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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大早醒来睁开眼,映入司徒宁眼里的就是白袭夜放大版的脸:“早上好啊,阿九。”睡得混沌的司徒宁迷迷糊糊的打招呼,从白袭夜身上起来。

    从白袭夜身上起来?!

    司徒宁神经一跳,发现不对劲。眨眨眼,司徒宁再三确定在她头顶上笑得人畜无害的是白袭夜声音里含着强烈的不确定问道:“阿九?!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

    白袭夜应着,拿出他与司徒宁相处时的状态与笑容极无辜的说:“阿宁不是说把床给我睡么……”

    “是这样没错……”在无辜纯良到绝对无害的目光注视下,司徒宁有些心虚的回应,又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重点“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而且……”

    而且,同床共枕,她还在他怀里。虽然一直催眠自己对方不过是一个小了自己二十三岁的十五岁男生而已。但是完全没用。

    饶是占着自己前世今生一共三十八年的人生阅历和文化积累驰骋沙场,自诩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司徒宁也无法从容以对。她根本没有办法用她惯有的淡定态度处理这件事情,毕竟这是她人生中不曾出现的状况。

    白袭夜难掩眼中的笑意,举起双手示意:“我绝对没有做什么,是阿宁自己抱我的。”

    听他这么一说,司徒宁才发现自己还抱着白袭夜,他身上单薄的中衣都被她扯得有点乱了,领口微开。司徒宁慌乱的松开手,极小声的说了一声不好意思,飞快的下床跑向了软榻。

    白袭夜终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没想到敢现场看别人行房事的阿宁,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事情害羞呀。”

    司徒宁一个眼神飞过去,想要掩饰自己的窘迫一样说:“有现场么?你那只是恐吓。属于未遂。”

    再说,看别人和自己又是完全两回事。

    白袭夜也不答话只是笑,慌乱的司徒宁和比平时温和又强势像回应他弟弟般角色而照顾他的司徒宁不一样,多了一丝可爱。

    “诶,阿九你怎么会在这里?”

    睡回软榻上的司徒宁问在床上懒懒赖着的白袭夜。

    “因为我们每天不是要像这样聊天么,所以我就来啦。”白袭夜枕着手臂探出头冲着软榻上的司徒宁这样说,说得理所当然。

    确实,在之前的日子里,因为太清闲了,司徒宁每天早晨就在房间里和白袭夜开茶话会,聊一些道听途说或亲身经历的见闻。不过,涉及到边塞事情的时候,她一律都是以哥哥告诉的视角。毕竟,司徒宁是司徒宁,是被司徒将军父子捧在手心的司徒家大小姐。不是司徒少将军。

    即使是面对像弟弟一样的白袭夜,她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昨天不是和方家小姐成亲么。怎么不陪她?”司徒宁觉得白袭夜说得理所当然过头了,有必要提醒他,他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提起方家小姐,白袭夜笑嘻嘻的脸一跨,委屈的喊:“阿宁,你赶我走!她没有阿宁对我好,我为什么要陪她!”

    打量着白袭夜不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很漂亮的脸,司徒宁怎么都觉得,作为正统的四大家族出来的小姐,先不说她本身应该就是温文尔雅,就算是比较骄纵的,面对这样的一张脸,和经常表现出来的孩子气,会不喜欢么,而且,那些小姐们,自幼培养出来的照顾夫婿的方式,会比她还差?

    司徒宁觉得白袭夜这几句话里,除了那句,她要赶他走是真的以外,其他都是假的。

    司徒宁起身披上外衣,走到床边把搭在椅子上的衣服丢到白袭夜面前伸手就去拉白袭夜,白袭夜赖在床上皱着眉头就是不愿意起来,眨着眼,很委屈的说,“阿宁,你真的要赶我走。”

    “撒娇也没用,我就是要赶你走。新郎把新娘一个人丢在房间很不道德。虽然你不觉得,但对于她而言,你可就是她的一辈子。”

    司徒宁深感那些正统的大家族的小姐们在成亲方面的观念真的是固执且纯情的可怕。

    估计是被司徒宁认真地表情震慑到,白袭夜乖乖的穿好衣服,走出了主卧。

    之后,虽然具体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昨天晚上的事情司徒宁多少还是从侍从的八卦中听到了一些风声。

    白袭夜那厮,似乎像和她成亲时一样,毫不客气的给了方家小姐一个下马威。不过和她不同,到底是皇后的亲族,方婉怡当场便闹了起来,而白袭夜也就任她闹。

    最后,就出现在了主卧里。

    司徒宁苦笑,完全就是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争风吃醋这样的事情她真的做不来呀。而且,要她为白袭夜争风吃醋……

    更是不可能。

    傍晚的时候,白袭夜出现在了司徒宁面前,此时正是用膳时间。司徒宁要小夕简单的布置了几道菜,没想到白袭夜会来,所以并没有准备他的份。

    吩咐小夕再去备一副碗筷,就只剩下司徒宁和白袭夜两人。

    “阿九有好好道过谦了么?”

    司徒宁坐在那里悠悠的饮了一口茶,也不看白袭夜,也不招呼他坐下。

    “有的……”

    “那阿九知道哪里错了?”

    “知道。”

    “阿九,有些事情我可以接受不代表别人也可以接受。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后的亲族,按辈分是你表姐。不要太任性。”

    司徒宁柔声说道。眼前少年的神色内敛,犹如受训的孩童。但不知道为什么,司徒宁在某些时刻时刻总会产生些许的差异感,总觉得自己似乎在被试探。

    奇怪的不安感。

    立了侧室之后,白袭夜依然每天睡在主卧,没什么事就缠着司徒宁一起看书、写字,无聊的时候还一起观察昆虫。

    立没立侧室对于两人的相处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司徒宁也觉得奇怪,方婉怡还真沉得住气,都已经快半个月过去了,一点风声都没有。既没像正常的侧室会拜见正是一样来和她见面,也没有因为白袭夜不曾去过她那里而闹腾。

    和成亲那晚,因白袭夜的下马威而大闹的大小姐印象有些许出入,太安静了。

    最近小夕也经常跑着就没影了,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司徒宁本就不是喜欢管人的主子,也就由得他们去。

    这天下午,临近傍晚。难得白袭夜不在,司徒宁闲着无事,到花园逛逛。

    其实白袭夜不在的时候真的很少,只是偶尔被皇帝传去训话,或者有时候贪玩失踪个一两个时辰。

    到底是十五岁的孩子,想想她十五岁的时候,名副其实的野丫头。

    无奈皇宫就是个华丽的鸟笼,再闹腾的年纪在皇宫里也闹腾不起来。司徒宁百无聊赖的倚在凉亭的围杆上,看这被禁锢定型的景色,被修饰得无比的符合皇宫奢华的基调,看不出一点自然的影子。

    静静的听到有谁的脚步声靠近,那人也没有克制自己的脚步声,所以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司徒宁当没注意到继续看风景,待脚步声停在了她身后大概一步处,司徒宁回头,看清来人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带着劲风向面堂扫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果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克制住自己下意识的躲避动作,只听“啪”的一声响,司徒宁就觉得左脸上火辣辣的燥热感。

    啧,她有多少年没有挨过巴掌了。

    司徒宁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看收紧手指似乎还想再打她的女子,精致的妆容,粉蓝色的锦衣上用金线绣着百灵,虽然华丽却不像是后妃的打扮。当时回头的那一瞬,司徒宁就确定了女子的身份。

    “真是独特的见面礼,方婉怡,方小姐,不知你此举何意。”

    方婉怡看着眼前巧笑倩兮似乎根本对她那一巴掌毫不在意的司徒宁,只觉得被轻视小看了,加之从成亲至今,积累的怨愤,方婉怡抬起手:“狐狸精。”

    扬起手冲着司徒宁就要打下去,司徒宁毕竟是将门之后,上过沙场,刀光箭雨里出来的,故意受她一掌已经是给足她面子,岂会坐以待毙,反手就擎住了方婉怡的手,笑着说:“大家闺秀,亲手动粗不好。我受你一掌,就权当给阿九赔罪。得寸进尺就不好了。”

    “狐狸精,耍尽手段的狐狸精。”

    方婉怡挣扎着,想要挣脱司徒宁的手,口里还喋喋不休的骂着。不过听来听去也就那几句,和军营里那些军官们即使随口骂道都是无下限的词汇比,根本就是无关痛痒。

    而且,论狐狸精的话,她这个正室怎么轮也轮不到吧。

    司徒宁松开手,避过方婉怡自以为的偷袭走出凉亭。她没有和女人动手的习惯,尤其是这样的大小姐:“你若是有时间在这里和我扯的话,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想想怎么才能留住阿九。”

    “你会后悔的。”

    “是嘛。”

    司徒宁不知道,正是她这份过于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人生气。眼角余光滑过凉亭旁长廊的分隔墙的时候,有青绿色的衣角快速的滑过隐没到墙的那边。

    司徒宁抿了抿唇角,当做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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