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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你流血了

    年后新春,便是科考之期,这日一早,常笑送柳玉熙去考场!

    酒楼二楼的临床雅座,窗沿上放了一株盆栽,正巧有只猫在窗沿上打瞌睡,正巧,有客人来就坐,小二就来赶猫。那只猫一受惊,猛的从窗户口跳了出去,碰倒了盆栽,直往窗户底下坠去!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常笑走在里边儿,柳玉熙走在外边儿,路过酒楼的时候,柳玉熙听见顶上响起一声尖锐的猫叫,抬头一看,就见一盆花砸了下来,正对常笑的头颅。

    彼时,盆栽离常笑只有两米之距,柳玉熙眼疾手快,也只来得及将常笑推开,自己正撞盆栽底下。

    那盆宰了小发财树的盆栽正中他的头颅,当下没碎,砸到地上踩四分五裂,泥土洒得地上到处都是,那棵因冬季儿略显萎缩的发财树带着一掊泥土横在一旁。

    柳玉熙站在原地,脚步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而后抬起眼睛去寻常笑!

    常笑只是踉跄了一下,也没受什么伤害,此刻忙不迭走过来看柳玉熙!

    看清了他的脸,常笑大惊,眼里有一种惶恐,“玉熙,你流血了!”

    柳玉熙低头,一滴鲜血自头顶滴下,打在地上,溅开一点血腥子,在灰白的地面上分外醒目!

    再抬头的时候,一滴鲜血打在了他略弯的睫毛上,眨眼间,那双漂亮的眼睛无端涌现一股血色!看东西的时候,就有些微的模糊,柳玉熙不禁晃了晃头。

    常笑见他有些站不大稳,不免上前搀扶,一边掏出手巾给他擦脸上沾着的些许血迹,嗓音担忧,“玉熙,你怎么样?”

    柳玉熙微微摇头,这时,酒楼里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上前赔礼道:“这位客官,没伤到哪里吧?”

    话语间透着一丝紧张,想来也怕对方出事儿,便赖在他们头上!

    常笑回头,盯着掌柜道:“你们怎么搞的,青天白日,居然往上面扔盆栽,若是出了人命,你们负责吗?”

    要是平素,常笑说话未必会这么冲,也是柳玉熙出了事儿,她心急,故而火气大了些!

    掌柜很惭愧,“实在对不起,最近时常有野猫来店里偷食,方才这盆栽便是被野猫给撞翻的,小店愿意承担一部分责任,稍作赔偿,姑娘看看——”

    话未说完,就被常笑打断,“算了,以后注意这点儿!”

    她又岂是贪图他们那几两银子,更没功夫理会这些,眼下,最重要的是柳玉熙!

    那掌柜本以为对方至少要索要一笔钱财,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算了,心里一喜,更加诚恳地赔不是!

    常笑懒得理会,而是将柳玉熙扶到人少的街边儿,忙道:“玉熙,你的头受伤了,要不,我们先回医馆?”

    柳玉熙摇头,“没时间了,若是错过了时辰,就进不了考场。”

    常笑气急,“人要是不好,考的再好又有什么用,伤到头,可大可小。若是严重,不及时治疗,后果是很严重的!”

    话说到这里,常笑是真的担心柳玉熙,生怕他出个好歹!

    看她一脸惶急,柳玉熙微笑,眼神很温柔,带着一种安慰,“没事的,只是流了两滴血,若真严重了,我只怕就站不住了,你别担心!”见常笑抿唇不语,眼神却很倔强,柳玉熙无奈,“这样吧,你就在这给我检查一下,若是没事,你就让我去科考。错过这次,就得再等三年,我不想错过!”说到最后,语气很坚定!

    他怕她再出事的时候,自己保护不了她,所以,有的权势必不可少,不一定要权倾天下,一定要能保护她。

    常笑或许能理解他的心情,要是她,也不愿意轻易错过高考,何况,这一错过,便是三年,他又将错过多少机遇?

    常笑随身斜跨着一只小布包,是她亲手用布缝制的,用来装些随身物品。其中,便包括金疮药和一些绷带,以备不时之需。

    常笑先给柳玉熙把了脉,觉得没什么大碍之后,又给他检查了头上的伤口,发现只是擦破了一点儿皮儿,常笑从随身小包里拿出金创药给他上了点儿,也没再流血了。

    柳玉熙笑道:“这下,你可以放心让我去考场了吧!”

    常笑抿唇,只抬手给他整理好有些凌乱的发丝,轻声道:“我们走吧!”说罢,主动往前走去。她真的不想让他伤了脑子,又立即去费神,却也不好耽误他的前途。

    闻言,柳玉熙微微一笑,正想追上前,才抬起脚步,便觉得头脑一阵晕眩,眼前便有些花。柳玉熙定定神,终究没有在意,抬步追常笑而去!

    两人来到考场,就见门口站了许多考生,还有一些来送行的家人。

    考场门口有两排官兵侍立,凡是进去的考生,都要经过严格盘查。

    常笑看着柳玉熙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是有些不放心,“玉熙,你真的没问题吗?若是不舒服,我们这次就算了吧,大不了再等三年!”

    柳玉熙摇摇头,正想说点儿,眼角瞥见常笑身后有一个人,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对常笑道:“笑笑,我真没事,医馆不是还有事儿要忙吗?你回去吧!”

    常笑觉得有些不对,回头就看见一个人,一袭蓝色锦衣的俊俏公子,正是谭雅伦!此刻,他正在和谭夫人说话,谭夫人身边还站了一个粉衣女子,正是项月。

    见此,常笑不免皱了眉头,似察觉到她的视线,谭雅伦转头,四目相对,两人微微一愕。

    常笑首先别开了视线,眼里深思莫名,谭雅伦又惊又喜,和谭夫人说了两句,便朝常笑走来!

    谭夫人和项月也发现了常笑,彼此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谭雅伦走到常笑身前停住,见她和柳玉熙在一起,彼此又站的这么近,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还是强扯出一丝笑容道:“笑笑,好久不见,你还好吗?”这话说的继续感慨,更多的是心酸无奈!

    让常笑莫名其妙之中,更觉得嘲讽,是他先放弃自己的,他心酸无奈个什么劲!不过,让她惊讶的是,短短一月不见,他竟然消瘦若此。自己在牢里苦瘦了,回来一段日子,也养回来了!可他呢,时隔一月,瘦的颧骨都突出了,脸色也不是很好。尤其是那样双眼睛,虽然在笑,但是让人看了很难过,尤其是他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不过,他怎么样都与她没关系了。常笑淡淡道:“常笑很好,多谢谭公子关心!”

    柳玉熙站在一旁,眼神很平静。他明白她的个性,拿得起,也放得下,尤其是,谭雅伦让她太失望,她不可能和他旧情复燃。感情的路上,有的问题,可以原谅一两次,多了也就没意思了!那时候你也将知道,这个人究竟适不适合你。笑笑,是个明白人。

    听到她用如此疏离的语气叫他谭公子,谭雅伦眼里漫起一丝浓烈的悲伤,那目光看的常笑有些受不了!绝情的人,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目光看她,既然有情,当初何必绝情,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抽身离去。如今,她渡过难关,他又这么悲伤地眼神看她。好像他所有的不是都是身不由己,那样期盼她能理解!殊不知,她常笑虽然重情,也懂得拿得起,放得下,尤其是,她觉得不合适的人!

    谭雅伦见她别开目光,心里微微叹息,又看了一眼柳玉熙,犹豫片刻,缓缓开口,“笑笑,你和柳公子已经在一起了吗?”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拥有她,但是,这话问出来,谭雅伦心里还是酸涩难当。

    常笑嘴角轻勾,几许嘲讽,几许淡漠,“我和他是不是在一起,和谭公子有关系吗?”

    不是她没度量,而是谭雅伦太过分,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一封书信便踢了她,跟落井下石有什么两样。当初说的那么信誓旦旦,结果也都是说说而已。她替自己的眼光感到羞愧,替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悔!不过,谭雅伦也算是给她上了一堂课,经此一事,她对于感情,必会更加谨慎。

    谭雅伦听了很难过,这句话无异于间接跟他划清界限。但是,一想到自己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弃她而去,不管是什么原因,总归是自己不是。谭雅伦也没有理由责怪她,就算她真的投入她人怀抱,自己也没有资格阻止她。事到如今,两人算是有缘无分,但他爱她的心还没死,即使只能永远地埋藏在心里,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会用心浇灌,让这份爱默默地存活下去。项月是他的责任,他没有办法,但是,从此之后,他不会让别的女人走进他的家门。

    至始至终,他都觉得,一个人,一辈子,爱一个人,足矣,无论是否终成眷属,爱人的心,只有一个,如此,才会完整!

    谭雅伦绽开一个欣慰的笑容,只眼底的叹惋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温声道:“笑笑,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放宽胸怀,不要记恨我!人的心里要是存了恨,是很难过的快乐的,我希望你能过得好!无论你将来爱上谁,嫁给谁,我都会祝福你。虽然我们有缘无分,我还是希望能跟你做朋友。日后,若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你可以尽管来找我,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这番话有感而发,听得常笑很是感慨,叹了口气,对谭雅伦道:“我们之间,从你写分手信的那天,就已经结束了!我不怨恨你,也不会喜欢你了。至于做朋友,说实话,谈过恋爱的人,很少能做的上朋友,但是,我也不会因此排斥你,一切,看缘分吧!雅伦,我希望你能保重身体!”

    听他一席话,常笑心里最后一点不忿都消失了,人生在世,很多身不由己,他身处这样的家庭,又生成这样的个性,是他的命,注定跟她无缘。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也知道这段日子他定然过的不太好,谭雅伦,也许不适合做她的丈夫,但是,他是个好人!他有心脏病,若是再这么下去,肯定活不长,她何必为了这点儿事情,让他郁结于心呢!

    人,自当放宽胸怀,放了自己,也放了他,彼此,才能过得好,不是吗?

    闻言,谭雅伦微笑,这是自两人再次见面一来,他第一次真心地笑容,因为,心里的结解开了,连着周身的气息都开始柔和了!

    柳玉熙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也路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他的眼睛总是最敏锐的,他的心也是最清明的,分得清什么该在意,什么该纵容。常笑和谭雅伦需要一个公开说清的机会,如此,彼此才能安心过上新生活。一段感情,正常开始,总要有个正常的结束,否则,余恨不消,会影响下一段感情。

    项月在远处,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见两人相视而笑,她就很不舒服,总觉得两人要藕断丝连似地。尤其是,谭雅伦自从病好以来,当真如他所言,对她视而不见,以前还会叫她一声项妹妹,好声好气地说话。如今,连正眼儿都不瞧她了,更别说跟她好好说话。她就算从他眼前走过去,他都当透明人,更别说对她笑了!

    怎么着,一见着常笑,立马就奔过去了,这好话也有了,笑容也有了,完了还要眉目传情!自己身跟心都给他了,他反倒跟自己像个仇人似地,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项月一咬牙,朝着几人,大步走了过去!

    谭雅伦正要和常笑告别,就见项月走了过来,怕她多事,就想将她拉走。

    谁知,项月反攀住谭雅伦的手臂,眼睛在常笑和柳玉熙身上一转,变味地笑开了,“李姐姐真是体贴,医馆这么忙,还抽出空来送柳公子来考场,可见,你们俩的感情也是极好的!我上次在医馆一见你们俩个,就觉得你们特般配,就和我和雅伦哥哥一样。我和雅伦哥哥已经在商议婚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到二位的喜酒啊?”

    此话一出,几人都沉默了,气氛透着一种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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