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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罗裳,说一次,就说一次你爱我!

    项家外还是依旧门庭若市,繁华仿若十年前他离开时的样子。项家一家老少站在门前看着一行人,罗裳由凤墨扶着。

    大家都没有说话,路过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凤墨扶着的人就的罗裳。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上甘城的人很快就知道了解罗裳回来。

    回来了,那可就热闹了!

    项父看着罗裳,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回来了,进来吧!”这话说的就好像远出的孩子归来,对他又爱又恨。

    一行大小跟着罗裳与凤墨的身后,好奇的举目四望。

    亭台楼榭,回廊假山,流水荷塘,竹林花园,就连房屋都包围在花林内,这简直就是一花园。

    李脂颜看着,忍不住感叹要问了,“熙涟,这就是你的家吗?真漂亮!”

    凤墨转头瞪他一眼,小声地在罗裳耳边安慰,“这么多年,你也不要太自责,其实两老都已经原谅你了。”

    大堂内,项父负手背对站立。其他人都坐在两边。

    罗裳让凤墨放开扶着他的手,对着项父跪下一拜,“伯父,侄儿回来了。”

    项父冷哼一声,并没有让罗裳起来的打算。

    李脂颜重殇对望一眼,他们记得熙涟的父母还健在,怎么先来见伯父?搞不懂?

    “侄儿,想见他。求伯父成全。”项父的冷漠罗裳早就想到了,所以也并不在意,一直跪着。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倒是坐在一旁的项母擦着眼泪赶紧把罗裳扶了起来。“你也真是的,孩子没有回来你念叨,回来了,你就不能笑一下吗。”

    “笑不出来。”项父这才转过头,咳嗽两声在首座上坐下,“坐下吧。”

    “罗裳啊,知道你要回来,伯母给你准备了好吃的,等会吃完,你就先回去休息两天,咱们再去。行吗?”项母上下打量了一遍罗裳,一只手偷偷地擦掉眼角的眼泪,“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你瘦了。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没有,罗裳过的很好,伯母挂心了。”

    “这么会过的好,这一身的伤。伯母看着都心疼呐……”

    “哼,连棠周王都敢刺杀,他还有什么过的不好的。”项父可能被两人酸的不行,说出的话带着严重的酸味。

    李脂颜看看罗裳,又看看在吃醋的项父,这中间jq多啊!

    熙涟回家不见自己的父母,见别人的父母,别人的父母对他又是好,又可以说是坏?这关系好难让人理解呐?

    项父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冷哼一声,指着凤墨道,“墨儿,你过来。”

    凤墨很听话的过去了,接下去发生的事,直把在场的人雷了个里焦外嫩。

    只见项父瞪一眼那边关怀备至的夫人,对着凤墨那个温柔,那个关心啊,项父说,“墨儿啊,在外可有想家啊。看看,都瘦了一圈了。现在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项母一听丈夫说的话,脚下一跺,“小解,伯母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保证跟你十年前吃的还一个味道。”

    项父也毫不相让,“墨儿啊,伯父知道你喜欢红袍,已经命人给你做好了十套,今天你就在伯父家睡,别回你义父家了。”

    额,这情况……

    “伯父。”凤墨看一眼罗裳,也知道他心里焦急,“还是先去看他吧。”

    这下项父不高兴了,重重冷哼一声,“看什么看,就你这样,一身的血腥,你也不怕吓着辰儿了。”

    “我……”罗裳抬袖闻了闻,“是侄儿考虑不周。侄儿这就回去。”

    项父这下更加不高兴了,一掌拍在罗裳的肩膀上,“哼,一说不能看辰儿就立马走了。没有孝心的东西。”

    “恩。”罗裳闷哼一声,脚步后退了一步,脸上隐忍着一抹痛色。

    项父瞥一眼,“没出息的样子,跟十年前一样。回去吧,回去吧,省得我看的心烦。”项父摆摆手,转身躯搀扶项母,“夫人,我们去看我们的孙女。”

    一行人离开了,罗裳拒绝了凤墨的搀扶,直挺着背,在项家人的面前一步一步离开。

    李脂颜歪着头蹙着秀眉问,“凤墨,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很显然这个问题是一行人都想问的。

    凤墨瞪他一眼,感觉罗裳脚步还是轻微了顿了一下,他叹了口气,带着点怒意般的吼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收起你的好奇心。”

    可其实呢,这个问题的答案谁也不知道,整个上甘城的人都不知道十年前那片树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包括他。

    这话重殇听见可就不舒服了,脸上带着愠色,扯过李脂颜的手就道,“不让问就不让问,吼什么吼,李脂颜,我们走。”

    “别怪我事先没有警告你们,城里的人可是很排斥外来人的,到时要是发生什么激烈的事,我可就不会管的。”凤墨不急不慢的说。

    重殇给了凤墨一个‘你狠’的眼色,却没有注意到,他牵着李脂颜的手并没有放开。

    从城西到城东,说不远但也不近,独可以把整个上甘城转一遍。

    出了项家,罗裳把自己又整理了一遍,从怀里掏出一把印有莲花图案的折扇。

    众人:?

    “公子,这扇子您怎么来的?”小安问。

    “该不会刚才进城的时候,顺手牵羊了吧。”重殇瞥一眼,居然比他的扇子要好看,还比他的看着要风流。

    罗裳笑而不语。

    一路上不停地有人打招呼,卖伞的铺子拉着罗裳说,“熙涟啊,你回来了,买把伞吧,不收你钱了。”

    罗裳道了谢拒绝着,“不用了,现在没有下雨,也没有多大的太阳,要来……何用。”

    最后的四个字,他说的异常低落,既然让人感觉一阵荒凉袭过。

    老板讪笑,李脂颜在老板从她身边走多的时候,她居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加油’声。她不解了,不买他伞,他居然还笑的出来,这老板真开明!

    还走了不到十米,又走来一个提着篮子的中年妇人,“小解爷,小墨,你们回来了。来,阿姨送你们鸡蛋,尽管教训坏人。”

    罗裳看着那一篮鸡蛋,竟一下没有回过神。当年的事,像倒带录像,在罗裳与凤墨的脑海里一一而过,那用鸡蛋砸晕恶霸的事情放佛就在耳边叫嚣着欢乐。

    凤墨怕刺激到罗裳,接过鸡蛋道了谢,拉着罗裳就继续走。

    老妇人站在原地,又是摇头又是叹息,“这上甘城什么时候能让咱的小解爷开心起来哟。”

    “公子明明在笑,婆婆为什么会说公子不开心。”走在最后的七儿抬着头问。

    老妇人脸上的笑立马冷却,冷哼一声,拄着拐棍离开了。

    风姿绰约的新妇,“熙涟公子,你们可回来了,你不在的这十年,城里的马蜂窝都长到我家床边了。你有空可一定要出来玩玩,不要整天闷在家里练武读书的,会把你家小鸡鸡闷出病来的。”

    罗裳柔着笑,一派风流地摇着折扇,直应着一定一定,新妇这才放过他。

    李脂颜想,这美女,真开放啊!

    小安却低咒了句,无耻。

    大夫李张三那看的,就差没有把眼睛沾新妇人的身上去。内心大声感叹,这上甘城果然是一块风水宝地啊,不仅民风好,就连嫁为人妻的女人那容貌身材也是顶呱呱啊!

    不过很快的一行人就发现了一件事。虽上甘城的百姓都很热情,但看重殇李脂颜等人的眼光,那是带着赤果果的防备还有警告。

    这……

    他们该不会抓了他们,效仿那些古人,把他们绑在柱子上,用火刑吧?

    罗裳却笑,看着不断打招呼的百姓,手中扇子一合,望着身边的人,他说,“他们是熙涟的救命恩人,大家可要善待,善待。”

    “是是,那是自然的。”

    凤墨说,“罗裳,我发现你就算十年没有回来,但你说的话可比父母官要管用了不止十倍。你看,大家都还记得你呢。”

    罗裳笑,并没有接过话。他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

    李脂颜看着那门匾上写着,“解府。”那这就是熙涟大人的家了吧,可为什么跟项家比起来,这好像一点也不欢迎呐?

    李张三咂咂嘴,“哟哟,看来公子的家人并不欢迎你啊。”

    重殇给七儿一个眼色,七儿上前敲门,“开门,公子回来了。”

    ……

    七儿转头看了看自家公子,继续再接再厉,“熙涟公子回来了。”

    这下终于有听到一点响声了,可是等了很久却依旧没有人来开门。凤墨无奈,只好自己翻墙进去开门了。

    也就在凤墨有动作的时候,门开了,是那个一直跟在三孩子身后被雷的不轻地仆人。只见他打着哈欠,睁着迷蒙的眼,“凤少,你就不要想着翻墙了,老爷说了,你再翻墙就把你跟猫关在一起。说,物以类聚,不能让你跟家人分开。”

    凤墨咬牙,心里算计着晚上怎么找他算账。

    “就你话多。”罗裳用扇子敲了一下仆人的额头,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去了。倒是把仆人给吓得呆愣住了。

    应该是吓的吧,不然他的脚怎么会发抖呢?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老爷……”罗裳等人的脚步还没有踏出几步,仆人就尖叫着用光的速度给他们给挤到一边跑到他们前面去了。

    重殇拍了拍衣裳,“熙涟啊,你家的仆人真的好好的管教了。”

    “鬼叫什么。”一声妇人的声音。

    “凤少爷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了,爬墙没有。没有,没有那不就得了,去叫你凤少爷洗洗出来吃饭,还有不准叫着叫到床上去……”之后就是不停地念叨。

    “不是,是,是……”仆人急得一头的汗。

    “是什么?”

    “娘。”还不等仆人说出口,罗裳已经站在了大堂的门口。

    此时,大家才看见,刚才那个说话中气十足,又开明的声音,原来是坐在大堂纱帐内的中年妇人,她的瞳孔没有焦距地摸着一块玉佩。

    听见声音,妇人手中的东西啪嗒一声掉桌面上,“你,你……”

    “娘,儿子不孝,回来看您来了。”说着罗裳把妇人抱住,“儿子好想您。”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吗,你回来了,快让娘摸摸。”妇人显然不太相信,双手不停地在罗裳的脸上抚摸着,“你瘦了。”

    “乐弦,快,快叫老爷,小解回来了,马上准备少爷爱吃的,不,等会我自己来。”妇人流着眼泪语无伦次。

    解家当家是上甘城学堂的武学夫子,脸上因为岁月的沉淀已经没有了年轻时闯江湖的血气方刚还有冷漠。他的脸上反而带着一股书卷又潇洒的感觉。

    李脂颜想:真是一个美貌的大叔,这可当真是大叔控中的个中极品。

    解当家是一个严夫也是一个慈父。他先给你一个红枣,然后给你几棒,那是常有的事,罗裳跟凤墨早就习惯了。但对于李脂颜等一行人那简直就是五体投地,膜拜崇敬。

    解当家知道自己十年没有回的儿子回来了,那是提着手中的剑就冲了来。本来大家还以为老人家气得不清要教训罗裳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劝架。可没有想到,老头淡定地把剑顺手递给了七儿,一脸慈祥地拍着罗裳的肩膀,“儿子啊,你在外面闯了那么大的祸,本夫子就知道你会胆小的躲回来的。来给本夫子说说,是谁欺负你了,本夫子帮你撑腰。”

    这话说的颇有黑社会的味道。

    “他得罪的人可多了。”重殇就想啊,有这么好的父亲还离家出走,还一走就是十年,这解罗裳太不识抬举了。

    “哦,是吗?”解当家看着罗裳。

    旁边凤墨不停给重殇挤眼,他当没有看见,继续说,“他不仅睡了棠周王的女人,更是把棠周王的男宠给得罪。更重要的是,还在盛传他要杀棠周王,还……”

    “我让你说了吗?”解当家打断重殇的话,眼里喷着三味真火对着罗裳,“你真是有出息了,老子今天非要教训你,替天下百姓除害不可。”抢过七儿手里的剑就往罗裳的身上砍。

    这下可把大家吓傻眼了,怎么说打就杀的。倒是凤墨是坐在一边,翘着个腿,“你老可是想清楚了,罗裳现在失去了武功,您这一下去,这上甘城可就少了一个小解爷了。”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危险呐!

    “哟,本夫子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家的凤少爷回来了,今天没有爬墙了?”解当家还真放下了剑,跟凤墨坐在了一块,开始聊起了家常。

    这天,变的可真快,真让人适应不了。这要是长久待下去,非得精神病不可,难怪要离家出走啊。

    凤墨把罗裳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解当家又骂了会自家儿子没有用,被人算计也不知道算计回去。又骂了会那啥棠周王没有用,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这才心疼地吩咐叫大夫好好的给治治罗裳的伤。

    解当家,解主母对罗裳那是百般的问候,千般关心,却对十年前的事情闭口不提。

    解当家说,“凤墨,为了奖励你把你小解爷带回来,今晚乐弦就赏给你了,但仅此一夜。”

    于是,夜深人静的某处,声声喘息不绝于耳,还伴随着句句淫语荡话,直把人刺激的血脉喷张,鼻血直流。

    重殇站在桃花树下略带嘲笑又带点痴迷的看着罗裳,“熙涟大人,听着这声音,你有什么感想?”

    罗裳捂着心口,那儿很痛,从他给自己定下死罪,从离开长安一路追杀,就没有停住过痛。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从梦里醒来,他都会以为自己会痛的死过去。可是白天睁开眼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带着对那个人的思念,又爱又恨。

    他中毒了,中了相思之毒,入骨入心,剔骨放血也难忘。辰哥哥,我终还是把你忘记了吗。我不要,在我的心里,辰哥哥才是最重要的,你才是罗裳心里最爱的。

    罗裳不爱棠周王!

    重殇看着罗裳脸上纠结的一片,心想,也许此时乘火打劫不太光明,但乘热打铁总不会错了吧。

    步步紧逼,把罗裳推倒压在桃花树干上,一手撩起罗裳耳根的发,深深嗅着,“真香。”果真是他闻过除了月半香之外最香的。

    他的手沿着罗裳的腰线一直往下,从衣摆伸到里衣,挑起一颗在两指间挑弄捻玩。罗裳没有反抗,就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重殇看着罗裳,耳边听着不远处房内传来的喘息低吼,更是感觉靠着罗裳的身体热的都快要把他燃烧了。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力度,努力表现的深情款款,他说:“熙涟,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你了,你就我天上的那颗启明星。”

    罗裳看着他,眼中闪过光亮,“真的吗,我也好喜欢你。”

    “那……”

    “我们今晚……”

    于是,可是,然后,第二天起床,重殇那个心满意足,舔着嘴角好不餍足啊。他摸摸旁边人的侧腰,“熙涟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座的了,本座不允许你再想那棠周王。你可记住了。”

    再可是,怎么手中的感觉不对劲?胸口怎么挺的?身上怎么没有伤痕?翻开被子一看,“怎么是你?”

    “相公,奴家昨晚可是你的人了。”李脂颜笑的那个春风得意,娇媚百态。

    “为什么会是你,熙涟呢?”重殇莫名看着李脂颜,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换了?

    “一直都是奴家,从头到尾。熙涟还在睡觉呢。我们再来一次吧。”说着就扑了上去。

    “不要,本座要去洗澡,你别拦着本座。”

    “我没有拦着你啊。相公你真坏,想要同我洗鸳鸯浴,说就好了吗。”李脂颜她懂,他理解的表情,差点没有把重殇给气昏。

    果然,女子唯小人而难养也,特别是彪悍无耻,没有下限的女人。

    李张三看着手里的信,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再把事情写得严重些。好吧,其实他已经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避轻捡重的写到信上了,相信陛下看了,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的精彩。想到陛下看见信时的表情,李张三就感觉天气晴朗,风和日丽,适合谈情说爱的好日子。

    “大夫在看干什么?”

    蓦然的声音把李张三吓了一跳,索性信鸽是放了出去。他拍着胸脯,惊魂未定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罗裳,“没,没什么,是给药店里的信。我,我先走了,去给你熬药。”

    罗裳点头,却看着李张三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此时某处官道上,一辆马车急速往上甘城而去,驾车的是一个蒙面男子,眼睛偶尔迸发出寒冷的冰光。

    “信还没有来吗?”车帘再一次被掀开。

    “公子,今天你已经问了三十遍了,加上前两天的已经有七百七十七遍了。没有收到信就说明熙涟公子现在很安全。”马车里小桑幸灾乐祸的说着。哼,让你对熙涟大人那么狠的,收到就是不给你。

    “可是,没有收到信,万一……小黑,你到底有没有收到。”小黑就是驾着马车,全身黑的那个人。

    “属下……”看看一遍挤眉溜眼的小桑,“没有看到。”

    轻恺看一眼两人,“到底有没有收到。”语气中带着威严。

    “没有。”

    “额……”

    “到底有没有。”

    半柱香后,轻恺反复看着手中一大摞书信,“这是没有。嗯,小桑将军,你好样的,公子的信,你敢扣留,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嗯。”

    被吼地缩到角落里,小桑喃喃着,“我这是为熙涟大人报仇。”

    轻恺怒,反复把从小桑手里抢来的信一一看了一遍,越看越生气,越看越冒火,“好你个李张三,寡人让你看着罗裳,你就是这么看着的。”

    “怎么了,怎么了。”小桑凑过头。

    轻恺瞪他一眼,吩咐小黑,“加快速度。”

    轻恺是在三天后到达上甘城的。此时的罗裳好好的修养了几天,终于再次去到了项家。

    他终于在十年后,可以再次看见他的辰哥哥了吗……

    项家

    项父拍着罗裳的肩膀,“罗裳啊,其实当年的事情,伯父已经不怪你了,你不要总放在心上。你真的没有必要像辰儿一样,我们大家看着都难受啊……”

    “伯父,伯母,罗裳爱辰哥哥,所以……”

    “那你爱我吗?”轻恺打断罗裳的话。他根据李张三的提示,知道今天罗裳会到城西项家,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带着满心思念,已经想好要怎么解释一切,却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若爱那个叫什么辰哥哥的,那么他呢?他又算什么?哈,其实罗裳早就说过不爱他,只是他还不死心罢了。

    那么,他今天寻来,是想让自己死心的吗?

    可是心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用。

    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面前,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看着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笑着。可是真的站在面前,罗裳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勇气去面对。

    “罗裳,寡人来接你回去了。”轻恺跳下马,他的脸上带着笑。

    那轻松的表情,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就连那死令都不曾下过一样。凤墨是见过大牢内罗裳的样子的,看见轻恺脸上的笑,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嘲热讽的说道:“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大牢内的鞭笞,一路的追杀死令,陛下能当没有发生过,罗裳能不计较,但我上甘城。”凤墨冷哼一声,“可就不能让陛下称心如意了。”

    “追杀?什么意思?”轻恺暗沉眼眸急剧紧缩,他看着凤墨,似要从那眼眸里看出几分真假。

    “什么意思,要不是陛下的旨意,谁敢下圣旨。”李脂颜笑,“所以,陛下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罗裳,你也不相信寡人吗?”转头看向罗裳,“寡人让你去大牢也是不得而为之的事情,当初那么多人在,寡人必须要给天下一个说法,可是寡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的事。罗裳,寡人可以给你解释一切的。”

    罗裳退后一步,躲开轻恺的触碰,压下心里烦乱,努力保持镇定,对着轻恺一礼,“罪臣熙涟拜见陛下,不知陛下来临,有失远迎。”

    “罗裳,你愿意听寡人的解释的,对吗。”轻恺站在罗裳的面前,带着气愤又期待的看着罗裳,“寡人不管你以前爱的是何人。寡人只想知道,在你的心里,罗裳,你可有想过要听寡人的解释。”

    罗裳冷漠着脸,没有情绪,“熙涟的原谅重要吗,熙涟的存在就是这世间一粒小小的尘埃。”

    轻恺,我没有恨你,我只是更加看清了帝王朝堂的明争暗斗。

    “很重要,你,你会听吗?”看着罗裳。

    “如今的解释又何用。熙涟只想在这上甘城好好的生活。如陛下内心祈祷的,找个好闺女,与她安稳过一辈子。这些对熙涟来说足以。”说出这些话,罗裳脸上是笑着的,可是心里却早已把自己割开,一块一块晒在太阳下。以烈日而焚烧。

    轻恺后退一步,不置信看着罗裳,“这,真的是你所想的吗?”

    罗裳说的坚决,“是,罗裳想的就是在这上甘城与妻子安稳,平凡,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这一切与陛下毫无关系。”

    脸上扬起痛色,“你,可有爱过寡人一分,你的心可曾为寡人留下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

    “陛下没有给熙涟全部的心,又何必来讨熙涟的心。熙涟的心,十年前……已经没有了。”眼里冷漠而对,他清寒着眼,没有一丝的温度。

    “寡人没有心,哈哈哈……寡人没有心。罗裳,你捂着心问问,寡人待你不好吗?”倾身而上,握着罗裳的手紧紧压在胸膛上,赤红着眼,一句一句逼问着,“寡人若没有对你真心,为什么要把长安城你看的上的女子都纳入后宫?寡人若没有真心,为什么百般阻扰你成亲?寡人若没有真心,为什么这里这般的痛。”他戳着自己的胸膛问。

    “陛下是来责问罪臣的吗,罪臣担待不起陛下的心,更担待不起如斯对待。”抽回自己的手,他抬眼看着项家碧池内早早开花的莲。再次回头,他脸上已然温笑,勾着唇,就像他们第一次在温池见面一般,他说:“陛下,罪臣恐怕不能实现曾说过的话了。这个天下,陛下只能另找他人了。”

    似不相信一般,“你,你连你说过的话都要背弃了吗,你就这般恨寡人。”想着日后这浩大江山只有他一人坐看,他内心的惶恐从没有的巨大,仿佛要把他吞噬一般。他闭了闭眼,语调里尽是颤抖,“罗裳,说一次,就说一次你爱我,好不好。”

    可是罗裳却说,“陛下请回吧!熙涟,也该去看至爱之人了。”

    也许是至爱两字刺激了轻恺,只见他抢过李脂颜随身携带的长剑,“哈,一个爱字也吝啬吗?”他突然大吼,“你的至爱只是寡人。寡人杀了他,杀了那个让你背弃寡人,背弃誓言之人。杀了他,你就能跟寡人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罗裳没有动,突然悲戚从心而来。他站在原地,放佛是对自己说一般,他说:“杀了他,熙涟血溅当场。熙涟从没有爱过陛下,熙涟会爱上这世上任何一人,独独不会爱棠周睿熙帝。”

    哐当一声,剑掉在地上,轻恺低着头,轻轻地笑了,“罗裳,寡人从不知道,原来你是这般的绝情,狠心。寡人祝福你,祝你们白天到老,伉俪情深,黑发人送白发人。”

    说完他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好好的照顾罗裳,要是寡人知道他有个什么不测,寡人就发兵踏平你上甘城。”

    他走了,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怒,伤了心吧。这一次离开,他们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吧。

    “这又怎么了,我只是晚了一会,怎么又要回去了,这不刚来吗?”小桑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口齿不清的追上轻恺。

    罗裳留恋的看着他怒气而走的背影,眼中万般心痛,但那又怎么样。

    上甘城外,几匹马飞速离开,跟着身后的小桑跟小黑大喊,怎么也搞不懂,他不就去买了馒头吗,怎么就要离开了呢?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小桑问。

    “战南说的对,寡人要去杀了佐岚,一切都是他搞出来了。要不是他,寡人与罗裳就不会是这个样子。”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他的脑海里只有罗裳那一句话不停地回旋转动,不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小桑摇头,恋爱中的男人啊,智商永远是负数,特别是痴情的男人,更是负一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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