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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6.霍格沃兹里奇怪的幽灵们

    最后,甜品吃完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顿时全场安静了下来。

    “啊哈,既然我们都已经吃饱喝足了,我就再多说两句吧。我现在要发布几条开学通知。新生要特别注意:操场那边的禁林是严禁学生进入的。这一点,高年级学生也应牢记。”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边的韦斯莱孪生兄弟。

    而后者只是笑嘻嘻地对视了一眼,很显然他们不打算遵守。

    ……

    “最后,我必须警告你们,不想惨死的人今年之内请不要到三楼右手边的走廊上去。”

    “结束前,让我们一起高唱校歌!”当邓布利多这样宣布的时候,其他老师的笑容瞬间僵硬——就像被什么人施咒石化了一样。

    邓布利多没有在意,拿起魔杖轻轻一扬,一条长长的金色的绸带从魔杖里飘出来,升到桌子的正上方,形成一个个的单词。

    “每个人自选喜爱的音调,”邓布利多宣布,“预备,唱!——”

    所有人都开口唱起来——不,与其说“唱”,还不如说是“吼”比较准确。

    ……

    歌声有快有慢,极不统一。最后,只有韦斯莱俩兄弟还在以葬礼进行曲的音调在继续唱着,邓布利多用他的魔杖指挥着兄弟俩唱完最后几句,唱完之后,他还特别起劲地鼓掌。

    ——至于哈利?她早就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啊,音乐——”邓布利多擦着眼泪说,“是一种超越自我境界的魔法!好,现在是睡觉时间了,各位——起来吧!”

    格兰芬多的新生跟着珀西穿过交头接耳的人群,走出大礼堂,沿着大理石阶梯向上走去。一路上走廊两旁画像里的人一直在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在走廊尽头的墙上挂着一个穿着粉红色丝裙的胖女人的画像。

    “口令?”

    “龙渣。”那幅画向前一倒,露出了一个圆洞。

    从圆洞里爬进去,就来到了摆满又软又湿的椅子的一个温暖而舒适的圆形房间——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珀西又分别把男孩、女孩分批带进寝室大门。

    被带进女生寝室之前,赫敏转过头来担忧地看了哈利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用眼神示意她要谨慎点。

    哈利点点头。

    哈利跟着那些男生沿着螺旋型的楼梯爬到最高的一层,走进他们的房间,挂着深红天鹅绒幕帘的五张四柱大床,他们的行李早已被人送了上来。

    由于实在是太累,男孩们二话不说,换上睡衣便躺到床上。

    罗恩坐在床上,看着哈利,欲言又止。

    哈利正忙于收拾和整理行李,感觉到他的视线之后只是迅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等她弄完站起来,发现其他人都睡着了。

    ……喂太快了吧你们还没洗澡!

    “哈利——”罗恩还坐在床边,显得忐忑不安,“抱歉,在火车上、呃,是不是我太激动了?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为什么、呃不,我是说,你不会生气了吧?——那个,我其实……我只是想,你不要受到那些人的蒙蔽,斯莱特林的都不是好人,我想你以后一定会发现……”

    “不,不是那样,”哈利赶紧摇头,“我没有生气,罗恩,我只是吓到了。嗯,那时候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那种情况……你们好像快要打起来一样,呃、抱歉。”

    罗恩有些脸红。

    哈利迟疑了一下,继续说,“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所以我就偷溜出去了……我还想着怎么跟你解释呢,你别误会,嗯,就是这样。”

    罗恩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刚发现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呢,你没事就好——我们赶紧睡吧!”

    “晚安。”

    *

    “在那儿,看!”

    “哪个呀?”

    “那里那里!就在那里!”

    “戴着眼镜的那个?”

    “看清他的模样了吗?”

    “有没有看到他的那块伤疤?”

    ……

    第二天,哈利一离开宿舍,大家就议论开了,如同炸开了锅。那些在教室外排着队的人踮着脚探头张望,而走廊上碰到的人都会一步三回头。

    此时,哈利无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把伤疤遮住了——要知道,她都快烦透了!

    罗恩似乎很恰当地当了一个护花使者,他的个子较高,总是尽量小心地挡住大部分来自其他人的视线。

    尽管如此,要躲避人们的热情是不大可能的。

    哈利一脸苦恼地四十五度角仰望走廊的天花板,叹气。

    比起被人关注,她更想好好观察一下自己的新学校。

    你想,霍格沃兹是个多奇妙的地方啊。

    会动的楼梯啊,门啊,画像啊,各种奇怪的机关,某个走廊里甚至还有一件鱼鳞盔甲般的外套,哈利非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它是会走路的。

    因此,这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同时,也可以进行各式各样的历险。

    哈利从看书的经验得知,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城堡,必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霍格沃茨这个魔法城堡绝对不会例外。

    而现在,哈利一直想知道那些幽灵是怎么回事,不少幽灵在看到她之后就一直莫名奇妙地盯着她看,有的甚至跟着她走上好一段距离,把周围弄得冷冰冰的,有时还若有所悟地看着她,有时候又似乎在远处窃窃私语。

    “看啊,那就是哈利波特了吧——”

    “可是他……”

    “嘘!”

    ……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哈利嘀咕着,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有些幽灵则正常一些,但注意到她的时候,也总是会特别地多看她几眼,神情也变得奇怪一些,就像那天晚上无头尼克的表现一样,但他们一律什么都没对哈利说。

    有一次,她又看见那个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正微妙地、默默地注视她。

    在经历了好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她终于走上前去,鼓起勇气无视掉他恐怖的面庞和身上的血迹。

    “那个……您好,巴罗先生,请问您看着我是有什么事吗?——难道说您认识我?”

    “教……噢、不,”他有着低沉的声音,看着哈利走近,好像往后退了一些,有点“敬畏”(哈利不确定是不是这样)的样子,他摇摇头,“我不能说……事实上,这真是……”

    ——这幽灵在干什么?

    哈利摸不着头脑,想想还是不要再追究了。于是她很有礼貌地向他告别,受到了对方“谨慎”(也许是这样)的鞠躬——这差点没让她吓一跳。

    因为,它可是斯莱特林的幽灵啊……不过,很有贵族feel……

    噢,不管怎么说,他可比那些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好多了。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蛇总是扯高气扬地来惹格兰芬多们。

    带着对幽灵奇怪的猜想,走着走着,哈利发觉自己迷路了,她本想回到格兰芬多塔楼,但很显然失败了。

    她看到一条旋转楼梯,转着令人头晕目眩的小圈往上走——这似乎是另外一个塔楼,好奇心驱使她走上去一探究竟。

    最后,楼梯截止于一扇门前。门上没有把手,也没有钥匙孔,只有一块上了年头的光光的木板,上面有个鹰状的青铜门环。

    她迟疑了一下,试探着敲了一下门,鹰嘴立刻张开了,但没有发出鸟叫,而是用一个温柔的、音乐般的声音说:“生命开始于哪里?”

    “……”哦雪特,这到底是一个生物方面的问题,还是哲学题?

    不管怎样,这是一个需要回答了问题才能进去的地方……等等,鹰?问题?

    哈利猛然想起,这是通往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门,她依稀记得听那位同学讲过,这里不需要口令,只需要回答问题,答对了就可以进去。——噢,天啊,她最不擅长回答问题了,如果这是脑筋急转弯的话倒还好一些?

    也许赫敏在的话就好了,她也许擅长这些,哈利想,不过我为什么一定要进去呢?——嗯,当然只是好奇了,嗯,拉文克劳寝室是怎样的嗯?既然只要回答问题就可以进去,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哈利盯着那个门环,决定胡诌一通,“你是指……受精作用吗?”

    “……真有趣,”鹰形门环答道——哈利觉得它若是有表情的话,一定在抽搐,“你是这么想的?”

    “还是说你的意思是起源于哪里?——原始海洋?”哈利抓了抓她本来就已经很乱的头发,事实上,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的生物就并不是很好,希望能碰对。

    “很有趣,”它还是这么答——哈利猜测如果它是活的话,一定挂满了冷汗,“从没有人——巫师这么回答……那么,请进吧。”

    话音刚落,门就喀嗒一声开了。

    哈利充满兴致地看了看它,然后轻悄悄地走了进去——希望别遇到一个拉文克劳,不然她怎么解释?

    空无一人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是一间很大的圆形屋子,显得空灵——或者说,有一种别具韵味的神秘感。

    墙上开着一扇扇雅致的拱形窗户,挂着蓝色和青铜色的丝绸,白天,拉文克劳的同学可以看见周围的群山,风景优美。天花板是穹顶的,上面绘着星星,下面深蓝色的地毯上也布满星星。

    真漂亮,哈利忍不住赞叹,然后她走进了一步,往旁边看去。

    当然,房间里有桌椅、书架,门对面的壁龛里立着一尊高高的白色大理石雕像。

    哈利猜测这就是拉文克劳的创始人——罗伊纳•拉文克劳,因为之前赫敏已经絮絮叨叨地强迫告诉她很多关于学校的事情了。

    雕像旁边是一扇门,大概是通向上面的寝室的吧。

    哈利走近,站在大理石塑像跟前,仰头凝望。

    雕像似乎也在看着她,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美丽而令人敬畏。她的头顶上有一个用大理石复制的精致圆环,有点像新娘在婚礼上戴的那种头饰,上面刻着细小的文字:

    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噢,真不愧是智慧的拉文克劳,哈利默默地在心里敬仰了一番。

    尽管只是雕像,罗伊纳的美貌仍能让人一眼看出,甚至从她那种表情上,都可看出她的性格,是的,她的确很聪慧,也很高傲。——而且,既然是创始人了,一定极其厉害。

    哈利望着它,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她暗暗想,这么说来,这样的女人倒是每个女孩心中最渴望的目标呢。

    她再想想自己,不禁为自己乱糟糟的形象感到有点窘迫。

    她第一次踏入魔法界,那时候一定更糟糕,现在虽然有了比较整洁的校服长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身材瘦小,简直就是营养不良,头发是永远梳不直的蓬乱,额头上还有一道细长的闪电形疤痕——不用说了,简直是糟糕绝顶……

    不知道魔法里面有没有去疤的咒语?或者是某种魔药?

    她忍不住伸手试图把头发抚平一点,但除了扯痛头发之外,没有什么更好的效果。

    哈利稍有点沮丧地耸耸肩,安慰自己,没关系,这有什么关系呢?又没人知道我是女孩,男生都是这样的……唔,反正我那么出名,可以把外表上的不足弥补过去的,嗯,就是这样。

    一番心理暗示之后,她觉得平衡了一些,然后发觉到自己在这里呆的太久了,赶紧转身,准备离开,却差点没吓一跳。

    通往出口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幽灵。

    那是一个一个身材修长的幽灵,悬在离地几英寸高的地方。那是个很美的女士,长发齐腰,长袍及地。她扬着头——显得很傲慢,目中无人。

    哈利隐隐约约记得之前在走廊里见过几次,不过是谁呢?貌似,呃,没有印象……

    她飘近了一点,看着哈利。

    哈利感觉她的神情有点恍惚,带有一点点哀伤——不过也许只是她的错觉。

    “嗨,你好,”哈利决定先打个招呼比较恰当。

    也许她是拉文克劳的幽灵?毕竟哈利可是擅自闯进来的,如果惹人家不高兴了可就不好。

    幽灵淡淡地点了点头。

    “请问——呃,抱歉,我不大记得……您是?”哈利由衷地希望别冒犯到她。

    “他们叫我格雷女士,”对方的口气比较冷淡,她只是一个劲地盯着哈利看,似乎想……找出些什么?

    “噢!您好,格雷女士,”哈利努力地想着自己该怎么做,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柔一些,“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进来的,事实上,我迷路了,碰巧来到那个门前,因为好奇就进来了……”

    幽灵在空中看着她,表情似乎更加忧伤了——这次,哈利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我生前是海莲娜•拉文克劳,”看样子,哈利本以为她不打算说些什么,可她却突然开口,有点突兀和生硬地说道。

    “哦,”哈利一愣,好半天反应过来,“哎?拉文克劳?!那您是,罗伊纳拉文克劳的……”

    “她是我母亲,”海莲娜仍然用那种说不出感觉的方式看着哈利,让她觉得有点不安。

    “哇,那么帅!——哦,可是,”哈利顿了顿,很不解,“您为什么……呃,突然间告诉我这个呢?”

    海莲娜又没说话,她在空中似乎晃了一下,最后又向哈利靠近了一点。

    独属于幽灵的那种凉意随着她的接近明显起来。

    哈利表示非常困惑。为什么她的感觉告诉她,这位格雷女士和她有什么关系……或是说,也许她认识她?

    可是怎么会,哈利忍不住摇摇头,就算她的名字叫做哈利波特,也不值得幽灵的如此留意啊。

    “回来……为什么会……”海莲娜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的口气显得飘渺而迷茫,说的话也断断续续地让人无法听懂,“你来到这里了……海利……可为什么……我早该知道——”

    “噢,不,等等,”哈利听得一头雾水,由于她说的话太飘渺了,哈利几乎捕捉不到她在说什么,她至隐隐约约听到她在说话,哈利抓住了某个听懂了的词提问,“那个,等一下,格雷女士,您是否记错了?——我叫哈利,Harry Potter,不是‘Hayley’……”

    海莲娜迅速抿起嘴唇,稍稍扬起了头,她的眼神中透漏出来的东西让人无法猜测。

    一个冷漠的幽灵,哈利给予她这个评价。

    “对不起,您刚才说,回来?这是指?”

    她在空中飘荡着,一种令人悲伤的气氛笼罩在整间休息室——这让哈利奇怪为什么都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拉文克劳经过(很显然她忘了拉文克劳的学生这时候还有一节课)。

    “我曾经离开,”她望着某个方向,尽量显得不动声色,“我偷了母亲的冠冕,我想让自己比母亲更聪明,更有名望。我带着冠冕逃走了。他们说,我母亲始终没有承认冠冕不见了,她一直假装冠冕还在。她甚至对霍格沃茨的另外几个创办人也隐瞒了她的损失,隐瞒了我可怕的背叛。”

    她怎么突然开始讲起故事来了?哈利摸不着头脑,但某种意识和力量促使她安静、认真地听下去。

    “后来我母亲病了——病得很重。虽然我做了那样的事,她仍然迫切地想再见我一面。她派了一个男人来找我。那人爱了我很久,但我拒绝了他。我母亲知道那人不找到我是不肯罢休的。”

    她深吸了口气,往后微仰头,飘渺不定的视线望向那座雕像,“他找到了我藏身的森林。我不肯跟他回去,他就暴怒起来。巴罗一向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他恨我拒绝了他,嫉妒我的自由,就把我给刺死了。”

    “巴罗?哈伊,你是说——?”哈利从聆听中回过神来,记起这个熟悉的名字。

    “血人巴罗,是的,你一定见过他了,”海莲娜说着撩起斗篷,露出雪白的胸脯上一道黑色的伤口,“他醒过神来后,痛悔莫及,拿起他索取了我性命的武器,自杀了。这么多世纪过去了,他为了悔罪,至今还戴着镣铐……他是活该。”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语气有点愤然。哈利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过于集中在她的胸部上,干干地咳了一下。

    “那么冠冕?噢,那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吗?……它后来怎样了呢?”为了避免尴尬,她随口提出了一个问题——因为似乎她说的一切都和冠冕有关。

    “——当时我听见巴罗在森林里跌跌撞撞地向我走来,就把它藏了起来,后来一直留在那里……藏在一棵空心树里。那是在在阿尔巴尼亚的一座森林里,一个荒凉的地方,我以为我母亲鞭长莫及。”

    ……

    故事到此结束,铛铛铛!今天的夜间电台“海莲娜给你讲故事”节目到此结束,谢谢收听——噢、好吧,不开玩笑,回正题。

    哈利歪着头,不解地摇摇头,“可是我不懂……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有什么含义吗?”

    海莲娜再度变得忧伤起来——至少哈利是这么认为。

    “终于……回来了……”

    哈利仔细地去分辨她的声音,“什么?”

    她轻飘飘的声音显得很不确定,“哦,不……这不对……我想……只是我想,你应该知道……”

    她倏地晃了一下,“他,很像……不,你很像他,这简直……”

    “您已经跟人讲过这个故事,对吗?跟另一个学生?”

    她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我……我不知道……他……很会讨人喜欢。他似乎……似乎善解人意……有同情心……”

    这又是谁?哈利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然而这时候她自己的主观意识似乎找回来了,她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时候离开了。

    讲完故事的海莲娜最后看了她一眼,突然一下子飘了出去,速度快到几乎是一瞬间消失在前方。

    哈利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What the hell?

    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听一个幽灵讲故事吗?总不会是让我当一个劝导角色的知心姐姐吧?

    于是,哈利最终得出的结论是:

    每一个幽灵都一个属于他的故事!霍格沃兹很神奇!这个城堡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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