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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四爷伤感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胤禛咳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张保抹掉头上的茶水,眼观鼻鼻观心,淡定地说道:“回主人的话,奴才是说福伦大学士的福晋持粘杆处的信物——一块玉佩,吩咐我们调查一下皇上的日常习惯、性情变化和亲近的奴才。”

    作为粘杆处的老人,张保当然清楚粘杆处一共有两块信物,一块玉佩被主子传给了当时的宝亲王,一个扳指藏在宫里留待有缘人。任何宫里的人都有可能拿到那个扳指,但拿着那块玉佩的人却只可能是宝亲王以及他信任的人,而宝亲王登基后没多久便停用粘杆处,只留下很少的维持了表面的运转,所以拿着那块玉佩的人选只可能有一个。

    虽然很可惜乾隆这个曾经的皇帝沦为了女人,但在张保心里,他的主人只有一个,那便是眼前的这一位。张保很清楚他主子的行事风格、说话语气,再加上胤禛平时说话做事什么的并没有瞒着张保,所以张保心里明白眼前的皇帝便是他曾经的主子。只是有些话毕竟不能挑明了说。

    张保并不信鬼神,但却相当信服雍正爷,在他想来,无论什么事,若是雍正爷想要完成,那必定没有不能完成的!君不见当初查处贪官的时候,多少人明里暗里的反对,又有多少人做手脚,但雍正爷应是凭借大毅力大智慧做到了,这怎么不让张保佩服?尤其,他这个粘杆处的人对这些事知之甚深,所以更是清楚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过程有多艰辛!更何况,他早就对乾隆不满了,不但毁了主子精心建立的粘杆处,在处理国家大事上更是昏聩无能!

    所以一接到手下人上报的消息,张保便坐不住了,离开来到西暖阁向胤禛汇报这件事,毕竟乾隆的存在会影响到主人的安全,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甚至宁愿违背主人的意愿也有除了这个潜藏的危险,张保眼里划过一抹狠厉。

    胤禛少有地失神了。弘历竟然变成了福伦的福晋?这让他的心里很是复杂。

    胤禛曾经想过,回到天庭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弘历,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做过《还珠格格》里的弘历做过的事,要是有,他这个做皇父的必然第一个饶不了他。没想到,在他还没有把这些事想明白的时候,弘历竟然也跟着重生了,只是,还要确定到底是哪个弘历,但是不管他是哪个弘历,自己也不可能放着他不管不问啊!总还是自己的儿子!

    迟疑了一下,胤禛吩咐道:“张保,你多派些人,既要保护她的安全,也要将她的一举一动都上报上来。”

    张保领命退下了。

    胤禛看张保离开了,便有些不顾形象地仰倒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愣愣出神。

    朕到底是摊上了什么命,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不省心!

    黑白无常还说让自己在这里寻找幸福?有这些个不省心的东西在,自己能找到所谓的幸福才怪!

    揉了揉眉心,胤禛决定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再想比较好,他抽出一本奏折,准备让国家大事转化占据心思。

    但是今天明显不是个好日子,胤禛扫了一眼这本红色封皮的奏折,心里正奇怪是哪个大臣家里出了事,没想到,一翻开它,就给了自己那么大的惊喜!

    天申!你也是好样的!果然是你四哥的好兄弟,变着法子来气朕,是不是!

    竟然搞活丧!你是嫌朕死得太早,没有好好教育你,是不是?

    好!那朕今天就好好教育你,希望你不要后悔!

    胤禛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而正坐在棺材里面吃肘子的弘昼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抬头看了看飘着几抹云彩的天空,仔细想了想,自己最近应该没做什么招人恨的事情吧?

    正在疑惑间,他瞥到永璧和永瑸不知道正在说什么,眉眼里全是笑意。

    这下,弘昼找到罪魁祸首了:“阿玛,你死得好惨啊!你怎么舍得抛弃我们孤儿寡母啊!”

    好像不太对劲?弘昼思索了一下,没有想明白,便抛去不管了。他又坐回棺材里面大吃特吃起来,今日又赚了许多礼钱,可以好好奢侈一番了。

    弘昼吃得正欢快,突然听到四周都安静了下来,立刻怒了起来,永璧你这个小兔崽子,阿玛不发威,你当我是软脚下啊!

    他又站了起来,叉起腰吼道:“永——”刚说了一个字,他便卡壳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皇、皇、皇……”他的声音虽然惶恐,但是心里却并不惧怕,他很清楚,他的好皇兄最喜欢的便是他荒唐胡闹、贪玩无害,就连活丧这回事,他不也是默许了吗?心情好了,甚至也会随一份礼,弘昼在心里冷笑,只是今日皇兄的表情冰冷严肃,让他有些摸不到底,便故意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样。

    胤禛冷冷一哼,不耐烦地说道:“还不快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朕撤掉!成何体统!”说完,便转身向后院走去。

    弘昼挥手让永璧把他心爱的灵堂撤掉,嘴里嘀咕着:“皇兄今天又发的什么疯!”

    忽而,他瞥到立在一边的吴书来,计上心头,笑眯眯地问道:“吴书来,今天有不成器的东西惹到我皇兄了?”

    吴书来揖礼道:“王爷说笑了,万岁爷想的是什么,奴才怎么可能清楚?奴才在这里只是奉万岁爷的命令,等待王爷把东西都收拾好!”

    弘昼嘴角一抽,别人不知道,你吴大总管是皇兄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奴才是越发谨慎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晃晃悠悠跟随向后院走去。

    弘昼如今的住所胤禛没有来过,但是弘历来过几次,所以胤禛才不至于走错房子,闹出笑话来。他想了想,迈腿走进弘昼的书房——逸致斋,甫一进门,他便愣了起来。

    弘昼的书房布置得极为简单,大门左边是书桌书架,大门右边是床榻和柜橱,都是黄花梨打造的家具物什,样式古拙大方,细微之处却是精雕细琢,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但这些并不足以使胤禛吃惊,让他愣住的是正对着大门的一幅山水画,这幅画不仅用笔刻意,立意也无奇特之处,算不上是什么好作品。

    胤禛恍然间,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的时候。

    那是雍正三年的时候,而弘昼不过十五岁。

    因为有感于康熙末年他们这帮兄弟争夺皇位的惨烈事件,自己设立了秘密立储制度,目的便是不想让他们那一代人的惨剧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而只是这样做是远远不够的,为了不让他人发现自己的偏好,他得把一碗水端平,于是,他故意对弘历和弘昼一般好,不论是赏赐还是公开的表扬,他们两的次数是差不多的,有时甚至是弘昼多一点。

    而这幅画,也是出自同样的目的。

    他去尚书房检查皇子的功课,弘历作了一首诗很得他的心意,便随口表扬了几句,等到了弘昼这才发现弘昼近来在学习作画,而且水平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赞赏了几句,没想到这幅画竟让弘昼保存至今。

    胤禛隐约想起,除了公开的应景的时候,他确实没怎么表扬过弘昼的功课,也许这是唯一的一次?

    那时他已经确定立弘历为继承人,对弘历的功课抓的比较紧,而弘历又是那种喜欢听奉承话的人,私下里他便总是表扬弘历,对弘昼便有些疏忽……

    想来弘昼早就明白这一点了,他一向伶俐,所以才会肆无忌惮、昏庸无道起来。

    也是,别人对自己好不好,外人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朕真实感不负责任的阿玛。

    弘昼看着久久站在书房门口,并突然变得伤感起来的皇帝,心里很是无语。

    皇兄,你又怎么了?

    胤禛终于回过神,他走进屋里,看到弘昼也走了进来,便对吴书来说道:“吴书来,朕要对弘昼说些体己的话,你出去看着,谁也不让进。”

    吴书来领命而去,关上房门,把空间留给这天下间最尊贵的兄弟俩。

    胤禛踌躇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道直接便说,弘昼啊,朕是你皇父,现在占了你皇兄的身子?这也太不像话了!

    弘昼静静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胤禛想了想,开口道:“弘昼啊,朕看你这幅画不错,不让朕来锦上添花一下,提个词?”

    弘昼一听,立马怒了起来,皇兄明明知道这是自己唯一一幅被皇父称赞的画,自己宝贝至今,他竟然连这也要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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