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是爱是恨
老妈端着一杯饮料从餐厅走出来递给坐在我旁边的也亦，然后缓缓坐下来，我玩着手里的抱枕，也亦则捧着那杯饮料，呆呆的看着，妈妈则垂着头像在思考着什么，我们就这样僵坐着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
“也亦，妈妈对不起你，那么久都没去看你。”
“没什么，您身体好就够了。”
“唉——”妈妈有些伤感“四年前，我到这来看你，那个时侯你还问我什么时候回到你身边，和你一起生活，可是我不能丢下乡下的女儿和丈夫不管啊，而你又不肯回去和我们一起生活，只有委屈你了，孩子，现在过得好吗？”
“恩，很好。”也亦还是那样的通情达理，从他的话语听不出怪罪妈妈的意思。
“第二年，爱可她爸爸说要带孩子来城里上学，并且不让我告诉她她还有个哥哥，害怕那样会影响她的学习，所以我才没敢来找你。我隐瞒了她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这件事十七年了，我真不是个好妈妈，我欠你们两兄妹太多了。”妈妈说着开始抽泣起来“我也对不起甫洛那孩子，他现在肯定还在恨我吧。”
“妈，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也亦安慰她，他们头靠头互相依偎着，突然之间，我觉得我和也亦很像，一样的爱粘人。
“也亦，快叫妹妹啊。”妈妈拉着他的手看着我。
“我……我……”也亦收回了手，有些犹豫“可是”这不是想不承认就能不承认的不是吗？他深深看着我，吐露的感情依然和以前一样，我知道他犹豫的原因，可是，事实是我们都无法改变的，我们始终是兄妹。
“哥！”我的嘴有些许发抖，这样喊他真的很别扭。
他没说话，而是将手中的杯放下，站起来“妈，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妈妈送他到门口“路上小心点！”
他跑下楼，朝着路边的铁凳一阵狂踢，过路的人很惊讶的看着他，看着那个疯子似的人。
“也亦？”小颜看见他，莫名的走过去阻止“也亦，也亦”她站在他面前，用手扶着他的肩膀“停下来，你别这样。”看见那么反常的也亦，小颜担心的不知所措。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也亦怒了，红红的眼睛瞪着小颜“你知不知道爱可现在是我妹妹啊？她是我妹妹啊——”
“妹妹？”小颜惊讶的小声说了一句。
“对，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也亦苦笑了两声，“才一天的时间，我最喜欢的人就该喊我哥哥了，怎么会那么的可笑。”
“就算不是这样，爱可也是洛的，你的爱在很久以前就因该结束了。”
“我……真的好舍不得。”
“你还是那么喜欢她。”小颜有些失落“至少，现在还可以以哥哥的身份去爱她，应该满足了。”她的声音开始沙哑“我们同样都是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怎么会那么不一样，你至少还是她的哥哥，而我呢？我那么尽心尽力的去喜欢你，却什么都不是，我是不是更可悲？”她湿润的眼睛看着也亦，一滴泪流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为男生哭，难道你还不懂吗？”说完，她从也亦身边走开，向爱可家跑去。
“……”也亦明白了很多，也开始缓和下来“对不起，没想到我伤你那么深。”他坐在凳上自言自语。旁边路过的人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然后摇摇头走开。
过了很久，也亦缓过劲来，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家。我们的事让那么多人都不开心，也亦、小颜、还有我，可是真的没有办法，这些都是我们不能改变的事实。谁叫我们的父母之间有着不解渊源呢。
我缓缓下了楼，心里想：我这是要去买菜吧。
“洛…”洛傻傻站在我家楼下发呆，我走向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于爱可，甫也亦的妹妹……”他冷笑了两声，“真不知道我们怎么会认识。”
“缘分啊。”我并没看出洛的不对劲，因为他从来就很冷酷。
“哼！缘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有缘分？”他抓住我的肩膀“为什么？说啊？”越来越紧“我们不认识该多好啊，我就不必把我心中的恨藏起来，我可以狠狠折磨你和你妈妈还有你那个哥哥。”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洛在说什么？是在为他死去的妈妈而生气吗？
也对啊，我怎么那么自私，居然忘了洛才是最伤心的那个。怎么办，我们会因此分开吗？
“但愿我们永远——不要见面。”他哽咽了一下，深深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我无话可说，我知道只要我们之间穿插着他的恨，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他把他妈妈当成最重要的女人，现在看来，我什么也不是。这样也对，如果是我，我也一定恨死那个人了。
我双手环抱的手臂，慢慢蹲了下来，冷得发抖。突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今晚六点，洛会赴那个公子佐的约吧。
我站起来，跟着洛走，一直到学校的地下篮球场，他拍了拍头，他很不舒服吗？正想去关心他的我收回了脚步，看着他走进去，而我只能躲在门口看着。
“小子，敢来赴约？胆量不小啊！”介良佐已经在那等了很久了。
“少废话！”
“那我不客气了，哼！”他一拳打在洛的左脸上，顿时红了一块，洛没防守也没还手，他似乎很得意，又朝着他的下巴击了一拳，洛被他打倒在地，洛为什么不还手呢？他可知道打在他身上的每一拳就像打在我身上一样，好痛！
远远可以看到洛的嘴角流了很多血。
介良佐抓起他的衣领“还手”，洛看着他没说一句话，佐急了又打了他一拳“还手啊！你不是很不爽吗？”
洛冷笑两声“那怎样？”
“你——”介良佐很是生气对着他的胸膛又是打又是踢，洛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靠在地上喘着粗气，血肆意的流淌着，但是，他却笑了。
“混蛋！”他朝洛又飞来一脚，我真的无法再忍下去，从门后跑出来“求你放了他，公子佐！”
“你？”他走过来，看了我很久，突然用手抚摸了我的脸“你有什么办法？”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放了他。”我白了他一眼
“我要你——”
“可以，死人你会要吗？”我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
他没理会我的话，一把把我拉向他的怀抱，正要吻，洛站起来“介良佐，你不要超出我的忍，耐，限，度。”他对着介良佐的脸打去，用劲似乎很猛，然后牵着我的手往外走去，他的手失去了原有的温度变得冰冷极了，一直凉到我的心里。
“甫洛，我早就看出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佐追上来拦住我们“愿成为兄弟吗？”
“随便！”
就这样我们离开了，我松了口气。其实想到洛救我的情形，我还真有点感谢佐，因为我知道洛还是那么在乎我（但愿没有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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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亦，妈妈对不起你，那么久都没去看你。”
“没什么，您身体好就够了。”
“唉——”妈妈有些伤感“四年前，我到这来看你，那个时侯你还问我什么时候回到你身边，和你一起生活，可是我不能丢下乡下的女儿和丈夫不管啊，而你又不肯回去和我们一起生活，只有委屈你了，孩子，现在过得好吗？”
“恩，很好。”也亦还是那样的通情达理，从他的话语听不出怪罪妈妈的意思。
“第二年，爱可她爸爸说要带孩子来城里上学，并且不让我告诉她她还有个哥哥，害怕那样会影响她的学习，所以我才没敢来找你。我隐瞒了她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这件事十七年了，我真不是个好妈妈，我欠你们两兄妹太多了。”妈妈说着开始抽泣起来“我也对不起甫洛那孩子，他现在肯定还在恨我吧。”
“妈，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也亦安慰她，他们头靠头互相依偎着，突然之间，我觉得我和也亦很像，一样的爱粘人。
“也亦，快叫妹妹啊。”妈妈拉着他的手看着我。
“我……我……”也亦收回了手，有些犹豫“可是”这不是想不承认就能不承认的不是吗？他深深看着我，吐露的感情依然和以前一样，我知道他犹豫的原因，可是，事实是我们都无法改变的，我们始终是兄妹。
“哥！”我的嘴有些许发抖，这样喊他真的很别扭。
他没说话，而是将手中的杯放下，站起来“妈，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妈妈送他到门口“路上小心点！”
他跑下楼，朝着路边的铁凳一阵狂踢，过路的人很惊讶的看着他，看着那个疯子似的人。
“也亦？”小颜看见他，莫名的走过去阻止“也亦，也亦”她站在他面前，用手扶着他的肩膀“停下来，你别这样。”看见那么反常的也亦，小颜担心的不知所措。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也亦怒了，红红的眼睛瞪着小颜“你知不知道爱可现在是我妹妹啊？她是我妹妹啊——”
“妹妹？”小颜惊讶的小声说了一句。
“对，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也亦苦笑了两声，“才一天的时间，我最喜欢的人就该喊我哥哥了，怎么会那么的可笑。”
“就算不是这样，爱可也是洛的，你的爱在很久以前就因该结束了。”
“我……真的好舍不得。”
“你还是那么喜欢她。”小颜有些失落“至少，现在还可以以哥哥的身份去爱她，应该满足了。”她的声音开始沙哑“我们同样都是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怎么会那么不一样，你至少还是她的哥哥，而我呢？我那么尽心尽力的去喜欢你，却什么都不是，我是不是更可悲？”她湿润的眼睛看着也亦，一滴泪流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为男生哭，难道你还不懂吗？”说完，她从也亦身边走开，向爱可家跑去。
“……”也亦明白了很多，也开始缓和下来“对不起，没想到我伤你那么深。”他坐在凳上自言自语。旁边路过的人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然后摇摇头走开。
过了很久，也亦缓过劲来，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家。我们的事让那么多人都不开心，也亦、小颜、还有我，可是真的没有办法，这些都是我们不能改变的事实。谁叫我们的父母之间有着不解渊源呢。
我缓缓下了楼，心里想：我这是要去买菜吧。
“洛…”洛傻傻站在我家楼下发呆，我走向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于爱可，甫也亦的妹妹……”他冷笑了两声，“真不知道我们怎么会认识。”
“缘分啊。”我并没看出洛的不对劲，因为他从来就很冷酷。
“哼！缘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有缘分？”他抓住我的肩膀“为什么？说啊？”越来越紧“我们不认识该多好啊，我就不必把我心中的恨藏起来，我可以狠狠折磨你和你妈妈还有你那个哥哥。”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洛在说什么？是在为他死去的妈妈而生气吗？
也对啊，我怎么那么自私，居然忘了洛才是最伤心的那个。怎么办，我们会因此分开吗？
“但愿我们永远——不要见面。”他哽咽了一下，深深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我无话可说，我知道只要我们之间穿插着他的恨，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他把他妈妈当成最重要的女人，现在看来，我什么也不是。这样也对，如果是我，我也一定恨死那个人了。
我双手环抱的手臂，慢慢蹲了下来，冷得发抖。突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今晚六点，洛会赴那个公子佐的约吧。
我站起来，跟着洛走，一直到学校的地下篮球场，他拍了拍头，他很不舒服吗？正想去关心他的我收回了脚步，看着他走进去，而我只能躲在门口看着。
“小子，敢来赴约？胆量不小啊！”介良佐已经在那等了很久了。
“少废话！”
“那我不客气了，哼！”他一拳打在洛的左脸上，顿时红了一块，洛没防守也没还手，他似乎很得意，又朝着他的下巴击了一拳，洛被他打倒在地，洛为什么不还手呢？他可知道打在他身上的每一拳就像打在我身上一样，好痛！
远远可以看到洛的嘴角流了很多血。
介良佐抓起他的衣领“还手”，洛看着他没说一句话，佐急了又打了他一拳“还手啊！你不是很不爽吗？”
洛冷笑两声“那怎样？”
“你——”介良佐很是生气对着他的胸膛又是打又是踢，洛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靠在地上喘着粗气，血肆意的流淌着，但是，他却笑了。
“混蛋！”他朝洛又飞来一脚，我真的无法再忍下去，从门后跑出来“求你放了他，公子佐！”
“你？”他走过来，看了我很久，突然用手抚摸了我的脸“你有什么办法？”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放了他。”我白了他一眼
“我要你——”
“可以，死人你会要吗？”我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
他没理会我的话，一把把我拉向他的怀抱，正要吻，洛站起来“介良佐，你不要超出我的忍，耐，限，度。”他对着介良佐的脸打去，用劲似乎很猛，然后牵着我的手往外走去，他的手失去了原有的温度变得冰冷极了，一直凉到我的心里。
“甫洛，我早就看出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佐追上来拦住我们“愿成为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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