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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骤风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炒股人,却道大盘依旧。知否,知否?已是绿肥红瘦!”木兰渺在书房里盯着下跌的大盘指数和众多翻绿的股票叹道。

    前段时间他对大盘作出了下跌的预测,把客户们的股票平了仓,并建议有偿咨询客户套现出局规避风险。客户们认为他谨慎过度,对他的选择不以为然。现在大盘已经连续微跌了六天,仅靠权重的大盘股在勉强支撑,不然会跌得更惨。绝大多数股票早已进入只赚指数不赚钱的顶峰,如今已经大面积走到了下坡路,他想客户们应该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了。少一点的现钱握在手里比多一些的股票看在眼里要踏实得多,股市里比的不是当时谁笑得狂,而是比谁能笑着走出来。

    他开始了半个月的休假。坐庄北明股份已经大功告成,他以灵活的方案、凶狠地洗盘、绝对地控盘、果断地拉升、高超地出货、惊人的收益成为公司第一操盘手,尹奇荣自叹不如。股票套现后,他管理的基金达到十亿,他将部分资金介入到其它滞涨板块,等待新的获利机会。这段时间大盘振荡下行,另选股票坐庄还不具备条件,他得在“能、价、量、时”都合适的时机跟庄介入有炒作空间的股票。目前股市多空分歧较大,大盘走势不明朗,不怕踏空,就怕踏错,股市里的机会多的是,空仓和轻仓等待就是最安全的做法。极鑫公司进入了最轻松的时期,奖励一些职员休假,其中奖励他半个月出国休假,加上国庆大假,假期更长。他和苗喜越决定两天后出发,用十余天专游英国。他们的目标是每年好好游一个国家,绝不参加那种半个月就游遍欧洲的旅行团。

    刚才稍微停歇的大雨在风声中又啪啪地打在雨蓬上,木兰渺望着窗外阳台上的苗喜越说:“你听这雨声,大珠小珠落玉盘,我喜欢这样酣畅淋漓的雨声。”

    苗喜越一早来到他家,为出国旅行作准备,并为他洗了衣服,正在阳台上晾,说:“好听什么啊!今年气候太反常了,都九月了,还下这样的暴雨、吹这样的大风!台风似的!”

    木兰渺笑道:“老天有眼,刚才没淋着你。”

    苗喜越看了看窗外的狂风骤雨不安地说:“这大风还不停!我爸又在担心,昨晚通宵没睡,天没亮就出门了。”

    木兰渺说:“难道你也通宵没睡?”

    苗喜越说:“我爸的书房平时只开台灯,如果有什么事急起来就会开顶灯,晚上开的灯,早上出门也不会关。今天我醒那么早,他就不在家了,顶灯就开着。”

    木兰渺说:“天气预报没说有热带风暴,也没说有台风、龙卷风吧。前几天还是大热天,风雨是孩儿脸,一会儿就过去了,怕什么呢?”

    苗喜越晾完了衣物进了书房,坐到他身边的椅上说:“如果预报了台风那还好办,可以作避险准备。最怕的就是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风,比如七八级那样的,那种突发性的大风最危险,海上的船舶没有避险准备。”

    木兰渺看她忧虑的样子搂着她的肩安慰道:“我们这里刮大风,其它地方不一定刮吧。就算海上在刮,那些船员难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苗喜越说:“我也是那么想的,何况现在的海洋气象预报可以精确到小时了。但我爸怎么还那么担心呢?”

    木兰渺说:“别想那么多,大不了有惊无险,你爸这么多年不是都安全度过来了吗?”

    苗喜越说:“有几回就是差点出了事呢!只要船在海上,我爸没有不担心的,特别是一有大风的消息他就会神经紧张,还会彻夜失眠,要等风停了他才会好好地休息一下。我都被传染了。”

    木兰渺打趣道:“是个乖乖女。有你这样的女神在,女神她爸自然会平安的。”

    “这风真让人讨厌!”苗喜越说,她见木兰渺在和“谈股论金”网聊,问道:“谈股论金?是不是那个在你博客上捣蛋的人?”

    “就是这家伙!我不理会他,他这下居然主动找我说话了。”木兰渺说。

    位于“聊友”组的谈股论金平时都是不在线的状态,木兰渺本以为他们之间随着抢庄北明股份的事结束也就结束了,结果谈股论金还记恨着他。七月里,为了顺利出货,木兰渺在博客里发布了几篇有关北明股份和农业板块的利好分析,谈股论金就有意与他作对,在这些股评后留了一大堆言,专门进行利空分析,还劝大家不要上他的当。木兰渺担心他的言论会坏了大事,见到就删,结果越删谈股论金越要换着马甲反复留言并嘲笑他做贼心虚。他只好让苗喜越和网站编辑们帮着盯住并删除那些留言。这样,两人在网上战斗到木兰渺不再发布北明股份和农业板块的股评为止。

    谈股论金找木兰渺是来表示感谢的,他说:“谢谢极鑫公司帮我们坐了庄,没有你们,我得不到那么多提成。你的提成肯定不少吧?”

    操盘手很忌讳别人问及自己的提成,如同女人忌讳别人问及年龄。木兰渺听他这么一问,猜想他的公司跟了自己的庄,这本不奇怪,主庄也需要跟庄默契配合以拉高股价,但这个谈股论金如此张狂地找到自己不知又是何意,从他的炫耀来看必定收益不菲。于是他装作糊涂地说:“你的意思我不懂。”

    谈股论金发了个阴险的表情,说:“如果你真的不懂,何苦删除我的留言呢?”

    木兰渺说:“我喜听赞美之辞,厌听批评之声。”

    谈股论金说:“你果然是主操盘手。”

    木兰渺不能承认,公司里的很多操盘手并不知道坐庄时的主操盘手究竟是谁,每次临时操盘指令究竟是谁说了算,股票究竟要炒到多高的价位,听得最多的就是“董事会研究决定”、“交易处决定”或者“尹经理决定”,极少有人知道很多时候是他在决定。他就回道:“主操盘手有我这么招摇吗?”

    谈股论金说:“现在不是谦虚的时代了,越招摇越男人。这次,你提成几百万啊?”

    木兰渺还没见过如此口无遮拦的操盘手,有些厌烦,说:“没我的戏。”

    谈股论金说:“那你写股评做什么?”

    木兰渺说:“业余爱好。”

    谈股论金说:“怕不是业余吧,是处心积虑。”

    木兰渺反问道:“你刚才说你提了成,是多少?”

    谈股论金说:“无可奉告。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把庄做到了我也没想到的高度,佩服!”

    木兰渺说:“看来你收获不小,祝贺并羡慕中。”

    谈股论金说:“下次你们要坐什么庄通个气,我们可以联手做高。”

    木兰渺吃惊于他的轻率,也只能当他在开玩笑,说:“不关我事。”

    谈股论金说:“希望多联系,我最喜欢和高手切磋。”

    木兰渺说:“看错人了。”

    谈股论金说:“前段时间多有得罪,请谅!我不过是想试探你们是否要出货,不出货不会那样紧张。”

    “见笑了!我怕别人挑我毛病,仅此而已。”木兰渺明白中了他的计,不想与他多说,以免过分暴露自己,就说:“我有事,要走了,再会。”

    谈股论金说:“好吧。希望有合作机会!”

    木兰渺说:“我只会在网上单打独拼。”

    谈股论金发了个鄙视的表情,说:“我的直觉应该没错,你是主操盘手。我最恨死不认帐的人!”

    木兰渺见他下了线,自己就隐了身,心情不平静起来,原来一再伪装,也被这个谈股论金看穿了一些。

    苗喜越见他不聊了,问道:“你究竟提了多少成啊?你也没给我提起过。”

    “你视钱财如粪土,你不问,我怎么提呢?”木兰渺抚摸着她的秀发笑道:“亲爱的,这半年来没有好好地陪你,只为挣套属于我们的大房子,虽然你现在不肯要,总有一天用得着。现在,终于可以好好陪你了。”

    苗喜越有些不信,却也不激动,说:“难怪了,你枕头上掉那么多头发……我可不想为了什么大房子大理想,让你秃了顶。”

    木兰渺在网上查看起有关英国的资料来,要为出行作好充分的准备。这次是他第一次出国,而且和苗喜越一起,他兴奋至极,戏称提前度蜜月。

    苗喜越去过日本和东南亚一带,这是第一次去欧洲国家,她已准备好了鼓鼓的行囊,只待双双出发,要去异国好好考验木兰渺吹嘘过的英语水平。她坐在旁边举起相机对着窗外的大雨熟悉着新买的一款镜头,打算出国拍些精美的片片。

    木兰渺欣赏着一些景点图片和介绍,乐不可支地说:“以前让你和我去一块儿去旅行,你说爸妈不许。想不到,现在居然同意了。”

    苗喜越说:“你改变了我爸,真的!现在我说起你,他没有不放心的……”

    正说着,苗喜越的手机响起来。她接了电话,话没说上一句,脸就惨白无色,泪水滚滚而下。然后呜咽着说了句“我马上就来”就匆匆起身提起挎包准备出门。

    木兰渺见情况不对,抓住她问:“怎么了?”

    苗喜越望着他哭道:“我就说心里怎么这么烦躁呢,货船真的沉了!我爸突发脑溢血,在医院抢救!”

    木兰渺大惊失色,拉着她一道跑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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