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料反复结盟有变
第26章、料反复结盟有变
师奕倾自是知晓那份协议的内容，早料到他会有这反应，却是不语。郭白看着两人，一个神色未变，一个面上意味不明，不知何意，疑惑道：“皇上，这份合约可是不妥？”
师皓然盯了师奕倾片刻，命许高将协议书递给郭白。郭白接过，一目十行，竟惊讶地叫出声，不可思议地看向师皓然，道：“琰帝真是好大的手笔。”
前面一些只是罗列了具体的条款内容，无非便是十年不互犯，共护边疆安宁，又加了一些通商来往的特例，造福边疆百姓。只是协议书上后面赫然写着：凌南与离渊相交甚久，今再续约，为表诚意，朕为轩帝献上黄金十箱，美女十人，金银珠宝各两箱，离渊特产无数，万望轩帝笑纳。
后来又附了一行小字：当年一别，日日思君，君不知。
师皓然唇角上扬，似笑非笑，语气颇耐人寻味，道：“怪不得印的是他的玺，原来这份礼是送给朕的。”虽不是玉玺，这份协议同样有效，他倒是好心情，竟有这想法。十年，这话他说得也好意思。当日那人登位便没了来往，如今居然来这一着。
郭白捧着协议书，诧异道：“皇上，恐怕……”郭白停顿许久，没有再说下去。他自是不敢猜测琰帝此举用意，这位的心思也不知道他能乱揣度的。
师奕倾一直未语，心道这是皇兄的事，自是不必他插手，他也不过是替君傲琰带个话而已。又见师皓然眯眼看着自己，师奕倾扯扯嘴，道：“结盟一事大致如此，臣弟有一事想问皇兄，漠县一事可查清楚了？”
师皓然只看了一眼郭白，郭白立即回道：“回禀王爷，下官办事不利，此事仍一无所获，想来对方疑心甚重，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倒是那位就此事办了几个朝中官员，仍是无关痛痒。
师奕倾拧眉不语，这事竟连郭白也查不出任何消息，看来是蓄谋已久，究竟是什么人费如此心思要置他死地。见他这般眉头紧锁，师皓然一猜便知他这是在想着什么，道：“此事就交给郭白，你刚回来便在府中休息几日吧，身体可还好？”
师奕倾神色稍变，语气冰冷如常，令人听不出其中意味，道：“多谢皇兄关心，臣弟一切安好。”被下药一事自是不能对任何人透露。
闻言，师皓然细眉上挑，道：“如此便好。”
三人又谈了些事，又过半个时辰，师奕倾与郭白出了御书房。两人漫步走在宫道上，久久不语。眼看着要出了这殿门，郭白仰头叹道：“奕倾，你回来了。”于外人面前，他们是臣下关系，私里却是至交，如今见他平安归来，自是高兴。
师奕倾沉默片刻，道：“嗯，回来了。”或许这个皇城里，真正为他担心的人寥寥无几，郭白却是其中一个。
师奕倾又与郭白聊了两句，正有人来道，太后请齐王过去。郭白不敢再留，心道太后可真着急了，几个月不曾见到齐王。师奕倾别了郭白便前往祥毓宫。才走到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片欢声笑语，师奕倾蹙蹙眉，随着那侍卫通报，走了进去。
进了里面，只见原来是几个小宫女在逗着太后开心，正与她说着些笑话。殿里众人一看到他，皆有序不惊地下跪，齐齐道：“见过齐王。”
陈太后正笑得合不拢嘴，听着众人的反应，一时慌了手脚，喊着：“齐王何在？齐王。”旁边宫女心怕她会摔着，急忙扶住，回着：“太后莫慌，正是齐王来了。”
陈太后眼睛看不见，伸着双手在空中摆动，似是要触摸到本人才确定。师奕倾缓了缓脸色，上前握住她的双手，道：“母后，是儿臣，儿臣来看您了。”看着陈太后担心焦虑的神情，师奕倾又道：“母后，儿臣让您担心了。”
任他冷酷漠情，却是万般柔肠。
陈太后呵呵点头，回握着他的手，道：“你这是去哪了，许久不曾来这祥毓宫。”
师奕倾不动声色，道：“近日朝中事务繁忙，儿臣未曾进宫看望母后，实在不孝。”
陈太后因早年盲了双眼，没能亲眼看着师奕倾长大，二十年来一直对他怀有内疚。陈太后许久不见他，自是拉着他聊起了家常，又问着府中两个孙子的情况。这些自有人对她回禀，只是好不容易见着师奕倾，自然是想听他亲口说。
前两年，师奕倾的姬妾倒是为了他添了两个双胞胎儿子，如今牙牙学语。师奕倾平日也是极宠爱这对兄弟，与陈太后谈得甚欢。又闲聊一会儿，陈太后问旁人是何时辰，旁边宫女回道，快到晚膳时分。
师奕倾正要辞别，陈太后却道：“赐宴祥毓宫，把皇上和太子都请过来。”一家子用晚膳，才是享天伦之乐。
师奕倾自是不会拂陈太后的意，太监宫女们在祥毓宫正殿摆了宴席，陈太后还在跟师奕倾催着，皇上与太子怎还不见，便有侍卫飞报，皇上携太子而来。师皓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领着众人进了正殿，坐到陈太后的左手边，道：“让母后久等了。”
后面只见一位翩翩少年跟了进来，那少年生得俊秀隽美，身着淡黄蟒袍，束紫金玉冠，面颊白若凝脂，笑似俏皮可爱，那双不停转动的眸子透着空灵，便是凌南太子师承誉。
师承誉满面笑容，对着陈太后作礼道：“孙儿给皇太后请安。”师承誉接着又对师奕倾作礼，道：“侄儿见过皇叔。”
陈太后欢乐地应了一声，把他叫到自己跟前，凭着感觉捏着他的小脸，也不顾他的哀求，道：“承誉又长高了不少。”
师承誉年仅十五，只比师奕倾小六岁，若叫人看去，定是以为他们是兄弟，绝想不出他俩是叔侄。此时被陈太后扯着脸，师承誉双眼祈求地看着师奕倾，似是在说，皇叔，帮帮侄儿。
师奕倾不语，倒是师皓然嘴角微勾，道：“母后，先用膳吧。”若被母后再捏下去，他这个太子的脸估计明天就红肿了。
陈太后放开了他，乐嘴直道：“用膳，先用膳。”陈太后眼角微有些湿润，如今儿孙满堂，她又有何强求。旁边宫女为她布菜，又喂着她吃下。
本是家宴，四人和乐融融地用了晚膳。眼看着将要天黑，师奕倾自是要出宫回府。不想师承誉撒娇地拉住他，道：“皇叔，今夜你就留在皇宫，教我书法吧。”
师奕倾书法冠绝天下，师承誉早些年便软硬皆施地磨着他要教自己书法，奈何师奕对此事无趣，只对他道，若是想学，何须他人。师承誉不知是又忘记了他当年的告诫，或许什么，此事竟又提出这事。
师皓然笑着叱喝他一句：“胡闹，你的师傅够多了，怎还去劳烦你皇叔。”他自是为师承誉安排了五个师傅。
师承誉被小骂了一下，不敢再纠缠，只好作罢，看着师奕倾，一脸无辜祈求。此事经师皓然如此一说，师奕倾自然无视，他确实没这样闲情去教一个娃子。
师皓然念师奕倾返城不久，便继续免了他的早朝。次日下午，郭白觐见，道：“回禀皇上，那事有了结果。”郭白回的便是审问师辰风与叶锦一事。昨日趁着陈太后祥毓宫赐宴，郭白便奉了师皓然的命，秘密审讯师辰风以及叶锦。
从离渊跟回来的护卫，一行人中只剩下师辰风与叶锦，师皓然自是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人物。而那些后面派去的人，郭白自然也没有漏下，秦氏兄弟与其他四十个人。
师皓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郭白呈上那些人供词，道：“师辰风与叶锦之言，正如微臣前日所查，所差无几。再且，此事果然是有人蓄谋。”分开审讯，而两人供词完全一致，若不是互相串通，那便是事实如此。师辰风自幼跟着齐王，若说连师辰风也是奸细，那王府中定是没一个可信的人了。
天下间，对齐王耿耿忠心者，非师辰风莫属。
师皓然凤眼微眯，扬起唇角，俊逸的脸庞尽是冷蔑，道：“看来，朕是低估了对方。”若是让他知道此人是谁，定将那人株连九族。
郭白又道：“皇上，还有一事，据下面官员来报，琰帝所赠之物跟着使臣已到了沛津。”原来这琰帝竟前脚把齐王送走，后脚便着人备了礼。
师皓然揉着眉间，似是有些疲色，道：“此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再来问朕。”君傲琰自愿像个诸侯小国一般进贺，他又何须理会。
又过两日，早朝时分，师皓然正色坐于龙椅上，听着堂下众大臣的奏章，略感无趣，又是每日一奏的嘉章或暗惩。又一位大臣诉完，这时礼部尚书执笏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离渊国使团在殿外已侯多时。”
师皓然命人宣了他们进来，只见三个穿着离渊服侍的男子跟着侍卫进来，对师皓然下跪，道：“轩帝陛下圣安。”
那为首的人接着又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官话，师皓然早已料到君傲琰此举，自是无心听下去。所献之礼与此前所知一样，师皓然当着众大臣的面收了离渊这份礼。众人还在心里道，定是他们皇上威名远播，连琰帝甘愿屈服。
哪里知道，这不过是君傲琰当着全凌南大臣的面，送给师皓然的私礼。
对于君傲琰献礼一事，师皓然倒是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平常小国的进贡罢了。
又一日，夜晚，宫里灯火辉煌，御书房里却是一片沉寂。郭白接了一道密旨，便急急忙忙进了宫。才一进御书房，便被师奕倾铁青的脸吓着了。师皓然此时靠着椅子，眉目间带着丝丝令人心颤的笑意，郭白自是认出这是他生气的预兆。
郭白上前小声问道：“皇上，王爷，可是出事了？”
已是戌时，这时间齐王竟也进了宫，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师皓然眯起凤眼，把桌上一张纸甩手丢给郭白。郭白赶紧接住，晃弄一下，才找到正文，郭白才看了两行，便哑口不语。
只见那张纸上赫然是君傲琰的亲笔。
前日那十位美女轩帝可有享用？若是轩帝意犹未尽，朕这里还有不少绝色，何不在命齐王前来离渊。只是一事，朕思来想去，总认为那结盟书有所不妥，朕诚心再邀齐王于腊月初六，离渊详谈。
郭白脑中尽是回荡着当日不敢猜测的想法，那琰帝果真狂傲，竟君子戏言。
师奕倾自是知晓那份协议的内容，早料到他会有这反应，却是不语。郭白看着两人，一个神色未变，一个面上意味不明，不知何意，疑惑道：“皇上，这份合约可是不妥？”
师皓然盯了师奕倾片刻，命许高将协议书递给郭白。郭白接过，一目十行，竟惊讶地叫出声，不可思议地看向师皓然，道：“琰帝真是好大的手笔。”
前面一些只是罗列了具体的条款内容，无非便是十年不互犯，共护边疆安宁，又加了一些通商来往的特例，造福边疆百姓。只是协议书上后面赫然写着：凌南与离渊相交甚久，今再续约，为表诚意，朕为轩帝献上黄金十箱，美女十人，金银珠宝各两箱，离渊特产无数，万望轩帝笑纳。
后来又附了一行小字：当年一别，日日思君，君不知。
师皓然唇角上扬，似笑非笑，语气颇耐人寻味，道：“怪不得印的是他的玺，原来这份礼是送给朕的。”虽不是玉玺，这份协议同样有效，他倒是好心情，竟有这想法。十年，这话他说得也好意思。当日那人登位便没了来往，如今居然来这一着。
郭白捧着协议书，诧异道：“皇上，恐怕……”郭白停顿许久，没有再说下去。他自是不敢猜测琰帝此举用意，这位的心思也不知道他能乱揣度的。
师奕倾一直未语，心道这是皇兄的事，自是不必他插手，他也不过是替君傲琰带个话而已。又见师皓然眯眼看着自己，师奕倾扯扯嘴，道：“结盟一事大致如此，臣弟有一事想问皇兄，漠县一事可查清楚了？”
师皓然只看了一眼郭白，郭白立即回道：“回禀王爷，下官办事不利，此事仍一无所获，想来对方疑心甚重，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倒是那位就此事办了几个朝中官员，仍是无关痛痒。
师奕倾拧眉不语，这事竟连郭白也查不出任何消息，看来是蓄谋已久，究竟是什么人费如此心思要置他死地。见他这般眉头紧锁，师皓然一猜便知他这是在想着什么，道：“此事就交给郭白，你刚回来便在府中休息几日吧，身体可还好？”
师奕倾神色稍变，语气冰冷如常，令人听不出其中意味，道：“多谢皇兄关心，臣弟一切安好。”被下药一事自是不能对任何人透露。
闻言，师皓然细眉上挑，道：“如此便好。”
三人又谈了些事，又过半个时辰，师奕倾与郭白出了御书房。两人漫步走在宫道上，久久不语。眼看着要出了这殿门，郭白仰头叹道：“奕倾，你回来了。”于外人面前，他们是臣下关系，私里却是至交，如今见他平安归来，自是高兴。
师奕倾沉默片刻，道：“嗯，回来了。”或许这个皇城里，真正为他担心的人寥寥无几，郭白却是其中一个。
师奕倾又与郭白聊了两句，正有人来道，太后请齐王过去。郭白不敢再留，心道太后可真着急了，几个月不曾见到齐王。师奕倾别了郭白便前往祥毓宫。才走到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片欢声笑语，师奕倾蹙蹙眉，随着那侍卫通报，走了进去。
进了里面，只见原来是几个小宫女在逗着太后开心，正与她说着些笑话。殿里众人一看到他，皆有序不惊地下跪，齐齐道：“见过齐王。”
陈太后正笑得合不拢嘴，听着众人的反应，一时慌了手脚，喊着：“齐王何在？齐王。”旁边宫女心怕她会摔着，急忙扶住，回着：“太后莫慌，正是齐王来了。”
陈太后眼睛看不见，伸着双手在空中摆动，似是要触摸到本人才确定。师奕倾缓了缓脸色，上前握住她的双手，道：“母后，是儿臣，儿臣来看您了。”看着陈太后担心焦虑的神情，师奕倾又道：“母后，儿臣让您担心了。”
任他冷酷漠情，却是万般柔肠。
陈太后呵呵点头，回握着他的手，道：“你这是去哪了，许久不曾来这祥毓宫。”
师奕倾不动声色，道：“近日朝中事务繁忙，儿臣未曾进宫看望母后，实在不孝。”
陈太后因早年盲了双眼，没能亲眼看着师奕倾长大，二十年来一直对他怀有内疚。陈太后许久不见他，自是拉着他聊起了家常，又问着府中两个孙子的情况。这些自有人对她回禀，只是好不容易见着师奕倾，自然是想听他亲口说。
前两年，师奕倾的姬妾倒是为了他添了两个双胞胎儿子，如今牙牙学语。师奕倾平日也是极宠爱这对兄弟，与陈太后谈得甚欢。又闲聊一会儿，陈太后问旁人是何时辰，旁边宫女回道，快到晚膳时分。
师奕倾正要辞别，陈太后却道：“赐宴祥毓宫，把皇上和太子都请过来。”一家子用晚膳，才是享天伦之乐。
师奕倾自是不会拂陈太后的意，太监宫女们在祥毓宫正殿摆了宴席，陈太后还在跟师奕倾催着，皇上与太子怎还不见，便有侍卫飞报，皇上携太子而来。师皓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领着众人进了正殿，坐到陈太后的左手边，道：“让母后久等了。”
后面只见一位翩翩少年跟了进来，那少年生得俊秀隽美，身着淡黄蟒袍，束紫金玉冠，面颊白若凝脂，笑似俏皮可爱，那双不停转动的眸子透着空灵，便是凌南太子师承誉。
师承誉满面笑容，对着陈太后作礼道：“孙儿给皇太后请安。”师承誉接着又对师奕倾作礼，道：“侄儿见过皇叔。”
陈太后欢乐地应了一声，把他叫到自己跟前，凭着感觉捏着他的小脸，也不顾他的哀求，道：“承誉又长高了不少。”
师承誉年仅十五，只比师奕倾小六岁，若叫人看去，定是以为他们是兄弟，绝想不出他俩是叔侄。此时被陈太后扯着脸，师承誉双眼祈求地看着师奕倾，似是在说，皇叔，帮帮侄儿。
师奕倾不语，倒是师皓然嘴角微勾，道：“母后，先用膳吧。”若被母后再捏下去，他这个太子的脸估计明天就红肿了。
陈太后放开了他，乐嘴直道：“用膳，先用膳。”陈太后眼角微有些湿润，如今儿孙满堂，她又有何强求。旁边宫女为她布菜，又喂着她吃下。
本是家宴，四人和乐融融地用了晚膳。眼看着将要天黑，师奕倾自是要出宫回府。不想师承誉撒娇地拉住他，道：“皇叔，今夜你就留在皇宫，教我书法吧。”
师奕倾书法冠绝天下，师承誉早些年便软硬皆施地磨着他要教自己书法，奈何师奕对此事无趣，只对他道，若是想学，何须他人。师承誉不知是又忘记了他当年的告诫，或许什么，此事竟又提出这事。
师皓然笑着叱喝他一句：“胡闹，你的师傅够多了，怎还去劳烦你皇叔。”他自是为师承誉安排了五个师傅。
师承誉被小骂了一下，不敢再纠缠，只好作罢，看着师奕倾，一脸无辜祈求。此事经师皓然如此一说，师奕倾自然无视，他确实没这样闲情去教一个娃子。
师皓然念师奕倾返城不久，便继续免了他的早朝。次日下午，郭白觐见，道：“回禀皇上，那事有了结果。”郭白回的便是审问师辰风与叶锦一事。昨日趁着陈太后祥毓宫赐宴，郭白便奉了师皓然的命，秘密审讯师辰风以及叶锦。
从离渊跟回来的护卫，一行人中只剩下师辰风与叶锦，师皓然自是不会放过任何可疑人物。而那些后面派去的人，郭白自然也没有漏下，秦氏兄弟与其他四十个人。
师皓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郭白呈上那些人供词，道：“师辰风与叶锦之言，正如微臣前日所查，所差无几。再且，此事果然是有人蓄谋。”分开审讯，而两人供词完全一致，若不是互相串通，那便是事实如此。师辰风自幼跟着齐王，若说连师辰风也是奸细，那王府中定是没一个可信的人了。
天下间，对齐王耿耿忠心者，非师辰风莫属。
师皓然凤眼微眯，扬起唇角，俊逸的脸庞尽是冷蔑，道：“看来，朕是低估了对方。”若是让他知道此人是谁，定将那人株连九族。
郭白又道：“皇上，还有一事，据下面官员来报，琰帝所赠之物跟着使臣已到了沛津。”原来这琰帝竟前脚把齐王送走，后脚便着人备了礼。
师皓然揉着眉间，似是有些疲色，道：“此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再来问朕。”君傲琰自愿像个诸侯小国一般进贺，他又何须理会。
又过两日，早朝时分，师皓然正色坐于龙椅上，听着堂下众大臣的奏章，略感无趣，又是每日一奏的嘉章或暗惩。又一位大臣诉完，这时礼部尚书执笏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离渊国使团在殿外已侯多时。”
师皓然命人宣了他们进来，只见三个穿着离渊服侍的男子跟着侍卫进来，对师皓然下跪，道：“轩帝陛下圣安。”
那为首的人接着又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官话，师皓然早已料到君傲琰此举，自是无心听下去。所献之礼与此前所知一样，师皓然当着众大臣的面收了离渊这份礼。众人还在心里道，定是他们皇上威名远播，连琰帝甘愿屈服。
哪里知道，这不过是君傲琰当着全凌南大臣的面，送给师皓然的私礼。
对于君傲琰献礼一事，师皓然倒是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平常小国的进贡罢了。
又一日，夜晚，宫里灯火辉煌，御书房里却是一片沉寂。郭白接了一道密旨，便急急忙忙进了宫。才一进御书房，便被师奕倾铁青的脸吓着了。师皓然此时靠着椅子，眉目间带着丝丝令人心颤的笑意，郭白自是认出这是他生气的预兆。
郭白上前小声问道：“皇上，王爷，可是出事了？”
已是戌时，这时间齐王竟也进了宫，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师皓然眯起凤眼，把桌上一张纸甩手丢给郭白。郭白赶紧接住，晃弄一下，才找到正文，郭白才看了两行，便哑口不语。
只见那张纸上赫然是君傲琰的亲笔。
前日那十位美女轩帝可有享用？若是轩帝意犹未尽，朕这里还有不少绝色，何不在命齐王前来离渊。只是一事，朕思来想去，总认为那结盟书有所不妥，朕诚心再邀齐王于腊月初六，离渊详谈。
郭白脑中尽是回荡着当日不敢猜测的想法，那琰帝果真狂傲，竟君子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