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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晓真相郭白震惊

    第35章、晓真相郭白震惊

    烈日高照,清风拂面,许久不曾见这光景,王喜年不由得又闭上眼感受一番,只是那两个侍卫半刻不等他,一直架着他往前走。王喜年拖着脚步不肯走,他们又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只是被饿了一天一夜,早已筋疲力尽,哪里挣脱得了。

    那两个侍卫一句话也不说,王喜年心里忐忑不安。拐了个弯,走过一条长长的道,周围都是青碧的高墙,寂静幽深。每走百步就看到两个侍卫守着两边,王喜年记得,这时之前来的路。他认路极好,只要走过一遍就不会忘记。

    王喜年在心里纳闷,这不是沿着原路返回吗?难道又要把他关进房子里?

    又向左绕了几条小道,进了一座圆扇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门前两边各摆着一盆迎松,还有四个侍卫守在门外。王喜年心生害怕,以为他们是又要将自己关起来,开始用力挣扎。

    那两人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带了进去,王喜年被两人按着,动弹不得。

    “放开他。”王喜年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个人,那人正饮了口茶,把茶杯放下,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那两个侍卫随即放开了他,站到一旁,王喜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只想着要发现有什么不对头,立即转身就跑。却不想,此地戒严,怎会令他轻易跑掉。

    那人起身缓缓向他走来,他才看清了那人的样貌,端的是一副好容貌,温文如玉,雅人深致,两道柳眉含笑,一双明眸无痕,身着一袭华丽紫袍,衣上绣着的白鹤高飞,束白玉冠。那人看着他,先是笑了笑,道:“王喜年?”

    王喜年瞪着眼警惕地看他,心道这人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他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一来了云逍皇城,好像个个都知晓了他一般。

    那人又笑道:“想不想说话?”王喜年猛地点头,他已经被那布塞了一天,嘴角早就发酸。那人叫侍卫给他拿出了布,又松了绑。才一重获自由,王喜年口张得极大,嘴角不断抽搐发麻,一股恶寒涌上喉咙处,王喜年蹲在地上,想吐吐不出来。不知过了多久,王喜年张着嘴喘气,蹲坐在地上,被堵住了一天的嘴终于获得了自由,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这时,一只端着茶杯的手伸到他面前,那人道:“来,喝口茶。”

    王喜年回头正对上那人笑意盈盈的眸子,那人又示意王喜年喝茶。王喜年张了张口,犹豫不决,最后王喜年猛地把茶杯接过来,直接把茶水灌进嘴里,又呛到了几下,用手擦了擦嘴,不想手上早就占满了灰,此时脸上灰一块青一块,令人哭笑不得。杯水不足解渴,王喜年意犹未尽,还想再要更多,只是一抬头就看到那人负手站在自己身前。

    王喜年冲着那人憨憨笑着,声音有些沙哑,道:“谢谢。”这人长得文质彬彬,还让人给他松绑,又对他这么好,应该不是坏人吧。王喜年看人实在,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十倍地回报。

    看他蹲坐在地上的样子十分好笑,那人道:“你先起来,我们慢慢谈。”

    王喜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只是越拍越脏,王喜年有些拘谨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要问什么。那人先是坐回椅子上,又笑道:“你别紧张,我们就随便聊聊,请坐。”

    王喜年猜不出他是什么用意,不安地瞄了瞄旁边站着的那两个侍卫,只见他们面无表情,纹丝不动,王喜年心咯噔一下,始终不敢坐下。那人再三叫他坐下,王喜年挪动了许久才坐到他对面,两眼直盯着桌上那一小盘卖相精致的糕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一天一夜未进食,已饿得不行,只要一看到食物就巴不得冲上去。

    那人笑了笑,把那盘桂花糖蒸栗粉糕推到王喜年那边,道:“吃吧。”王喜年肚子又咕叫一番,不再犹豫,如饿狼扑食般直接两手抓了一块桂花糕,狼吞虎咽地吃着,也没顾着味道如何,时不时还吞下了手上的石沙子,又呛到了。王喜年吃得忘我,全然忘记了屋子里还有人,又拿起茶壶对着壶嘴就喝下,喝得急了,差点没把水喷到对面那人。

    那人笑容依旧,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身子,待王喜年将桌上的糕点一扫而净后,道:“王喜年,听说你是家住漠县?”

    刚把桌上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王喜年有些尴尬,听他这么问,点着头回道:“就是漠县成山的李家村。”那人问一句,王喜年就老实地回答着一句,把王喜年身家问了个遍,那人又道:“听说,你在成山救了个人?”

    这话把王喜年愣住了,王喜年喃喃自语:“阿倾……阿倾还好吗?”王喜年不禁想起了昨日见到师奕倾的情形,又缩了缩脖子。

    那人见状,笑道:“你不用害怕,你既然救了奕倾,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王喜年不由慌了神,站起来,惊讶地问:“你,你跟阿倾认识?”王喜年跟师奕倾在李家村这大半个月中,也没见师奕倾提起过家人朋友,此时见这人这样说,应该是认识师奕倾的,他怎能不吃惊。

    那人道:“正是,所以你不必慌张。我且来问个些事,你可要如实回答我。”

    王喜年果真以为那人与师奕倾相识,心道这人应该是阿倾的好友吧,既然是阿倾的朋友,那便就没什么可隐瞒的。王喜年对他没了戒心,点点头,回应他。

    那人道:“你就先说说,你怎么救了奕倾。”王喜年渐渐定下心,便与他讲了自己在成山遇到师奕倾一事。

    听到师奕倾当时昏迷不醒,那人脸上有些气愤,道:“果然如此。”

    王喜年见他面色不好,问道:“你,你怎么了?”

    那人随即笑了笑,道:“没什么,你继续。”

    王喜年冲他憨笑一声,道:“其实,我觉得阿倾人挺好的,虽然很容易生气,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像阿倾长得那么好看的人,比娇妹子还好看许多。”

    那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问道:“娇妹子是谁?”

    “就是我们村的,李娇妹子,长得可漂亮了。”王喜年没注意那人的脸色越来越不自然,继续说着:“不过阿倾打起人来,可真疼了。”他自己就被阿倾扇过几次耳光,深有体会。

    那人问道:“你被奕倾打过了?”

    王喜年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咧嘴直道:“就是有几次,惹了阿倾生气。”

    那人点点头,笑了笑,又道:“只怕奕倾真生起气来,不是打一下人这么简单了。”

    王喜年被他这么一说,不禁想起了师奕倾曾掐着自己和李娇脖子的情形,有些心怕,期期艾艾道:“阿,阿倾,是不是,会掐人脖子?”

    那人思付片刻,道:“掐人脖子?这倒没见过,只不过命侍卫扒了他的皮,剁了他的肉而已。”

    “哐当!”王喜年听了惊得从椅子跌坐到地上,桌上的盘子被他不小心扫落在地。王喜年战战兢兢道:“那,阿、阿倾,是不是要扒了,我、我的皮。”阿倾肯定会,肯定会生气地扒了他的皮,剁了他的肉,吃了他的骨头。

    那人也是吃惊地看着他,疑惑道:“王喜年,你这是怎么了?”

    见王喜年似是没有听到自己的话,那人俯身盯着他,又道:“你是做是什么事,让奕倾这么生气?”

    “我、我……”王喜年看着他,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人又问:“你,你什么?”

    王喜年一想到自己与师奕倾行云雨之事,顿时涨红了脸,犹豫着道:“我,阿倾,我们……”王喜年憋着气,许久再也受不住地大喊一声:“我们行过周公之……”礼。

    只是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死死捂住了嘴巴,那人有些震惊地看着王喜年,又摆了摆脸色,看着站在旁边的那两个侍卫,命令道:“你们,出去,把门关上。”待那两个侍卫出了屋子,关上门,那人仍没有放开手,狐疑地打量着王喜年一番,又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王喜年被捂住了嘴,呜呜做声,那人犹豫了下,蹲下来与他平视,放开手,道:“好了,你说吧。”

    只要一想到在外人面前说出那事,王喜年一阵羞赧,面红耳赤,小声着道:“阿、阿倾,我,我们行过男女之事。”声音虽小,但那人离他极近,听得真真切切。那人满脸震惊地看着他,尽是不可置信,忽而沉下脸色,道:“此事关系重大,你可不能胡说!”

    王喜年红着脸,摇着头道:“没,我没胡说,就是,就是那晚。”

    那人猛地揪着王喜年的衣领口,语气更重,道:“这事是你编造的,对不对!”

    王喜年被他揪着难受,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把阿倾,把阿倾给……”不料嘴又被那人捂住,那人惊愕失色,道:“我的老祖宗,这话是你能乱说的吗?”

    王喜年瞪着双眼看他,一直摇头。那人见状,一脸惊愕,气得破骂道:“你,你,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竟敢胡言乱语!”

    王喜年见他仍不相信,胆子一下大了起来,双手猛然推开他,冲着他道:“我没胡说!”自己确确实实与阿倾行了那事,他怎么还不相信。那人猝不及防被推倒,一下跌坐在地上,双眸满是骇色,已不见了方才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他颤着手指,道:“这种不要命的话,你还敢说!”

    看他倒在地上,王喜年有些无措,刚要上前一步,就见那人站起身,走过来小声地警告他:“这种事你也不能乱说,否则不管你是不是那位的救命恩人。”

    王喜年着急向他解释道:“我,我真的没胡说,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阿倾。就是,就是那晚在客栈,我,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成那样。我,我真的不是要故意抛下阿倾不管的。我是、是看到阿倾流了好多血,我……”

    “住嘴!”那人突然脸色极其扭曲,厉声喝住王喜年。王喜年被吓了一跳,一下噎住了,又不安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那人重重呼出一口气,奇怪地看着王喜年,道:“这些事你就当做梦了,记住,你是在做梦。”

    不想王喜年竟傻乎乎地问出一句:“可这是真的,怎么会是梦?”那人哑然,一想到自己隔日就逃得一干二净,王喜年极为内疚,道:“我,我是看得阿倾浑身是伤,流了好多血,害怕极了,才、才跑了。”

    那人逼着追问他:“你抛弃了他?不,你把那位弄伤了?你,这种诛九族的事,你,你竟然干得出来!”那人显然有些语无伦次,看王喜年还愣愣地点头,那人脸色发青,紧紧抓着王喜年的领口不放,右手拳头抬起,似要落下又没落。但见王喜年傻愣的样子,那人重叹气道:“真是被你害死了。”说着便恼怒地推开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时不时看向王喜年,又是一阵叹气。

    王喜年猜不出那人是什么意思,不敢上前打扰他。那人停住脚步,直盯着王喜年,王喜年被他看着心里一颤。那人许久道:“你可知道你所做的事,足以灭九族?”

    王喜年一下没了反应,那人又道:“也是,你本就是孤儿,九族与你无意,差不过就是一条命。”

    王喜年这下方晓得了他的意思,战战兢兢道:“你,你说我,有人想要我的命?”

    那人冷哼一声,道:“何止要了你的命,恐怕是要将你挫骨扬灰。我如今才知道为何那位会抓你回来,连我或许也难脱关系。”

    王喜年面露惊恐,害怕地看着他,颤道:“那,那怎么办?”

    那人也是又气又恼,道:“你做的事,还来问我?若不是太,若不是你是那位的恩人,谁能保你?”那人忽而停顿片刻,看着王喜年,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一番,又道:“也不是保不成。”

    王喜年仍是一副憨愣的样子,那人眯了眯眼,道:“王喜年,想不想活命?”

    王喜年猛然点头,哪个不想活命。

    那人脸色凝重,道:“既然如此,你就得听我的。”

    王喜年又重重点头,心道这人是阿倾的朋友,肯定不会骗自己吧。思此,王喜年冲他憨憨一笑,道:“你只管说,我就听你的。”,

    那人点点头,道:“还有记住,你最好别再跟其他人说起这事,否则没人能保得住你。”

    王喜年此时对他言听计从,自是毫不犹豫地答应。王喜年又道:“对了,大哥,你怎么称呼?”王喜年自以为万事皆有他帮着,便定了下心,不再惧怕。

    那人嘴角抽搐一下,道:“你先别这样叫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王喜年不在意,又道:“这咋成,大哥你这么好心帮我,我喊你大哥也是应该的。”

    那人随口道:“你,你就叫我大锅吧。”

    不想王喜年竟还热情地喊了一句:“大锅大哥。”

    那人的脸一下僵硬,不语。王喜年又问:“大锅大哥,你说,现在让我做什么?”

    那人道:“这事先不急,你先在这里好好呆着,过后我再找你。记住,别多嘴!否则割了你的舌!”王喜年被他一威胁,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他真会动刀子。见状。那人不想多言,又说了几句让王喜年安心的话便起身离开,临走前又吩咐侍卫,好好看着他。

    果然没有再叫人把他绑起来,只是仍留了两名侍卫守在门外。那两个侍卫站着不动,犹如一座石像,王喜年在他们旁边转了一圈,疑惑道:“大,大哥,刚刚那是谁?”好像这些人都很听那人的话,而且他竟然才想起来问大锅是什么人。

    其中一人仍是面无表情,只是道:“郭丞相郭大人”

    王喜年只听得郭大人三字,却不晓得丞相是何官职,对着院子的门看了看,喃喃道:“原来是大锅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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