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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这才叫借刀杀人

    两人齐刷刷地往地上瞧,见刀上满是血迹,两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一人看着常笑,怒道:“现在,你是乖乖跟我们去见官,还是让我们绑你去!”

    常笑眉头一皱,语气却很冷静,“我不是凶手,我进来的时候,这人已经死了,我是被人关在里面的,有人想要栽赃我!”见两人怀疑的眼神,常笑叹了口气道:“现在也说不清楚,我跟你们去官府!”

    事到如今看,她还能说什么,失去了先机,只有在公堂上说清楚了,但愿,她遇到的不是一个糊涂官!

    一路上,两个中年男人一左一右,将她看得很紧,常笑知道,这两人一定认为自己是杀人凶手,生怕自己逃跑,她心中委屈,却无可奈何,换做任何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会本能地怀疑她的。

    几人才走到官道上,就和迎面而来的几个衙役碰了个正着,带头的就是先前去报官的那个村民。

    衙役对那几个村民问了几句话,待确认常笑是重大嫌疑犯,便给她带了枷锁,两个村民被当做证人,也一起带去了衙门!

    项月匆匆回府,来到后院,打发了所有下人,就用铲子在后院的一颗树下挖了个大坑,将那个带血的包袱扔进去埋了!

    这东西太重要也太凶险了,项月不敢乱扔,怕被人看见,匆忙中,只有拿回府邸。从某种程度而言,项府对于项月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事情不不往她头上扯,谁又能想到搜查项府,一般人也根本进不来!

    埋好了血衣,项月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又用脚将松动的泥土踩严实了,正想回房,就听得不远处响起一个困惑的声音,“小姐,你在这干什么?”

    项月吓了一跳,抬头见是小莲,松了口气,却有些怒火中烧,走过去瞪着她道:“死丫头,你没事儿到这来干什么!”

    小莲很委屈,低下头,唯唯诺诺道:“我只是想告诉小姐,老爷下朝了,下人们说你在后院,我就来看看!”又看项月满鞋底都是泥,手上还拿着一把铲子,不免奇怪道:“小姐这是在干什么,可要小莲帮忙!”

    项月斜了她一眼,道:“我不过是想在院子里种些花,看看院子里的泥土适不适合!”

    小莲很诧异,“可是,现在刚刚化雪,根本不宜种花呀?”

    项月瞬间翻了脸色,“本小姐说什么,轮得到你来质疑!”见小莲不说话了,项月才道:“现在本小姐要沐浴,你去准备热水!”

    小莲低声称是,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方才项月站的地方,眼里若有所思。

    小姐,刚刚好像在埋什么东西……

    项月洗完澡,换完衣服,便直奔项光书房。

    项光正在书桌后看公文,见项月推门进来,不免放下手中的东西,笑道:“月月来了!”

    项月走到项光的书桌前,皱眉道:“爹爹找月月有事吗?”

    项光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快过年了,爹爹想问问你,来到京都的第一个年关,月月想怎么过,只要爹爹办得到的,一定努力去办,务必帮月月过个好年!”

    项月轻笑一声,眼里却说不上高兴,“爹爹可真为我着想!”

    看她不冷不热的态度,项光心里叹息,不免站起身来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肩膀道:“月月,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你就是爹爹的命根子,只要你好了,爹爹才会过得好!”

    项光对项月,多少还是心存愧疚的,她年幼丧母,自己又忙于公事,花在她身上的时间十分有限。对于项月越来越古怪的脾气,乃至于对他这个爹爱理不理,项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可奈何。觉得小时候活泼可爱的项月变成今天这样,自己是有很大一部分责任的。但是,仕途上的事情,他也疏忽不得,经营多年,就这么放弃,他也不甘心!何况,他还没为项月做好打算,过早地辞官,很多事情不好做主。还是得花个几年在京都打好基础,培养一批门生,将来老了,也有门路可说话!

    但是,对于这个掌上明珠,项光有时间,还是会尽量关照的,逢年过节,他总是会抽空在家里陪她,她想要什么,自己就尽量给她。

    闻言,项月心中一动,却是低下头沉思。

    项光见她不说话,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温声道:“月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项月抬起头,直视项光,语气有些莫测,“爹爹,若我现在死了,您会很舍不得我吗?”

    闻言,项光吓了一跳,握住项月的手道:“月月,你说什么糊涂话,有爹爹在,你怎么会死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爹爹,爹爹帮你做主,你千万别做傻事!”

    项月嘴角一勾,眼神几许凄凉,几许决绝,“是有人欺负我了,不过,我已经解决了,但是,我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项光听得一塌糊涂,“月月,你在说什么,爹爹怎么听不明白!”

    项月看着项光,一字一顿道:“爹爹,我杀人了!”

    闻言,项光吓得瞪圆了眼睛,却还是挤出一丝笑容道:“月月,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啊!”

    项月看着项光,目光平静得心惊,“我没有开玩笑,我杀了祁康,就在今天!杀他的时候,我沾了满身的血,血衣就被我埋在后院里,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挖出来给你看!对了,我将这件事嫁祸给李常笑了,若我猜的不错,她现在已经被押解官府了,最晚,明日这件事就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你自然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项月说这番话的时候,很轻松,却把项光惊在原地,良久,才指着项月,结结巴巴道:“月月,你,你真的杀,杀人了!”

    项月没有说话,只拿一双冷静的眼睛看着他!

    寻常人犯了命案,不惊慌,也会害怕,可项月却不一样,她很冷静,从头到尾,都很冷静!没人能理解祁康给她带来多么大的伤害,曾让她在强暴事件之后连续一个月都睡不好觉,一闭眼就梦到那天的事情!她那时候还那么小,心里承受能力应当是相当弱的,不是没有想过自杀,只是每每到了那个关头,她害怕又不甘,在犹豫中,她渐渐习惯,最终承受了所有。若是她说出来,可能不会造就这样极端的个性,但是她没有,而是在接下来的几年中独自煎熬,不得宣泄,极端压抑,最终变得极端阴暗。

    她在杀祁康的时候,甚至没有皱过一下眉头,她不害怕,她只觉得快意,当刀子扎进他的心脏,钝刀砍向他的肢体,她只觉得畅快淋漓,甚至有种失控的癫狂!她压抑得太久了,梦里,她做过无数遍这样的事,所以,事到临头,她自然而然地就做了!做完后,她更不心虚,只觉得祁康该死!

    见她这样子,项光明白了,身子就有些站不稳,项月忙不迭搀着项光,项光望着爱女,眼神十分痛心,“月月,你这是为什么呀!”

    这话说出来,几分不可置信,几分痛心疾首,几分无措心慌,他作为朝廷大员,女儿杀了人,他又该如何?大义灭亲,他又极其舍不得,徇私枉法,又诸多弊端,真是左右为难!

    项月垂眸,咬牙道:“父亲不是一直好奇,十三岁那年我离家出走,回来后为什么就性情大变?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和祁康有关……”

    接着,项月就将三年前的那件事一五一十地跟项光说了,之前,她苦心隐瞒此事,也是想这件事随着时间永久地埋藏,多一个人知道,她越难忘却。之所以现在才告诉项光,项月也是想博取项光的愧疚之心,好让自己度过这次的难关!

    项光听着,眼睛越睁越大,到最后,更是瘫坐在椅子上,心力交瘁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拉住项月的手,眼里满是泪光,是愧疚,是可怜,更是一种痛心,“我的月月,真是命苦啊……”

    他愧疚,自己对她疏忽若此,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他可怜她,原本活泼可爱,冰清玉洁的女儿,竟然被人糟蹋了,他却什么也帮不上。他痛心,她犯下命案,极有可能为此偿命。

    项月继续道:“本来,我已经决心埋葬此事,是那个畜生,又找上我,想继续玷污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要他或者一天,我就永无宁日,我只有杀了他,就算是鱼死网破,我也不要再受他威胁!”

    听到这里,项光也冷静下来了,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么办,你杀了人,就算是我,也无法帮你开罪!”

    他更明白,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她已经受了这么多罪,还要为此付出代价,他于心何忍。

    见项光目光沉痛,眼里满是不舍,项月眼珠一转,忽然看向项光,“爹爹,若你真心想救我,此事尚有转机!”

    “什么转机?”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能救,他当然要救,人之常情,也是他为父的苦心。

    项月眼里闪过一丝诡色,“我已经将此事栽赃给李常笑,只要别让她翻案,我就不会有事!”

    项光皱眉,“她虽然被人人赃并获,毕竟没有杀人,此事若是追查下去,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项月嘴角一勾,压低了嗓音在项光耳边说道:“那我们就让她尽快定罪,立即处斩!爹爹,如今的吏部尚书不是你十年前的门生么,我看可以这样……”

    天色将晚,常笑还没有回来,医馆里的人多少有些着急,柳玉熙决定出去找找!

    他的腿如今已经好全了,除了留了一道疤,其他没什么影响!

    柳玉熙便问阿保:“笑笑说去哪里看诊了么?”

    阿保摇头道:“小姐没说,直接跟那个男人走了,附近也没听说谁家的媳妇儿要生孩子,可能那户人家住的比较远,城外也有可能,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去。”

    李大夫也道:“既然是接生,对方又难产,难免要费些功夫,我们不如再等等!”

    柳玉熙还是不放心,右眼皮跳的厉害,心里也很不安,开口道:“笑笑曾为守城的一个士兵治过病,那人认识笑笑,我去城门口问问,看她出了城没有!否则,等城门关了,想出去找,也不成了!”

    见柳玉熙往外走,张伯立即更上,“少主子,我跟你一起去吧!”

    张伯担心柳玉熙出事,陪着,也安心!

    柳玉熙没说什么,若真要找人,多个人手,总是好的!

    熟料,两人才出医馆就被一干衙役堵在门口,其中一个衙役亮出令牌,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可是李常笑的家人!”

    柳玉熙皱眉,点头道:“我是,有什么事么?”

    话语平静,柳玉熙心里却直泛突,一般来说,跟衙役扯上的,能是什么好事儿!

    李大夫和阿保也走了出来,听见衙役说常笑,眼里亦是紧张的。

    那衙役便道:“李常笑涉嫌谋杀,现已被衙门扣留,三日后开堂审理此案,我们来知会一声,若有线索,千万不要隐瞒,否则,李常笑一旦定罪,你们将作为共犯处理!”

    闻言,几人皆是一惊,李大夫更是险些站不稳,忙对衙役道:“这位官爷,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家笑笑这么善良,又怎么会杀人呢!”

    阿保也道:“是啊,笑笑医者仁心,救人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人呢?”

    那衙役被问的不耐烦,粗声道:“有线索就提供,没有的话,爷还有差事要办,没空跟你们啰嗦!”

    柳玉熙眼色暗沉,塞给衙役二两银子,好声道:“这些银子,官差拿去喝茶,我想问问,我妹妹杀的何人,又是如何被抓去的,希望官爷透个口风!”

    这个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尤其是这些吃关饷的“小鬼”!柳玉熙厌恶这阵污浊之风,有的时候却不得不向他们低头,犹如此刻,他为着常笑的安危。

    那衙役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似是嫌少,最终还是收进了腰包,抬头看向柳玉熙,“就这么点儿银子,还不够爷塞牙缝的,不过,我看公子是个通透人,便卖你几分面子。你妹妹啊,这次是犯了大案了,杀谁不好,杀人祁家的二公子,祁康!而且,还在凶杀现场被人逮个正着,总的来说,凶多吉少!”

    那衙役说完就走了,留下几人在原地,满脸哀愁之色,眼里仍旧很不可置信!

    柳玉熙望着远走的衙役,眉头紧皱,双拳更是禁不住握紧。

    笑笑,我不信你会杀人,又是谁要害你……

    很快,常笑杀害祁康的事情,就在京城传开了,一时间,京都哗然!

    祁家可谓是最早知道此事的,吏部尚书廖文亲自拜访了祈府,将此事的原委说与祁家家主祁宏之,当时,祁家的两位夫人也在,二夫人一听此事,气的当场晕了过去!

    祁家虽说有两位少爷,大少爷祈旭为大夫人所生,乃嫡长子,故而也是继承家业之子,二少爷祁康却是二夫人所生。

    祁宏之听后,眼里亦很沉痛,虽说这个儿子不成器,还败尽了祁家的名声,好歹是他的亲子,如今被人残忍地杀害,他如何不痛心!听廖文说凶手是一个民间女大夫,祁宏之不疑有他,认为定是自家儿子好色,对方抵死不从,这才发生了命案!虽如此,杀了他的儿子,祁宏之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只要廖文尽快让凶手伏法!

    廖文直说会尽快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却没将话说的太死!之所以亲自来祁府报丧,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不轻易承诺,是不想让人揪住自己的小辫子!廖文此人,也是官场里的一条泥鳅,滑溜得很。

    祈旭也很震惊,为他的二弟之死,更为李常笑!

    他的二弟虽然不成器,好歹也是血缘至亲,昨日还活泼乱跳,今日说没就没了,他心里多少有些难过!更让他无法相信的是,凶手是李常笑。他跟李常笑虽然接触不深,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李常笑不待见他,在危急关头,仍不可抛弃自己,这份医者仁心可见一斑,又怎么可能会杀人!

    他二弟好色又无耻,尤其喜欢强迫良家女子!李常笑模样是没得说的,自己见了都有些心动,祁康动了邪心也可以理解!李常笑就算宁死不从,错手杀人,以她的性格,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砍去双手和子孙根,这得要多大的仇恨才能下的去手!

    所以,祈旭第一时间听到这个事,心里是质疑的,他想去见常笑,却被廖文以开审之前,不宜私见罪犯回绝了!

    谭雅伦知道这件的时候,正在书房里看书。

    当时,三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停在谭雅伦书桌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公,公子,大,大不好了!”

    谭雅伦将目光从书本上拔出来,看向三儿,却没怎么放在心上,笑道:“什么不好了!”

    三儿喘足了气,一口气说道:“是李姑娘出事了,都说她杀了祁家二公子祁康,现在被收押在衙门里,就等着三日后开审哪!”

    闻言,谭雅伦手中的书本掉落在地,惊得从坐上站起,满脸凝重之色,“什么时候的事情?”

    “听说是昨个下午——”话未说完,谭雅伦就往门口走去,急得三儿在后面大喊,“哎,公子,你上哪儿去啊!”

    谭雅伦头也不回,脸上愁云遍布,“我去问清楚这事儿,可能的话,我要见笑笑!”

    才到门口,就和迎面而来的谭夫人撞了个正着,谭夫人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雅伦,你这急匆匆的,是要上哪儿啊!”

    谭雅伦也勉强勾了一下嘴角,道:“阿瑾找我有点儿事情,我得出去一趟!”

    闻言,谭夫人瞬间冷了脸色,“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李常笑杀了人,你这个时候出去,不是为她,还能为谁!我告诉你,正因为李常笑出了这事儿,你就更不能掺和进去,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

    “娘——”

    “把少爷架进去!”

    谭雅伦还没说完,就被谭夫人一口截断,立即就有两个家丁上前,将谭雅伦强行架了进去!

    一声闷响,两声脆响,紧闭的房门上多了一把铜锁!

    谭雅伦在里头把门拍的很响,祈求道:“娘,笑笑出了事情,我不能不管她,我求求你让我出去吧,就这一次,行吗?”

    谭夫人丝毫不为所动,“不行!”

    闻言,谭雅伦颇有些气急败坏,“娘,你未免太不讲理!”

    谭夫人也来气了,冷然道:“我就算不讲理,也是为你好,李常笑要是杀了人,你出去了,她还是死路一条,她要事没杀人,你呆在家里,她也不会有事!反之,你要是插手,得罪了祁家,得罪了皇后,会影响你将来的前途!”说罢,谭夫人拂袖而去!

    徒留谭雅伦在屋里,拍击房门的手顿在原地,最终缓缓落下,眼里满是无奈和忧愁!

    笑笑,我不信你会杀人,可我,又该怎么办……

    霍长青和仆人在城外遛马回来,进了城,牵着他的汗血宝马,心情正好。自从谭雅伦说过他骑马纵市不好之后,霍长青便渐渐改了这个毛病,平素出门要不坐马车,要不坐轿子,仗着步伐健朗,还经常徒步。就连遛马,到城外随意驰骋,到了城里,霍长青也是下马牵着走,要不就是骑马慢行,全看心情,总之不会像之前那样在大街上纵马疾驰,弄得鸡飞狗跳了!

    无意间听见旁的两个小摊贩讨论常笑杀人,霍长青脸色就是一变,一把抓住小贩的领子,喝道:“你刚刚说谁杀人,又杀的谁,给爷仔细说一遍!”

    那小贩见他穿着富贵,又满脸煞气,心中畏惧,结结巴巴地将事情说了!

    霍长青跟仆人嘱咐一声,便拉紧缰绳,驰马直奔谭府!

    自谭雅伦说他之后,这是他头一次在街道上快马奔驰,为着常笑!虽如此,他还是避开百姓!

    来到谭府,霍长青却被仆人拦在了门口,说他家公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毕竟是别人的家,家里还有家主和主母,总不能硬闯吧!

    霍长青无法,只得上马,调转马头,直奔瑞王府!

    到了瑞王府,因着瑞王打了招呼,霍长青倒是可以直接进去,谁知,守卫却告诉他,瑞王去了东洋馆!

    霍长青阴沉着脸,继续转奔东洋馆!

    到了东洋馆,霍长青不顾侍女的招待,直接闯了进去,瑞王来东洋馆,只会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妆姬的屋子!

    霍长青一路直走,到了挂妆姬牌子的门前,门口守着瑞王的贴身奴才,见霍长青来了,很是诧异,正要进去通报,却被对方一把推开,霍长青拉开门就闯了进去!

    瑞王和妆姬正在亲热,两人躺在榻榻米上,瑞王压在妆姬的身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妆姬衣裳半褪,一手搂着瑞王的脖子,另一只手撑在地上,成半坐半躺之姿,仰着头,启着唇,修长的大腿往两边叉开,从和服的衣料里露出来,显得艳情十足!

    瑞王正处在兴头上,居然没注意到有人推门进来,妆姬听见了动静,偏过头看向门口!

    四目相对,霍长青看着那双魅惑迷离的眼睛,狠狠皱了一下眉头,又见瑞王还伏在她的身上,霍长青只觉得心头一阵火大,几个大步走过去,从后面抓起瑞王的领子,将他从妆姬身上生生拉扯开来!

    温香软玉在怀,瑞王正在兴头上,陡然被人拉离,瞬间也火了,还没看清来人,就是一阵怒吼,“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坏了本王的好事!”

    “是我又怎么样!”霍长青松开他,站在跌倒的瑞王身前,冷然地看着他。

    瑞王见是霍长青,先是一愕,却不生气,笑了一下,哥俩好似的道:“是长青啊,出什么事儿了,脸拉那么长!”说话间,瑞王坐直了身子!

    一旁的妆姬早就拉起衣服,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文雅的样子与先前的魅惑放纵全然是两个状态!

    接连跑空了两个地方,霍长青心里也窝着火,语气就不大好,瞥了一眼妆姬道:“成天就知道跟女人厮混,我看,你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身上!”

    瑞王不以为意,反倒调笑道:“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真的死在女人身上,本王也不遗憾!”

    霍长青听得直皱眉,也懒得跟他瞎扯,而是说起了正事,“我来是想跟你说,李姑娘出事了——”话说一半,霍长青忽然住了嘴,瞥了一眼妆姬,对李瑾道:“阿瑾,你跟我出来,我们路上说!”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狐媚女人,他就是看不爽!

    李瑾见他脸色凝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贪恋温柔乡,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往桌上那么一放,看也没看妆姬一眼,就随霍长青一起出来了!

    妆姬看着两人的背影,不免轻轻笑了起来,东洋馆自有情报来源,李常笑出事,她也是知道的!

    她妆姬不急着对付李常笑,可项月,不知道被什么逼急了,急着除掉李常笑,狗被逼急了,自会跳墙的,她早就料到有所行动!此时若是成了,她妆姬收益,若是不成,倒台的也是她项月。

    不劳她妆姬出手,项月也会出手,这才叫借刀杀人……

    ------题外话------

    笑笑身处牢狱,此时最见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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