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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怎样的心思?

    谭雅伦持了一下午的书本,一页都没有翻过去,此时一双俊目望着墙上的一幅画像发呆,画上的女子,正是常笑。

    这两日,他强忍着没见常笑,一来,他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二来,在想怎么处理项月的事情,好给常笑一个交代。思来想去,始终无果,心里也烦闷得很。

    见三儿带着常笑的信,谭雅伦眼里就是一亮,忙不迭打开,看完后,半喜半忧。

    他摸不清常笑的意思,心里也明白,那日自己一走了之,确实不理智,他应该相信笑笑的,此次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第二日,将近天黑的时候,常笑收拾完毕,才打算前往十里亭,正巧柳玉熙要出门买宣纸,两人便一起出了门,直到岔路口才分开。

    常笑走到十里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远处灯火朦胧,近处人影稀疏,总体还算安静。

    于此同时,谭雅伦与家人吃了晚饭,便悄悄从后门出来了!最近,谭夫人依然将他看得很紧,在谭夫人看来,项月既回京都,两个人的婚事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她可以不在科考这几个月逼谭雅伦这么紧,却决不允许他以此作借口和常笑暗通款曲,免得毁了谭家的声誉。

    而在另一处,柳玉熙才从店里走出来,便听得有人从后面叫了一声“少主子!”

    柳玉熙听着那声儿耳熟,回头一看,微微吃惊,“张伯?”

    就见一个身穿布衣的老者站在几步开外,虽然年近五旬,但目露精光,身子健朗,一看就是练家子。

    老者走到近前,仔细看了柳玉熙,顿时老泪纵横,“少主子,老奴总算是找到你了!”

    两人来到一条僻静的巷子,老者忧心道:“少主子,这段日子,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柳玉熙看他声泪俱下,心里一软,道:“我本想去漠北大营,以军功立官职,后来出了一些事。”见老者面色担忧,柳玉熙又道:“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当时,常笑嫁人迫在眉睫,自己无官无职,人微言轻,离科考尚有一年有余,再等已来不及。正好有流寇骚扰边境百姓,最快的办法就是去漠北建立军功,得个一官半职,好为笑笑说上话,实在不行,带着她脱离家族,前提是,自己必须得有底气,由权势地位而堆积的底气。

    自己文武两全,也深思熟虑,为着笑笑,却不得不锋芒尽露,在短短三个月之内由低等的录事参军,升到骑都尉,并作为龙武将军的随身军师,原来的军师只能沦为小兵。期间,他为龙武将军出谋划策,赢了多次战役。只待最后一役,大获全胜,龙武将军将向朝廷上表,给自己一个正式的官职。

    锋芒太露总容易遭人嫉妒,乃至暗害,在紧要关头,他却被小人用毒粉毒瞎了眼睛。当时战况混乱,他没抓住元凶,心里知道是谁,却没有证据。当时敌方使用毒烟,他人便认为他是为此所害。龙武将军替他惋惜,为了安定人心,强行压下此事,给他一笔银两,雇人送他回京。

    他所求的,又岂是区区几十两白银!

    谁知,护送他的人起了歹心,在他的食物中下了蒙汗药,不但卷走他的财物体,还将他卖给有名的人口贩子,之后流落京都,直到再次遇到常笑。

    物是人非,曾经那么熟悉的人,相见不相识,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当初说要带她脱离苦海,却落得这样的境地,他又怎好相认。只要她好好地,自己便知足了,武官不行,再走仕途,自己,势必要为她撑起一片天。

    张伯又道:“少主子,你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府?”

    柳玉熙皱眉,语气却很坚决,“我留在顾府,本就是为了笑笑,如今她出来了,我自然也不会回去。”

    张伯惊讶,“少主子要去哪里?”

    “我想参加明年的科举!”

    张伯大惊,忙道:“少主子,以你的身份在西秦为官,怎么使得。我这次找到少主子,就是想劝您回北燕。虽然公主背井离乡多年,你自出生起,便没踏过北燕的土地,那里毕竟是你的家。如今,外戚专权,扶立旁系幼君,窃取你慕容家的江山。少主子虽在西秦出生,好歹延续着北燕王室的正统血脉。少主子难道就不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么,当初太祖爷千方百计地让老奴护送公主来西秦,也是希望保留北燕皇室的最后一点血脉,希望风波一过,公主能回去主持大局。都怪老奴一时大意,把公主弄丢了,才导致她红颜薄命。”说到最后,张伯眼眶湿润,眼里满是懊悔自责。

    北燕是西秦以北的一个国家,国力远不如西秦,在诸多向西秦俯首称臣的小国之中,却是个中翘楚。

    二十一年前,北燕皇室动乱,外戚乱政,谋害皇嫡,重病的北燕帝被皇后软禁寝宫。弥留之际,给了贴身侍卫张福一道密旨,让他负责护送云梦公主前往西秦避难。谁知,在应对杀手的混乱中,他与公主失散了。十年后,他再找到公主,却发现她嫁入丞相府为妾,生有一子,名为玉熙,却非丞相亲生。当时,慕容云已经病入膏肓,临死前将幼子托付给他。

    年仅十岁的柳玉熙已经十分有主见,比起陌生的北燕,他更宁愿呆在生他养他的西秦,何况,当时他和同为庶出,且同样丧母的顾长笑十分交好,怕自己走了,她受人欺负,因此坚持留在了顾府。当时,北燕王朝已经被外戚左政,张福也不想将幼小的柳玉熙过早地卷入权势之争,便进顾府当了仆人,暗地抚养他成人。直到两年前,柳玉熙无故离家,自己在顾府等了半年,之后出门寻找,直到今日。

    柳玉熙不以为然,语气很坚定,“我的身份,除了你,无人得知,除非,张伯逼我离开。”

    张福隐约知道他不肯离去的原因,叹息道:“少主子,你为顾常笑已经做得够多了,你若实在放不下,你就带她一起回北燕。”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带了妥协。

    柳玉熙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笑笑如今已经出了祁家,虽然失去了记忆,却拥有了全新的生活。我看得出来,她过的很快乐,也喜欢过平静舒心的日子。我不会让她跟着我在权力中心担惊受怕,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我宁愿生活在盛京,我谋求一份官职,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有力的后盾。

    或许,对你来说,为北燕王室清除败类,维护北燕王室的血统,是最重要的。但对于我来说,笑笑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只要她过的幸福,便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富贵权力与我如云烟,我不过是借助它来守护我重要的东西,若它失去这个作用,我争来又有何用?娘亲过世之前,曾告诉我,我的生身父亲也是西秦朝廷中人,我身在朝廷,也更有机会找到他,替娘亲讨一个公道。”

    见他如此坚持,张伯无语,良久,才叹息一声,“我既叫你一声少主子,终身都奉你为主,若这是少主子希望的,老奴遵从便是。只是,老奴已经离了顾府,希望少主子能留老奴在身边伺候!”说罢,就要跪在地上。

    柳玉熙及时将他截住,微微摇头道:“张伯,我从没将你当下人看待,笑笑是我的亲人,你也是我的亲人。我如今寄人篱下,许多事不太方便,等我有了自己的住处,再将你接过来,你看可行?”

    张伯点头,感动得无以复加,又道:“少主子,有件事,老奴一直想弄明白。”

    “说吧!”

    “少主子对五小姐,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柳玉熙眉头一凝,良久,才叹息般地说道:“从前,我只将她当妹妹一般地爱护,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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