋中窜出三个人影,三个人影立在路当中,挡住去路。曼陀罗心中一惊,自己一看眼前三人,正是一白。一黑。一红,日前遇到的铸剑谷中的三人,三人抱到握剑,冲曼陀罗怪笑着,曼陀罗心道,那白衣少年果然没有料错,这三人当真又要前来纠缠,心中正思谋如何脱身,却听那白脸道:“这位朋友,我们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

    “小兄弟果然没有料错,你们当真还是纠缠不清了。我素来与铸剑谷无仇无怨,你们为何盯住我不放?”曼陀罗道。

    “既然知道我们是铸剑谷之人,便知道铸剑谷门的行事规矩,若是交出蛇角我们绝不伤你分毫,若是不从,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白脸说完眼光一阵冰冷的盯着曼陀罗。

    “笑话,普天之下只闻公平交易。自愿买卖的,如你们这等强取豪夺,铸剑谷难道是土匪窝不成!”曼陀罗本就性格倔强,且吃软不吃硬,若是以礼相求,他纵有为难处,多半也会赠送一只蛇角,但若这般威逼胁迫,纵是天皇老子也是不服的,如何肯想让,便反唇相讥。此刻他已被铸剑谷霸道无礼的行事规矩给激怒,哪里还记得什么玉佩,只是凛然正色而对。

    “混账!敢侮辱铸剑谷,今日即使交出蛇角也定绕你不得。”说话的正是黑脸大汉,话音未落已向曼陀罗扑来。

    黑脸说话之间右手伸出直抓曼陀罗脖颈,此一出手极是突然,且迅捷异常,曼陀罗陡然间见便动手,心中虽是一个愣怔,但毕竟多年的历练让其反应迅速,看准来手,伸右手一下将其拨开,同时双角同时后跳,和黑脸保持距离。

    “还敢还手!?”黑脸显然未料到这个文文弱弱的少年竟能轻松夺过这一抓,心中便有些怒气,加之正可籍此为借口直接对其大打出手,话未落音,便是一个跨步上前,左手跟上一抡向曼陀罗脸部打来,曼陀罗一矮身躲过这一击。大汉见一连两击竟是未中,心道这小子原来还会两下子,想到这,本欲手下留情的他便暗暗运力发狠,势要拿住这小子不肯罢休。黑脸并未将曼陀罗看着眼中,若是一拳一脚将他打倒踢趴下也未见本事,倘是轻轻松松将它拿住,再好好戏谑一翻才算过瘾,想到这,便施展开擒拿手频频向曼陀罗抓来。

    这擒拿手本属最是基本的武术套路,略微懂些功夫的人便知晓些擒拿互搏的技能,虽则如此,但真正能将擒拿手运用发挥到极致者却寥寥无几,莫不是因了这擒拿之法最是讲究细腻的手法。碗发以及臂掌腕指的灵活运用,以及临敌时随机应变的审时度势能力,不想其他拳脚一掌拍出,亦或一拳打出,只要快准很皆可,无需想太多,因此,这擒拿之法虽可说今人皆知,但却个中高手却甚是寥寥,而这黑大汉虽也久习擒拿之术,但毕竟生得粗狂,平日最是鄙夷这种繁琐细腻的技击之法,因此运用并不熟练,大手伸出,虽似铁钳一般粗壮有力,却变化不足,不能随势。随时而动,只一味满抓狠拿。

    而曼陀罗却正是相反,就实而论曼陀罗并未真正修习过任何功夫,连基本的硬马铁桥功夫都没练过,虽然在崖顶依石壁之上石画胡乱学得些“功夫”,但与其说是学功夫,不如说是儿时嬉戏而已,石壁之上功夫虽然精奥,曼陀罗也烂熟于心,但毕竟修炼不得法,且不懂临敌运用,完全靠着一种本能的反应和对壁画的熟练而已,让其每每有惊人之举,再加之他诸多生活际遇,练就了一套面临急情的脱身保命之法,因此,曼陀罗虽说不上会功夫,但身手却足以和一般江湖人士不相上下。因此,大汉好胜心强,偏要扬短避长,而曼陀罗并不反击,只一味躲闪,一进一退之间,二者竟是堪堪平分秋色,大汉无论如何发力,偏就伤不得曼陀罗分毫。曼陀罗虽被大汉双手笼罩,很是狼狈的东躲西藏,但却总能每每化险为夷,一时间竟僵持不下。

    又战的一时,大汉渐渐失了耐心,这般乱抓如何便行,这小子滑如泥鳅,当真不好对付,心中怒气急增,便陡然间变招,本还抓拿的双手瞬间便为拳掌,抡开双臂便是一招“闲捣石岳”,猛然间向曼陀罗面门击来。这一变招极是突然,加上拳到如风,迅捷无比,曼陀罗本还一味躲闪他双手抓拿,突见铁拳迎面击来,一时间心中慌乱,竟是不知所措,毕竟临敌经验不足,更不懂如何破解之法,眼看便要被铁拳击中了。但曼陀罗毕竟多遇险境,练就一身超强的本能自救反应,慌乱之中竟是本能的一个躬身低头夺过这一拳,身体前弯的同时右腿向后高高弯起,只听“啪”“哐当”两声响,第一声响原是高高勾起的右腿正中前冲的大汉面部,大汉奋力前扑,却正被踢中面门,着实不轻,幸而曼陀罗不曾练得一两层内力,不然大汉便要面骨具碎了。随后大汉便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原来这前躲后踢的一招正是崖顶石画中的一招,曼陀罗多年来烂熟于心,临敌竟是本能使出,却分毫不差的将大汉踢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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