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善有善报

    石城东门的城门前，一个拿着哨棒，背着包袱的年轻人激动地注视着这座古城，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抬步向城内走去。这个年轻人便是长途跋涉而来的李守信，告别武义县的百姓后，风尘仆仆的前往石城，李守信风餐露宿，日行夜歇，终于在两天之后，赶到了石城。走在宽阔的街道上，感觉一切是那么的新鲜。来来往往的车队，挎着篮子的妇女，穿着考究的公子，大腹便便的商人。。。。。。还有不绝于耳的叫卖声，充满了活力与生气。看多了荒无人烟的地方，突然地置身于这么繁闹的街道，竟有一丝的茫然与惊乱。定了定心绪，朝前走去。身上的银两还剩下不少，李守信决定先找一家客栈住一晚，休息一天，寻人问问招兵的地点，再作计较。心里定下计来，便朝着最近的客栈赶去。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包袱轻微的动了一下，李守信不动声色的伸手迅速朝后抓去。并迅速地转过身来，只见到一个面黄肌瘦，头发蓬乱的小伙子惊恐的看着自己。李守信看得出他眼里的恐惧与哀求。李守信看到周围已经有人在朝自己这边看，就轻轻地说了一句：“别动！跟我走！否则抓你见官！”小伙子惊恐地点着头。李守信松开抓住他的手，转而拽着他的衣服，向前走去。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李守信松开小伙子，“说吧！你是谁？想干什么？”小伙子突然地跪下去，“大爷饶命！我，我只想找点吃的，看到大爷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是外地来的，就将主意打到了大爷身上，大爷饶恕则个！小人家里还有一个生病的老母，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求您饶了我吧。。。。”说着重重的磕着头。“看你年龄也不算太小，为什么不找个正经的活做，却在城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真当把你送去见官！”“大爷不要！小人也是迫不得已，母亲前几天病倒了，而我眼看母亲病了，却无计可施，家里的一点闲钱都给母亲看大夫了，不得已只能想了这个主意！”说着竟哭了起来，“我娘也跟我说，人活一张脸，再穷也不能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是我。。。。。”“算了，你起来吧。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我跟你去一趟，看是否可以帮些忙。”小伙子明显愣了一下，迟疑地看着李守信。“我没有恶意，你又没什么值得我惦记的，只是听你说你母亲病了，我去帮你找个大夫。”惊愕的看着李守信，小伙子不停地叩着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小的叫小乙，大号换做玉小乙，我家就在城南的平民坊。”跟着小伙子来到一处破败的草房前，周围都是一些穿着破烂的百姓。“小乙回来了？快去看看你娘啊，你娘刚刚还在念叨着你出去干活两天还没回来，正托我们几个去找你呢。”“嗯嗯，谢谢大伙了，这是我的东家李老板，他听说我娘病了，便要过来看看。。”“哎呀！李老板好啊，真是好人啊，俺们替小乙他娘谢谢您了。。。”对着一群热情的百姓拱手笑了笑，便跟着小乙进去房间。只见得一个老妪躺在床上，不断地咳嗽着。而屋子里只有两张木板制成的草床。被子破破烂烂，当真可算是家徒四壁。“娘！您没事吧？我回来了！”小乙跑到床前。李守信知趣的退到屋外，让他们母子说会话。感叹了一声，这些百姓生活很苦，但庆幸的是他们很淳朴，能够互相帮助。一会儿，小乙红着眼出来了，“恩公！我娘想跟您说会话，我跟她老人家说是跟着您在粮行帮忙。恩公，您千万别告诉母亲她真相。多谢您了！”“嗯，这里有些银两，再去给老夫人抓些药，剩下的买些吃的。”“多谢恩公，小乙这就去。”走进屋子，就听到一个带着颤抖的声音：“老身在这儿多谢李公子了！”“呵呵，老夫人言重了，小乙他很不错的。。。”“李公子，我是看着小乙长大的，甚至我比他自己还了解他。”老人家打断了李守信的话，“这个孩子有个不好的习惯，说谎的时候两只手总会不自觉的搓着，右眼会一直眨，所以，他刚刚说的不是实话。李公子，能告诉老身小乙到底在做什么吗？”李守信一惊，没想到老人家的观察会是那么细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其实小乙这几天一直在城门口给人拉货物，您也看到了，他身子很虚弱，担心您的病，所以才没敢告诉您真相。我是今天遇到他的，看他这么有孝心，所以就想帮他一下。小乙真的是个很孝顺的人。”屋里一阵沉默，只听到老夫人在那儿轻轻地叹气。“老身多谢恩公了，不知恩公是做什么的？”“哦，老夫人，我是从叶城来的，正准备去参军！”“参军？很危险啊，咱们这块很少有人去主动投军了，大部分是被征召的。。。”沉默了一会儿，老人家突然说：“李恩公，我家小乙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后来也跟着他爹学了些庄稼把式，认了些字，我想让小乙跟着你去从军！烦劳你好好地看着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李守信愣在了那里。随即惊醒过来，赶紧对老人说：“老夫人！这万万使不得啊！您可就他一个儿子，战场危险，即便是我也可能随时丢掉性命。更何况您一个人也需要人照顾，这可万万不行！”“娘！”声音突然地从门前传来，“我不能去参军，我走了您怎么办？谁来照顾您！娘！我不去。。。。”老夫人挣扎着坐起来，用手指着小乙，颤抖着“你看你都多大了？每天只能在家里一无事事。我看李公子是个实诚人，他又对咱们一家老小有恩，你权当报恩，跟着李公子去参军。你把我送到你大哥家，虽然你大哥惧内，可你那嫂子总不会把我逼死吧？就这么说定了！李公子，你不怪老身自作主张吧？”李守信苦笑一声，竟然摊上这么一个事。“老夫人，我还能说什么，只要小乙愿意跟着我去，我尽力照顾他的安全。”“小乙，快谢谢李公子，跟着李公子，总比你在家中一无所成的好。以后你就把他当做你的大哥，一切都听李公子的。”“娘！”刚想在说些什么，看到母亲苍白的脸，只好作罢。转身向李守信拜去“恩公！以后小乙这条命就是您的！但有所命，无所不从！”“好吧！以后就跟着我吧。老夫人，这里有十两银子，您一定要收下！就当是小子作为小乙大哥孝敬您的！”老夫人只得收下了银两，然后让小乙收拾东西，便在小乙和李守信的陪伴下，去了她大儿子家。虽然极不情愿，但看在银子的份上，小乙的大嫂还是把老人家收留下来，而玉小乙，则跟着李守信往军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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