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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全卷 第一章 神秘邮件(上)

    月色下,薄薄的雾气飘散在一谭如死水般的湖面上,随轻风吹拂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闪烁着荡漾的银色光泽。

    然而,这潭湖泽却出奇的平静,四面环绕着的山峦阻挡了大量的强风,这遥远平静的湖面偶尔只能见到轻轻的小涟漪,就连稍微大圈一些的涟漪都难以瞧见。

    假如有个迷路的旅人意外的闯入这犹如世外桃源的平静世界,肯定会被眼前所见的事物给迷幻住了,因为这里实在是一个与世无争的隐居谷,一个绝佳环境幽美让人毫无烦恼的伊旬园。

    然而更重要的是,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单纯的黑与白这两种极端的颜色所染成。

    这里绝对找不到任何缤纷色彩的颜色,没有蔚蓝的穹苍天空,没有犹如鹅毛绒的翠绿青草地,甚至远远的连绵起伏的叠嶂山峦,高高的俯瞰着世人的皎洁月轮,都同样缺少了绚丽的颜色。

    只有黑与白两色渲染了这片黯淡的天空,充其量唯一能够跻身在这片单调的天地的其它颜色也是那同样沉闷的灰色。

    但是,这单调的颜色丝毫无法阻挡静静躺在温柔月色下的湖泽所散发出来恬然超俗的气息。

    谧静得几乎无声的环境,随风摇曳的树木,还有就是那没有风波的平静湖面。

    这一切都无不让人向往着安稳平静的生活,令人忆起那纯朴民风的小城镇,和平而又快乐的简简单单地过活。

    然而,这平静恬淡的幽幽环境却在今晚被打破了难得的和平。巍然的山峰脚下的山谷处赫然扬起了厚厚的尘埃,一列步伐整齐划一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侵入这片净土。

    之所以会扬起大量的灰尘,并不是因为这队军队训练无素,而是因为这支队伍中掺杂了太多的监狱囚犯,疲倦不堪的囚犯拖着污垢的光脚丫缓缓地艰难行进。

    这些囚犯脚踝都披着枷锁脚镣,手中牢牢地托着枷锁另一端紧紧地系着铅球,一个接一个的排列拖步行进。

    不说因为铅球的笨重严重地影响他们的前进速度,他们其实并不愿意挪步前进,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晰知道,到达目的的他们将面对怎样的命运。

    那将是他们人生的生命尽头,而他们仅存的生存时间也只有那么的一段不长的小路程。

    但是监视在一旁的军人却紧盯着他们,一旦发现那个囚犯拖慢了脚步,手中的鞭子将会毫不留情的施落在他们皮肉绽开血迹痕痕的背部上。

    偶尔有囚犯因为被折磨得体力透支而摔倒在地面,当然随之而来的皮鞭施展在他们身上使得他们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

    皮鞭声此起彼伏,短促的破空声紧随着尖锐的呻吟声,无奈的面对残酷命运的囚犯将艰苦地继续前进。

    几经连续痛楚不堪的皮肉惩罚之后,囚犯们都学乖了,只见他们低着额头静静地前进,再也没有人愿意拖延脚步了。

    几乎所有的囚犯都伤痕累累,原本洁白的囚衣被殷红的血迹染指,唯一身上没有血迹斑驳的是囚犯群中相当显眼的一名小男孩。

    小男孩同样衣衫褴褛,破烂污秽的囚衣袒露出皎白的雪肌白肤,脸上难免露出惊惶颤栗的表情,寒冷颤抖的身子步履蹒跚地行进。

    由于小男孩不敢怠慢地前进,也因为小男孩清楚知道无谓的反抗并不能产生任何效应,他才能避开皮鞭滑落在他身上。

    当然,内心彷徨无助的恐惧是在所难免,小男孩甚至感受到他脑海一片空白,正如这片毫无色彩的天地一样,他的意识也是黑白一片。

    虽然如此,小男孩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与他同样落难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这位夫人陷入牢狱之灾,她的贤淑端庄的气质肯定是城中一位雍容出众的贵夫人。

    而扶在夫人另一端的是一位成熟稳重的中年人,虽然衣衫破烂,刚毅的标致五官,威慑有神的眼眸,和犹如刀割般的鹰勾鼻,让他在这班囚犯中是那么的显眼。

    这位中年人正是小男孩的父亲大人,城中的数一数二的贵族,却因为战争时期城镇的沦陷而沦落为阶下囚。

    随着队列,他们缓缓地到达湖泊边缘,湖畔坐落一座异常简陋和丑陋的仪式坛。这么形容是因为这座仪式坛仅仅是一座画着暗黑魔法符号的五星魔法阵。

    以多种禽兽混杂的鲜血绘画而成的魔法阵散发出阵阵难闻无比的腥味,让人更加不能忽视的是魔法阵上参差不齐地摆放着人类腐蚀的骸骨。

    简陋和让人难堪的魔法阵旁站立着一位脸色呈现焦黄无色,面上挂着谄谀惹人厌表情,披着破烂的兽类裘皮的巫师。瘦骨嶙峋的巫师袒露在外的皮包骨胸膛露出恶心的肋骨,犹如营养不良的非洲难民才拥有的身材使得人们倍感厌恶眼前的这名巫师。

    而更让人感到呕心的是,这巫师的披散僵硬的发质永远环绕着满天飞的苍蝇,就连那兽皮上还蠕动着只出现在死尸上的蛆虫。

    然而,甚至连那些在生死边缘过活的军人们,同样对这位巫师没有好感,只见一向冷酷的军人们也露出厌恶的表情,更不愿意把眼光停留在这名巫师身上。

    当然,残酷被架上死亡台阶的囚犯更是把厌恶的表情尽情的发泄出来,他们甚至憎恨眼前的这位巫师,毒辣的眼神纷纷盯着这位邪恶的巫师。

    虽然如此,巫师对于他们忿怒的眼光并无多大的不适,反倒是冷笑俯视这班囚犯,因为他们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

    只见巫师随意地挑选其中一名囚犯,该名囚犯将毫无反抗能力地立刻被军人钳制到仪式坛之上。

    巫师轻轻地在囚犯的胸膛上用锋利的弯刀刻上奇怪符号,殷红的鲜血随即顺着伤口流淌出来。

    凄惨的尖叫声不断地从仪式坛上传遍整片山谷,然而在胸口上刻上奇怪的符号并非意味着痛苦的结束。

    随着黑暗仪式的完成,军人将会把囚犯扔入如同死水般的湖泊之中,平静的湖面一下子激荡起难得一见的大圈圈涟漪。

    激荡的大涟漪波动着原本平静的湖面,由于冲力太大,湖水一波接一波的奔向湖畔,击打着脆弱的湖泊岸边的草丛。

    良久,激荡不安的湖面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但是,邪恶的巫师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了。只见巫师环顾着四周,最后他脸露出微笑的轻轻将指头横向埋没在人群中衣衫褴褛的小男孩。

    “不!”小男孩激烈地喊道,面对死亡,他当然不会就此罢手。小男孩急速转身奔逃。

    伶俐的小男孩飞快的钻入人群攒动里面,左贯右穿地在这班囚犯之中穿插,躲避军人的逮捕。

    不知道是否这班囚犯怜悯小男孩年记幼小的原因,大多数囚犯都试图阻挡着军人的追捕,当然阻挡这群军人的后果免不了被挨上一记皮鞭了。

    为了方便逃跑,小男孩索性趴在地上努力爬走,甚至在人群中的胯下穿插过去。

    每迅速的爬走几步,小男孩总是必需回头拉扯系在脚踝的枷锁和笨重的铅球,这使得他的速度上无法作到伶俐的逃脱。

    好不容易,小男孩才从人群中央爬走出来。他正向拔步逃走时,额头却意外的撞向一位硕大强壮的军人。

    小男孩诧异地抬头望向这位拦路的军人,连脑袋瓜也不多想一会儿,立刻将手上攥着的铅球狠狠地甩在那位军人的脚趾头上。

    被小男孩这么一胡闹,这位军人立刻抱起他的脚趾头,一蹦一跳地叫苦连天。

    小男孩见机不可失,双手托起铅球,迅速拔腿就想逃跑。但是他的举动立刻被一把声音给制止了。

    “你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的父母为你牺牲性命吗?”赫然一把声音传了出来。

    那是一把异常难听的声音,腔调阴阳怪气,而声调却出奇的高亢尖锐,使人分不清楚说这话的主人到底是男还是女。

    但是小男孩却清楚会发出这把古怪的声音的人除了那位性格怪癖的巫师之外再也寻不着其他人选了。他循着声音的来源往去,果然说话的正是那位邪恶的巫师。

    狡黠的巫师露出谄媚的奸笑望着小男孩,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他缓缓地将手指向那简陋的魔法阵的一方。

    小男孩转过头去把目光投向那令人强烈厌恶的简陋魔法阵,赫然见到了他所不希望见到的事情。

    简陋五星的魔法阵上站立着两名威武的军人,正以枪锋胁持着他的亲生母亲和尊敬的父亲大人。然而更糟糕的是,父亲大人和母亲的腹部上都分别划上了以血迹刻上去的奇怪符号。

    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小男孩静静地望向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年纪幼小的他实在没有能力挽回眼前的状况。

    见到小男孩松懈了下来,两位军人趋前将小男孩给逮捕了下来。小男孩在他们强而有力的臂腕上挣扎尖叫。

    “放他下来!”突然性情古怪的巫师居然喝着两位挟持着小男孩的军人。

    巫师莫名的命令让两位军人不解,但是出于畏惧这拥有神秘力量的巫师,他们狠狠地将小男孩摔了下来。

    “勇敢而又鲁莽的小男孩,我给你权力作出决定,你可以选择离开,但是你的父母将面临残酷死亡的惩罚。”巫师以极其轻缓和浮躁的语气对着小男孩说。

    “当然,前提是你能从这重重包围中逃脱。”

    “或则你愿意以你的性命换取父母的自由,但是相对的你将接受凌辱至死的处罚。”

    “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因为我并不轻易让人作出第二选择的权力。”巫师轻浮地说。

    “走,远离这里!”赫然,站在魔法阵的父亲大人吃力地喊叫。

    听到父亲大人的吩咐,小男孩轻轻地咬着下唇摇晃着头对着他尊敬的父亲大人说不,他明白他的离开即意味着父母的双亡。

    见到小男孩难得珍贵的坚决,被挟持的父亲大人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他当下作了一个义无反顾的决定。

    他回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夫人,见着夫人疲惫不堪的眸光之中隐藏着一丝坚决和肯定的回应,原来夫人也察觉到了他内心的决定,所以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既然有了夫人的成全,父亲大人立即有了行动。只见他突然以胳膊撞了旁边挟持着他们的军人,就拖着夫人快步地往湖泊的方向奔逃去。

    小男孩震惊地望着如此举动的父亲大人和敬爱的母亲,这等行为其实与自杀没有什么分别。

    在小男孩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只听见寂静的山谷响起了二记划破长空的枪响,奔逃入湖泊中央的父亲大人和母亲赫然失去了声息。

    失去生命的他们缓缓地沉入湖泊之中,慢慢的湖泊表面淹没了他们的淌着血的胸膛,甚至是失去血色的脸颊,他们从此葬身湖海底下了。

    痛失双亲的小男孩悲惨的嚎叫,他欲奔向湖泊中央打算打捞还未沉入湖底的父母尸体时,却在没奔跑几步就被一位健硕的军人一举给捉了起来,带到巫师的跟前。

    被高大的军人制服跪倒在巫师脚底下的小男孩呸的一声吐了一痰口水在巫师身上:“你这个恶魔,还我父母回来!”

    “呵呵,恶魔这个形容词倒挺贴切的。不过,小子,你将会为你这痰肮脏的口水付出惨重的代价。”

    “将他抬起来!”巫师喝道。

    两位挟持着小男孩的军人面无表情地将他凌空给吊了起来,而巫师则举起攥在他手腕里的弯刀在小男孩脆弱的胸膛上刻划起符咒来。

    只见巫师用上异常冗长的时间刻划在小男孩身上的奇怪符号,而且符号的结构也比起其他人繁杂和宽大,几乎覆盖了小男孩的整片胸膛。

    如果仔细地观摩着这奇怪的符咒,会隐约感受到符咒所散发出强烈的死亡气息,一种激烈反基督的奇异氛围萦绕在四周环境,让人心生寒意。

    诡异的是,与周围毫无色彩的山谷环境一样,小男孩胸膛上伤口所流淌出来的血迹并不是鲜艳的殷红色色彩,取而代之的是深黑色的血迹。

    虽然胸膛上的伤口刺激神经线而传来了阵阵激烈无比的痛楚,小男孩却仍然抿着嘴辩一声呻吟也不发出来,任由巫师在他胸膛任意的驰骋,以怨恨的手法在他身上下咒。

    巫师口中念念有词,腔调极其缓慢而又冗长,神秘莫测的声调似九幽炼狱的深谷的冤魂的含冤的嚎叫,又似深谷莽莽的丛林饥饿狼群凶猛的嗥叫。

    听到巫师念诵出烦杂毫无旋律的冗长咒语,所有的人都隐约感受到脑海里一阵昏晕,甚至有些意志颇弱的囚犯已经陷入崩溃失控的精神境界了。

    首当其冲的小男孩更是觉得昏眩难当,甚至觉得一股恶心的呕吐液状从胃中猛烈地逼涌了上来。

    终于,小男孩不禁口吐大量的白沫,如果不是因为刚体会了失去双亲的痛楚经历,他肯定会抵挡不住巫师的魔力而昏厥过去了。

    在巫师深深地在小男孩的胸口中央狠狠地戮上一刀时,小男孩最终忍受不住强烈的痛楚,眼前一黑地沉重合上双眸,不醒人事了。

    不需要经过巫师的指示,两位挟持着小男孩的军人已将他投身入犹如死海的湖面之中了。

    失去知觉的小男孩在湖水触碰到伤口而赫然惊醒过来,他睁开紧闭的双眼,试图寻找坠入湖底的双亲。

    “父亲大人,母亲,你们在那里……”同样徐徐堕下湖面的小男孩在心里呐喊。

    小男孩脚踝上系着的枷锁和铅球,使得他无法动弹地沉入湖底。

    他睁眼一望湖面底下的景色,却惊见由上方望上去平静无浪的恬淡湖面,湖泊底下却是拥有汹涌波涛的另一面。

    只见湖泊底下埋藏了大量的囚犯尸体,这些囚犯尸体的脚踝都系着枷锁和沉重的铅球。

    由于铅球的重量,被拉直的枷锁牢牢地套住这些尸体,使得这些腐烂的尸体无法浮现在湖面上,每具尸体都半悬浮在湖泊底下。

    一些尸体明显已经历了岁月的痕迹,只剩下一幅嶙峋的骸骨。而一些坠落湖底不久的尸体,则被群鱼围绕着凶猛地吞噬着他们的仅剩的肌肉和五脏。

    也许是囚犯的尸体长期提供了大量的食粮予这些鱼群,只见湖泊底下的鱼群都显得硕大和粗犷。

    小男孩身上流淌的鲜血引起了灵敏嗅觉的鱼群的注意力,只见鱼群汹涌地奔向他的方向来。

    透过折射湖底微薄的光线,小男孩隐约见到一团漆黑的鱼群急速奔向他来,惊惶的他急忙地挣开系在脚踝上的枷锁,无奈枷锁却似与他脚踝一体般,怎么挣扎都甩不开它。

    湖水猛烈地涌入他的七孔,直奔入他的肺腑,使得小男孩异常难受。渐渐的,他再次失去了知觉,沉重的眼皮重新给凝合上了。

    赫然,围绕在小男孩的湖水居然迅速的消退,就像魔术般消失不见了。小男孩胸膛上的血迹也飞快的干涸。

    惊觉这突然变化的小男孩睁开紧闭的双眼,却见到他现在身处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墙壁上的一面锈蚀的铁窗透射进来的阳光。

    房里充斥着腐蚀和青苔的青涩味道,闷骚不流通的空气使得这房间异常潮湿。

    小男孩不经意的咳嗽了几声,试图缓和难闻的气息和顺畅阻塞的呼吸管道。

    “感觉很不好受?”一把浑厚的声音从房间灰暗的角落传了出来。

    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小男孩惊见一位年纪大约三十,高大健硕的中年男子屹立在昏暗的角楼。中年男子全身都笼罩在黑影之中,隐隐约约透露出冷酷无情的五官轮廓。

    “你……你是谁?”小男孩战战兢兢地询问。

    小男孩的小心翼翼的询问却换来了一阵疯狂的冷笑,这使得原本就对这陌生的环境胆怯的他心里更是收紧了几分。

    “我?我就是你啊!”中年男子不以为然地回答,他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忘了吗?我一直在你心里建造的监狱里住了二十几年。”

    “就是这间监狱。”中年男子指着这间房间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今年才五岁,你怎么可能在我心里已经待了将近二十几年。”小男孩激烈地反驳。

    他的说话又是换来了一阵疯狂的笑声,尖锐的笑声激昂的萦绕在这间四壁的小监狱里。

    “你真的忘了,哈哈,你确实忘了!”中年男子毫不留情地讽刺着小男孩的说话,仿佛小男孩的回答是相当的愚蠢。

    赫然,中年男子威慑的眸光直盯住小男孩,凌厉的眼光使小男孩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这也难怪,在梦境里的人是不存在任何意识形式的。”中年男子说道。

    “梦境?”小男孩一脸疑惑的问道。

    “对,你就在梦境里面,难道你不知道吗?”中年男子突然绽开诡异的笑容望着小男孩。

    “哈……哈哈……哈……”

    骤然,四面八方的狂笑声迸发响起,震得小男孩脑海一阵昏眩。

    城市中某处洋式公寓,黯淡无光的房间里,蔚蓝床褥上躺着一位正熟睡着的年轻男子。

    起伏不定的胸膛,不协调的呼吸,眉梢紧锁的痛楚表情,咿咿呀呀地呻吟,无一不显示年轻男子正接受着梦魇的摧残。

    “不……不……”年轻男子压抑地呻吟。

    赫然,睡在床褥上的伯纳德•;迈尔斯睁开了凝合的双眸,诧异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好不容易从梦魇的魔掌中逃脱出来的伯纳德深深地吸入一口气,试图缓和紧绷的情绪。

    他缓缓地伸手擦拭了额头沁出来的汗水,然后回头抚摸了一下他所枕睡的床褥。

    原本干爽的床褥已经被他的汗水给浸湿透了,伯纳德丧气的摇了摇头,看来今晚又要麻烦他的老管家替他整理床褥了。

    手朝着床沿,他将闹钟给拿了过来,对着闹钟一望,电子闹钟里显示现在正是凌晨四点,离早晨的第一曙光还有两个小时。

    伯纳德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而且每次惊醒过来后总是睡意全消,完全不能再次入睡。

    他正想从床褥上爬起来时,房门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年纪大约有五十几的老管家,穿着整齐笔直的燕尾服西装,白鬓的银发抿得发亮,两辨尖梢的胡须显示这位老管家是一丝不苟的人物。

    老管家手里托着一套折叠整齐的衣物,准备给身为主人的伯纳德更换。

    “抱歉,克莱夫管家,又把你给吵醒了。”伯纳德从床上爬了下来,歉意地说。

    “迈尔斯先生,我并不允许你这么说。”克莱夫管家将浴衣放在床沿的小桌上,对着伯纳德说道:“又发同样的噩梦?”

    伯纳德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嗯,同样的梦境,同样的情节,甚至在同样的时段清醒过来。”

    他脱下了身上沁透汗水的睡衣,露出了长久以来在健身房锻炼而成的健硕肌肉,然后走到小桌前取下那套衣物。

    把衣物给更换好后,伯纳德径自走出房间,留下克莱夫管家独自整理他的房间。

    步下旋转式的楼梯,伯纳德踱步进入偏厅的书房,身为著名的古迹考古学者的他,书房也是他的工作室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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