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爱恨情愁
第五章 爱恨情愁
“喂，你发什么呆啊？”小雨有一天上完课走出教室发现剑涛蹲在教室门口凝思，似有无奈状，冲他叫了一声。
‘噢，没什么？’剑涛避开小雨探寻的目光。
“是不是为情所困，怎么样，有所长进了吗？”小雨满有把握地说道，同时也鬼魅地向他眨了眨眼。
“嗨，真搞不懂，她到底是什么心态？”剑涛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家比较内向吗，总会不好意思的，你还要坚持给她写情书，诚心所至，金石为开吗？我看她对你有好感，你是多情王子吗，谁能逃过你的真诚，我会帮你的。”
“真的，你说，我全听你的。”剑涛双眼顿时发亮，那闪闪的眸辉令小雨陶醉。
“那当然，谁叫我认你做大哥呢？哪有妹子不疼哥的。”小雨羞涩地向他抛了个媚眼。
“那你快说啊，我的好妹子。”剑涛的两眼更亮了，无限感激地拉着小雨的手不放，似乎小雨就是他靠近如玉，追到如玉的唯一希望。
小雨感到一股酸酸的味再次冲击着她的心。“瞧你，急什么，听我说。”她甩掉剑涛的手瞪了一下说道，“下周三（12月28日）是如玉的生日，我们为她庆祝一番，到时就看你的表现了，不过现在要保密，好让她有个惊喜噢！”
“真的，太棒了！”剑涛兴奋异常，似乎有种想拥抱小雨高呼万岁的冲动。
小雨见他如此的开心，她的心也如晴朗的天空一样明亮，宽广，她感到他的幸福就是她现在最大的快乐。
12月28日那天，学校的教师都忙开了，有的杀鸡，有的刺鸭，有的在洗刷，有的在载菜……像过年一样喜气洋洋，毕竟是今年学校的第一个喜气的日子。而此时唯有一个人浑然不知，她正认真地上着每一节的课。而小雨和剑涛一个做丁一个做厨正乐滋滋地忙个不停。
夜幕降临了，一切准备就绪。“小雨快去请如玉过来。”剑涛迫不及待的叫道。小雨好不容易把如玉留下来的学生一个一个的打发走而后拉着如玉就往食堂跑。
“哎呀，小雨你干什么……”如玉被扯得有些生气了，正想骂小雨，突然眼前一亮，一桌丰盛的晚餐摆在面前把她震住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校的同事齐声叫道，“请入座，许个愿吧。”
“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如玉感动的眼圈发红，“谢谢——你们——”
“你是我同学，毕业留言册上写着呢。”小雨神秘地瞥了眼剑涛，“这可是有人用心良苦才想到的好日子噢？”
“好了，别扫兴，大家开心的喝酒吧！”剑涛忙叉开话题，脸不由得红了下来，看得小雨真觉得可爱之极。
大家围在一起，有说有笑，互相交换着彼此的心情和感受，大口大口的吃着喝着，开心异常。那一夜酒席散后，如玉哭了，小雨也哭了，因为她们都喝醉了。王勇和秋萍一同消失了，随后如玉和剑涛也一同消失了。留下了年轻的王鹏飞，吴勇刚和校长，他们要小雨再陪他们聊聊。小雨感到头昏眼花，双脚找不到感觉，走起路来歪歪斜斜，整个人摇摇晃晃。他们三个用脚把住了大门，冲小雨嚷道：“小雨，小雨，你别走，别走啊……”小雨感到头痛得厉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在伸缩着：“你们这些臭男人，给我让开，让开！你们都是伪君子，没良心的，你们没良心，没良心！”小雨嚷着哭着，用脚狠狠地踩过他们的脚，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餐厅，走到厕所，厕所里一片酒味，她也吐了一地，吐完后，小雨清醒了不少，随后她走向宿舍，在宿舍的走廊上，小雨发现了如玉和剑涛，如玉正趴在宿舍的栏杆上不停地喊着：“我头好痛好痛，好痛啊！”一边还不时的用头敲着剑涛的手。剑涛则依在她的身边，一边用手垫着她的头，一边用手揉着她的背，默默而又深情地看着她，还不时温柔地说着什么，小雨也不敢多停留，侧身走进了宿舍，一头栽倒在床上，她感到头依然不停的变大变小，整个人昏昏沉沉，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觉夜更深了，似乎连星星也睡着了，拉灯一瞧`，发觉房间里空荡荡的，隔壁的床上什么也没有，透过窗前，如玉和剑涛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不过此时两人已在轻声地聊着说着什么，隐隐中听到秋萍的小阁楼里传来了嘤嘤的哭声。小雨勉强地起身，再次往厕所去，走到楼梯口，正好迎上了王勇的身影，一脸的醉意，一脸的得意洋洋，小雨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便顺口问道：“你把秋萍的心锁紧了吧？”
“是的，锁紧了，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王勇笑了笑往自己宿舍走去。
小雨走进厕所，一股酒味呛了她又吐了很久，吐得全身发软，四肢无力，腹腔一阵一阵地紧缩着，真是难受啊，小雨不经也呜呜哭了起来，过了好一阵才镇定了下来，她强忍着酸痛，一步一步往回走，回来时栏杆已空，如玉也和衣睡着了。小雨回到了床上，想了很多很多，寂静的深夜里唯有她的一双眼睛是亮的，她感到有点落寞，有点孤寂，灵又再次毫无防备地闯入她的心，狠狠地撕咬着她的孤寂，泪又无声地爬满了双颊，顺着脸盘淋湿了半个枕巾，她依然在心底盼着灵，盼着灵的突然降临，给她带来惊喜，给她带来安慰。
“灵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回到我的身边。”小雨又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祈祷着，不知不觉中她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校园里静悄悄的，小雨上完第一节课走出教室，刚好迎上校长手提一袋苹果冲这边走来，小雨忙取笑道：“是不是给我买的，我口渴死了。”说着就从他手中接过苹果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而此时的校长则冲她笑了笑，又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喂，苹果……”
校长回头看了小雨一眼，那是一道怎样的眼神啊，充满了怨恨和深情，充满了无奈和不舍，那是一道另人无法解释又琢磨不定的眼神啊，小雨被震住了，那道深情的目光像一把箭射入了她的心，射得她的心发痛发颤，那多像灵的目光啊。小雨感到无助感到害怕，从此后这道目光深深地撕咬着她的心，让她无法喘息。第二节钟声响起了，小雨又惊奇地发现剑涛正在二年级帮如玉上数学课呢，上的是如此得认真。此后几乎如玉的数学课都让剑涛给包了，而晚上他则侵占了她和如玉共有的宿舍，亲密的和如玉坐在一起帮她写教案，改作业。小雨感到心更痛了，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寂寞和孤独，只好把自己办公的地点改成了办公室且一呆就是到半夜，因为只有到这时剑涛才会从如玉身边离开，小雨怨恨啊，为何他们不会顾及一下她的感受啊！泪总会无声地往下流……
晚上也不知哪天起，小雨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那是年轻的校长，他总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默默地陪着她，偶尔也能和她聊上几句，大部分时间是他问小雨，小雨则礼貌地回答他，有些问题她也保持着沉默很少做答，他也渐渐少问了。为此晚上的办公室经常是静得只剩下笔和纸磨擦的声音，还有就是翻书本的唰刷声。而后每天的傍晚时分，小雨就经常看到校长一圈又一圈的在校园里奔跑，而那道眼神又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上，刻得她的心一天比一天痛。小雨只能用她那深深愧疚的眼神刻在他的背影上，在心里为他祝福，希望他能快乐，别再忧郁。因小雨的心伤很重，她知道自己还不够成熟，承受不起这份深情。
也不知从哪一天起，如玉和小雨合在一起吃饭了，她们经常一起在厨房里忙乎着。有一天傍晚，夕阳很美很美，小雨的心情也特别明朗，她看着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奔跑的校长，心中有了一种悲壮的感觉，不经冲他高喊：“加油啊，好样的，校长，加油啊！”
校长听到她的喊声停了下来，笑着向小雨走来，一脸的灿烂：“嘿，你们今天煮什么好菜？”
“还不是老样子，学生送的佛手瓜。”小雨没好气地说。
“我的也是。”校长说道，“一起煮吧。”
“喂，还有我的。”剑涛在二年级教室冲小雨喊道。
于是校长开始切佛手瓜，切了一个又一个，小雨一边忙着装一边嘲笑道：“这多像当年的大锅饭时代啊！”
“嗨，你们都是飞鸽牌自行车，飞鸽牌，飞鸽，你懂吗？”校长冲小雨大声嚷道，充满了一肚子怨气。小雨震了震，突然无声地哭了起来。校长一见慌了神，忙说道：“小雨，你怎么呢，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
“唉，孤藤老树昏鸭，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在天涯。”小雨用手试去了泪水，恢复了笑脸“没事，与你无关，瞧我不好好的吗？”说完她无声地走出了食堂，她又感到一道深沉的眼神刻入了她的心里，让她觉得好难受好难受。
“飞鸽”“飞鸽”，是啊，我们都想当飞鸽，可政策死死的锁定了十年，十年啊，一段多么漫长的时间啊，难道这寂静的山村要消耗我们十年的青春吗？这太可悲了，太可悲了……
（小雨是知青的后代，她的母亲是第一批下乡知识青年，由于生活的无奈和无助，她在丧失前夫后拖着小雨刚两岁的姐姐和一岁的哥哥投奔到小雨现在的父亲家，成了乡下人的媳妇，更因为她从不求人自强自立，任劳任怨，她才成了最后一批返回城里的知青，多少岁月的辛酸和痛苦，她留给小雨的财富就是自强自立的性格和任劳任怨的本质。她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小女儿又步入了她的后尘，成了一名乡村女教师。她时常愧疚自己没能帮上女儿的忙。为此女儿每次休假回城的日子，成了她最开心的日子，也是她最忙碌的日子，她总是这样无怨无悔的为女儿奉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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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发什么呆啊？”小雨有一天上完课走出教室发现剑涛蹲在教室门口凝思，似有无奈状，冲他叫了一声。
‘噢，没什么？’剑涛避开小雨探寻的目光。
“是不是为情所困，怎么样，有所长进了吗？”小雨满有把握地说道，同时也鬼魅地向他眨了眨眼。
“嗨，真搞不懂，她到底是什么心态？”剑涛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家比较内向吗，总会不好意思的，你还要坚持给她写情书，诚心所至，金石为开吗？我看她对你有好感，你是多情王子吗，谁能逃过你的真诚，我会帮你的。”
“真的，你说，我全听你的。”剑涛双眼顿时发亮，那闪闪的眸辉令小雨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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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感到一股酸酸的味再次冲击着她的心。“瞧你，急什么，听我说。”她甩掉剑涛的手瞪了一下说道，“下周三（12月28日）是如玉的生日，我们为她庆祝一番，到时就看你的表现了，不过现在要保密，好让她有个惊喜噢！”
“真的，太棒了！”剑涛兴奋异常，似乎有种想拥抱小雨高呼万岁的冲动。
小雨见他如此的开心，她的心也如晴朗的天空一样明亮，宽广，她感到他的幸福就是她现在最大的快乐。
12月28日那天，学校的教师都忙开了，有的杀鸡，有的刺鸭，有的在洗刷，有的在载菜……像过年一样喜气洋洋，毕竟是今年学校的第一个喜气的日子。而此时唯有一个人浑然不知，她正认真地上着每一节的课。而小雨和剑涛一个做丁一个做厨正乐滋滋地忙个不停。
夜幕降临了，一切准备就绪。“小雨快去请如玉过来。”剑涛迫不及待的叫道。小雨好不容易把如玉留下来的学生一个一个的打发走而后拉着如玉就往食堂跑。
“哎呀，小雨你干什么……”如玉被扯得有些生气了，正想骂小雨，突然眼前一亮，一桌丰盛的晚餐摆在面前把她震住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校的同事齐声叫道，“请入座，许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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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锁紧了，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王勇笑了笑往自己宿舍走去。
小雨走进厕所，一股酒味呛了她又吐了很久，吐得全身发软，四肢无力，腹腔一阵一阵地紧缩着，真是难受啊，小雨不经也呜呜哭了起来，过了好一阵才镇定了下来，她强忍着酸痛，一步一步往回走，回来时栏杆已空，如玉也和衣睡着了。小雨回到了床上，想了很多很多，寂静的深夜里唯有她的一双眼睛是亮的，她感到有点落寞，有点孤寂，灵又再次毫无防备地闯入她的心，狠狠地撕咬着她的孤寂，泪又无声地爬满了双颊，顺着脸盘淋湿了半个枕巾，她依然在心底盼着灵，盼着灵的突然降临，给她带来惊喜，给她带来安慰。
“灵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回到我的身边。”小雨又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祈祷着，不知不觉中她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校园里静悄悄的，小雨上完第一节课走出教室，刚好迎上校长手提一袋苹果冲这边走来，小雨忙取笑道：“是不是给我买的，我口渴死了。”说着就从他手中接过苹果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而此时的校长则冲她笑了笑，又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喂，苹果……”
校长回头看了小雨一眼，那是一道怎样的眼神啊，充满了怨恨和深情，充满了无奈和不舍，那是一道另人无法解释又琢磨不定的眼神啊，小雨被震住了，那道深情的目光像一把箭射入了她的心，射得她的心发痛发颤，那多像灵的目光啊。小雨感到无助感到害怕，从此后这道目光深深地撕咬着她的心，让她无法喘息。第二节钟声响起了，小雨又惊奇地发现剑涛正在二年级帮如玉上数学课呢，上的是如此得认真。此后几乎如玉的数学课都让剑涛给包了，而晚上他则侵占了她和如玉共有的宿舍，亲密的和如玉坐在一起帮她写教案，改作业。小雨感到心更痛了，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寂寞和孤独，只好把自己办公的地点改成了办公室且一呆就是到半夜，因为只有到这时剑涛才会从如玉身边离开，小雨怨恨啊，为何他们不会顾及一下她的感受啊！泪总会无声地往下流……
晚上也不知哪天起，小雨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那是年轻的校长，他总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默默地陪着她，偶尔也能和她聊上几句，大部分时间是他问小雨，小雨则礼貌地回答他，有些问题她也保持着沉默很少做答，他也渐渐少问了。为此晚上的办公室经常是静得只剩下笔和纸磨擦的声音，还有就是翻书本的唰刷声。而后每天的傍晚时分，小雨就经常看到校长一圈又一圈的在校园里奔跑，而那道眼神又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上，刻得她的心一天比一天痛。小雨只能用她那深深愧疚的眼神刻在他的背影上，在心里为他祝福，希望他能快乐，别再忧郁。因小雨的心伤很重，她知道自己还不够成熟，承受不起这份深情。
也不知从哪一天起，如玉和小雨合在一起吃饭了，她们经常一起在厨房里忙乎着。有一天傍晚，夕阳很美很美，小雨的心情也特别明朗，她看着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奔跑的校长，心中有了一种悲壮的感觉，不经冲他高喊：“加油啊，好样的，校长，加油啊！”
校长听到她的喊声停了下来，笑着向小雨走来，一脸的灿烂：“嘿，你们今天煮什么好菜？”
“还不是老样子，学生送的佛手瓜。”小雨没好气地说。
“我的也是。”校长说道，“一起煮吧。”
“喂，还有我的。”剑涛在二年级教室冲小雨喊道。
于是校长开始切佛手瓜，切了一个又一个，小雨一边忙着装一边嘲笑道：“这多像当年的大锅饭时代啊！”
“嗨，你们都是飞鸽牌自行车，飞鸽牌，飞鸽，你懂吗？”校长冲小雨大声嚷道，充满了一肚子怨气。小雨震了震，突然无声地哭了起来。校长一见慌了神，忙说道：“小雨，你怎么呢，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
“唉，孤藤老树昏鸭，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在天涯。”小雨用手试去了泪水，恢复了笑脸“没事，与你无关，瞧我不好好的吗？”说完她无声地走出了食堂，她又感到一道深沉的眼神刻入了她的心里，让她觉得好难受好难受。
“飞鸽”“飞鸽”，是啊，我们都想当飞鸽，可政策死死的锁定了十年，十年啊，一段多么漫长的时间啊，难道这寂静的山村要消耗我们十年的青春吗？这太可悲了，太可悲了……
（小雨是知青的后代，她的母亲是第一批下乡知识青年，由于生活的无奈和无助，她在丧失前夫后拖着小雨刚两岁的姐姐和一岁的哥哥投奔到小雨现在的父亲家，成了乡下人的媳妇，更因为她从不求人自强自立，任劳任怨，她才成了最后一批返回城里的知青，多少岁月的辛酸和痛苦，她留给小雨的财富就是自强自立的性格和任劳任怨的本质。她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小女儿又步入了她的后尘，成了一名乡村女教师。她时常愧疚自己没能帮上女儿的忙。为此女儿每次休假回城的日子，成了她最开心的日子，也是她最忙碌的日子，她总是这样无怨无悔的为女儿奉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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