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凄美的故事
浩琦对寻找“野人”情有独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可谓是渊源颇深,他的脖子上戴的那块蝶形白玉,就是爷爷临去世时留给他的,并嘱咐他以后遇到佩戴同种玉佩的人,那就是他的亲人!那块玉佩的正面有个福字,背面是一个女人的头像,很秀气,想起乡邻们的传说,越发觉得那块玉佩透着灵气了。他很小的时候,就听人说他的爷爷浩凡曾经被一个女野人抓去过,而且还和女野人生了一儿一女。据说野人浑身都是毛,眼窝深陷,语言贫乏,生活还处于原始状态,穿树皮,吃生食物。浩凡过不惯那种生活,又十分想念家中的父母,曾偷着跑了几次,均没有成功。女野人很疼爱他,把掏来的鸟蛋打破了,放在石头上煎熟了给他吃。还有人说女野人的气力很大,就是遇到了黑熊也不胆怯,她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双手抓住黑熊,用力举起来,会把黑熊摔个半死不活的。按照人们的传说,野人的行动似乎还有一定的规律,每年四五月份春暖花开时,野人常从深山里走出来,到山外寻找年轻美貌的女子或英俊潇洒的男子,所有这些有传说,都是有鼻子、有眼儿的,让人不得不信。
浩琦对这些说法,深信不疑。他打从记事的时候起,就清楚地记得爷爷的右侧鼻子是叉的,很难看的,据说那是野人为了防备他逃跑,特地将他的鼻子穿了一个洞,安上铁环,用锁链锁住铁环,锁链另一端固定在石柱上。女野人每当外出找食时,总用巨石把洞口堵住,生怕他跑掉。日久天长,野人就放松了警惕,而他,装着温顺的样子,每天哄着他们的孩子玩。有一天,女野人背回一只公獐子,他见到那个大麝香是值钱的东西,便取下收藏起来,万一以后有机会逃跑时好带走。女野人见他喜欢麝香,便经常捕杀公獐子回来,不用多久,他就积存了一小袋麝香。那可是一笔不少的财富啊!可是,女野人每次出门时,总是将他锁住,而且还要用石板堵住洞门。看看到了冬天,他实在等不下去了,趁着女野人出去了,他咬着牙拼命挣脱了锁链,顾不上鲜血直流的鼻子,推开石板,逃了出来。不过,他因此也付出了代价,从此成了叉鼻子,直到死去,还是叉鼻子。
浩琦曾经问过有关他叉鼻子的事,他淡漠地一笑,说是小时候不听话,爱爬树。有一回爬到邻居家的树上偷摘果子吃,被人发现了,心里慌张,下来时不小心把鼻子挂在了树橛子上,鼻子就被挂叉了。浩琦不相信他的话,鼻子怎么可能被树橛子挂住呢,他一定是在说谎,但他既然不肯说出实情,也只好无可奈何的作罢。
但是,爷爷的这段故事,听起来近似荒诞,可看到爷爷的鼻子,不由他不信。后来,他想明白了,爷爷不肯说出实情,是想在后辈子孙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好名声,试想谁愿意把自己不光彩的事说给子孙听呢?况且,这件事还是有关与野人婚配的事,虽然是被逼的,但终究曾经做过野人的丈夫,在世俗的意识里,野人就是野人,与老虎狗熊一样,都是异类。这是抹不去的污点,无论如何,这事是好说不好听的。但是,浩琦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野人,就岔开话题,变着法子想从爷爷的嘴里套出实情来。然而,他白费心机了,爷爷到死也没有说出有关野人的只字片语,这不能说不是他今生的一大憾事。现在,机会来了,有导师陪着去寻找野人的踪迹,无论阿荣怎样想,他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浩琦老家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有关爷爷的故事,外面的人自然无从知道了,就是一个村子里的,也只有上了年纪的人知道事情的一些枝叶,其主干恐怕只有爷爷一人明白。但是,左邻右舍的吓唬孩子时,会说:“再哭,再闹,小心被野人听见了!”小孩子一听大人说这话,正闹着的立即就乖了,正哭着的立即就不哭了。当然,这也仅仅是说说罢了,并没有人亲眼见过野人。但乡邻们都相信野人是存在的,唯一的证据就是活标本——浩琦的爷爷。
收拾好出门所要准备的物什以后,浩琦坐在书桌前,取下脖子上的那块玉佩,仔细地端详起来,心里颇感困惑:若说这玉佩来自野人部落,那这玉佩上的福字又说明了什么?字是文明的象征,传说的野人生活习性,明显是原始的,与文明丝毫不沾边。若说不是来自野人部落,那些考古的专家们,又考证不出那块玉佩的渊源。思来想去,却是毫无头绪。
从人们的传说中,可以得出野人似乎也懂得爱情,也懂得占有,这些和所谓的文明人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在自私这方面是有共性的。他很难想象,爷爷和野人所生的孩子模样。他发誓要找到野人,所以才投到专门研究野人的北斗门下。资料虽然搜集了许许多多,但有关野人的真正实物,却一件都没有搜集到,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好嘛。
他再一次注视着那几张有关野人的照片,但每一张都是模糊的,是拍摄者的拍摄水平不行,还是拍摄者故弄玄虚?他给博主留言:亲!看了你的文章和图片,能否详细描述一下照片上的地址吗?
然而,博主并没有回复他。这是意料中的事,原本他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叹口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因惦念着阿荣,想了一想,又打开手机给李贝发了一条短信,要他最近几天代为照顾阿荣,然后关闭了电脑,背起行囊,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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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琦对这些说法,深信不疑。他打从记事的时候起,就清楚地记得爷爷的右侧鼻子是叉的,很难看的,据说那是野人为了防备他逃跑,特地将他的鼻子穿了一个洞,安上铁环,用锁链锁住铁环,锁链另一端固定在石柱上。女野人每当外出找食时,总用巨石把洞口堵住,生怕他跑掉。日久天长,野人就放松了警惕,而他,装着温顺的样子,每天哄着他们的孩子玩。有一天,女野人背回一只公獐子,他见到那个大麝香是值钱的东西,便取下收藏起来,万一以后有机会逃跑时好带走。女野人见他喜欢麝香,便经常捕杀公獐子回来,不用多久,他就积存了一小袋麝香。那可是一笔不少的财富啊!可是,女野人每次出门时,总是将他锁住,而且还要用石板堵住洞门。看看到了冬天,他实在等不下去了,趁着女野人出去了,他咬着牙拼命挣脱了锁链,顾不上鲜血直流的鼻子,推开石板,逃了出来。不过,他因此也付出了代价,从此成了叉鼻子,直到死去,还是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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