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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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会儿我们走了，尹淑珍怎么办？”
晓唯停下，“还能怎么办，带出去呗……这也不算我们心狠，是她自愿等在这里的。”
橡儿认同地点点头，回过头冲晓唯笑，“发现你好像来到韩国之后突然开窍了。”
“小丫头，你三姐本来就是聪明绝顶，还不是这八年被你们四个压迫的，切……”
“呵呵……这话我一定要复制给大姐。”
“喂，我开玩笑的……保密的话请你吃饭……就这么说定了啊，你不能学沈亦昕。，一到关键时刻就放弃同志。”
“呀，你这么说二姐啊。这话我也要复制。”
“喂尹橡儿……”
“呵呵……”
晓唯和橡儿说笑间又返回了大厅，可是刚拐出走廊就双双站住不动了。因为她们看到几分钟前还兴高采烈的尹淑珍现在正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大把大把地掉眼泪，蹲在一旁的保安看到她们俩出来了，站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吼了起来，“你们的朋友到底想干什么！这么没规矩！赶紧弄走！弄走！以为SM是菜市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吗？如果不是看在金大成的面子，我刚才就把她轰出去了，你们也出去！马上出去！别再废话了！”
“说我废话！靠！”晓唯的火儿“刺棱”一下就起来了，眼睛瞪得老大就想发作。
“三姐，三姐……”好在橡儿眼疾手快从后面拉住了她，又赶紧安抚她转移话题，“你别急，先问问怎么回事。”
晓唯暂且压住火儿，疾步走到尹淑珍面前一把拉起她，大声喊给那个保安听，“淑珍，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了，我保证让他明天连句废话都讲不出！”
可是尹淑珍却说出了一个让晓唯和橡儿几乎同时惊讶到说不话的名字，她说：“仁泽……仁泽哥哥……”
“什……什么？你看到金仁泽了？”晓唯问。
尹淑珍哭着“嗯”了一声，又指着走廊拐角，“他刚刚过去……”
这让晓唯很纳闷儿：既然都见到了，你还坐在地上哭个什么劲儿啊？
橡儿却依稀猜出了究竟，扶着尹淑珍的胳膊问：“他……没有跟你合影？”
这下尹淑珍哭的更伤心了，口齿不清地支吾，“我跟他说……我是他的歌迷，马上……马上就要去英国了，走之前，想……想得到一张跟他的合影留作纪念，已经在这里等了他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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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晓唯急急地问。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就走掉了，还把我的相机推到了地上。”
“我靠！大明星了不起啊？这也太欺负人了……不拍就不拍嘛，有必要砸了人家的相机吗？”晓唯双手掐腰气喘吁吁地骂道。
“三姐算了，我们出去吧……”橡儿柔声说。
“出去？为什么要出去？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也太便宜金仁泽那小子了！淑珍，跟我走！”说着，晓唯猛地拉住尹淑珍就往走廊拐角的方向去。
“三姐，你要干什么？”橡儿冲上去拦住她。
“不干什么，就是想去金仁泽那里讨个说法，橡儿，你让开！”
“三姐，你——”
“喂！你们三个怎么又进去了？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那个保安又从值班室里出来指着这边喊。
“橡儿，去跟那个老头儿说我们是去洗手间，很快就出来。”趁橡儿走神的当儿，晓唯拉着尹淑珍快速绕过她，进了走廊。
“三姐——米晓唯——”
橡儿长长嘘了一口气，她好后悔今晚跟晓唯出来这趟。
看来，她又打算闯祸了。
电梯在六楼停住，打开。
晓唯以前听有天提起过，SM公司总部大楼的六层是所有一线歌手的专用练舞室，所以她按照门牌一个一个找下去，很快就在最里面那间的磨砂玻璃门上看到了R。S。的门牌。
晓唯把尹淑珍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定定神，带着些怒气在门上用力敲了三下。
“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应道。
“这么晚了，谁呀？”跟着又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晓唯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在门口站了两秒钟径直走到仁泽面前微仰起头望着他，不屑地斜起一边嘴角，“你……就是金仁泽？”
仁泽用心想了片刻，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前这个女孩子，可是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中却感到了一股不共共戴天的敌意，不禁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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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的在旭、成焕、景哲和贤斌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生儿强势镇到了。她看起来不过16、7岁的样子，却赤条条地直呼他们老大的姓名。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现象。
倒是倚墙而站的forever三个成员刘慧晶、金晓莹和李秀美露出了一脸心知肚明的笑容，刘慧晶嘲讽地哼了一声，走到仁泽身边贴着他的肩膀低声说：“看架势又是不知从哪里追来的私生饭吧，楼下的保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就这么把人放进来，明天我就去跟我爸说——”
仁泽听到这里很不客气翻了她一眼，后者登时很没面子地闭上了嘴。
晓唯没有丝毫怯意，依然直直地盯着仁泽的脸，等着他说话。
仁泽的目光稍微移动了下，这才看到站在晓唯身后怯怯地尹淑珍。
看到仁泽眼神中的变化。晓唯终于等到时机般嗤笑了一声，“终于想起来了？”
“什么想起来了？想起什么了？你是谁？来到这里……想干什么？”
“我说……你可真健忘，你刚才在楼下砸了人家相机的时候为什么不问问你是谁？？来这里想干什么？”
“她告诉你我砸了她的相机？”
“你是她的偶像嘛，她那么喜欢你，当然不会那么说……她说的可比你含蓄文明多了，她说的是……推。”
仁泽和晓唯一人一句火药味渐起，其他人则完全被视作了空气。
“哈，原来你们追来这里就是为了一张合影——”
“金仁泽！你少自以为是！”仁泽不以为意的态度大大激怒了晓唯，她的声音随即又高了八度，“如果单单是为了那张合影，我们没有必要花费力气追来这里，人，面有七窍，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仔细照照镜子看看，你长的真就美如天仙？真是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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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泽恍如做梦般盯着晓唯，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问自己：不是做梦吗？不是幻听和幻想吗？居然会有人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值钱，最重要的是……还是一个女人。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想告诉你，做人呢……要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明星怎么了？明星就很了不起吗？如果没有她们众星捧月地捧着你们，供着你们……你还明星个屁！她不就是因为全家马上就要离开韩国去英国定居想在临走之前得到你的签名照片吗？你知不知道她在外面雪地里站了多久了？17个小时……你不签不照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砸了人家的相机！你在节目里，采访中时常标榜的艺德就这有这些吗？就是这样？小子，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到处乱说，而且……一个字都不要说！”
“什么？小子？”仁泽被说的完全插不上话，好不容易狼狈地从嘴里挤出这么两个词。
晓唯感到自己完全压倒了仁泽的气势，在心里大呼痛快，于是又再接再厉地继续说：“至于第二个目的，你必须向她道歉！”
这话一出口，后面那四个看戏的男人就同时笑了，也用更加神奇的目光打量着晓唯。他们都在猜测：这个仿佛从火星上下来的战神少女就是是何方神圣？看她把他们老大骂的狗血淋头的架势，应该不是shine。难道会是SM新选拔的练习生？如果是的话，他们没有可能连见都没见过啊？
那么，她究竟是谁？
在旭偷瞟了刘慧晶她们三个一眼，踱到景哲身边笑呵呵低语，“蛮漂亮的，能弄到第一手资料吗？”
景哲会意地笑笑，胳膊肘用力撞了下在旭的胸膛，“你的品味变化的蛮快的。”
接着，在旭和景哲就不再讲话，继续饶有兴致地欣赏这出好戏，他们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的腹黑老大金仁泽被逼到今晚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呢。
仁泽一面后悔刚才在一楼大厅不该那样对待尹淑珍，一面又被晓唯咄咄逼人的态度逼得有些恼火。其实，如果换做其他时候，为歌迷签名合影，他会欣然答应，可是尹淑珍…偏偏出现在他刚在妹妹仁雅那里触了眉头之后，所以，才会在心烦意乱的情况下推开了那个伸过来的数码相机。
可那仅仅是轻轻推了一下而已，这个丫头就跑来这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痛骂了一顿，这……这也太荒唐了吧。
靠！真他妈的倒霉！仁泽在心里窝火地骂。
“金仁泽xi，请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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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算了，我们走吧……仁泽哥哥一定不是故意的。”尹淑珍不想为难仁泽，扯了扯晓唯的手小声说。
“所有犯错的人都不是故意的，故意犯错是要进监狱的……所以，就因为不是故意的，才需要道歉。”晓唯没有丝毫想要做出让步的意思，她是铁了心要好好教训一下仁泽。
“喂！我忍你很久了！你有完没完！”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金晓莹发作了，“仁泽为什么要道歉！明星也是人，是人的话就有拒绝的权利，凭什么你们想拍就拍想照就照！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让亚洲第一组合R。S。向你低头认错！”
R。S。的所有成员都感到金晓莹最后那两句话有些过分，不由得或向她皱起了眉头，或向她翻了一记白眼。仁泽甚至黑下脸对她吼道：“这事跟你无关！闭上你的嘴！”
尹淑珍的眼眶里又含满了泪，这让晓唯彻底火儿了，向前一步几乎贴着仁泽的胸膛仰头死死瞪着他，“你……道不道歉？”
“那个——”
“行了，什么也不用再说了，知道了。”晓唯一边说着，一边一步一步倒退拉起尹淑珍的手向后站到距离仁泽大约两米的地方，之后又绕到仁泽身后站住。
“她……她这是要干什么？”贤斌扭头问成焕。
成焕还没来得及摇头，就看到晓唯向下一蹲，整个人重心移到下盘，紧跟着一个扫腿，“哐”地一声，仁泽就狗啃泥般趴在了尹淑珍面前。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除了晓唯和仁泽，其他人都是瞠目结舌。
做完这个，晓唯拍拍手站起来回到尹淑珍身边笑着说：“淑珍啊，别生气了，仁泽哥哥……给你赔大礼了，所以你就勉强原谅他吧。”
“仁……仁泽哥哥……”尹淑珍望着还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仁泽担忧地唤了一声。
晓唯却像没事儿人似的拍拍她的肩膀，继续笑道：“放心，死不了的……姐姐心里有数。”
“哥……哥……”
“仁泽，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
这时，众人才回过神，七手八脚地把仁泽从地板上捞起来。
站定之后的仁泽表情痛苦地抚着胸口，半眯起眼睛看着晓唯，可是他并没有生气，嘴角隐约还带着笑意，停了一会儿才问：“现在我们扯平了……喂，你叫什么？”
“既然扯平了，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至于我叫什么，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因为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淑珍，我们走了……”
“喂丫头……”仁泽又叫了她一声，“就这么走了？”
晓唯站住，回头，“哦对了，差点儿忘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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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会教你怎么做亚洲第一！”晓唯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想了想，又把目光转到了刘慧晶她们三个身上，“喂，你们就是那个forever 女生时代吧？”
“是又怎么样？”刘慧晶趾高气昂地反问。
晓唯嘲弄地哼了一声，用中文大声说道：“算个屁！”
只有仁泽一个人听懂了最后这句中文，差点儿忍不住大笑出声。看着晓唯离去的背影，他突然间就感到心情大好，也觉得她的个性像极了自己的妹妹仁雅。
她说：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那么，她究竟是谁？从哪里来？她会讲中文，难道……她是中国人？
把尹淑珍送进出租车，晓唯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人合影递给她，又告诉她说：“淑珍，这个给你留作纪念吧，千万不要送给别人知道吗？因为……因为不就之后她们五个就会超过R。S。成为新的亚洲第一，到时候你就跟别人说，这是米晓唯亲手送给你的。”
“姐姐，这个……”尹淑珍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又看了看晓唯。
“好了，一定要记住我的话……记住这是米晓唯亲手送给你的。”
“好，我记住了姐姐……真的好开心能够认识你们，谢谢你们……姐姐，再见了。”
晓唯和橡儿一直向出租车离去的方向挥手，直至它完全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离开SM总部大楼的时候，雪停了，晓唯从后车窗向上望着它，数到第六层，自言自语般问橡儿，“橡儿，我们……一定会成为亚洲第一对不对？”
橡儿沉默不语，只是觉得首尔的路灯不是很亮，把马路和街道照的朦朦胧胧地，像装在一个很大很大的透明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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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晓唯就把自己埋进了棉被，任亦昕扬言要把她那份拉面一起吃光也不肯从卧室里出来。
不过吃到一半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诱惑出来了。两分钟内，囫囵吞下了一大碗拉面，“哐啷”一声放下碗又大叫：“我一定要成为亚洲第一！”吓得亦昕喷了一大口水，若初差点儿从椅子上一头栽下来。
晚饭之后，亦夕让橡儿帮她洗碗，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所以，真实的金仁泽在亦夕脑海里留下的第一印象不是不好，而是极其不好。
因为，那个在银屏上叱咤风云的男人伤了她最最心爱的妹妹的自尊，而这一点是她一直以来最最在乎和珍惜的。
所以第二天，当她和仁泽在SM总部二楼不期而遇的那一瞬间，与他目光相抵的那一刻，她的心口自然而然地就被擦出了一记微妙的火花，狭路相逢。
而仁泽，也从未见到过一个女孩子会拥有如此犀利、倔强的眼神，如果说之前的晓唯是爽朗泼辣的话，那么那一刻与他对峙而战的亦夕则是沉稳锐利的。
不是所有人都是天生的王者，而天生的王者往往很容易捕捉到另外一股不同于他自己的王者气息。有时并不是威胁，而是惺惺相惜。
仁泽很聪明，他第一眼就看出了亦夕眼中的争锋相对。
亦夕也很聪明，她明白于擒之必先纵之的道理，所以她很从容地想仁泽行了个礼，问候：“前辈，您好。”
身后除了晓唯之外，亦昕、橡儿、若初也都照做。
“原来，你所说的很快就会见面就是这样啊？那么现在，我能知道你，哦不……是知道你们是谁了吗？”仁泽笑嘻嘻地一次打量过她们五个说。
晓唯还是一脸的不屑，白了他一眼。
在旭、成焕、景哲和贤斌早就看傻了眼，见仁泽这么问，也都喜笑颜开地向前凑了几步，尽可能温柔地问：“对啊，你们……叫什么名字？是练习生吗？快要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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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办公室。
“她们这个组合的名字叫space，是公司预备明年年初推出的新人组合。”允浩介绍说。
这样，从来不肯下工夫去记女生名字的R。S。五子，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记下了这五个名字：沈亦夕，沈亦昕，米晓唯，尹橡儿，韩若初。
出了社长办公室，他们大胆预测桃花盛开的时节即将来临，然而令他们始料不及的是：就是这样五个看起来样子小小的女孩子，在此后长达10年的岁月里，与他们轰轰烈烈共同谱写了一曲亚洲歌坛双雄并立的传奇。致使后来人每每谈到这个时期的亚洲歌坛，大都只会讲出一句话：那个时代，没有亚洲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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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3日
太阳经过冬至点
世界以一种浑然寒冷的状态存在
由睡转醒，再由醒转睡
我在睡醒之间恍惚睁开眼
看到了一束光
以为那是春天到来的讯息
汉江路上，一辆保姆车很惬意地向前行驶着，说它惬意，是因为它行驶的速度不疾不徐，看起来更像一辆观光车。
可是车内的R。S。成员却无心观赏车窗外一铺千里的雪景，更无心商议接下来他们将在Y女高上演的校园突袭，他们全部的神经和脑细胞都集中在了一个焦点上。
Space。
其实对于R。S。而言，出道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漂亮女孩子不计其数，哪个大洲哪个国家的都有，但真正意义上可以用“天然去雕饰”这五个字去形容的，一眼便可品出如薄荷般清爽气息的却是了了无几，如果再把要求划分的苛刻一些的话，那根本就是没有。
可偏偏在这一天，space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地横然出现了。在他们还未从昨晚晓唯带来那波冲击中抽离出来的时候，一场小雨再接再厉演变成了一场大雨，彻头彻尾地把他们浇成了落汤鸡。
直至现在，他们已经和那五个女孩子分开半个多小时了，可脸上的狼狈相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减，除了仁泽还能稍微平静地思考问题之外，其余四个依旧还是一脸的花痴表情。
用成焕那段千年不变的经典名言去剖析他们此时此刻的心理状态，应当就是如下所述：“她们……如惊雷般在我的瞳孔里和脑袋里瞬间炸开，震痛了我的灵魂，却不曾让我感受到一丁点儿的痛苦……于是，眼前金星四溅，耳边嗡嗡作响，心脏啊……明明还在‘扑哧扑哧’跳动着，可用手掌捂住胸口，却感应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成焕闭着眼睛满脸陶醉地朗诵。
啪——
在旭在后面甩了他一巴掌，嫌弃地又翻了一记白眼，“喂白痴，把手放在右胸口当然感觉不到心跳，还真当自己比别人多个心眼儿啊？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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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哲嘿嘿直笑，又说：“哥，不是震痛了你的灵魂，应该是炸飞了你的灵魂吧？所以你现在的状态应该是灰飞烟灭，尸魂全无……诶？不对啊哥……你现在应该赶紧抓紧时间找个好人家投胎，再晚一会儿，恐怕人就没的做了，只能做猪做狗了，呵呵……”
“放屁！”成焕用力推了下景哲的肩膀，“我要是做了鬼，第一个就拉你当垫背的，做猪做狗也要让你小子做我一奶同胞的弟弟，然后你就等着一辈子都生活在我的铁蹄之下吧，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哈哈哈——
贤斌忍不住大笑，双臂搭在前面的靠背上，埋着脑袋肩膀剧烈震动着。仁泽的思考就这样被打断了，他回头用力搓弄了两下贤斌的脑袋，笑着咕哝了一声“臭小子”。
“可是哥，你真的确定她们五个都是原装的，没有整过容？”景哲很严肃地问在旭。
“当然没有，我100%的肯定，怎么？凭我的经验你还不相信？我见过的女孩子比你吃的饭粒还多……居然不相信？”
“不是的……”景哲摇摇头，无限回味地叹了口气，浅笑，“只是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存在，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们居然还聚到了一起，杀伤力啊……”
“我跟你们说啊……”在旭稍俯下身体，脑袋向前凑了凑，“判断一个女人有没有整过容，最先要观察的就是她的眼睛，看她有没有开过眼头基本上就能猜出个九分半了。”
“那你的意思是……她们五个连眼头都没开过喽？”贤斌揪着嘴问。
“你仔细看看刘慧晶的眼睛，再去看看亦昕的眼睛，区别自然就出来了。”在旭一副老练的样子说。
成焕、景哲、贤斌了然于心地点点头表示认同，只有仁泽斜起一边嘴角笑了，回头问在旭，“喂，为什么要看亦昕的眼睛，而不是亦夕，晓唯，橡儿或者若初的眼睛呢？”
“对啊，我也想问来着，为什么是亦昕而不是其他人？”成焕说着朝在旭腿上抡了一拳。
在旭撇了下嘴卖关子，“这个嘛……怎么说好呢？我……刘在旭将会成为沈亦昕的初恋。” 9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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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泽和景哲相视一笑，在旭的“最大优点”他们当然心知肚明。
“还有啊，从现在开始……沈亦昕就是我一个人的范围了，你们全都给我识趣点儿，啊？”在旭摸着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信誓旦旦地宣布。
“凭什么呀？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圈定领土？这也太好笑了，我不同意！”成焕立刻反驳。
“李成焕，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喜欢亦昕？”在旭嘴巴张的老大。
“一见钟情嘛，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专利，再说了，对于亦昕而言，我可比你有诚意多了，也纯粹多了，最起码我这是第一次坦率……绝对的第一次！”成焕摆明了立场，寸步不让。
在旭呼出一口气，想了想又咧开嘴，“喂，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成焕耸了下肩膀，“那么你呢？我能当你是开玩笑的吗？”
在旭重重点了两下头，又朝成焕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好小子，够狠！
成焕双手一摊，回敬：彼此彼此。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们就一次讲清楚，讲明白……你们三个还有喜欢亦昕的吗？”在旭瞪着还是笑嘻嘻的成焕很憋气地问。
仁泽一脸木然地掏出手机，嘴角很隐蔽地动了一下。
景哲则是完全“受不了”地嗤笑，不以为然。
余下的贤斌闷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痴痴地就笑出了声音，“其实，那五个女孩子都很漂亮，不过亦昕……亦昕的眼睛圆溜溜的，又黑又亮，真的好漂亮……尤其她总是笑眯眯的，一笑起来眼睛又会像月牙儿似的弯在一起，还是一大一小呢，好……好可爱，真的是我见到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了。”
说完这些话，贤斌的脸简直可以媲美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不好意思地扭头看向窗外，玻璃上映着他的笑脸，幸福，憧憬而满足。
在旭和成焕顿时就傻了眼；仁泽和景哲屏住呼吸，面面相觑。
谁能相信这是他们认识了六年的老小沈贤斌，从来在女歌迷面前都是从容自若的贤斌，从来都是以绯闻绝缘体著称的贤斌，竟然第一次因为想念着一个女孩子的笑脸而脸红到不行。
仁泽他们四个曾一度以为以贤斌的个性，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懂得“对异性动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可是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依然是突然有些无法让人接受。
景哲和仁泽一开始就和“亦昕阵线”划清了界限，这让他俩都觉得幸运的不得了。
景哲很滑头，明明关注的是橡儿，却一直都在用晓唯打烟雾弹，搞到最后所有人都大大佩服起他独特的个性和勇气，居然第一时间将“米晓唯”这三个字锁进埋伏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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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会儿我们走了，尹淑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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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三姐本来就是聪明绝顶，还不是这八年被你们四个压迫的，切……”
“呵呵……这话我一定要复制给大姐。”
“喂，我开玩笑的……保密的话请你吃饭……就这么说定了啊，你不能学沈亦昕。，一到关键时刻就放弃同志。”
“呀，你这么说二姐啊。这话我也要复制。”
“喂尹橡儿……”
“呵呵……”
晓唯和橡儿说笑间又返回了大厅，可是刚拐出走廊就双双站住不动了。因为她们看到几分钟前还兴高采烈的尹淑珍现在正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大把大把地掉眼泪，蹲在一旁的保安看到她们俩出来了，站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吼了起来，“你们的朋友到底想干什么！这么没规矩！赶紧弄走！弄走！以为SM是菜市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吗？如果不是看在金大成的面子，我刚才就把她轰出去了，你们也出去！马上出去！别再废话了！”
“说我废话！靠！”晓唯的火儿“刺棱”一下就起来了，眼睛瞪得老大就想发作。
“三姐，三姐……”好在橡儿眼疾手快从后面拉住了她，又赶紧安抚她转移话题，“你别急，先问问怎么回事。”
晓唯暂且压住火儿，疾步走到尹淑珍面前一把拉起她，大声喊给那个保安听，“淑珍，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了，我保证让他明天连句废话都讲不出！”
可是尹淑珍却说出了一个让晓唯和橡儿几乎同时惊讶到说不话的名字，她说：“仁泽……仁泽哥哥……”
“什……什么？你看到金仁泽了？”晓唯问。
尹淑珍哭着“嗯”了一声，又指着走廊拐角，“他刚刚过去……”
这让晓唯很纳闷儿：既然都见到了，你还坐在地上哭个什么劲儿啊？
橡儿却依稀猜出了究竟，扶着尹淑珍的胳膊问：“他……没有跟你合影？”
这下尹淑珍哭的更伤心了，口齿不清地支吾，“我跟他说……我是他的歌迷，马上……马上就要去英国了，走之前，想……想得到一张跟他的合影留作纪念，已经在这里等了他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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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晓唯急急地问。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就走掉了，还把我的相机推到了地上。”
“我靠！大明星了不起啊？这也太欺负人了……不拍就不拍嘛，有必要砸了人家的相机吗？”晓唯双手掐腰气喘吁吁地骂道。
“三姐算了，我们出去吧……”橡儿柔声说。
“出去？为什么要出去？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也太便宜金仁泽那小子了！淑珍，跟我走！”说着，晓唯猛地拉住尹淑珍就往走廊拐角的方向去。
“三姐，你要干什么？”橡儿冲上去拦住她。
“不干什么，就是想去金仁泽那里讨个说法，橡儿，你让开！”
“三姐，你——”
“喂！你们三个怎么又进去了？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那个保安又从值班室里出来指着这边喊。
“橡儿，去跟那个老头儿说我们是去洗手间，很快就出来。”趁橡儿走神的当儿，晓唯拉着尹淑珍快速绕过她，进了走廊。
“三姐——米晓唯——”
橡儿长长嘘了一口气，她好后悔今晚跟晓唯出来这趟。
看来，她又打算闯祸了。
电梯在六楼停住，打开。
晓唯以前听有天提起过，SM公司总部大楼的六层是所有一线歌手的专用练舞室，所以她按照门牌一个一个找下去，很快就在最里面那间的磨砂玻璃门上看到了R。S。的门牌。
晓唯把尹淑珍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定定神，带着些怒气在门上用力敲了三下。
“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应道。
“这么晚了，谁呀？”跟着又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晓唯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在门口站了两秒钟径直走到仁泽面前微仰起头望着他，不屑地斜起一边嘴角，“你……就是金仁泽？”
仁泽用心想了片刻，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前这个女孩子，可是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中却感到了一股不共共戴天的敌意，不禁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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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倚墙而站的forever三个成员刘慧晶、金晓莹和李秀美露出了一脸心知肚明的笑容，刘慧晶嘲讽地哼了一声，走到仁泽身边贴着他的肩膀低声说：“看架势又是不知从哪里追来的私生饭吧，楼下的保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就这么把人放进来，明天我就去跟我爸说——”
仁泽听到这里很不客气翻了她一眼，后者登时很没面子地闭上了嘴。
晓唯没有丝毫怯意，依然直直地盯着仁泽的脸，等着他说话。
仁泽的目光稍微移动了下，这才看到站在晓唯身后怯怯地尹淑珍。
看到仁泽眼神中的变化。晓唯终于等到时机般嗤笑了一声，“终于想起来了？”
“什么想起来了？想起什么了？你是谁？来到这里……想干什么？”
“我说……你可真健忘，你刚才在楼下砸了人家相机的时候为什么不问问你是谁？？来这里想干什么？”
“她告诉你我砸了她的相机？”
“你是她的偶像嘛，她那么喜欢你，当然不会那么说……她说的可比你含蓄文明多了，她说的是……推。”
仁泽和晓唯一人一句火药味渐起，其他人则完全被视作了空气。
“哈，原来你们追来这里就是为了一张合影——”
“金仁泽！你少自以为是！”仁泽不以为意的态度大大激怒了晓唯，她的声音随即又高了八度，“如果单单是为了那张合影，我们没有必要花费力气追来这里，人，面有七窍，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仔细照照镜子看看，你长的真就美如天仙？真是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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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泽恍如做梦般盯着晓唯，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问自己：不是做梦吗？不是幻听和幻想吗？居然会有人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值钱，最重要的是……还是一个女人。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想告诉你，做人呢……要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明星怎么了？明星就很了不起吗？如果没有她们众星捧月地捧着你们，供着你们……你还明星个屁！她不就是因为全家马上就要离开韩国去英国定居想在临走之前得到你的签名照片吗？你知不知道她在外面雪地里站了多久了？17个小时……你不签不照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砸了人家的相机！你在节目里，采访中时常标榜的艺德就这有这些吗？就是这样？小子，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到处乱说，而且……一个字都不要说！”
“什么？小子？”仁泽被说的完全插不上话，好不容易狼狈地从嘴里挤出这么两个词。
晓唯感到自己完全压倒了仁泽的气势，在心里大呼痛快，于是又再接再厉地继续说：“至于第二个目的，你必须向她道歉！”
这话一出口，后面那四个看戏的男人就同时笑了，也用更加神奇的目光打量着晓唯。他们都在猜测：这个仿佛从火星上下来的战神少女就是是何方神圣？看她把他们老大骂的狗血淋头的架势，应该不是shine。难道会是SM新选拔的练习生？如果是的话，他们没有可能连见都没见过啊？
那么，她究竟是谁？
在旭偷瞟了刘慧晶她们三个一眼，踱到景哲身边笑呵呵低语，“蛮漂亮的，能弄到第一手资料吗？”
景哲会意地笑笑，胳膊肘用力撞了下在旭的胸膛，“你的品味变化的蛮快的。”
接着，在旭和景哲就不再讲话，继续饶有兴致地欣赏这出好戏，他们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的腹黑老大金仁泽被逼到今晚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呢。
仁泽一面后悔刚才在一楼大厅不该那样对待尹淑珍，一面又被晓唯咄咄逼人的态度逼得有些恼火。其实，如果换做其他时候，为歌迷签名合影，他会欣然答应，可是尹淑珍…偏偏出现在他刚在妹妹仁雅那里触了眉头之后，所以，才会在心烦意乱的情况下推开了那个伸过来的数码相机。
可那仅仅是轻轻推了一下而已，这个丫头就跑来这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痛骂了一顿，这……这也太荒唐了吧。
靠！真他妈的倒霉！仁泽在心里窝火地骂。
“金仁泽xi，请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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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算了，我们走吧……仁泽哥哥一定不是故意的。”尹淑珍不想为难仁泽，扯了扯晓唯的手小声说。
“所有犯错的人都不是故意的，故意犯错是要进监狱的……所以，就因为不是故意的，才需要道歉。”晓唯没有丝毫想要做出让步的意思，她是铁了心要好好教训一下仁泽。
“喂！我忍你很久了！你有完没完！”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金晓莹发作了，“仁泽为什么要道歉！明星也是人，是人的话就有拒绝的权利，凭什么你们想拍就拍想照就照！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让亚洲第一组合R。S。向你低头认错！”
R。S。的所有成员都感到金晓莹最后那两句话有些过分，不由得或向她皱起了眉头，或向她翻了一记白眼。仁泽甚至黑下脸对她吼道：“这事跟你无关！闭上你的嘴！”
尹淑珍的眼眶里又含满了泪，这让晓唯彻底火儿了，向前一步几乎贴着仁泽的胸膛仰头死死瞪着他，“你……道不道歉？”
“那个——”
“行了，什么也不用再说了，知道了。”晓唯一边说着，一边一步一步倒退拉起尹淑珍的手向后站到距离仁泽大约两米的地方，之后又绕到仁泽身后站住。
“她……她这是要干什么？”贤斌扭头问成焕。
成焕还没来得及摇头，就看到晓唯向下一蹲，整个人重心移到下盘，紧跟着一个扫腿，“哐”地一声，仁泽就狗啃泥般趴在了尹淑珍面前。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除了晓唯和仁泽，其他人都是瞠目结舌。
做完这个，晓唯拍拍手站起来回到尹淑珍身边笑着说：“淑珍啊，别生气了，仁泽哥哥……给你赔大礼了，所以你就勉强原谅他吧。”
“仁……仁泽哥哥……”尹淑珍望着还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仁泽担忧地唤了一声。
晓唯却像没事儿人似的拍拍她的肩膀，继续笑道：“放心，死不了的……姐姐心里有数。”
“哥……哥……”
“仁泽，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
这时，众人才回过神，七手八脚地把仁泽从地板上捞起来。
站定之后的仁泽表情痛苦地抚着胸口，半眯起眼睛看着晓唯，可是他并没有生气，嘴角隐约还带着笑意，停了一会儿才问：“现在我们扯平了……喂，你叫什么？”
“既然扯平了，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至于我叫什么，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因为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淑珍，我们走了……”
“喂丫头……”仁泽又叫了她一声，“就这么走了？”
晓唯站住，回头，“哦对了，差点儿忘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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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会教你怎么做亚洲第一！”晓唯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想了想，又把目光转到了刘慧晶她们三个身上，“喂，你们就是那个forever 女生时代吧？”
“是又怎么样？”刘慧晶趾高气昂地反问。
晓唯嘲弄地哼了一声，用中文大声说道：“算个屁！”
只有仁泽一个人听懂了最后这句中文，差点儿忍不住大笑出声。看着晓唯离去的背影，他突然间就感到心情大好，也觉得她的个性像极了自己的妹妹仁雅。
她说：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那么，她究竟是谁？从哪里来？她会讲中文，难道……她是中国人？
把尹淑珍送进出租车，晓唯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人合影递给她，又告诉她说：“淑珍，这个给你留作纪念吧，千万不要送给别人知道吗？因为……因为不就之后她们五个就会超过R。S。成为新的亚洲第一，到时候你就跟别人说，这是米晓唯亲手送给你的。”
“姐姐，这个……”尹淑珍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又看了看晓唯。
“好了，一定要记住我的话……记住这是米晓唯亲手送给你的。”
“好，我记住了姐姐……真的好开心能够认识你们，谢谢你们……姐姐，再见了。”
晓唯和橡儿一直向出租车离去的方向挥手，直至它完全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离开SM总部大楼的时候，雪停了，晓唯从后车窗向上望着它，数到第六层，自言自语般问橡儿，“橡儿，我们……一定会成为亚洲第一对不对？”
橡儿沉默不语，只是觉得首尔的路灯不是很亮，把马路和街道照的朦朦胧胧地，像装在一个很大很大的透明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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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晓唯就把自己埋进了棉被，任亦昕扬言要把她那份拉面一起吃光也不肯从卧室里出来。
不过吃到一半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诱惑出来了。两分钟内，囫囵吞下了一大碗拉面，“哐啷”一声放下碗又大叫：“我一定要成为亚洲第一！”吓得亦昕喷了一大口水，若初差点儿从椅子上一头栽下来。
晚饭之后，亦夕让橡儿帮她洗碗，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所以，真实的金仁泽在亦夕脑海里留下的第一印象不是不好，而是极其不好。
因为，那个在银屏上叱咤风云的男人伤了她最最心爱的妹妹的自尊，而这一点是她一直以来最最在乎和珍惜的。
所以第二天，当她和仁泽在SM总部二楼不期而遇的那一瞬间，与他目光相抵的那一刻，她的心口自然而然地就被擦出了一记微妙的火花，狭路相逢。
而仁泽，也从未见到过一个女孩子会拥有如此犀利、倔强的眼神，如果说之前的晓唯是爽朗泼辣的话，那么那一刻与他对峙而战的亦夕则是沉稳锐利的。
不是所有人都是天生的王者，而天生的王者往往很容易捕捉到另外一股不同于他自己的王者气息。有时并不是威胁，而是惺惺相惜。
仁泽很聪明，他第一眼就看出了亦夕眼中的争锋相对。
亦夕也很聪明，她明白于擒之必先纵之的道理，所以她很从容地想仁泽行了个礼，问候：“前辈，您好。”
身后除了晓唯之外，亦昕、橡儿、若初也都照做。
“原来，你所说的很快就会见面就是这样啊？那么现在，我能知道你，哦不……是知道你们是谁了吗？”仁泽笑嘻嘻地一次打量过她们五个说。
晓唯还是一脸的不屑，白了他一眼。
在旭、成焕、景哲和贤斌早就看傻了眼，见仁泽这么问，也都喜笑颜开地向前凑了几步，尽可能温柔地问：“对啊，你们……叫什么名字？是练习生吗？快要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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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办公室。
“她们这个组合的名字叫space，是公司预备明年年初推出的新人组合。”允浩介绍说。
这样，从来不肯下工夫去记女生名字的R。S。五子，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记下了这五个名字：沈亦夕，沈亦昕，米晓唯，尹橡儿，韩若初。
出了社长办公室，他们大胆预测桃花盛开的时节即将来临，然而令他们始料不及的是：就是这样五个看起来样子小小的女孩子，在此后长达10年的岁月里，与他们轰轰烈烈共同谱写了一曲亚洲歌坛双雄并立的传奇。致使后来人每每谈到这个时期的亚洲歌坛，大都只会讲出一句话：那个时代，没有亚洲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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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3日
太阳经过冬至点
世界以一种浑然寒冷的状态存在
由睡转醒，再由醒转睡
我在睡醒之间恍惚睁开眼
看到了一束光
以为那是春天到来的讯息
汉江路上，一辆保姆车很惬意地向前行驶着，说它惬意，是因为它行驶的速度不疾不徐，看起来更像一辆观光车。
可是车内的R。S。成员却无心观赏车窗外一铺千里的雪景，更无心商议接下来他们将在Y女高上演的校园突袭，他们全部的神经和脑细胞都集中在了一个焦点上。
Space。
其实对于R。S。而言，出道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漂亮女孩子不计其数，哪个大洲哪个国家的都有，但真正意义上可以用“天然去雕饰”这五个字去形容的，一眼便可品出如薄荷般清爽气息的却是了了无几，如果再把要求划分的苛刻一些的话，那根本就是没有。
可偏偏在这一天，space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地横然出现了。在他们还未从昨晚晓唯带来那波冲击中抽离出来的时候，一场小雨再接再厉演变成了一场大雨，彻头彻尾地把他们浇成了落汤鸡。
直至现在，他们已经和那五个女孩子分开半个多小时了，可脸上的狼狈相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减，除了仁泽还能稍微平静地思考问题之外，其余四个依旧还是一脸的花痴表情。
用成焕那段千年不变的经典名言去剖析他们此时此刻的心理状态，应当就是如下所述：“她们……如惊雷般在我的瞳孔里和脑袋里瞬间炸开，震痛了我的灵魂，却不曾让我感受到一丁点儿的痛苦……于是，眼前金星四溅，耳边嗡嗡作响，心脏啊……明明还在‘扑哧扑哧’跳动着，可用手掌捂住胸口，却感应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成焕闭着眼睛满脸陶醉地朗诵。
啪——
在旭在后面甩了他一巴掌，嫌弃地又翻了一记白眼，“喂白痴，把手放在右胸口当然感觉不到心跳，还真当自己比别人多个心眼儿啊？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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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哲嘿嘿直笑，又说：“哥，不是震痛了你的灵魂，应该是炸飞了你的灵魂吧？所以你现在的状态应该是灰飞烟灭，尸魂全无……诶？不对啊哥……你现在应该赶紧抓紧时间找个好人家投胎，再晚一会儿，恐怕人就没的做了，只能做猪做狗了，呵呵……”
“放屁！”成焕用力推了下景哲的肩膀，“我要是做了鬼，第一个就拉你当垫背的，做猪做狗也要让你小子做我一奶同胞的弟弟，然后你就等着一辈子都生活在我的铁蹄之下吧，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哈哈哈——
贤斌忍不住大笑，双臂搭在前面的靠背上，埋着脑袋肩膀剧烈震动着。仁泽的思考就这样被打断了，他回头用力搓弄了两下贤斌的脑袋，笑着咕哝了一声“臭小子”。
“可是哥，你真的确定她们五个都是原装的，没有整过容？”景哲很严肃地问在旭。
“当然没有，我100%的肯定，怎么？凭我的经验你还不相信？我见过的女孩子比你吃的饭粒还多……居然不相信？”
“不是的……”景哲摇摇头，无限回味地叹了口气，浅笑，“只是不能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存在，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们居然还聚到了一起，杀伤力啊……”
“我跟你们说啊……”在旭稍俯下身体，脑袋向前凑了凑，“判断一个女人有没有整过容，最先要观察的就是她的眼睛，看她有没有开过眼头基本上就能猜出个九分半了。”
“那你的意思是……她们五个连眼头都没开过喽？”贤斌揪着嘴问。
“你仔细看看刘慧晶的眼睛，再去看看亦昕的眼睛，区别自然就出来了。”在旭一副老练的样子说。
成焕、景哲、贤斌了然于心地点点头表示认同，只有仁泽斜起一边嘴角笑了，回头问在旭，“喂，为什么要看亦昕的眼睛，而不是亦夕，晓唯，橡儿或者若初的眼睛呢？”
“对啊，我也想问来着，为什么是亦昕而不是其他人？”成焕说着朝在旭腿上抡了一拳。
在旭撇了下嘴卖关子，“这个嘛……怎么说好呢？我……刘在旭将会成为沈亦昕的初恋。” 9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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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泽和景哲相视一笑，在旭的“最大优点”他们当然心知肚明。
“还有啊，从现在开始……沈亦昕就是我一个人的范围了，你们全都给我识趣点儿，啊？”在旭摸着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信誓旦旦地宣布。
“凭什么呀？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圈定领土？这也太好笑了，我不同意！”成焕立刻反驳。
“李成焕，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喜欢亦昕？”在旭嘴巴张的老大。
“一见钟情嘛，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专利，再说了，对于亦昕而言，我可比你有诚意多了，也纯粹多了，最起码我这是第一次坦率……绝对的第一次！”成焕摆明了立场，寸步不让。
在旭呼出一口气，想了想又咧开嘴，“喂，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成焕耸了下肩膀，“那么你呢？我能当你是开玩笑的吗？”
在旭重重点了两下头，又朝成焕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好小子，够狠！
成焕双手一摊，回敬：彼此彼此。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们就一次讲清楚，讲明白……你们三个还有喜欢亦昕的吗？”在旭瞪着还是笑嘻嘻的成焕很憋气地问。
仁泽一脸木然地掏出手机，嘴角很隐蔽地动了一下。
景哲则是完全“受不了”地嗤笑，不以为然。
余下的贤斌闷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痴痴地就笑出了声音，“其实，那五个女孩子都很漂亮，不过亦昕……亦昕的眼睛圆溜溜的，又黑又亮，真的好漂亮……尤其她总是笑眯眯的，一笑起来眼睛又会像月牙儿似的弯在一起，还是一大一小呢，好……好可爱，真的是我见到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了。”
说完这些话，贤斌的脸简直可以媲美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不好意思地扭头看向窗外，玻璃上映着他的笑脸，幸福，憧憬而满足。
在旭和成焕顿时就傻了眼；仁泽和景哲屏住呼吸，面面相觑。
谁能相信这是他们认识了六年的老小沈贤斌，从来在女歌迷面前都是从容自若的贤斌，从来都是以绯闻绝缘体著称的贤斌，竟然第一次因为想念着一个女孩子的笑脸而脸红到不行。
仁泽他们四个曾一度以为以贤斌的个性，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懂得“对异性动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可是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依然是突然有些无法让人接受。
景哲和仁泽一开始就和“亦昕阵线”划清了界限，这让他俩都觉得幸运的不得了。
景哲很滑头，明明关注的是橡儿，却一直都在用晓唯打烟雾弹，搞到最后所有人都大大佩服起他独特的个性和勇气，居然第一时间将“米晓唯”这三个字锁进埋伏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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