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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成长的烦恼(2)

    回忆中的痛苦里也有他的羞涩,那个使他产生羞涩感觉的女孩,是他一辈子不能忘怀的生命。两个何其相似的命运,在不经意之间走到了一起。只有跟莹莹在一起,这个暮霭沉沉的晴雨表才挂出纯洁灿烂的笑容。这笑容里有她的影子,融化着他的思念,但就是没能鼓起勇气牵上她的手,仿佛这支美艳娇贵的花只可看不可亵玩焉!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肩地走着走着,走过了那么些岁月,不曾牵过的手,停留在遗憾的记忆里。那一片一片的花海见证过的纯洁,夕阳遗留着他们的风采,全倒影在黄昏的静谧里。这种柏拉图式的爱,残缺里融化着真情。

    他不敢奢望的爱情,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觉得自己这一生便没有了爱。本不该诞生在这个世界里的两个生命,就在此刻碰撞在一起。有人觉得是一种悲剧,也有人觉得是悲剧中的一段喜剧,这是乐观主义的闹剧!

    只因她知道他的太多,如果她不是知道他的太多太多,那么些足以使他永生抬不起头的事情,也许!他牵上她的手,牵着她走完一辈子的道路。

    一些不能说的秘密,他可以美化了跟别人讲,谈不出他们的斑斑劣迹,该死的是,他喜欢上了她,偏偏又知道他那么些事。她知道司马藤青和曹德钢是怎样可恶地欺负那个可怜的生命,他们常常打他,编着各式各样的戏法捉弄他,让他学着哈巴狗舔他们的脚趾头,拿出臭烘烘的内裤,逼着他舔的一干二净;还让他扮演内裤外穿的超人,学着卓别林的样式拄着拐杖,戴上鸭舌帽子,翘上屁股出演卓别林的滑稽,只因司马藤青喜欢这些花样。这些她全知道,有时候,这种虐待就在眼前,有时候她偷偷躲着看,边看边掉泪。

    她受不住他们这样欺负他,更受不了他这样的懦弱,偷偷跑去告诉了马可母亲。马可母亲知道后,她警告司马藤青和曹德钢他们俩人的胡作非为,还好好教育了他们一番,她不能打孩子,她治不了他们的恶性,司马藤青他们俩人却变本加厉了起来。

    自从思源来到马可母亲的家,司马藤青曹德钢俩人便不再去欺负了她,因为他们有了新的欺负目标!为此,她曾感到了对他有一番愧疚,便也对他生出一丝丝的爱,这种爱淡得像蒸馏水,简直是同情里有了慈爱的怜悯。

    在她成长过程中,她看到了一种无助的生命,那种卑微的懦弱,像渺小而无助的蚂蚁,她不想自己的这一生,命运操纵在别人的手上。她要变得无比强大,才能保护那个弱小的生命,保护这弱小的生命----'她发誓!这样的理想,促使她向命运吹起了号角,战斗!战斗!

    信心满满地去,又伤心欲绝地回来,肉体与灵魂早已伤痕累累,那些不堪回首的欲望,让她身心疲惫,魔鬼挖出的陷阱,正等待着那些坠落的人生。

    夜总是躲在黑暗里静萧萧着,她常常哭着哭着睡着了,睡着睡着又哭了起来,她总是这样失了眠。

    到了痛苦不堪的时候,她就去找思源看那一片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五月份的花儿,温馨里不失芬芳,那生命中的五月花,不知能有几次重回。

    他成了她感情失落的避风港,她躲在他身边,才能体味到那一份纯真的世界。在他身边,没有温柔似水的缠绵,碰撞不出肉体的激情,只有沉甸甸的空气里闷闷的,这时她是多么渴望他能给予一个拥抱,或哪怕是蜻蜓点水轻轻的一吻,她也会幸福地伏倒在他的怀里哭泣。

    可是他不会,他只会看着窗外出神入化,平静地,呆在那里就是一尊雕像。难道自己缺少女人味,或他知道自己外边那些不堪入耳的事情,因此产生芥蒂;也许自己对他不够吸引力,才如此不动于衷吧!这可怕的猜想,使她再也不敢往下想。

    其实,她的泪水早已在眼圈里打着转,但是这眼泪就是不肯轻易的出来,她在他面前坚强着,不时寻找话题来打破这可怕的僵局。便拉趾一些生活上的琐碎,里边全没有营养,淡淡的没有滋味。

    他们之间敏感的东西太多,他怕她聊到童年的那些往事上,怕他提起自己不喜欢的人;而她呢!怕他问她外面的事情,那些肮脏的交易,全是魔鬼撒旦制造的罪恶。这些说不出口的秘密,甚至比让他童年产生自卑的事情上还要严重好几倍。她真的不想骗他,好在他面前自己是一个诚实又心灵纯洁的女孩。

    这是很可笑的事情,诚实和纯洁,多么可笑!她真的爱他吗?起码这种爱里也有她的虚伪吧!她有时会抱怨自己,抱怨自己的软弱,如果能主动一点点,那么一点点,她就能俘获他的心。她是很自私的,她常常为自己的自私感到可怕,她要要他的全部,而她的心从来不是单独属于了他的,她都不敢相信,她拥有这种可怕的自私。

    因此他们的交谈更多倾斜在于马可母亲的身上,他们替马可母亲做好人好事而获奖感到高兴,为了表现出这种真情流露,他们之间发出了几许欢声笑语,仔细一看,是如此的勉强。

    平淡的日子波澜不惊,一晃眼,过了四年。他拿着国家地质学院的文凭到处吹牛糊弄,终某到一份工作,总算给国家作出了回馈,心灵的那一份愧疚也就踏实安定了很多。

    在2072年的夏天,思源和付士通开着飞车到横断山脉云南地域的某个山角寻矿,分析矿产的贵重物质含量。这喀斯特地貌的地底下总埋藏着那么多矿物质,侏罗纪的海生动物和寒武纪时茂密的森林,都腐化成了这地底下的宝藏,足够幸运的话,也许能捡到琥珀玛瑙之类的贵重化石,但他们俩人从来没有这么幸运过。

    付士通来得慢去得快,跟领导上班一样,早不见了人影,他从来不是做事的主,别下思源一个人,摆弄着那些笨重的仪器。他独自一人一味心思地在找矿,有时心里产生不平衡,也会在心里给他来两句粗话,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这妓女孕育出来的禽兽,就这么两句,他自觉意淫的可以,骂完又兴高采烈地工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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