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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阁楼上的五芒星

    跟随着在天花板上如一只蜥蜴一般快疾屈膝爬行的诡异小女孩,约翰尼步行在后头。

    他谨慎地在黑暗的走廊中行走,很快,他瞧见诡异的小女孩弯曲贴着黛壁钻入了一个敞开的风口,潜入了一间空置荒废的仓库室里。

    “为什么我以前没有注意到这间仓库室?”约翰尼纳闷道。

    他走到那间残旧的仓库室前,他尝试着推开仓库室的门,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仓库室的门竟然是……

    锁着的?

    他抓住门把用力地摇晃着仓库门,只见仓库门被大力地摇晃了几下,却始牢牢的,无法被推开。

    他必须进入里面,诡异的小女孩引领他来到这里,肯定有原因。

    约翰尼环视着四周,最后他找到了一只铁镐倾斜搁放在墙壁。

    他卷起了衣袖,露出了绅士身上难得瞧见的健硕手臂,然后他抓起了铁镐,将铁镐戳在仓库门缝隙,用力一撬,只听见“嘎吱”一声,仓库门被撬开了。

    约翰尼推开仓库门,露出了仓库里的景色。他放下铁镐,提起了残烛,缓缓地步进了仓库室里。

    甫进入仓库室里,映入眼眶的是一大堆堆砌、被盖上了白布的家私遗弃在那里。

    约翰尼稍微拉开了几具家私的白布,被掀开的白布激昂起白皑皑的灰尘弥漫在浑浊的空气深红。

    让他感到诧异的是,掀开的白布所露出的残旧家具竟然有可爱粉红床、女孩化妆台、矮小的花花柜子等,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是女孩的专用家具。

    为什么有女孩的小家具?为什么这些家具又被遗弃在这里?约翰尼心里纳闷道。

    并且,观察着这些旧家具的残破痕迹,这些家具存放大约有五六十年的时光了吧……

    但是,从家具的摆设看来,就好像……

    “曾经有女孩住在这间仓库室里?”约翰尼叹道。

    他抡高了残烛,让烛光的光芒照射向屋顶,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诡异地小女孩不见踪影了,整个大约四坪的天花板一片空荡,墙角只残留着蜘蛛编织的网丝缓缓飘动。

    让约翰尼注意的是,天花板是用厚实的木板和沉重的横梁钉成的,一个可以被打开的伸延出楼梯的阁楼小木门。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阁楼小木门的木缝隐隐约约蠕动的黑点。

    约翰尼震惊地看着小木门的变化,他抡高了残烛,但见阁楼小木门的黑点越来越多,体积泛了起来,就像是粘稠的黑色液体。

    紧接着,黑色液体拖得长长地滴答、滴答地滴落了地板,染污了下面盖在旧家具的白布上……

    约翰尼看着那染红着白布的粘稠液体,那黑黝黝的液体是……

    “嚄,老天,是鲜血!”他叹道。

    只见,阁楼小木门浑浊粘稠的血液越来越大滩,沿着天花板的木板缝隙顺流而下,滴滴答答地滴下了地板,就像是阁楼小木门上面倒泄了一大盆血浆一般……

    约翰尼震惊地见着阁楼的小木门的那滩血浆滴答、滴答地滴落了下来。

    紧接着,几乎毫无预警的,他瞧见阁楼小木门缝隙隐隐约约透露出振动的烛光,并且传来了一连串的步伐声。

    悉嗦……悉嗦……悉嗦……悉嗦……

    那个脚步声一直从阁楼的右边的角落走到了中央,接着,只听见一阵拖拉物体的声音声。

    “我们必须进行献给魔鬼的活人祭!”一声雄壮男子的沙哑粗鲁的嚎叫声。

    “我们必须献上她的性命吗?她是主人的女儿啊……”只听见另一把较为懦弱的男子声音虚弱地反驳道。

    阁楼上有两个人?约翰尼心道。

    “如果你不要做的话,你可以放弃,我自己可以办到,但是你也别想从魔鬼那里得到好处!”那个雄壮的男子沙哑嗓音吆喝着那个懦弱的男子。

    只听见那个懦弱的男子沉默了下来。

    约翰尼听见那男人的嘶吼声,他感到这把独特的沙哑声线相当熟悉,可是他却想不起这到底是谁的声音。

    紧接着,他听见了阁楼上传来了尖利的器具在阁楼的地板上拖拉的痕迹。

    是斧头的拖拉声!

    那个男人要砍了女孩,夺取她的性命!

    “噢,不不不不!”约翰尼心急地喊道。

    他必须拯救那个女孩!

    他赶紧举起铁镐,爬上了小床褥,伸起手拉着阁楼小木门上的拉环,可是他的动作始终慢了一步,只听见一声尖锐的砍伐声,就像是斧头戳进身躯、砍裂了肋骨,和一声凄厉的女孩叫喊声。

    大量的血液从阁楼滴了下来,沿着阁楼的木板缝隙潺潺地流淌了下来,滴落下地板。

    “不!”约翰尼喊道,他赶紧拉下了阁楼小木门。

    可是当他拉下阁楼小木门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似乎静止了下来,阁楼的烛光消失成黑暗了,所有的声音消失了,一切恢复沉静,阁楼流淌下来的血泊不见了,就连小木门上的血迹也消逝了。

    一切在瞬间消失了?

    就像所有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又或者,这一切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发生过的?

    “老天啊,难道是历史重新搬演?”约翰尼叹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必须查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约翰尼拉下了阁楼小木门,然后大力地拖下了拖拉式木楼梯,只听见一声清响,拖拉式木楼梯滑落下了地面。

    提着残烛,他踩上了拖拉式木楼梯,缓缓地步上了阁楼。

    甫上到了阁楼上面,映入约翰尼眼眶的是一个倾斜三角的屋顶,阁楼上空空荡荡,似乎已经被收拾干净,地板上铺盖着一层老旧的地毯,并且上面铺满了灰色的灰尘。

    他瞧见了阁楼被分隔成两半,有一面斑驳的红砖块砌成黛壁组成了一个残旧的房间,一扇残破生锈的大铁门嵌在黛壁中央。

    仿佛是被大铁门的魔力给吸引住了,约翰尼步行到了大铁门旁,他稍微地推了一推大铁门,却发现大铁门也被锁上了。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被锁上了?”约翰尼心里忖道。

    此时,约翰尼似乎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声响从大铁门后传了过来。

    几乎没有多加考虑,约翰尼倏地将耳朵贴近了大铁门,凝听了起来。

    唦……唦……唦唦……唦……唦……

    有‘人’在大铁门后走动!

    约翰尼的脑海里倏然浮现这个念头。

    他瞧见了大铁门上有一个钥匙孔,约翰尼楞了一下,将眼睛贴近那个钥匙孔,偷窥了进去。

    只见大铁门里面光线相当的昏暗,约翰尼隐隐约约看见了一扇老旧的窗口,窗外皎洁的月光透射入里面,微微地赋予一些模糊的光亮。

    突然,约翰尼看见了一个白影在里面走动,白影大约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脸庞明显腐烂臃肿、前脸被干燥的长发遮挡住、手中环抱着支离破碎的洋娃娃、矮小的身上披着素色但血迹斑斑的飘散睡裙。

    是那个诡异的小女孩!

    约翰尼心道。

    透过钥匙孔,约翰尼瞧见了小女孩抚摸着那个破碎的洋娃娃,一边哼着几十年前家乡的儿歌,小女孩的歌音相当的沙哑低沉,就像是喉咙曾经被烧灼了一般,但是却明显地从旋律听出那是一首悦耳的儿歌。

    钥匙孔的可视度实在是太狭窄了,他能够看见的视角实在很有限,约翰尼只勉强地瞧见了小女孩从左边像飘一般地晃过了右边的某个视线死角,然后再次晃回回右边,又从他的眼底消逝了。

    这时候,约翰尼见到了里面一直不停地飘走的小女孩扭转着散着长发的头颅,向着他的方向望了过来。

    见到里面的小女孩也许发现了他,约翰尼的心悬到了脖子上,幸亏的是,小女孩只是稍微扭过头来,又走开消逝在钥匙孔的死角了。

    原本约翰尼以为诡异地小女孩又会再一次地走回来,这一次,小女孩似乎离开得相当的久。

    不停地专注在有限的钥匙小孔,约翰尼窥得有点辛苦,他低下头,揉搓着自己眼睛,又再次将眼睛探入了钥匙孔里。

    小女孩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钥匙孔里,约翰尼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头颅赫然升了起来,一只遮盖住干燥散发的大眼珠、似乎破裂臃肿的眼瞳正一眨一眨地死死盯住了钥匙孔。

    约翰尼的眼睛,正透过钥匙孔与小女孩的大眼珠……

    面对面的相望着!

    约翰尼和小女孩只相隔一门之遥!

    见到了赫然出现的大眼珠,约翰尼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他瞧见了钥匙孔里面的焦黄大眼珠只是转了一转,就讪讪地离开了。也许是突如其来地被吓了一跳,他手中提着的残烛掉落了下来,烛光着到了阁楼地板上的地毯。

    也许是阁楼太干燥了,地毯甫触及烛火,倏地燃烧了起来。熊熊的烈火疾速地蔓延了起来,升腾起缕缕的青烟,整个阁楼充斥着明亮的火光。

    见到了地毯着火了,约翰尼急忙地脱下了厚实的大衣,挥打着地毯上附近吞吐的火舌,不然火势持续蔓延开来。

    然后他抖开了厚实的大衣,然后将大衣盖上了燃烧起火的地毯。

    燃烧的烈火少了氧气的养分,渐渐地熄灭了开来,阁楼又再次笼罩在黑暗的怀抱里。

    总算将火势给扑灭了,约翰尼松懈了一口气,他有点疲惫地坐了下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恢复一些力气和精神,约翰尼抽起了被烧得破烂熏黑的大衣,这时,他的眼神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因为他见到了被烧得满是破洞的地毯居然曝露出下面的黑魔术五星芒图黑线条。

    那是用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液绘画成,而现在血液已经干涸成了黑色的线条。

    “这间家的阁楼曾经举行过邪恶的黑魔术?那个小女孩曾经在这里被当成祭品牺牲了?”约翰尼惊叹道。

    “这就是那个诡异小女孩要展示给我看的秘密?”他说道。

    这时候,楼梯下传来了一把难听高亢的声音。

    “约翰尼,你在上面搞什么鬼?”那声音说道。

    约翰尼听见这把刺耳的声音,他的脸孔露出意外的神色,因为他相当熟悉这把极其难听的声音的主人,这个主人就是……

    埃莉诺女士?

    怎么会这样?

    “你到底在做什么?约翰尼!”埃莉诺女士高亢的声音喊道。

    约翰尼俯首探下去阁楼地板上的门洞,他见到了埃莉诺女士一脸扑克牌的严肃脸孔,就昂头望向上面的他。

    “我正在等候你的答案,约翰尼。”埃莉诺女士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说来话长,我待会再告诉你。”约翰尼说道。

    他望了下面的埃莉诺女士,对着她好奇地问道:“那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我正在找我的丈夫,他不见了一个晚上。”埃莉诺女士刺耳的声音说道。

    昏暗的大客厅,一盏摇曳烛光的蜡烛置放在桌子上,埃莉诺女士端坐在沙发上,约翰尼则稍微地整理着自己紊乱的容貌。

    对于一个教养严格的绅士来说,如果可以,必须经常保持着自己的仪态和容貌的整洁。

    “讲到关于你说的那个小女孩,我的确想起了一件谣传。”埃莉诺女士提起一杯瓷杯,抿着奶茶说道。

    “什么谣传?”约翰尼问道。

    “我们不是第一个住在这幢房子的人,在五十几年前,曾经有一对有钱的父女住在这幢房子里。”埃莉诺女士说道。

    “那个父亲是一个绅士、态度谦卑的年轻大学者,自从他的妻子不幸病逝后,伤心的他就携带着他的唯一女儿来到了黑湖镇。当时的他虽然拥有着一大笔财产,但是他只随身携带着一个管家打理他们的家务。”她说道。

    “我记得,父亲的女儿有一个甜美的名字——爱丽丝,对,就是与路易斯•卡罗于1865年出版的《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女主角是相同的名字,恬淡美丽的小女儿也与故事中的爱丽丝有着相似的意境。”

    “由于那个父亲长得非常的俊朗、礼仪风度翩翩,他的女儿爱丽丝更是美丽得像洋娃娃,尤其是父女俩都拥有一对让人雀跃的湛蓝美丽大眼睛,因此,当他们初来黑湖镇报到的时候,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黑湖镇街坊都在谈论着这对新到的父女。”

    “黑湖镇的一些单身年轻少女更是属意要嫁给那位父亲,完全不介意他已经结过婚了。只可惜的是,那个父亲似乎相当怀念他病逝的妻子,完全没有想要再找个伴的念头。”

    “爱丽丝很喜欢玩洋娃娃,人们经常看见爱丽丝抱着洋娃娃在街头游走到结尾,或在屋子的院子前玩着洋娃娃家家酒。尤其是爱丽丝最爱的一个拥有着蓝眼睛的别致女洋娃娃,印象中爱丽丝更是经常手不离开那个漂亮的洋娃娃。据说那个父亲非常疼爱他的女儿,曾经在黑湖镇的北部荒野郊区的洋娃娃专卖店买了一整个房间的洋娃娃给爱丽丝。”埃莉诺女士说道。

    “又是北部荒野郊区的洋娃娃专卖店?”约翰尼叹道。

    “是的,事实上,五十年前,那个洋娃娃专卖店可火红了,就连外地的父母也会来这里购买洋娃娃给女儿的圣诞或生日礼物。”埃莉诺女士说道,她又抿了一口奶茶。

    “也许是这对模范的父女过得太好了,悲剧的命运终于降临了。有一天,黑湖镇的居民居然见到了一向礼仪风度的父亲一脸憔悴的容貌、衣衫皱褶地奔跑在街头,不停地向路人询问着他的女儿爱丽丝,这时,人们才知道爱丽丝已经失踪三天了。”她说道。

    “听见他的女儿失踪了,黑湖镇的居民自发地帮助父亲寻找爱丽丝,他们从晨曦寻找到了半夜,几乎找遍了黑湖镇的所有角落,却不见爱丽丝的踪影。”

    “黑湖镇的村民努力地搜寻爱丽丝大约整整一个月,街头和商店的墙壁几乎都贴满了失踪告示,但是无奈的,爱丽丝就像在人间消失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

    “结果,思女成灾的父亲因为太过伤心,从一个脑袋充满着智慧和知识的大学者,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子。”埃莉诺女士说到这里,她的脸庞勾勒起浅浅的笑容,就像是遮掩不住心里幸灾乐祸的样子。

    “那么爱丽丝最后怎样了?”约翰尼问道。

    “失踪吧?父亲都不在了,谁会理会这种无聊的事情!”埃莉诺女士一脸讪讪地说道,她动作无暇地再次抿起奶茶,仿佛能够享受香甜浓郁的奶茶,才是她所关心的。

    见到埃莉诺女士这般冷血和几乎袖手旁观样子,约翰尼打算结束了他们的谈话,这时候,埃莉诺女士放下了瓷杯,她仰起头说道:

    “但是我记起了一件事情,听说当他的父亲变成疯子后,有人曾经从这间家的院子里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支离破碎的洋娃娃,洋娃娃下还用乌鸦的鲜血绘画着代表黑魔术的五星芒。”

    “你能想象吗?这会不会是货真价实的黑魔术啊?这不是很有趣吗?”

    埃莉诺女士露出狡狯的笑容,眼神有深意地盯住约翰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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