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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太子李铮

    少年拿了玉佩追出去,人群之中,那抹素衣身影显得异常刺眼,少年嘴角一勾,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等等!”少年绕到常笑身前,拦住了常笑的去路。

    常笑抬头,见着那张可爱的娃娃脸,眉头就是一皱,“有事吗?”

    少年挑着眉,眼里似笑非笑,“你帮了我,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来日我好上门酬谢!”

    常笑摇头,眼神友好却疏离,“帮你只是一时兴起,不用你酬谢,你若有心想,下次出门小心些就是!还有,别跟着我!”说罢,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帮他,只因他让她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弟弟,并不代表她想结识这个人。看他的穿着,也知道他出身不低,她不想招惹麻烦!

    少年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转而走向一条僻静的巷子,见左右无人,不免清喝一声,“追风,随影!”

    话音未落,就有两个黑衣男子闪身跃进巷子,对着少年单膝跪地,一脸毕恭毕敬。

    少年清脆的嗓音略显低沉,“追风,你跟上去,看她住在哪里!”

    “是!”黑衣男子恭敬应了,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随影,你去如意馆将我的玉佩拿回来!”皇家玉佩,又岂能落入外人之手!

    男子领命,应声间,也消失在原地,可见功夫之高!

    少年微微一笑,伸手拿出那只碧绿的翡翠镯,眼里闪过一丝深沉的玩味。他记得,这枚玉镯是父皇给瑞王叔的赏赐之一吧,怎会落入贫民之手……

    考场之中,分作数十排,每一排都有数十个座位,用墙壁隔开,每个单间儿封顶,三面围住,一面儿敞开,却是方便官差监督。

    柳玉熙便坐在其中的一间儿,这是考试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道题!

    三章宣纸,他已经满了两张半,只差最后几句,柳玉熙倏然停住了笔头,转而皱紧眉头,另一只手轻抚额头,眉宇间隐隐有难受之色!

    事实上,考试的第一天,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当时还不太严重,只是头脑有些晕眩,他强自定下心神,也没往心里去。到了第二天,这种情况严重了些,变为隐隐作痛,尤其是在他用脑的时候,更加明显!而到了第三天,头脑便成了钝痛,一思考,简直如针扎般难受。

    本来半个时辰就能写完的试卷,他花了整整一个时辰,还没写完,而考试时间是两个时辰。

    他好几次都想停笔,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又咬牙忍了下来,忍下的后果就是,每写一个字,头就想被人拿锤子重重敲上一记,难受至极!

    好文章有龙头凤尾之说,可见开头结尾,十分重要!

    他一篇大论就将告捷,最后几句怎么也写不下来,只要一思考,脑子就特别疼!

    每个考生的桌子上都有一个沙漏,用以记录当天的考试时间,柳玉熙瞥了一眼,发现不足半个时辰,咬着牙齿,提笔写了下去!

    最后一个字写完,柳玉熙已经满头大汗,脸色却有些虚白,因着身体不舒服,搁笔的时候,不小心滴了一滴墨迹在卷子上……

    毕竟那日柳玉熙被盆栽砸了头,常笑始终不放心,考完的这天,常笑提前在考场外等着柳玉熙!

    眼见考生们一个个都出来了,唯独不见柳玉熙,常笑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这时,就听得旁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笑笑!”

    常笑回头,望进的是一双温润中溢满忧伤的眼睛,正专注地看着自己,正是谭雅伦。

    眼见走出来的人渐渐稀少,里头又不让进,常笑心里焦急,不免问谭雅伦道:“雅伦,你看见玉熙了吗?”

    闻言,谭雅伦眼神微黯,还是笑着答道:“没有,怎么了?”

    心里想的却是,才多久,她与柳公子就这样要好了,而自己却还喜欢着她,这多少让他有些难过。

    不过,见常笑焦急的模样,他又有些不忍心,终究开口道:“我认识那几个官差,要不,我让他们帮忙进去瞧瞧!”

    常笑正想说声谢谢,眼角瞥见一个素衣人影,眼里一喜,忙不迭跑了过去,竟把谭雅伦撂在原地!

    谭雅伦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心里特不是滋味。

    看清了柳玉熙的脸色,常笑大吃一惊,只见他脸色惨白,额上更是出了一层虚汗,且眉宇纠结,目光混沌,走路的时候,也头重脚轻,那样子,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摔倒!

    常笑伸手扶住他,语气有一种深切的担忧,“玉熙,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柳玉熙看向常笑,嘴角绽开一个笑容,刚想说自己没事,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常笑吓坏了,忙不迭去扶他的身子,连着嗓音都开始变调,“玉熙,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谭雅伦本想静静地离开,听见常笑的声音,猛的回头,见了眼前的情景,就是一惊,大步上前,安慰道:“笑笑,你别着急,我的马车就在前面,先送柳公子回医馆吧!”

    心里却很酸涩,曾几何时,一向镇定的人,在此刻也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冷静,他记得,自己犯病的时候,她都没这么紧张过呢!

    闻言,常笑满脸感激,谭雅伦帮着常笑将柳玉熙扶向马车!

    三儿本坐在驾驶座上等候自家公子,见谭雅伦和常笑扶了个昏迷的人,心里也有些吃惊,不过,见谭雅伦好好地,他倒是不担心。反倒是顺着自家公子的意,将柳玉熙扶上了马车!

    一路上快马加鞭,很快到了医馆,还没进门,常笑便急嚷道:“爷爷,爷爷,玉熙出事了!”

    听着声儿,李大夫,张伯和阿保都走了出来,见此,都大吃一惊,张伯更是满脸惶恐,生怕了柳玉熙有个好歹。

    张伯和阿保接过柳玉熙扶进了医馆,常笑跟谭雅伦说了声谢谢,就匆匆地跟了进去!

    徒留谭雅伦站在原地,连句话儿都插不上去,望着屋子里,常笑围着柳玉熙,那一脸担忧惶恐的样子,只怕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份关系,早就超乎寻常了!

    谭雅伦轻轻一笑,只眼里无限自嘲,带着一股怅然若失,终究叹口气,转身上了马车……

    柳玉熙躺在医馆里的一张榻上,李大夫正在给他把脉,常笑在一旁看着,眼里很紧张。

    待李大夫放下柳玉熙的手腕,常笑忙道:“爷爷,玉熙他怎么了?”

    李大夫反问常笑,眼里有些奇异,“一路走来,笑笑就没给他诊过脉?”

    常笑有些不好意思,“在马车里,我给他匆匆诊过,怀疑他脑中有淤血,但是,不敢肯定,还得要爷爷来看!”

    终究怕关心则乱,她怕误诊,所谓医者不自医,也是这个理,越是接近身边人,心急之下,便容易乱了分寸!

    李大夫捋捋胡须道:“你诊的不错,他脑内确实有淤血,且耽搁了治疗时间,此时淤血淤积严重,只怕不太好办!”

    常笑惊,“玉熙赴考当天,为了救我,被盆栽砸中了脑袋。我看那花盆是陶的,当时就觉得可能会出事儿,但他很坚持。我给他诊脉的时候,明明觉得没问题,为什么……”

    李大夫接口,“当时他脑部受伤,淤血状态不明显,你又没这方面的经验,诊不出来也很正常。若是再隔一会儿,产生并发症,你兴许就能找出病根了!如今,却是拖得太长,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且他这几日在里头用脑过度,几乎没怎么休息,更加速了淤血的严重性!”

    常笑很自责,“都是我学艺不精!”

    李大夫安慰道:“笑笑,别太自责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化去他脑内的淤血,否则,时间一长,只怕性命难保!”

    常笑想过这淤血不好处理,没想到这么严重,忙不迭问道:“爷爷,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李大夫叹了口气,“对于脑内淤血,一般用针灸治疗,但是,目前爷爷只能对付一些轻度淤血,像他这样的情况,爷爷只能尽力而为!”

    闻言,常笑心里一沉,还是开口道:“爷爷,你为他施诊吧!”

    针灸她不擅长,根本插不上手!若是在现代,这种情况一般是进行手术,但是,古代医疗设备有限贸然手术,感染几率很大,死亡率也大大增加,她不敢冒险。

    一旁的张伯重重叹了口气,就知道,少主子用情深了,为了她,真的连命都不顾了!

    几人又将柳玉熙抬到内室,李大夫便为柳玉熙施针,阿保在前院照看医馆,张伯不懂医,为了减少李大夫的干扰,他便侯在门外。常笑在一旁看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柳玉熙。

    李大夫将银针在灯上消毒,然后将银针插进柳玉熙的头颅!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柳玉熙头的穴位插了十数根银针,柳玉熙紧皱的眉头总算放松了,脸色依旧苍白!

    见李大夫开始收针,常笑忙道:“爷爷,怎么样了?”

    李大夫摇摇头,眼里有一种惆怅,“爷爷不擅长针灸,不过,放眼整个盛京,也无人能有绝对的把握化解他颅内的淤血!”

    闻言,常笑急了,眼里便有些许泪光,“这怎么办,难道,玉熙就没救了吗?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医术精湛一些,就不会如此大意,诊不出他的病症,是我的错!”

    见常笑又开始自责,眼里满是愧疚,李大夫似忽然想到什么,拍拍常笑的肩头,道:“笑笑,你别急,要说当今世上,能代表医术巅峰的,非神医谷莫属!就连我当初遇见的那位神医,也是出自神医谷!他擅长千金典方,治各种疑难杂症,针灸却非所长!但是,神医谷中,有一套针灸之法,名太虚神针,号称天下第一针,定能化去玉熙脑内的淤血!”

    闻言,常笑眼里闪过一丝希冀,“神医谷在哪里,我这就带着玉熙去求医!”

    李大夫微微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为难,“他当初只告诉我一个大致方向,并没有告诉我具体在何处!毕竟,我只能算是神医谷的俗家弟子,并未入神医谷的名册,那位神医当初收我的时候,也不准我提及他老人家的名字!”

    常笑很绝望,“玉熙支撑不了多久,难道,我要漫无目的地找下去吗?”

    李大夫捋捋胡须,道:“笑笑,我这里有一块玉佩,是那位神医走的时候留下的,你带在身边,或许,有用得着的时候!你带玉熙去钟南山求医,回头,我会教你一套针法,用以稳住他的病情。至少,一个月内不会有性命之危!有的事情,未见结果之前,你努力去做就好!成不成,就要看老天爷长不长眼了。尽人事,听天命罢!”

    当晚,常笑一夜未眠,琢磨着李大夫交给她的阵法,一日后,常笑雇了一亮马车,带着柳玉熙前往钟南山求医!

    与此同时,皇宫,太子寝宫。

    一位少年人坐在一张纯金打造的靠椅上,身前一张紫檀木书桌,上铺明黄锦缎桌布,笔墨纸砚无一不是珍惜之物!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位少年,头戴金冠,一袭明黄锦衣,张扬大气,贵气逼人。再看那张脸庞,五官精致,却是生的一张迷人的娃娃脸!因着这张娃娃脸,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事实上,他已经十八岁了!

    此人,正是当朝太子李铮,为皇后所出,也是皇帝唯一的儿子!

    书桌前,还跪了一个黑衣人,看模样,竟似那日在巷子里去受命跟踪常笑之人!

    此刻,他低着头,翻看着手里写满字迹的宣纸,这是他前两日让属下去查的资料!

    看毕,少年将宣纸搁在桌面上,曲起一只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清脆的叩击声在寂静的大殿上显得异常清晰,一下一下,撞在跪着的黑衣男子心里,便成一种忐忑!要知道,他这位主子,生就一张金童般漂亮的脸孔,论起心狠手辣,喜怒无常,放眼整个盛京,无人能及!

    良久,李铮幽幽开口,“事情办得不错,下去领赏!”

    闻言,黑衣人瞬间松了口气,跪在这里的人,等的无非是两句话,要么领赏,要么领罚!而领罚,最轻的也要一百大板,便是一月不能下床,中度惩罚便是剁去手指,或者手脚,重度,那就是不用活了!

    黑衣人一走,李铮便朝门口唤道:“刘泉!”

    立即有一人推门而进,乖顺地跪在地上,“奴才在!”

    李铮便道:“我要离宫几日,宫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刘泉惊,“主子要去哪里?”

    李铮便道:“好不容易找到一件玩具,本太子想好好玩玩,眼下,要去一趟神医谷。反正科考也告一段落,离放榜还有一段日子,在此之前,你给我盯着点儿那几个老家伙的动作,等我回来,可要细细听过的,稍有差池,唯你是问!再说,养了这么久的替身,也是时候验收成果,若他被穿帮了,死的不止是他,还有你!”这番话一开始还说的好好地,到了后面,陡然凌厉,眼里便迸出一股子杀气!

    把个李泉吓得,瞬间软了脚跟,忙不迭磕头道:“谨听主子吩咐,奴才务必将此事办妥当,请主子放心!”

    李铮一笑,满脸的阴霾气瞬间消散,配上那张独一无二的娃娃脸,当真是迷人极了,“这才是好奴才,记住,只有聪明人才能活的长!”说罢,站起身,轻笑着走向侧殿!

    见李铮走远,刘泉瞬间瘫软在地,汗湿了脊背!这个人,他伺候了十年,面对他时,只会越来越胆寒,只是他别无选择!只因,未来的西秦,终究要交到这个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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