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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9 胆子真大

    宣王府。

    秦诚是宣王府的老管家,宣王还是小皇子时便在他身边侍候着,秦燕归无端被削了权,最着急的莫过于秦诚了。

    可秦诚再着急也没用,自家主子根本未将任何事放在心上,看着此刻正悠然立于王府花园中侍弄一颗新搬来的玉松的秦燕归,秦诚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好几次张口欲言。

    秦燕归的手还未大好,正骨用的板子虽已去了,但仍需用玉带缚着横吊在胸前,此时的他未着王袍,只穿着一身浅色的中衣,湛蓝色的外袍松松的披在身上,袖子处已经卷起,向上折了几折,一头墨发也未戴冠,只随意地用一根墨色玉带松松垮垮地束着,手中正拿着侍弄花草的工具,微微低头之间,几缕发丝也随之垂下,整个人显得慵懒又遥远,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连旁人都不敢随意靠近。

    秦诚只得站在原地着急,看着自家主子这二个多月来撇手不管任何正事,他看起来是那么怡然自得且悠闲自在,好似无论外面发生了多少事,都与他无关,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自打撇下手中军权之后,宣王的确是让自己彻彻底底地清闲了下来,宣王府已经不知登门了多少拨等得着急的幕僚欲求见宣王的面,可所有人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唯有自家宣王对所有事情都那样漫不关心,闭门不见。

    莫说那些站在宣王一边的朝野内外的幕僚了,就是秦诚也急得不行,根本不知宣王到底是什么想法,这一回宣王府被皇上削了权,还是毫无预兆地突然被削了权,也不知朝野是发生了何种变数,能不让人着急吗?

    “王爷,兵部尚书何大人和三位大人已经来王府求见您好多次了,您是不是见他们一见……”

    秦燕归唇角微抬,手里侍弄花草的动作没有停,嘴里漫不经心地回了秦城一句:“那就让他们继续等吧。”

    “王……”秦诚被噎了一句,还想再劝,忽然有下人来报,说是四爷来了,秦诚那双老眼一亮,这下可好了,四爷来了,四爷打小与宣王亲厚,就算别人见不着宣王的面,沧四爷来了,他家宣王总还不至于连沧四爷也给扫地出门吧:“王爷,沧四爷来了,您可见?”

    听是秦沧那小子来了,秦燕归的眼皮才稍稍抬了抬,注意力从自己面前的那棵玉松挪开了,淡淡扫了秦诚一眼,然后又继续低头做刚才的事:“让他来这吧。”

    秦诚听了一喜,连忙应到,并亲自去将来到宣王府的秦沧给请到了花园来。

    秦沧对宣王府的熟悉甚至不亚于宣王本人,无需秦诚引路,自己便直接风风火火地找了过来,果然见到自家三哥正悠闲地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秦沧也顾不得那些虚头巴脑的礼,直接踩着泥追了上去,在秦燕归身边来来回回地晃,喋喋不休地追问:“三哥,你果真在这!”

    秦沧刚从羽林骑的校练场回来,身上还穿着操练时的铠甲,满身汗味,精神抖擞,又比从前的拼命四郎黑了一圈。

    秦燕归不浓不淡地看了秦沧一眼,道:“老四,你怎么来了。”

    秦沧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双目炯炯有神:“三哥,怎么不见小无邪,我最近忙得晕头转向,一次也没见着她。”

    建帝将靖王世子交给了宣王教导,秦沧理所当然地认为来三哥的宣王府就能看到那小鬼头。

    “哦,你说她……”秦燕归似乎这才想起还有无邪这号人物,顿了顿,他朝杵在一旁的秦诚问道:“那孩子近来在忙些什么。”

    秦燕归一发问,秦沧也立即双目发亮地朝秦诚看了过去,等着他回答,被这二个大人物看着,秦诚一紧张,差点说不出话来:“这……回……回王爷,听说这两日世子的用物被下了毒,不过好在及时被发现,没有发生任何危险,目前世子遭下毒之事尚被压制了下去,未曾传出。”

    秦沧一点也不奇怪靖王府的事,秦燕归竟把握得如此详细,只是一听说无邪被下毒了,不管有没有得逞,秦沧都急得不行,脑门一热,又着急又恼火:“岂有此理!三哥,他们反了还不成,居然还敢朝咱们小皇叔下手!不行不行,要让小爷我发现是哪个龟孙子活得不耐烦了,老子先行一步送他上西天!三哥,唉,你快帮小无邪清理清理她府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啊!”

    相比急得要跳起来的秦沧,秦燕归则显得冷淡许多,只漠不关心地做着自己的事,任秦沧在他耳边聒噪,少顷,秦燕归的声音才徐徐地响起:“小皇叔自有小皇叔的本事,且看她有无那本事自己解决再说。”

    不待秦沧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一道黑影从密林中闪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直接跃到了秦燕归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秦燕归手里的动作一停,淡淡点了点头,那黑影便退了下去。

    那是三哥的暗卫,并不轻易现身,秦沧见暗卫退下,神情也严肃了下来,连忙追问:“三哥,怎么了?”

    秦燕归没有回答他,只抬眸看了秦诚一眼,秦诚会意,连忙命人递了干净的巾布给秦燕归。秦燕归慢慢地起了身,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下人递上的巾布,擦了擦手,然后拢了拢自己卷起的袖袍,将宽大的衣袖垂下,方才对秦沧说道:“既然你总惦记着那孩子,我们走吧。”

    秦沧没听明白,瞪着一双神采飞扬的眼:“去哪?”

    秦燕归似笑非笑地勾了唇:“带上你的枪,去了便知道。”

    原来这就是那孩子的解决办法,的确是够冒险的。最危险的解决办法,自然拥有最高的解决效率与最佳的获益结果,拿自己的性命来玩,这孩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也够贪心的。他该夸她一句无所畏惧,还是该称她一句胆大包天?

    呵,好一个胆大包天。

    秦燕归嘴角的那道弧度噙着的讽意越发地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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