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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再遭劫奕倾受辱

    王喜年一个大汉子竟像做了错事般搅着手指站在师奕倾前,不安地看着他,心道阿倾为何不想见自己。王喜年从没考虑过更深的问题,只晓得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便是今日他想见师奕倾,就来了。

    师奕倾面无表情,看着王喜年,道:“你见我做什么?”他与王喜年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是要分别,又何必徒增伤感。那些日子王喜年尽心照顾他,已经足够了。两人不过泛泛之交,谈不上感情。

    师奕倾见王喜年支支吾吾道不出所以然来,心生不快,又道:“你就该在李家村老实呆着,跟我做什么?”他身在险境,连敌人是谁尚未可知,王喜年跟着他就是受罪。他本是冷情,却也不是连累个无辜人,才三番两次将王喜年赶走。

    若是辰风循着暗记而来,便是回去之日,王喜年更不可能再呆在他身边。

    王喜年被师奕倾这么一说,又打消了想法,心想还是回去吧,不再打扰阿倾了。王喜年顿时失落,道:“那,阿倾,我回去了。”王喜年一步三回头,半天也没走出房门。

    师奕倾见状,只觉好笑,道:“既然来了,就再坐会儿吧。”这是要离去的样子吗?照王喜年这速度,天明了也走不出客栈。

    王喜年惊喜,回头对师奕倾道:“阿倾,你不赶我了?”他就是害怕阿倾会再把他赶走,现在好了,又可以与阿倾多呆会儿了。

    师奕倾微微点头,见王喜年黝黑憨厚的脸上笑容可掬,心道王喜年竟这般高兴。师奕倾今日在客栈大堂坐了些时辰,后又到集市上晃了一圈,此时筋疲力尽,吩咐王喜年道:“你去让人送些热水上来。”

    王喜年出去叫了伙计,店里的伙计倒是手脚麻利,稍候片刻便提着两大桶热水上来,灌倒浴桶里。师奕倾又叫那伙计等会儿送些饭菜到房里来,那伙计得了赏钱自是满心欢喜,一一应着。

    那阵子重伤在身,在李家村时王喜年时常帮他擦身子,师奕倾倒是不介意,在他面前解了衣带,脱下外衫就丢给他。王喜年赶紧接住,隔着绘竹的屏风,王喜年仅仅能看到个模糊的身影,阿倾脱了衣裳,挽起长发,跨脚进了浴桶。

    热气冒腾,水声滴滴,王喜年有些心猿意马,脑中尽是师奕倾英姿伟岸俊毅高贵的模样。王喜年死死拽着师奕倾的衣服,掌心出汗,定定站着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房中一片寂静,只剩下师奕倾拨弄热水的声音,王喜年站着出神,连门外传来敲门声也不曾知道。

    “王喜年,开门。”屏风里传来师奕倾略微冷然的声音。

    王喜年打了个激灵,回神急忙把怀里师奕倾的衣服放好。开门就见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正端着些饭菜在外面等候,一见到他便道:“客官,这是您叫的饭菜。”王喜年心想阿倾正在沐浴,定不能让他人进去。王喜年伸手接过,只是那伙计仍不离去,又往房内四处瞄着,似是在找着什么。见王喜年面露疑惑,那伙计才讪讪笑着离去。

    王喜年关了门,又是疑惑一下,奇怪,那伙计怎么不是刚才那位。王喜年只想他也是店里的伙计,并无多想。

    只是那伙计形迹可疑,低着掩面地下楼,趁人不注意又拐进了厨房,蹑手蹑脚到了后门,才走出去就看到有两人在那等着他。那两人一个肠肥脑满,另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胖男子见他出来,焦急问着:“怎么样?”

    他们赫然就是之前在临原客栈里逼迫那唱曲儿女娃的两人。原来两人被人当众教训,便怀恨在心,将此仇记在师奕倾头上。临原客栈的伙计中本来就有他们的熟人,两人打听一番,便知道了师奕倾在哪间房。

    两人心生暗计,起了歹意,竟想迷昏了师奕倾再盗取他身上之物。与店内伙计商量好,事后分账,那伙计也是贪财之人,自是毫不犹豫答应了。正巧趁着有人给师奕倾的房里送去饭菜,便假装好心地为他送去,却暗中下药。

    那伙计洋洋道:“放心,等那人倒了,你们就进去。”三人满脸狡诈,想来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

    那伙计又进了厨房继续干活。两人在后门等了片刻,不耐烦地走来走去,再看已是日入,那胖子暗骂一声,到不远处一个凉茶摊子讨了杯水,竟不想给钱。那胖子与摊主争执起来,挥拳就打,正这时从怀里掉落一包东西。

    那瘦子疑惑,捡了起来,道:“这是什么?”

    胖子回头,见是用张黄纸包住的,哦了一句,对瘦子挤眉弄眼道:“嘿嘿,就是那东西。”只是那笑声竟还带着些淫意。两人干惯了偷鸡摸狗之事,瘦子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是烈性极强的春│药,看来今晚又有的爽了。

    只是那瘦子来回看了一下,揪着胖子的手臂把他带到角落,窃语道:“不对吧,这明明就是我们才买的蒙汗药,那春│药不是白纸包着吗?”

    胖子紧盯着那小黄纸,接着挠头道:“难不成是给错了?”两人面面相觑,他们竟将今晚要用的“合欢颜”给了那伙计。胖子呸了声,暗骂:“他娘的,这下我们那事还成不?”不把师奕倾弄昏,他们如何得手。

    “再看看。”瘦子眼珠子一转,又与那胖子窃窃私语起来,两人时不时发出阴诈的笑声。

    王喜年坐着等候师奕倾,只能从外面似乎看到师奕倾起身穿了内衫,接着走出来。他此时墨发散披在肩上,两道浓眉尽舒展开,薄唇轻抿带着一丝看不着的笑意,双眸微眯,浑身贵气逼人。王喜年看呆了,愣是没了动作。

    师奕倾冷眼扫过,披了外衫,道:“不想呆着就出去!”这王喜年每次见他都如这般失了神,真让人恨不得再扇他一巴掌。王喜年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师奕倾,心道再看阿倾一会儿,他又要挨耳光了。

    两人开始用饭,王喜年坐在师奕倾对面,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嘴里直道:“阿倾,你身子不好,吃这个补补。”王喜年又想把一块牛肉夹到师奕倾碗里,不想师奕倾抬手避开了他的动作。能与王喜年同桌用饭已是极限,怎还能再吃那些他夹过的东西。

    王喜年干笑几声,自己吃了下去。王喜年一边吃着,一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师奕倾,心道阿倾散发的样子真好看,比村里的李娇妹子美上万分。此时师奕倾仅仅披了件单衣,动作优雅,只是面若寒霜,盯着王喜年。

    王喜年心里一颤,低头把头埋进碗里,不敢吭气。阿倾最讨厌别人这样看他,自己竟然又惹阿倾生气了。

    兴许是天气炎热,王喜年渐渐觉得口干舌燥,体内有股热气乱窜,王喜年大口饮茶,见师奕倾面色稍红,问道:“阿倾你也觉得热吗?”王喜年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放着。

    师奕倾抬头扫了王喜年一眼,道:“你很热吗?”此时已经日落,自是凉爽了许多,王喜年并没做什么事,竟也会额间冒汗。王喜年直点头,师奕倾便叫他把外衫解开。

    王喜年解了衣带,仍觉得燥意难耐,不断用手扇风,那黝黑的脸上竟看得出一片不自然的潮红。王喜年大口喘气,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躲在清凉的河水中,不再起来。王喜年又想继续脱衣服,被师奕倾制止了:“够了,你想裸着身子不成?”他此时身上就只剩下一件里衣。

    王喜年从小在村里长大,自是没有这么多想法,祈求般看着师奕倾,道:“阿倾,可是真的很热。”只是师奕倾冷眼看他,王喜年这才停下了动作。两人对着静坐,师奕倾闭目不语,心道今晚再把王喜年赶回去已是不可能,还是让掌柜再给他安排一间房吧。

    王喜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师奕倾,越看心里的燥意不由得重了几分。师奕倾此时全然没了往日冰冷无情的样子,面庞放缓柔和,双眉平舒,这样子定会引起无数女子为他疯狂。然,王喜年看得心神恍惚,竟想阿倾这个样子只能他一人看就好了。

    王喜年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又觉阵阵燥意散满全身,似有什么东西要发泄出来不可。王喜年呼吸急促,师奕倾自是发现了。师奕倾睁开双眸,看着王喜年的异常反应,心里暗惊,王喜年这模样竟如中了春│药,却仍不自知。

    他自十五岁便开了荤,年少轻狂时又瞒着皇兄偷逛了几次青楼,如今府中也有几位姬妾,自是晓得这样的情况是什么。师奕倾眉头稍蹙,冷然道:“王喜年,你去青楼找个女子泻泻火吧。”

    “阿、阿倾,你说什么?”王喜年从没那方面的经验,自是不懂。家里父亲死得早,村里其他人更是不会管他这私事,可怜王喜年一个十八岁的汉子,竟对此事一无所知,连平日自渎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王喜年燥意难耐,突然起身抓住师奕倾的双手,慌忙道:“阿倾,我,我好难受,怎么办……”王喜年不想师奕倾此时也是浑身发热,两人的手碰触到一起,阵阵烫热。

    师奕倾倒吸一口气,双眸凌冽,推开王喜年,刚想站起来竟觉双腿发软,一阵热潮涌向下腹。师奕倾脸色骤变,他竟也遭人暗算!想来是他有过经历,才不像王喜年那般发作之快。

    眼看师奕亲要摔倒,王喜年赶紧接住他。两人火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王喜年转头正看到师奕倾呼吸急促,面色发红,一时神摇意夺,把他抱紧,道:“阿倾,你真好看。”

    师奕倾脸色发青,用尽力气甩了他一个耳光,想藉此令王喜年回神。岂料王喜年咯咯直笑,把头蹭到自己的肩上,嘴里不停道:“阿倾,抱着你真舒服。”

    “放开!”师奕倾怒目瞪他,若不是他两次中药,此时无力,岂会让王喜年这般对他!他竟被王喜年如同抱着女子一般搂在怀中,真是奇耻大辱!

    两人身躯紧贴,王喜年鼻音更重,道:“阿、阿倾。”王喜年情不自禁,扒了两人的上衣,让身子贴得更紧,王喜年只觉得从师奕倾身上传来的阵阵热气,不由让他心跳加速。一股热潮再涌上心头,王喜年抱得更紧。

    此时王喜年汗如雨下,双眼发红。师奕倾情况也不比他好,身体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但师奕倾理智尚存,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他脸上一泼,声音如无常勾魂般凌厉,怒道:“王喜年,放开!”再这样下去,定会出事!

    茶水沿着王喜年的面庞留下,滴落在两人的胸前,王喜年愣了下。师奕倾暗松一口气,只要王喜年不再有动作就好。不想他这副面色潮红双瞳游离的样子被王喜年看去,又是心荡神迷,竟鬼使神差地亲吻上那有些干裂的唇。

    “阿倾,阿倾……”王喜年失了神智,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师奕倾又甩了王喜年一巴掌,房里一片沉寂,只回荡着两人的喘息声。师奕倾趁着王喜年发愣,推开他往门外走。师奕倾冷气逼人,面若冰霜,只是脸上那抹红晕与微急的呼吸泄露了情绪。

    怎料王喜年理智全失,才跨出一步便被他抓住。王喜年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卸了他的力道,令他不得动弹。师奕倾一阵痛呜,清醒了几分,他双手颤抖,咬牙切齿:“王喜年!”全身发软无力,又被王喜年制住,他竟如鱼肉任人宰割!

    “阿倾,为什么要走,留在这里不好吗?”王喜年声音喑哑,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压抑许久的心情此刻全然爆发,脑中唯一的想法便是把这人留住,不管用什么办法。

    阿倾,为什么,为什么要走……

    王喜年凭着本能将他带到床上,一阵天旋地转,师奕倾被他压在身下。

    师奕倾发指眦裂,声音异常冰冷:“王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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