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第十一章 帮个忙
一言一吻一回眸，
千丝万语留心头。
穆黎，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颜嫣
颜嫣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穆黎接吻，更不用说是以这样的方式。在颜嫣看到数字3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穆黎伸手转过她的身子，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穆黎吻得很认真，让颜嫣不自觉地配合他，尽管她的回应十分生涩。然而不出几秒，颜嫣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她一下伸手推开穆黎，不想穆黎刚好顺势放开她，还轻轻地握住了她推开他的手。所有动作看上去都很自然，没有人发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颜嫣的脸很红，她微低下点头，不知所措地紧拽着衣角，不敢看任何人。祁帅在一边起哄，穆黎喝了口酒，然后看向颜嫣，“不好意思，冒昧了。”
颜嫣没有回话。
凌宣熙笑了笑，拿起酒微饮。纪博殊看了眼凌宣熙，这个女人的反应跟自己意料中的不一样，不过他很快移开了视线。
“现在轮到我了，是么？”穆黎轻轻转了一下酒瓶。
瓶口在凌宣熙面前停了下来，凌宣熙看向穆黎，等待他的提问。
“Cynthie，我可直接问了啊。你见到我大哥后，有没有一种想要把他藏到家里的冲动？”穆黎问完后和祁帅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难得有机会调侃纪博殊，怎么可以放过。
凌宣熙没有回头看纪博殊，而是笑着回道：“我可没有穆总的本事，能随时把人藏家里。”言外之意，我又不是你，心里尽想一些不单纯的事情，这种念头自然没有过。
“Cynthie，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穆黎苦笑。
凌宣熙摊了摊手，“我只是说了句实话，对吧，祁少？”
本来还在看好戏的某人，突然被点到名，一口酒噎到喉咙，“咳咳……”他看了眼凌宣熙，又看了眼穆黎，傻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三位男士酒精散去大半，而另外两人都有一点儿微醺。颜嫣在外面很少喝酒，但是今天突然被穆黎吻得心神不宁，只能靠酒精分散注意力。至于凌宣熙，她只是想喝酒罢了。
众人走到停车场后，穆黎转身对纪博殊说：“大哥，Cynthie就交给你了，我送颜嫣和老三回去。”
纪博殊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穆黎的车子打了暖气，为了让颜嫣可以醒酒，他又将窗子开了一条缝。虽然缝隙很小，可是这个时间点的温度，只要有一丝冷风吹来，便足以彻骨。
忽然的清醒让颜嫣意识到自己背叛了Michael，她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心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才对，然而想起刚才穆黎吻自己的画面，穆黎看自己时的深情，心底里分明就有一丝悸动，和着一些着迷，情不自禁。
少年时的Michael和成年后的穆黎在颜嫣的脑海中重叠起来，她竟然有一瞬分不清谁是谁，在自己心里面的人又到底是哪一个。
车子很快就驶到颜嫣家楼下，穆黎看了眼闭着眼睛的颜嫣，轻声开口道：“颜嫣，到家了。”
颜嫣睁开眼，果然已经到了她家楼下。她转头看向穆黎，“谢谢穆总。”说完便打开车门下车。
穆黎跟着从车内走了下来，“我送你上去吧。”
“不麻烦穆总了，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颜嫣说完不等穆黎回答，就径直往楼道口走去。
穆黎觉得颜嫣有一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他见颜嫣坚持，便不再勉强，坐回车内开车离开。
“你看今早的娱乐报导没？穆少自从带Ivy出席了穆氏百货举办的平安夜晚会后，昨天又有记者偷拍到他们去私人会所。”
“看到了，他们两人看上去很登对呢。”
“听说Ivy已经确定加盟Cynthie L.在穆氏举办的春季服装秀。”
“那Sally呢？难道被穆少甩了？”
“我看□不离十吧，Sally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是比起Ivy还是逊色了一点。”李老师说这句话的时候，夏老师一个劲地在朝她眨眼睛，她没有理会。这会儿她看向夏老师，问道：“小夏，你怎么了？”
夏老师叹了口气，看向站在休息室外的颜嫣，“Sally，你来了。”
李老师突然打了个寒战，转过身，不好意思地看着颜嫣，“Sally……”
颜嫣点了点头，“快上课了，你们可以去做热身运动准备准备。”说完便转身离开。
休息室内除了李老师和夏老师两个人之外，还有刚进“恋舞”的一位年轻教师——孙老师，她看着另外两人一脸紧张地问道：“刚才的对话Sally是不是全部都听到了？我们会不会被开除啊？”
夏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Sally的性格很好，不会介意那些话的，大家散了吧。”
孙老师松了口气，跟在二人身后，离开休息室。
颜嫣很少看娱乐新闻，穆黎带Ivy参加穆氏举办的平安夜活动，以及昨晚被偷拍到的事她都不知道。颜嫣也没有提醒“恋舞”的教师上课的习惯，只是路过休息室的时候听到了“穆少”二字，才停下了脚步。
颜嫣本以为会像当初听到她们调侃自己是穆少新欢时那样心情平静，却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颜嫣打开电脑，输入“穆氏平安夜活动”这几个字，百度上便跳出了一大堆新闻报导。吸引颜嫣眼球的是，Ivy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挽着穆黎，两人同时对着镜头笑的一张照片，颜嫣点击了进去。
她听说过Ivy，是前不久突然蹿红的模特，据说是个很有后台的女人。瓜子脸，皮肤很白，确实长得很好看。照片中的Ivy穿着白色的短裘皮外搭，配上一身嫩粉黄的短裙，以及一双裸色的细高跟，很有气质。
Ivy和穆黎站在一起，分明就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金童玉女，可不知怎的，看着这些照片，颜嫣心里感觉闷乱门乱的。
拿起手边的咖啡，微抿一口，她嘲笑了下自己，穆黎本来就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是出去过几次，她怎么会以为自己对他而言就会和别人有所不同。
颜嫣退出网页，起身换衣服，前去上课。
这时，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颜嫣回头，是穆黎。
颜嫣不想再理这个花花大少，却还是在手机停止震动前接起了电话，“喂，穆总？”
“是我，你这礼拜五晚上有空么？”
“穆总找我有事？”
穆黎笑了笑，“是这样的，下月初，Cynthie的设计会由穆氏代理举办一场走秀。本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供应方王总今天一早打电话说不能提供场地。我随后派人调查了一下，没有查出原因。”
“穆总打电话给我，难道我能帮上忙？”颜嫣不解地问道。
“是的，需要你帮忙陪一下王太太。因为模特彩排的形式都是按照对方的舞台演习的，加之一些装饰和设备再重新准备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这次只能麻烦你了。”
“陪王太太？”颜嫣有些莫名其妙。
“听说王总很听老婆的话，而他老婆很喜欢舞台剧。”穆黎没有继续说下去。
颜嫣想了想，回道：“我可以陪王太太去看舞台剧，可是我对你们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清楚，不知道可以和她说些什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王太太我也是见过的，她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你只要尽量帮我问到为什么王总会突然不提供场地就好，不用勉强，问不到也没关系，我会再想办法。”穆黎并不是没有其它的方法，他只是，突然有点儿想她。
“Sally，该去上课了。”Alma的声音打断了颜嫣和穆黎的电话。
“我知道了。”颜嫣回了Alma后，对穆黎说道，“穆总，我现在要去上课了，你把时间和地点发给我就好。”
“我到时候会派人去接你，你去上课吧，谢谢。”
“不客气。”
******
星期五晚上，颜嫣提早到了世纪剧院，她们一会儿要看的舞台剧是《乌龙山伯爵》。其实颜嫣对舞台剧没有什么研究，她不知道穆黎为什么会找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一口答应了。不过昨晚，她已经做了一些功课，让自己不至于太失礼。
“你好，请问是颜小姐吗？”一位中年妇女站在颜嫣面前，看着她问道。
颜嫣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王太太吧？”
王太太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王太太你客气了，我也才刚到，我们进去吧。”颜嫣拿出了穆黎让人事先给她的门票，和王太太一起走进了剧场。
王太太看上去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岁月并没有对她特别恩慈，她的身材已经有些走样，倒不算太糟。似乎很容易相处的样子，从刚才见到自己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微笑。颜嫣摇了摇头，不管容不容易相处，她都要尽量帮穆黎问到原因才好。
之前颜嫣听穆黎说，王太太是个很守时的人，一般都会提前到，所以她今天提早半个小时到世纪剧院，没想到王太太没过一会儿也到了，幸好。不过这样也给她和王太太聊天的时间，不至于结束后才询问导致拖沓又匆忙。
颜嫣看向王太太，开口道：“王太太，你经常看舞台剧么？”
王太太点了点头，“是的，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舞台剧，总觉得是特别有吸引力的表演。”然后停顿了一下，“是穆总让颜小姐陪我来的吧。”
是陈述句。颜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的。”
“穆总是个很能干的后起之秀，我第一次见他就留下很深的印象。他不知道怎么得知今晚没有人陪我一起来看舞台剧，便私下联系我说替我找了一个女伴，说我一定会喜欢。”王太太停了一下，“颜小姐，听说‘恋舞’是你一手创办的，在最开始的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颜嫣突然听到王太太这么问，有一些不自然，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从零开始做毕竟不太容易，我还算幸运，吃的苦并不多。”
王太太拍了拍颜嫣的手背，“还真是被穆总说中了，我很喜欢你这孩子。”不过分夸大自己的惨遇，也不过分吹嘘自己的能力，不过这些话王太太没有说，她只是拿起了带来的保温瓶喝水。
颜嫣有些莫名其妙，她突然觉得在商场上混的人的心思果然不容易看明白，听说王太太曾经也是很有能力的一位商人，只不过现在已经退休。
王太太慢慢地放下杯子，开口道：“穆总找你陪我来的理由，我大概也猜着几分，是为了下个月初的走秀台吧？”
颜嫣见王太太主动提起，便追问道：“是的，因为时间太仓促了，王总突然不提供场地，让穆总有些困扰。”
王太太淡淡地开口，“我向来不过问我丈夫的事情，除非他自己跟我提起。我和丈夫结婚多年，知道他不是一个会胡来的人，回去后帮你问问吧，毕竟我跟穆总也有一些交情，不想看到他难做。”
“谢谢王太太。”颜嫣的话音一落，台上便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她们没有再说什么，专心看起了舞台剧。
翌日，颜嫣到办公室不久，就收到了一束玫瑰，以及穆黎的短信：花收到了吧？事情已经办妥，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颜嫣放下手机，没有回复。看来昨天晚上回去后，王太太便找王总说了此事。她笑了笑，回想起散场后自己问王太太，“王太太，为什么你明知道我陪你看舞台剧的原因，却仍同意一起？”
“直觉上我会喜欢你这个孩子，更何况我也想见见穆总信任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王太太说完便上了等在门口的司机的车子。
信任么？颜嫣不知道。不过能帮上忙的感觉还算不错。
千丝万语留心头。
穆黎，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颜嫣
颜嫣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穆黎接吻，更不用说是以这样的方式。在颜嫣看到数字3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穆黎伸手转过她的身子，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穆黎吻得很认真，让颜嫣不自觉地配合他，尽管她的回应十分生涩。然而不出几秒，颜嫣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她一下伸手推开穆黎，不想穆黎刚好顺势放开她，还轻轻地握住了她推开他的手。所有动作看上去都很自然，没有人发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颜嫣的脸很红，她微低下点头，不知所措地紧拽着衣角，不敢看任何人。祁帅在一边起哄，穆黎喝了口酒，然后看向颜嫣，“不好意思，冒昧了。”
颜嫣没有回话。
凌宣熙笑了笑，拿起酒微饮。纪博殊看了眼凌宣熙，这个女人的反应跟自己意料中的不一样，不过他很快移开了视线。
“现在轮到我了，是么？”穆黎轻轻转了一下酒瓶。
瓶口在凌宣熙面前停了下来，凌宣熙看向穆黎，等待他的提问。
“Cynthie，我可直接问了啊。你见到我大哥后，有没有一种想要把他藏到家里的冲动？”穆黎问完后和祁帅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难得有机会调侃纪博殊，怎么可以放过。
凌宣熙没有回头看纪博殊，而是笑着回道：“我可没有穆总的本事，能随时把人藏家里。”言外之意，我又不是你，心里尽想一些不单纯的事情，这种念头自然没有过。
“Cynthie，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穆黎苦笑。
凌宣熙摊了摊手，“我只是说了句实话，对吧，祁少？”
本来还在看好戏的某人，突然被点到名，一口酒噎到喉咙，“咳咳……”他看了眼凌宣熙，又看了眼穆黎，傻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三位男士酒精散去大半，而另外两人都有一点儿微醺。颜嫣在外面很少喝酒，但是今天突然被穆黎吻得心神不宁，只能靠酒精分散注意力。至于凌宣熙，她只是想喝酒罢了。
众人走到停车场后，穆黎转身对纪博殊说：“大哥，Cynthie就交给你了，我送颜嫣和老三回去。”
纪博殊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穆黎的车子打了暖气，为了让颜嫣可以醒酒，他又将窗子开了一条缝。虽然缝隙很小，可是这个时间点的温度，只要有一丝冷风吹来，便足以彻骨。
忽然的清醒让颜嫣意识到自己背叛了Michael，她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心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才对，然而想起刚才穆黎吻自己的画面，穆黎看自己时的深情，心底里分明就有一丝悸动，和着一些着迷，情不自禁。
少年时的Michael和成年后的穆黎在颜嫣的脑海中重叠起来，她竟然有一瞬分不清谁是谁，在自己心里面的人又到底是哪一个。
车子很快就驶到颜嫣家楼下，穆黎看了眼闭着眼睛的颜嫣，轻声开口道：“颜嫣，到家了。”
颜嫣睁开眼，果然已经到了她家楼下。她转头看向穆黎，“谢谢穆总。”说完便打开车门下车。
穆黎跟着从车内走了下来，“我送你上去吧。”
“不麻烦穆总了，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颜嫣说完不等穆黎回答，就径直往楼道口走去。
穆黎觉得颜嫣有一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他见颜嫣坚持，便不再勉强，坐回车内开车离开。
“你看今早的娱乐报导没？穆少自从带Ivy出席了穆氏百货举办的平安夜晚会后，昨天又有记者偷拍到他们去私人会所。”
“看到了，他们两人看上去很登对呢。”
“听说Ivy已经确定加盟Cynthie L.在穆氏举办的春季服装秀。”
“那Sally呢？难道被穆少甩了？”
“我看□不离十吧，Sally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是比起Ivy还是逊色了一点。”李老师说这句话的时候，夏老师一个劲地在朝她眨眼睛，她没有理会。这会儿她看向夏老师，问道：“小夏，你怎么了？”
夏老师叹了口气，看向站在休息室外的颜嫣，“Sally，你来了。”
李老师突然打了个寒战，转过身，不好意思地看着颜嫣，“Sally……”
颜嫣点了点头，“快上课了，你们可以去做热身运动准备准备。”说完便转身离开。
休息室内除了李老师和夏老师两个人之外，还有刚进“恋舞”的一位年轻教师——孙老师，她看着另外两人一脸紧张地问道：“刚才的对话Sally是不是全部都听到了？我们会不会被开除啊？”
夏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Sally的性格很好，不会介意那些话的，大家散了吧。”
孙老师松了口气，跟在二人身后，离开休息室。
颜嫣很少看娱乐新闻，穆黎带Ivy参加穆氏举办的平安夜活动，以及昨晚被偷拍到的事她都不知道。颜嫣也没有提醒“恋舞”的教师上课的习惯，只是路过休息室的时候听到了“穆少”二字，才停下了脚步。
颜嫣本以为会像当初听到她们调侃自己是穆少新欢时那样心情平静，却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颜嫣打开电脑，输入“穆氏平安夜活动”这几个字，百度上便跳出了一大堆新闻报导。吸引颜嫣眼球的是，Ivy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挽着穆黎，两人同时对着镜头笑的一张照片，颜嫣点击了进去。
她听说过Ivy，是前不久突然蹿红的模特，据说是个很有后台的女人。瓜子脸，皮肤很白，确实长得很好看。照片中的Ivy穿着白色的短裘皮外搭，配上一身嫩粉黄的短裙，以及一双裸色的细高跟，很有气质。
Ivy和穆黎站在一起，分明就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金童玉女，可不知怎的，看着这些照片，颜嫣心里感觉闷乱门乱的。
拿起手边的咖啡，微抿一口，她嘲笑了下自己，穆黎本来就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是出去过几次，她怎么会以为自己对他而言就会和别人有所不同。
颜嫣退出网页，起身换衣服，前去上课。
这时，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颜嫣回头，是穆黎。
颜嫣不想再理这个花花大少，却还是在手机停止震动前接起了电话，“喂，穆总？”
“是我，你这礼拜五晚上有空么？”
“穆总找我有事？”
穆黎笑了笑，“是这样的，下月初，Cynthie的设计会由穆氏代理举办一场走秀。本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供应方王总今天一早打电话说不能提供场地。我随后派人调查了一下，没有查出原因。”
“穆总打电话给我，难道我能帮上忙？”颜嫣不解地问道。
“是的，需要你帮忙陪一下王太太。因为模特彩排的形式都是按照对方的舞台演习的，加之一些装饰和设备再重新准备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这次只能麻烦你了。”
“陪王太太？”颜嫣有些莫名其妙。
“听说王总很听老婆的话，而他老婆很喜欢舞台剧。”穆黎没有继续说下去。
颜嫣想了想，回道：“我可以陪王太太去看舞台剧，可是我对你们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清楚，不知道可以和她说些什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王太太我也是见过的，她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你只要尽量帮我问到为什么王总会突然不提供场地就好，不用勉强，问不到也没关系，我会再想办法。”穆黎并不是没有其它的方法，他只是，突然有点儿想她。
“Sally，该去上课了。”Alma的声音打断了颜嫣和穆黎的电话。
“我知道了。”颜嫣回了Alma后，对穆黎说道，“穆总，我现在要去上课了，你把时间和地点发给我就好。”
“我到时候会派人去接你，你去上课吧，谢谢。”
“不客气。”
******
星期五晚上，颜嫣提早到了世纪剧院，她们一会儿要看的舞台剧是《乌龙山伯爵》。其实颜嫣对舞台剧没有什么研究，她不知道穆黎为什么会找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一口答应了。不过昨晚，她已经做了一些功课，让自己不至于太失礼。
“你好，请问是颜小姐吗？”一位中年妇女站在颜嫣面前，看着她问道。
颜嫣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王太太吧？”
王太太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王太太你客气了，我也才刚到，我们进去吧。”颜嫣拿出了穆黎让人事先给她的门票，和王太太一起走进了剧场。
王太太看上去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岁月并没有对她特别恩慈，她的身材已经有些走样，倒不算太糟。似乎很容易相处的样子，从刚才见到自己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微笑。颜嫣摇了摇头，不管容不容易相处，她都要尽量帮穆黎问到原因才好。
之前颜嫣听穆黎说，王太太是个很守时的人，一般都会提前到，所以她今天提早半个小时到世纪剧院，没想到王太太没过一会儿也到了，幸好。不过这样也给她和王太太聊天的时间，不至于结束后才询问导致拖沓又匆忙。
颜嫣看向王太太，开口道：“王太太，你经常看舞台剧么？”
王太太点了点头，“是的，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舞台剧，总觉得是特别有吸引力的表演。”然后停顿了一下，“是穆总让颜小姐陪我来的吧。”
是陈述句。颜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的。”
“穆总是个很能干的后起之秀，我第一次见他就留下很深的印象。他不知道怎么得知今晚没有人陪我一起来看舞台剧，便私下联系我说替我找了一个女伴，说我一定会喜欢。”王太太停了一下，“颜小姐，听说‘恋舞’是你一手创办的，在最开始的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颜嫣突然听到王太太这么问，有一些不自然，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从零开始做毕竟不太容易，我还算幸运，吃的苦并不多。”
王太太拍了拍颜嫣的手背，“还真是被穆总说中了，我很喜欢你这孩子。”不过分夸大自己的惨遇，也不过分吹嘘自己的能力，不过这些话王太太没有说，她只是拿起了带来的保温瓶喝水。
颜嫣有些莫名其妙，她突然觉得在商场上混的人的心思果然不容易看明白，听说王太太曾经也是很有能力的一位商人，只不过现在已经退休。
王太太慢慢地放下杯子，开口道：“穆总找你陪我来的理由，我大概也猜着几分，是为了下个月初的走秀台吧？”
颜嫣见王太太主动提起，便追问道：“是的，因为时间太仓促了，王总突然不提供场地，让穆总有些困扰。”
王太太淡淡地开口，“我向来不过问我丈夫的事情，除非他自己跟我提起。我和丈夫结婚多年，知道他不是一个会胡来的人，回去后帮你问问吧，毕竟我跟穆总也有一些交情，不想看到他难做。”
“谢谢王太太。”颜嫣的话音一落，台上便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她们没有再说什么，专心看起了舞台剧。
翌日，颜嫣到办公室不久，就收到了一束玫瑰，以及穆黎的短信：花收到了吧？事情已经办妥，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颜嫣放下手机，没有回复。看来昨天晚上回去后，王太太便找王总说了此事。她笑了笑，回想起散场后自己问王太太，“王太太，为什么你明知道我陪你看舞台剧的原因，却仍同意一起？”
“直觉上我会喜欢你这个孩子，更何况我也想见见穆总信任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王太太说完便上了等在门口的司机的车子。
信任么？颜嫣不知道。不过能帮上忙的感觉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