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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两年后相见(新卷开始)

    两年后

    深秋的季节总是给人一种温暖感觉,遍地金黄,满树的果实,一股香甜的气味的天空中飘散,蓝蓝的天空上有着几朵洁白的云,像花儿一般,盛开在天际。

    两年的时间,花开花落,草木繁盛,任凭那时光如水一般欢快的流逝,留在无忧谷中的云朵始终没有去见夏墨笙。

    不是她不愿意去,而是当她想强大自己的能力,有一天不再需要夏墨笙保护,那个时候,她才能去找他。

    坐在山谷之间的小路口,望着不知名的远方,那沉积在心里的思念竟然越来越浓,凉凉的秋风吹来,感受那在肌肤上泛起的一层冷意,云朵微微一叹,站起身来,脚下踩的是柔软的草地。

    带着不知名的期盼,最近这些天,她几乎已经习惯坐在这里等日落了。

    明知道他不会来,明知道他或许正在某一个地方等待她的归去,但她总是会给自己的心留下一丝多余的期盼。

    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从苏醒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出过无忧谷,也没有见过除了余叔叔,苏姨,了愿大师还有元大娘以外的人,谷外所有的消息来源皆是由飞鸽传书传递,一年前虽然大难不死,但她的身体机能受损严重,整整在这谷中修养半年。

    若非有金葫芦在身,只怕她这一生都要躺在床上。

    轻脆的脚步声在慢慢走近,云朵抬眼,就看到苏姨带着明媚的微笑,正一步步的向她走来,挺着微翘的小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这是她跟余叔叔的第一个孩子,为心爱的男人孕育孩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现在每天看到笑容满面的苏姨,她就知道爱情的伟大。

    “苏姨。”云朵轻声喊道,看着她那已经显形的肚子,嘴角勾起了抹浅笑。

    在这里,没有太后,也没有什么暗卫,有的,只是一对平凡相爱的夫妻。

    余叔叔的脸已经好了,一如当年那般俊美邪肆,不过已经习惯在黑夜下生活的他,始终对外面的阳光很是抗拒,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睡觉。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金黄和绿色交错,偶尔中间夹着火红的枫叶和紫色的小花,周围都是山谷,连绵起伏,景色怡人。

    这里四季如南方的春天一般温暖,方圆五百里内皆是没有一个村庄,有的只是无尽的野草,和茂盛的树木。

    秋风吹拂着地上的落叶和树上的桠枝,林间的鸟儿吱吱喳喳的欢唱着,果实丰满的秋季,总是不会缺它们的缺食物。

    苏影妙温柔的看着云朵,嘴角的笑容明媚生辉,露出洁白靓丽的皓齿,动了动嘴,轻声道:“连着在这里坐了一个月,是不是想出谷了?”

    云朵闻言,感到心里传来的阵阵思念,仿佛心已经不在身边,“不知他现在如何?”

    苏影妙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墨笙已经在普照寺住了一年,不知是在等你,还是等了愿师傅?”

    “一年前你一个人出谷我们不放心,毕竟你知道,北汉和南楚也在找你!”

    “如今你若是想走了,便再也没有人会拦着你了!”

    嘴角勾出些许甜蜜的笑意,云朵的眼眸带着淡淡甜蜜的光辉,嘴角上扬,轻声道:“画地为牢,我竟不知他还这般痴傻?”用一年的时间来找她,用一年的时间来等待。

    “丫头,回去吧!”

    “如今没有二选一,他就是你最好的归宿,更可况你们还有婚约!”

    苏影妙劝道,她看得出,最近这两月,云朵明显魂不守舍,常常恍惚愣神,望着出谷的方向发呆。

    “是啊,也该回去了!”云朵小声呢喃道,就算是这场婚事的日子已经过了,但是,伴随着他们的流言蜚语却不会停止。

    阿暖走了,属于他们之间的过往也一并带走了,她没有什么愧疚堆在心里,有的只是快点回道他的身边。

    听说北汉在操练兵马,南楚在急剧敛财,而东辰则练造枪支兵器,不知道是什么唆使了北汉和南楚敢和东辰挑衅,但她知道,这场战争不可避免的将要发生,而处于朝堂之上的父亲也将有可能出战。

    不管如何,也确实到了她该回去的时候。

    父亲母亲在盼,父王母妃在盼,太医院那三个老头在盼,应该还有很多人在盼,所以,是该回去了,沉积了太多东西,吸收了太多精华,人生之路才刚刚开始,一个人形影单子留在无忧谷,终究不会是她的归宿。

    夏墨笙之所以找不到这里,是因为了愿大师他们有意相瞒,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她还是选择了顺从,分开两年,各自都理清自己的情感,这样,他们未来的路才会好走一些!

    将余叔叔的功夫都学了差不多,还有元大娘的驻颜术和双修功法,如今,在江湖中,很少会有她的对手,更何况她还有一身毒术,而余叔叔也将绝命楼交给她打理,有这么一个庞大的信息组织和杀手组织,以后她的路只会越走越稳,越走越平。

    余叔叔是元大娘的嫡传弟子,然而,她从未没有想过,看起来不过四十左右的元大娘,竟然已经有七十九岁的高龄,而在了愿大师尚未出家前,他们竟然还是一对江湖侠侣。

    只可惜后来元大娘被人暗下毒手,双腿筋脉全部被震断,打落悬崖,生死不明,而了愿大师曾经跳崖殉情,结果却被普照寺的住持圆德大师所劝下,而后了愿大师在苦等十年后依然没有等到自己爱人,终于决然的出家为僧,拜在了圆德大师的门下,跟着他四处云游,在江湖中飘荡了数十年,行侠仗义,慈悲为怀,最后成为德高望重的大师。

    十年前,当了愿大师已经接受了师傅的遗命,准备将一生都奉献给佛祖后,却不想他竟然还会遇见曾经的爱人,她坐在轮椅上,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能够治好她的双腿。

    原来,当年元大娘被打落悬崖后没有死,只不过被困在崖下,直到养好身体后才回到当时两人住的地方,只可惜,那时只剩下破烂的房屋和凌乱的家具。

    两个人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彼此,然而,不幸的是,他们却一再错过,一年又一年,当他已经死心的时候,便遁入空门,而她早遍寻无果后,以为他也遭遇不测。

    然而,当多年后再见,他们依然还是当初的音容笑貌,只是沧桑了许多,她没有想过他出家了,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大师,而他没有想过她尚在人世,多年来一直孤单游荡。

    不管过去多少年,在相遇的那一刻,他已经死去的心怦然而动,而她已经枯死的笑容,莞尔一现,所有一切风霜血雨都成为过去,他毅然的辞去住持之位,幽居后山。

    而她也舍弃凡尘烟火,陪他一起看日出日落。

    想爱,想守,却没想相依相偎,只因为,她知道,已经站在足够让人仰望的他,已经失去了随心所欲的资格。

    尘世间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身后又有多少僧人追随,他已然成了信仰,所以,她选择了隐藏。

    暗夜下活动,目光下想守,思念中度日,笑谈间相望。

    只要他们相爱,那便是地久天长。

    当场云朵在听完这段故事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何了愿大师会维护阿暖,为何会对当朝太后诸多照顾,想不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番曲折。

    明明相爱,却要这这中间划出如此多的沟壑,硬生生阻挡了两人的路,已经错过了几十年,再继续下去,人生就快到了尽头,而他们还是否要永远这样相望下去?

    这一夜,云朵收拾好包袱后,准备去跟了愿大师谈谈,当她来到了愿大师的门前,看着屋里微弱的灯光折射的影子映在窗户上,一人研墨,一人静静的书写经文,那么美好而温馨的画面,那么唯美而让人感动的场景。

    云朵静静的转身,望着散发幽香的山谷,感受那清凉而悦人的气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回到房间后,留下一封书信,便连夜离开。

    离开了太久,若非之前苏姨的胎位不稳,她也不会拖到现在,如今四月已过,有元大娘在,她便可以放心离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下,金黄色的光辉缓缓的照进房间,习惯早起的元大娘在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云朵早起做饭时,终于忍不住去她的房间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房间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然而,那小床上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窗台之上,一把梳子下压着一封书信,写着“了愿大师亲启!”

    元大娘见状,便已经明白云朵是离开了,拿着书信便往了愿大师的房间而去。

    一缕阳光从房门口照到床前,洋洋洒洒,淡淡的光亮折射到信纸上,平添了几分温馨的感觉。

    两人打开信封,只见里面写道:

    渡情为修已是仙,前缘未了佛前聚。

    青丝落尽尘缘在,观音座下有童女。

    苦海无边亲尝过,万法皆系后来人。

    世间自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了愿大师,元大娘,云朵走了,我已经错过了两年,不想再继续耽误下去了,人生的路到底有多长,我们都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以后我走的每一步,都需要他的陪伴。”

    “你们多多保重,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日,所为余生,其实也并不遥远。”

    “世间少了一位大慈大悲的了愿大师,还有成千上万的得道高僧,但愿下次再见,我可以称大师为”元大叔“又或者”元爷爷都好“。”

    寥寥几句,却又包含深意,元大娘和了愿大师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涩。

    他们走了大半辈子的路,到头来却要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点化,当真是有几分可笑。

    但她那言语间的精辟,却又让他们好好的感悟一番。

    轻轻合上书信,嘴角上扬,露出几丝淡淡的笑意。“我本就有避世的想法,与你一起携手,从此海角天涯,只过我们二人的日子。”

    “心里本还有一丝顾虑,如今被这丫头的一句不负如来不负卿给打散了,我这就修书一封给师弟,从此世上再无了愿一人,只有元常青!”

    “而你还是我元常青的爱妻!”元常青说完,元大娘早就眼含热泪,盼了多年,本以为今生只能如此,却不想,走到最后,竟然还能以夫妻相称。

    那阔别多年的亲昵,一声爱妻,让她的的心里千回百转,欣喜落泪。

    那感觉又酸又涩,带着无法言说的甜蜜,一点一点的在心里化开……

    三日后

    普照寺中

    用了半年的时间研究里面所有的精妙阵法,早就被思念折磨到不堪一击的夏墨笙,将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那阵法集中的后山。

    他用了一年的时间四处寻找她,然而,却杳无音信。

    最后,他只能在这里等,在这里盼,两年的时间不长,却消磨了他身上所有的光华,从人人敬畏的圣王爷,到被众僧认为的无名疯子,夏墨笙的这两年可谓是过得狼狈至极。

    晦暗的天色渐渐笼罩着大地,模糊的视线在望着阵中剧烈旋转的巨石,感受到阵阵的威慑的力像他袭来,任由那满头的墨发银丝随风而舞,闭上眼眸,听着那不断传入耳里阵阵声响,夏墨笙右脚狠狠用力踏毁地上的石板路,轰隆一声,整个世界变得一边宁静。

    算一算,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个阵法了,用了五天才找到突破点,是该说他太过愚笨,还是了愿的阵法太过精妙?

    走出阵法,原先的所有废石全都归于原位,又很快形成了新的阵法,站在外面,夏墨笙望着自己衣衫凌乱的样子,自嘲的扬起嘴角,这样的他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不知朵儿看到他,又会不会擦身而过?

    然而,就在他刚有着个想法的时候,正从另外一个阵法中走出来的云朵,硬生生让夏墨笙瞪大眼眸,有些不敢确认的呢喃道:“朵儿?”

    一双眼眸死寂的眼眸,刹那间盛满光辉。

    一身红衣如同风中摇曳而来的红叶,耀眼,明媚,在夜色的掩护下,那荡漾在嘴边的笑容,恍惚了夏墨笙的眼。

    两年未见,时间改变了他们的容颜,改变了他们的形态,然而,未变的,却是那颗依旧想要靠拢的心。

    假如不曾分离,那所谓的思念之苦,也不会深有体会。

    就像是在无尽的希望中翘首以盼,最后在失望中看着自己那颗已经不会跳动的心,突然发现,爱情竟然是这么折磨人。

    在千回百转之后,才体会它的美好,接受它的考验,感悟它的甜蜜。

    就像现在这样,静静的对望着,没有多余对话来修饰,他们就这样遥遥相望,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却又像一秒那么短暂,两年后,他们竟然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对方。

    瘦了,比以前更加美丽了,像是一颗殷桃在属于她的季节绽放,她的美,是无法言说的惊艳,是他不敢直视的魅惑。

    她还是她,只是长大了,所谓青涩的稚嫩已经褪去,留下了,成熟美好的性感。

    而他也变了,一头沧桑的发丝,脸上没纹理,然而,却仿若刀刻一般,在你看不到地方,却能感觉岁月留给他的痕迹。

    云朵看着那黑色的墨发中掺杂着白色的银丝,那么明显,在迷离的夜色下,那样的颜色,足以刺痛她的心。

    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有些衣角和长袍下摆皆有被撕破的痕迹,粗糙的双手还有血液凝住的伤口,细细的伤口布满了曾经如玉一般滑软的大手。

    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就有本事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云朵的心上涌出的,除了心疼,还有淡淡的埋怨,当然并不可缺少的,那便是感动。

    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不缺乏感动,然而,能让她感动到落泪的,却只有这么一次。

    心酸的感觉,无法言说的奇妙体会,她笑着张扬嘴角,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下……。

    “笨蛋……。”

    “孤傲不可一世的夏墨笙,你真是个笨蛋……。”

    微翘的红唇轻轻吐出这么两句话,音调那么熟悉,让夏墨笙一时间愣在当场……。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云朵却已经跑进了他的怀里,用力的抱住他的腰身,将小脸埋入他的胸前……。

    温热的液体顺着单薄的里衣滑进胸前,那种被泪水打湿的感觉,像是付出所有的一切终于得到了回报,那种欣喜迫使夏墨笙用力的搂住云朵,两个人也逐渐漆黑的夜里静静的拥抱着。

    感受彼此的存在,谁也不想先抽身离开。

    分别太久,这一刻的重见,激发了心里所有的思念,一个拥抱,对她们来说,或许,还是太少……。

    ------题外话------

    亲们,话说那诗肿么样?

    除了后面那句,都是俺想的哦!

    下卷开始了,马上就要大婚了哈!

    不急,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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