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第十一章
见毛头点头同意，赵老爷子就找出了通讯录把电话拨了过去，没一会儿就通了，“喂，是孙村长吗？啊，对，我邮电局的赵仲勉，对对对，你好你好。是这样，你们村里孙福田的孙子正在我家和我外孙一块儿玩，但是现在看着雨越下越大，回家也不方便不安全，所以托你去跟他爷爷说一声，说今晚孩子就在我家住了，明天就回去，让他别担心。嗯，对。哎呀，真是麻烦你了，过两天我去幸福水库那边钓鱼咱们一块儿喝两盅，好好好，就这么定了，再见啊！”等挂了电话，赵老爷子转过身笑眯眯地摸了摸毛头的小脑袋，“好了，现在电话也打了，好孩子你就安心在爷爷家住一天，别再担心了。”说完赵老爷子招呼聂明朗，“你好好和毛毛头一块玩儿，我去和你姥姥说多烧两个菜。”
“知道了，姥爷你去吧。”聂明朗点点头。
赵老爷子得了聂明朗的保证便再次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就走出了客厅去了厨房那边，于是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聂明朗和毛头两个人。
毛头在一旁看着赵老爷子果真打了电话给自己所在村子的村委会办公室，又听着老爷子语气熟稔地与自己村子的村长寒暄交谈并且说了自己在这里的事儿，眼里又是敬畏又是钦佩，但是也放下了一颗怕爷爷奶奶他们为自己担心的心，随即又想到今天要住在聂明朗的姥爷家了，又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聂明朗在一旁看着毛头像是变脸似地表情不停的变化，心里觉得好笑，但也知道自己的小伙伴这是紧张了，于是故意大大咧咧地一把搂过毛头的肩膀哥俩好地问道，“喂，毛毛头，你晚上睡觉磨不磨牙流不流口水说不说梦话啊？”
毛头本来就紧张，被聂明朗这么一揶揄顿时脸红了，用肘子撞开聂明朗结结巴巴道，“我、我才没有那些不好的习惯，我、我睡觉很老实的。”
聂明朗被毛头逗得嘿嘿笑，“那就好那就好，既然你睡觉很老实，那么我想只有一个人磨牙流口水说梦话踹人应该就不会出现什么太严重的问题了。”
“！”听到聂明朗说出这样的话，毛头直接愣在了当场。
看着毛头那不可置信的样子，聂明朗直接笑出了声，忍不住伸手去捏毛头的脸蛋，“哎呦我说毛毛头，你怎么这么容易骗呢，我看上去像是有那么多坏习惯的人么？！真是个老实孩子！”
见聂明朗那乐的直不起腰来的样子，毛头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顿时悲愤不已，“你、你怎么这样啊！”
回答毛头的依旧是哈哈哈哈哈地笑声。
因为有聂明朗的小客人在家里吃饭，赵姥姥特意烧了几只酱烧鸡腿又做了几个孩子们爱吃的松仁玉米鸡蛋羹这样的菜，等到上了桌更是不住的给毛头夹菜。
聂明朗在一旁看着毛头因为自己姥姥的热情态度而对着他面前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饭碗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对自己姥姥的热情态度五体投地。
想着要这样下去毛头不是被撑死就是因为坐立不安而消化不良，于是站起身拿过一只空碗将毛头碗里的菜给夹了过去又添了些别的菜然后对姥姥姥爷说，“姥爷姥姥，我和毛毛头去前面阳台上吃。”
老太太不太理解，“好好地去阳台上吃干嘛呀？坐饭桌上吃不好么？”
聂明朗已经指挥着毛头端着饭菜往阳台方向走了，丢下一句话，“去赏雨！”
赵老太太看着说话功夫自己外孙就将毛头拉的不见了踪影，顿时站起来想去追，“嘿，你说这孩子……”
但是还没离开桌边，老太太就被自己老伴拉住了，“你就让孩子们去吧。”
“不是，你说这吃饭吃的好好地干嘛往阳台上跑么，人家孩子是客人，明朗这孩子都不让别人好好吃饭。”老太太抱怨道。
老爷子表情倒是很平静，“我看呐，明朗这是想让人孩子好好吃饭才带人家孩子去阳台的呢。”
“你这话怎么说的？”老太太不明白了。
“有哪个孩子到别人家做客有大人在一旁会自在的？本来毛毛头这孩子心思就细，你又一直跟他说话，他哪里还能放松下来啊？哎，你就别管两个孩子了，随他们去吧，咱们明朗是个会照顾人的，肯定不会疏忽了毛毛头。”老爷子解释道。
“我这不是怕孩子客气拘束么，谁知道还好心办坏事了……”老太太听了想了想也许真是这么一回事儿，于是嘟囔了两句，然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饭。
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八点多才停，微微的凉风裹着雨后泥土的气息慢慢地吹着，爱操心的老太太拿出两套衣服来到被晚饭撑的圆滚滚正在前面阳台聊天的聂明朗和毛头面前，“时间不早了，赶紧洗澡去吧，毛毛头今天你就穿下明朗的衣服，可能会有点儿大，待会儿我给你把你的衣服洗了，现在天气热，明天一早准能干。”
虽然老太太很和蔼，但是毛头见着大人还是有些拘束，赶紧站起身接过老太太递来的衣服，“谢谢奶奶，我自己能洗衣服的，就不麻烦您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一个小孩儿的衣服能有难洗，不过是顺手搓两把的事儿，哪有你来做客还让你动手做事儿的道理。”
一旁的聂明朗见毛头张嘴还想说什么，赶紧一把也从自己姥姥手里拿过衣服拉着毛头往洗手间跑，“我和毛毛头一块儿洗，晚上我和毛毛头睡后面阳台上！”
老太太看自己孙子拉着毛毛头跑的没了影，笑着摇摇头，“火急火燎的这是干嘛呢！”
两小孩儿洗澡，又是淋浴，自然是动作快速无比，两人甩着头发上的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碰着老太太提着水桶抹布从后面阳台回来，看到两个孩子老太太努努嘴道，“刚让你姥爷把竹床给搬过去了，我用热水给你们擦干净了你们直接过去睡就是，要是半夜冷了可得回屋睡啊。”
聂明朗一只手拉着毛头一只手冲自己姥姥摆了摆，“知道啦，辛苦姥姥姥爷啦。”
“混小子，装客气呢！”聂明朗的话引来了老太太的一句笑骂。
聂明朗带着毛头在房间拿了点儿东西之后就去了后边阳台，然后看到两位老人不止把竹床搬了过去，而且还细心地支好了蚊帐并且在竹床下面点燃了一盘蚊香，竹床上除了放着枕头薄毯之外还有风油精和蒲扇。
聂明朗邀着毛头一块坐在竹床上然后把蚊帐扎紧，最后往后一倒枕在枕头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真舒服啊~”
毛头看聂明朗那舒坦的眼睛都眯起来的样子抿嘴笑起来，也跟着与聂明朗并排躺在竹床上，但是很快毛头表情惊讶地看向聂明朗，“咦，你家的枕头怎么有股茶叶的香味儿啊？”
聂明朗侧身与毛头面对面躺着，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神奇吧？因为这里面是用茶叶做的芯子啊！我姥爷爱喝茶，我姥姥就把我姥爷泡过的茶叶洗好晒干然后收集起来做了枕芯，外面用亚麻枕套给套起来，睡起来松松软软清香又凉爽，特棒吧？”
“嗯，你姥姥真厉害！”毛头听了又是一脸惊奇又佩服的表情，还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头下的枕头。
聂明朗拿起蒲扇往自己喝毛头身上扇着，望着满天的闪烁繁星想到日后在城市中抬头望夜空只能看到几点星光就忍不住感慨道，“这星星真亮啊！”
毛头听了也躺平身子看着天空，瞧了许久才有些郁闷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聂明朗一听愣了一下，随即笑喷了，好久才喘着气道，“嗯，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和以后的区别就大了。”
“以后？以后天上的星星还是在的呀。”毛头显然不能理解聂明朗的话。
大大的月亮将柔白的月光倾洒向地面，聂明朗看着在朦胧月光下相貌显得越发柔和的毛头，弯起嘴角无声笑了笑，“是啊，以后天上的星星还是在的，只不过在于看得见与看不见的区别而已。”
毛头依旧觉得聂明朗说的话有些过于高深，他于是决定说些实质些的，“不过现在都八月了，再过一些日子夏天才是真正的要过去了呢，秋天就要来了。明朗哥，你喜欢秋天吗？”
聂明朗转头看向目光温润的毛头，点点头，“喜欢，我喜欢秋天，就是太短了，好像哧溜一下我还没注意秋天就过去了。”说着聂明朗想起一件事儿，“说起来，过两天我爸妈要带我去北京玩儿，回来就准备上小学了。”说到这里聂明朗心里有些纠结起来，重上一回小学啊，要跟着一群毛头孩子一块儿手放在背后听讲，还要重学一遍一加一等于几，重学一遍拼音，没准儿还要被老师抓着把脸化成个猴屁股去参加六一儿童节表演，一想起来，这真是……太令人惆怅了。
但是聂明朗心中的忧愁毛头是不能理解的，他的注意力被聂明朗话中的去北京所吸引，眼睛都亮了起来，“去北京？去首都？是去看□故宫长城么？”
看着毛头那格外激动的态度，聂明朗觉着这大概才是这个时候的人听到要去北京时候应该有的态度吧，因为自己所在的城市离北京实在太远，而出趟远门实在不易——而当时聂明朗听说自己老爸厂里组织去北京旅游时的冷静态度被自己爹妈指责成毫无生气一点儿孩子该有的样儿都没有。
“应该会看的吧，还有世界公园颐和园天坛什么的，把那些北京有名的景点逛一逛，最后去吃个烤鸭什么的……”聂明朗回忆着自己记忆中那次曾经的童年北京之行，不甚肯定地回答道。
“哇，真好啊，可以去北京呢！”毛头的语气中是满满地羡慕。
“以后你肯定也能去北京玩儿的。”聂明朗很肯定地撞撞毛头的肩膀说道，然后又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在北京肯定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你想要什么呀？熊猫娃娃？泥人？还是别的什么？”
毛头因为聂明朗那豪爽的态度而笑了起来，“你自己玩的高兴就行了，别惦记着给我带东西了，浪费钱。”
“哎，东西肯定是要带的吗，总要弄点什么回来证明自己去过北京啊……”
“真的不用啦……”
躺在后阳台凉爽的竹床上，两个孩子在漫天的繁星与皎洁的月光下谈论着这次的旅行一直到带着对于这次旅行的期待慢慢进入梦乡……
“知道了，姥爷你去吧。”聂明朗点点头。
赵老爷子得了聂明朗的保证便再次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就走出了客厅去了厨房那边，于是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聂明朗和毛头两个人。
毛头在一旁看着赵老爷子果真打了电话给自己所在村子的村委会办公室，又听着老爷子语气熟稔地与自己村子的村长寒暄交谈并且说了自己在这里的事儿，眼里又是敬畏又是钦佩，但是也放下了一颗怕爷爷奶奶他们为自己担心的心，随即又想到今天要住在聂明朗的姥爷家了，又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聂明朗在一旁看着毛头像是变脸似地表情不停的变化，心里觉得好笑，但也知道自己的小伙伴这是紧张了，于是故意大大咧咧地一把搂过毛头的肩膀哥俩好地问道，“喂，毛毛头，你晚上睡觉磨不磨牙流不流口水说不说梦话啊？”
毛头本来就紧张，被聂明朗这么一揶揄顿时脸红了，用肘子撞开聂明朗结结巴巴道，“我、我才没有那些不好的习惯，我、我睡觉很老实的。”
聂明朗被毛头逗得嘿嘿笑，“那就好那就好，既然你睡觉很老实，那么我想只有一个人磨牙流口水说梦话踹人应该就不会出现什么太严重的问题了。”
“！”听到聂明朗说出这样的话，毛头直接愣在了当场。
看着毛头那不可置信的样子，聂明朗直接笑出了声，忍不住伸手去捏毛头的脸蛋，“哎呦我说毛毛头，你怎么这么容易骗呢，我看上去像是有那么多坏习惯的人么？！真是个老实孩子！”
见聂明朗那乐的直不起腰来的样子，毛头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顿时悲愤不已，“你、你怎么这样啊！”
回答毛头的依旧是哈哈哈哈哈地笑声。
因为有聂明朗的小客人在家里吃饭，赵姥姥特意烧了几只酱烧鸡腿又做了几个孩子们爱吃的松仁玉米鸡蛋羹这样的菜，等到上了桌更是不住的给毛头夹菜。
聂明朗在一旁看着毛头因为自己姥姥的热情态度而对着他面前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饭碗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对自己姥姥的热情态度五体投地。
想着要这样下去毛头不是被撑死就是因为坐立不安而消化不良，于是站起身拿过一只空碗将毛头碗里的菜给夹了过去又添了些别的菜然后对姥姥姥爷说，“姥爷姥姥，我和毛毛头去前面阳台上吃。”
老太太不太理解，“好好地去阳台上吃干嘛呀？坐饭桌上吃不好么？”
聂明朗已经指挥着毛头端着饭菜往阳台方向走了，丢下一句话，“去赏雨！”
赵老太太看着说话功夫自己外孙就将毛头拉的不见了踪影，顿时站起来想去追，“嘿，你说这孩子……”
但是还没离开桌边，老太太就被自己老伴拉住了，“你就让孩子们去吧。”
“不是，你说这吃饭吃的好好地干嘛往阳台上跑么，人家孩子是客人，明朗这孩子都不让别人好好吃饭。”老太太抱怨道。
老爷子表情倒是很平静，“我看呐，明朗这是想让人孩子好好吃饭才带人家孩子去阳台的呢。”
“你这话怎么说的？”老太太不明白了。
“有哪个孩子到别人家做客有大人在一旁会自在的？本来毛毛头这孩子心思就细，你又一直跟他说话，他哪里还能放松下来啊？哎，你就别管两个孩子了，随他们去吧，咱们明朗是个会照顾人的，肯定不会疏忽了毛毛头。”老爷子解释道。
“我这不是怕孩子客气拘束么，谁知道还好心办坏事了……”老太太听了想了想也许真是这么一回事儿，于是嘟囔了两句，然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饭。
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八点多才停，微微的凉风裹着雨后泥土的气息慢慢地吹着，爱操心的老太太拿出两套衣服来到被晚饭撑的圆滚滚正在前面阳台聊天的聂明朗和毛头面前，“时间不早了，赶紧洗澡去吧，毛毛头今天你就穿下明朗的衣服，可能会有点儿大，待会儿我给你把你的衣服洗了，现在天气热，明天一早准能干。”
虽然老太太很和蔼，但是毛头见着大人还是有些拘束，赶紧站起身接过老太太递来的衣服，“谢谢奶奶，我自己能洗衣服的，就不麻烦您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一个小孩儿的衣服能有难洗，不过是顺手搓两把的事儿，哪有你来做客还让你动手做事儿的道理。”
一旁的聂明朗见毛头张嘴还想说什么，赶紧一把也从自己姥姥手里拿过衣服拉着毛头往洗手间跑，“我和毛毛头一块儿洗，晚上我和毛毛头睡后面阳台上！”
老太太看自己孙子拉着毛毛头跑的没了影，笑着摇摇头，“火急火燎的这是干嘛呢！”
两小孩儿洗澡，又是淋浴，自然是动作快速无比，两人甩着头发上的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碰着老太太提着水桶抹布从后面阳台回来，看到两个孩子老太太努努嘴道，“刚让你姥爷把竹床给搬过去了，我用热水给你们擦干净了你们直接过去睡就是，要是半夜冷了可得回屋睡啊。”
聂明朗一只手拉着毛头一只手冲自己姥姥摆了摆，“知道啦，辛苦姥姥姥爷啦。”
“混小子，装客气呢！”聂明朗的话引来了老太太的一句笑骂。
聂明朗带着毛头在房间拿了点儿东西之后就去了后边阳台，然后看到两位老人不止把竹床搬了过去，而且还细心地支好了蚊帐并且在竹床下面点燃了一盘蚊香，竹床上除了放着枕头薄毯之外还有风油精和蒲扇。
聂明朗邀着毛头一块坐在竹床上然后把蚊帐扎紧，最后往后一倒枕在枕头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真舒服啊~”
毛头看聂明朗那舒坦的眼睛都眯起来的样子抿嘴笑起来，也跟着与聂明朗并排躺在竹床上，但是很快毛头表情惊讶地看向聂明朗，“咦，你家的枕头怎么有股茶叶的香味儿啊？”
聂明朗侧身与毛头面对面躺着，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神奇吧？因为这里面是用茶叶做的芯子啊！我姥爷爱喝茶，我姥姥就把我姥爷泡过的茶叶洗好晒干然后收集起来做了枕芯，外面用亚麻枕套给套起来，睡起来松松软软清香又凉爽，特棒吧？”
“嗯，你姥姥真厉害！”毛头听了又是一脸惊奇又佩服的表情，还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头下的枕头。
聂明朗拿起蒲扇往自己喝毛头身上扇着，望着满天的闪烁繁星想到日后在城市中抬头望夜空只能看到几点星光就忍不住感慨道，“这星星真亮啊！”
毛头听了也躺平身子看着天空，瞧了许久才有些郁闷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聂明朗一听愣了一下，随即笑喷了，好久才喘着气道，“嗯，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和以后的区别就大了。”
“以后？以后天上的星星还是在的呀。”毛头显然不能理解聂明朗的话。
大大的月亮将柔白的月光倾洒向地面，聂明朗看着在朦胧月光下相貌显得越发柔和的毛头，弯起嘴角无声笑了笑，“是啊，以后天上的星星还是在的，只不过在于看得见与看不见的区别而已。”
毛头依旧觉得聂明朗说的话有些过于高深，他于是决定说些实质些的，“不过现在都八月了，再过一些日子夏天才是真正的要过去了呢，秋天就要来了。明朗哥，你喜欢秋天吗？”
聂明朗转头看向目光温润的毛头，点点头，“喜欢，我喜欢秋天，就是太短了，好像哧溜一下我还没注意秋天就过去了。”说着聂明朗想起一件事儿，“说起来，过两天我爸妈要带我去北京玩儿，回来就准备上小学了。”说到这里聂明朗心里有些纠结起来，重上一回小学啊，要跟着一群毛头孩子一块儿手放在背后听讲，还要重学一遍一加一等于几，重学一遍拼音，没准儿还要被老师抓着把脸化成个猴屁股去参加六一儿童节表演，一想起来，这真是……太令人惆怅了。
但是聂明朗心中的忧愁毛头是不能理解的，他的注意力被聂明朗话中的去北京所吸引，眼睛都亮了起来，“去北京？去首都？是去看□故宫长城么？”
看着毛头那格外激动的态度，聂明朗觉着这大概才是这个时候的人听到要去北京时候应该有的态度吧，因为自己所在的城市离北京实在太远，而出趟远门实在不易——而当时聂明朗听说自己老爸厂里组织去北京旅游时的冷静态度被自己爹妈指责成毫无生气一点儿孩子该有的样儿都没有。
“应该会看的吧，还有世界公园颐和园天坛什么的，把那些北京有名的景点逛一逛，最后去吃个烤鸭什么的……”聂明朗回忆着自己记忆中那次曾经的童年北京之行，不甚肯定地回答道。
“哇，真好啊，可以去北京呢！”毛头的语气中是满满地羡慕。
“以后你肯定也能去北京玩儿的。”聂明朗很肯定地撞撞毛头的肩膀说道，然后又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在北京肯定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你想要什么呀？熊猫娃娃？泥人？还是别的什么？”
毛头因为聂明朗那豪爽的态度而笑了起来，“你自己玩的高兴就行了，别惦记着给我带东西了，浪费钱。”
“哎，东西肯定是要带的吗，总要弄点什么回来证明自己去过北京啊……”
“真的不用啦……”
躺在后阳台凉爽的竹床上，两个孩子在漫天的繁星与皎洁的月光下谈论着这次的旅行一直到带着对于这次旅行的期待慢慢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