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五天后
E市打击黄赌毒的“飓风”行动开始了，一大批小江及华叔的手下被抓。剩余的一些人躲藏了起来，其中包括我和黄毛。
“喂，熊哥吗？”手机里传来小江冷冷的声音。
“是我。”
“今天下午两二点，老水泥场二号仓库，就你一个人来。明白吗？”
“好的，知道了。”我边回答边看了下表，已经11时了。
下午两时，废旧的老水泥场
我走进二号仓库，眼前的场面让我惊呆了：华叔手中拿着一把枪，坐在仓库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左边的小江手里也拿着一把枪，正在抽烟。而右边的铁架子上，佳佳被分开成大字状捆绑在上面。她身上的衣服被BA光了扔在了地上，全身只剩下腿上穿的一条肉色连裤袜，而且我注意到她裆部的丝袜已经被撕毁，而且被血染红。我进来后她无力地抬头看了看我，然后头又垂了下去。三人成品字形布局。
愤怒令我握紧双拳，但我没有枪，无法同时对付华叔与小江两个人。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边告诫着自己，边向华叔走去。
“这是你女朋友吧？”华叔开口道。
“以前的女朋友。我入道前就分手了。”我为了保持冷静，边说边点着了一根烟。
“你知道她是警察吗？”华叔问。
我吸了口烟努力的保持着自己清醒的头脑，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
“现在E市已经呆不住了，杀了她。我带你和小江两人今天就走。”华叔冷冷道。
“你女朋友，噢，不，不，应是前女友，呵呵……‘味道’不错，而且还是个‘雏’……哈~”小江抽了口烟淫笑道：“反正是要死的人了，这‘第一次’让兄弟尝了鲜，熊哥不会怪我吧？”小江得意地看着我。
愤怒令我的思维乱了起来，站在原地我不知该做什么。
“杀了她，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小江冷冷地说着，边把手里的烟扔掉，边举起了枪。
“我来。我的女人让我自己处理。”我吸了口气，从腰里拨出了那把特种兵专用刀，在空中晃了两晃，发着寒光的刀身变成了乌黑色。
没想到我第一个要杀的人竟然是我最爱的女人，我的头脑中成了一片空白。我向佳佳走去，拿刀的手在发抖。我走到她面前，张了张嘴，但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能死在你的刀下，是我的幸福。来吧，我不恨你！”佳佳抬起头露出凄美的笑容。
“我爱你！”我轻声在她耳边道。
刀插入她的左胸部，红黑色的血流了出来然后很快凝固在伤口上。她脸上安祥的笑容定格在了瞬间。头无力地低了下去。我不敢再看她，脸朝旁边拨出了刀，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
我转身离开，手在抖，我拿出烟盒掏出一根特殊的烟。手还在抖动，以至无法点着火。我走到华叔面前，他打着火机给我点上了烟。
小江走到佳佳面前按住她脖子。然后向华叔点了点头，证明她已经死了。
“好样的，够英雄！阿彬！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斩断情，是条汉子！今天我收你做干儿子，以后跟着我，我肯定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女孩子做你的老婆。”华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赞道。
“是呀，天下美女多的是。以后兄弟让熊哥夜夜做新郎。”小江也奉承道。
我的一口烟轻轻的喷到了华叔脸上，他用手挥散着烟雾。咳了几声道：“阿彬呀，你这是抽的什么烟呀？这么呛。”
“断情散。呵呵，下一步我们怎么办？”我盯着华叔的眼睛，像是要通过瞳孔看穿他的心灵。我故意把语气放得很平淡，又慢慢道：“我们怎么办？”
喷向华叔的烟中夹带有我特制的迷幻剂，然后我用苗人特有的下蛊术对华叔进行蛊惑。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他重复着我说过的话，眼神中带着迷茫看着我。我知道他已经中蛊了。
“把枪给我吧，我来保护您。”我轻声地说着。
他抬起手将枪递给了我。
“华叔，你没事吧？你们在聊什么？我们还是快走吧。”小江站在佳佳的身边，对这边问着。
我接枪转身向小江的身后道：“黄毛，你怎么来了？”
小江听我这么说，忙转身向后看去。
机会！
我一掌击昏了华叔，同时举枪击落小江手中的枪。这一切在二秒中完成。
“啊！……”小江捂着受伤的手腕跪在了地上。
“熊哥饶命！大熊哥饶命！这一切都是华叔这老狐狸让我做的。不关我什么事呀。”小江的汗像雨点一样落在地上。
“我的女人你也敢玩。”我狠狠道。
枪响。一颗愤怒的子弹打在了小江的裆部。
“啊！……”他像鬼哭一样的捂住了下身，脸痛得扭曲变形。
“嗖！”又一颗通过消音器射出的子弹钻进了他的眉心。小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只发出几声难听的怪音就倒了下去。
我转身往华叔的鼻腔里又吹了些迷药。就算是大象也能睡上一天一夜了。
然后赶紧将捆绑在架子上的佳佳解开绳索放了下来。我在地上她的一堆衣服中找到了那做成挂饰的两个小瓶，拧开盖将黑色的粉沫倒在伤口上，然后又取出两粒小白丸塞进了她的嘴中。由于太紧张，我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我的脑海里时时浮现出佳佳第一次拿着解药时调皮地对我说话的画面：“要不你拿我先做做试验吧。”
“呵呵，熊熊……要不你拿我先做做试验吧。”
我用颤抖得完全不听话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嘴中不断地叨叨着：“快醒醒，你会没事的。宝贝，你会醒来的。我爱你……”
这方法我以前只在动物身上用过。这是第一次用在人的身上而且还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心里真是没底。我紧张不已。
几分钟后，佳佳的胸口开始起伏，伤口的血也变成了红色。我给她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这时她已经有知觉了。我兴奋地亲吻着她的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滚烫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到了她的脸上。
她的眼睛睁开了，无力的小手为我擦拭着眼泪。她吃力地微笑道：“我以为熊熊永远不会哭呢。”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爱你！……”
我扶她坐起，热吻……
虽然她的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但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因为对这解药我还是不太了解它在人身上的功效。
“快，快打电话！”我拨通了警方电话，把手机放在了佳佳的耳边。
“西郊老水泥场二号库。”佳佳接通电话后，我将手机放下。这时的佳佳已经恢复了很多。
她抓起身边的枪，将愤怒的子弹一颗颗地射进了不远处小江的尸体上，溅起朵朵血花。子弹打光了，但佳佳还是愤怒地扣着扳机。我扶着她，轻轻地将枪从她手上拿下。
“你不应该救我。”她趴在我怀里伤心地哭着。我搂着她，用地上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丝袜我是为你而穿的。但……”她的眼泪喷涌而出……
我拍着她：“别哭了，好吗？注意身体。小心伤口。”
她的哭声小了，慢慢抬起头：“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我摇了摇头。
“那我们还能见面吗？”
“我相信会的。”我擦干她脸上的泪水。这时不远处传来警笛声。
“爱你！”
“我也一样！”
短暂的热吻。
“笑笑好吗？我喜欢看你的笑脸。”我道。
但佳佳的脸色还是那么沉重。起身将她穿着丝袜的脚抬起，虽然脚掌上粘着灰尘，但我还是用嘴舔着亲着。尘土挡不住漂亮脚丫的美丽。
“咯……咯……哈……”佳佳受不了脚痒，笑了起来。
“色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我的丝足。快走吧，如果不走，真的要留下来陪我了。”
我起身从边上拿起半桶汽油浇在了小江的身上，用火机点燃。然后将地上的华叔背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奔驰600车上，将他放在了后坐。
佳佳向我挥挥手：“保重！”
“你也一样！”我转身拉开车门。启动，车掀起一股烟尘向门外驶去。
开出一小段，我从后视镜中看到几辆警车已经驶入厂大门。
“喂，黄毛吗？给我弄辆车，普通捷达。嗯。要银灰色的，牌照要Q市的。弄好后短信告诉我牌照号。晚上九点在E市到Q市的国道100公里处见面。好，注意安全，别让公安盯上你。晚上见。”挂断电话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躺在后坐上的华叔。然后将车静静地开到郊区无人的地方，在一片树林里将车停了下来。
打开后备箱，两旅行袋的现金，还有一手提箱打开后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金条。
“这老狐狸的私房钱还真不少。”我心想着。然后盖上了后盖。进了车调整了下座椅，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闭上眼睛休息。
晚九时，国道100公里处。
“熊哥，你没事吧，华叔他怎么了？”黄毛问着。
“少废话，快把他抬到捷达车上去。”说完后我打开后备箱，将那两袋钱及箱子也搬到了捷达车上。我找到一个空包，用钱将包塞满，并又从箱中拿出几根金条递给黄毛。
他接过去，呆呆地看着我。
“这钱你拿着，我现在手上的命案太多了，不能再带你了。以后你也别在黑道上混了，听见了吗？用这钱做点正经生意。如果以后需要你帮忙时我会联系你的。华叔的车到时你给处理了。”
“兄弟保重！”我边说边抱了抱黄毛。
“熊哥，我会想你的。”黄毛居然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像娘儿们是的。我大熊还活着呢。”我骂道。
“是，是。”黄毛赶快胡乱地擦干了眼泪。
钻进车里向Q市开去。
一小时后
我将车停在路边。弄了点解药吹进华叔的鼻中，然后按压人中，他缓缓地醒了过来，揉着自己的头，慢慢地说：“我这是在哪儿啊？发什么什么事了？”
“华叔，小江这小子想独占您的钱，我替您老清理门户，已经把他给做了。现在咱们怎么办？”我回答着。
“唉，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培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唉！何况我还没到那一步呢。”
“阿彬呀，以后我就指着你给我养老了。”华叔唉声叹气地说。
“这些都好说，以后我肯定会与您甘苦与共的，华叔，您那辆车我怕警察盯上，所以用您的钱换了辆车，而且花了些买命钱。我们现在怎么办？”
“钱都是身外之物，没事的。走咱们去Q市，我找老四去。”华叔道。
车启动了，华叔开始拨打电话联系Q市的朋友。但感觉得到，他通话内容都很不愉快。
“这阿海现在在四叔那里混得也不怎么样，现在主要生意都在四叔和他儿子的手上。” 华叔在后座上失落的说着。“阿彬，这四叔可能要做落井下石的事，明天中午要给我摆鸿门宴。”
“遇鬼杀鬼，遇佛杀佛。”我狠狠道。
“好！但现在就你我两人呀，最多就是加上阿海。”华叔为难道。
“谁叫阿海？我以前没听您老提起过。”我问。
“阿海和小江一样，我的一个远亲侄子，但办事比小江更狠毒，那时我让他跟着老四混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没想到这回也算是用上了。唉！可惜老四防着我所以阿海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华叔感叹着。
我想了片刻道：“华叔，明天吃饭，您一定要点一套烤鸭。到时我会以厨师的身份混进去。然后……”我把我的计划说了一下。
“好样的，阿彬真是有勇有谋。让你做我干儿子，我真是没看错人，等以后我老了，你就是我的接班人。”华叔道。
“谢谢华叔栽培！”
第二天，中午12时30分
我一身厨师的打扮，推着上边放着刚出炉的一只烤鸭的餐车来到VIP房门口。
“站住！”站在门口一位黑衣男子对我进行着仔细的搜身。
“大哥，再耽误这鸭子凉了就不好吃了。”我为难地对那人道。
“进去吧。别让里面的华叔生气。”另一黑衣男子说。
我推车进屋。观察了一下屋中的情况：一个十人桌，华叔和一个年轻人坐在一起，可能是小海；身后站着两个穿西服的马仔，但看气色很低沉；对面是一对父子，应是四叔和他的儿子；身后站着六个马仔，个个精神抖擞；还有四个人也坐在桌边。但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我将车停在离四叔比较近的位置，然后带上手套拿起刀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地切着鸭肉。
“华哥呀，您这次可真是败走麦城了。不是我说你，别再挣了。把钱交给我，我为你养老，这是多好的事。”四叔边喝着手中的红酒边说。
“阿四，这么多年，我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想要做的事没人拦得了我。”华叔手中也拿起酒杯。
“你这宝贝小海也是不争气的‘阿斗’，我看过些天E市那边平静些后，还是让我儿子阿勇去那边打理生意吧。小海可以照顾你养老的。哈……哈……” 他喝了一口接着道：“你现在是光杆的司令，就是我让你做老大，我的兄弟们也不肯呀，哈……”四叔得意地狂笑着。
“放肆！”华叔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这是我们约订好的信号。
酒杯落地，大家同时一怔，我手中的餐刀已经划过了四叔的脖子，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就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鲜血从他脖子里汩汩地流出，印红了白色的桌布。
“啊！”屋面的人除了华叔都惊呼着。
“别动！”我从鸭子的肚子里掏出了一颗事先塞进去的手雷，握在右手手里，并拉掉了安全栓，只要一松手就炸。“要死，一起死！”我狠狠地说道。
“我跟你拼了……”四叔的儿子阿勇发狠地叫着。他掏出了身上的枪，可拿枪的手刚刚举起，我左手的刀已经深深地切进了他的脖子，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四叔的身上。我顺手将他手里的枪接了过来，指向那六个要掏枪的马仔：“别动，你们死没什么，别让你们的老爹老妈陪你们一起走黄泉路。听明白了吗？”那六个马仔听完后将手放了下来。小海身后的那两个马仔立刻过来把他们身上的枪抢了过来。
桌上其他人已经吓呆了。我将手雷的安全栓又插了回去后放在桌上，将枪别在了腰里。捏起盘子里的一块鸭肉，沾了沾四叔脖子里流出的血。然后塞进了嘴里嚼着，细细地品尝，然后喝了口杯中的红酒得意道：“嗯，味道不错。”
“阿彬，干得漂亮！”华叔赞道。环视了一下，对屋里人道：“以后想跟我混的，就叫声华叔，不想混的，就陪四叔他们父子上路吧！”
“华叔！”
“华叔！”
……
桌上的饭菜重新摆了，我也换了身新衣服重新坐回到桌边。这时屋里只剩下华叔、我还有小海及小海的那两个马仔。华叔询问着小海这边的情况。我只是低头吃着。
“四叔父子死了，他们的钱我也不知道都放在哪里了。”小海想了想接着道：“噢，我觉得大小燕肯定知道。”
“谁叫大小燕？”我抬头问道。
“是这样的，熊哥。大燕是四叔的情人，三十出头很风骚，小燕是大燕的侄女，美院的学生。是四叔儿子阿勇的女朋友，也算是个大美女。她们肯定知道这父子的资产情况。她们住在一起，在四叔西郊的那个别墅里。要不我把她们抓来，肯定能问出。”小海说。
华叔抬手阻止了小海道：“别，这样做，那阿豪肯定就知道是咱们动的手。他现在还是很有势力的，他手下人多。目前我们斗不过他。”
“怎么又出个阿豪？”我拿起擦手巾擦拭着手问。
“噢，是这样，这个阿豪道上的人送外号叫西北狼，下手狠，平时四叔也是让他三分，不敢与他明争地盘，争货、争生意。平时我们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挣各家的钱。”小海解释道。
“华叔，让我去吧，我现在在这里是生面孔，而且对付女人我在行。嘿嘿。这回我要玩个双飞燕，嘿嘿……”我喝光了杯里的酒，站了起来。
华叔点了点头，同意了。
“成，熊哥，我让手下送你去。”小海招呼着站在后面的两个马仔。
“小海，找个你手下能做事的，给熊仔当司机，而且以后跟着阿彬做事。等这边的事完后，小海我希望你能回E市接替我在那边的生意。”华叔补充道。
这只老狐狸，分明是不放心我，明着是要小海派个跟班的，暗地里是找人看着我。我心里暗骂。
“海哥，不如我以后跟着熊哥吧，Q市这边的情况我比较熟。”站在小海后面的一个马仔上前一步道。
“噢，成，华叔、熊哥。这是我手下的爱将：小六子，下手狠，熟悉Q市的情况，就是有时办事不动脑子。呵呵~”他回头看了看叫小六的然后又向我们介绍他的情况。
我对视着这个叫小六子的马仔，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动机要跟着我，但从他的眼神中我除了感觉道他是个比较狠的角色外，还察觉出一丝丝说不出来的东西，那眼神很让人啄磨不透。
“嗯。好，小六子，以后你就跟着阿彬做事吧，Q市你熟悉，阿彬刚来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一定要多提醒。而且帮阿彬在Q市找个好一点的住的地方。以后我们要常期在这边住下来。成了，你们去吧，祝你成功！”华叔边说边向我们敬了杯酒。
“一定要小心呀。现在四叔死了。要去找大小燕的人肯定很多。”小海说着，又递过来一把枪。我装好抢，起身告辞，下楼坐进了以前四叔坐的车里，小六开车向西郊的别墅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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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熊哥吗？”手机里传来小江冷冷的声音。
“是我。”
“今天下午两二点，老水泥场二号仓库，就你一个人来。明白吗？”
“好的，知道了。”我边回答边看了下表，已经11时了。
下午两时，废旧的老水泥场
我走进二号仓库，眼前的场面让我惊呆了：华叔手中拿着一把枪，坐在仓库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左边的小江手里也拿着一把枪，正在抽烟。而右边的铁架子上，佳佳被分开成大字状捆绑在上面。她身上的衣服被BA光了扔在了地上，全身只剩下腿上穿的一条肉色连裤袜，而且我注意到她裆部的丝袜已经被撕毁，而且被血染红。我进来后她无力地抬头看了看我，然后头又垂了下去。三人成品字形布局。
愤怒令我握紧双拳，但我没有枪，无法同时对付华叔与小江两个人。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边告诫着自己，边向华叔走去。
“这是你女朋友吧？”华叔开口道。
“以前的女朋友。我入道前就分手了。”我为了保持冷静，边说边点着了一根烟。
“你知道她是警察吗？”华叔问。
我吸了口烟努力的保持着自己清醒的头脑，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
“现在E市已经呆不住了，杀了她。我带你和小江两人今天就走。”华叔冷冷道。
“你女朋友，噢，不，不，应是前女友，呵呵……‘味道’不错，而且还是个‘雏’……哈~”小江抽了口烟淫笑道：“反正是要死的人了，这‘第一次’让兄弟尝了鲜，熊哥不会怪我吧？”小江得意地看着我。
愤怒令我的思维乱了起来，站在原地我不知该做什么。
“杀了她，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小江冷冷地说着，边把手里的烟扔掉，边举起了枪。
“我来。我的女人让我自己处理。”我吸了口气，从腰里拨出了那把特种兵专用刀，在空中晃了两晃，发着寒光的刀身变成了乌黑色。
没想到我第一个要杀的人竟然是我最爱的女人，我的头脑中成了一片空白。我向佳佳走去，拿刀的手在发抖。我走到她面前，张了张嘴，但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能死在你的刀下，是我的幸福。来吧，我不恨你！”佳佳抬起头露出凄美的笑容。
“我爱你！”我轻声在她耳边道。
刀插入她的左胸部，红黑色的血流了出来然后很快凝固在伤口上。她脸上安祥的笑容定格在了瞬间。头无力地低了下去。我不敢再看她，脸朝旁边拨出了刀，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
我转身离开，手在抖，我拿出烟盒掏出一根特殊的烟。手还在抖动，以至无法点着火。我走到华叔面前，他打着火机给我点上了烟。
小江走到佳佳面前按住她脖子。然后向华叔点了点头，证明她已经死了。
“好样的，够英雄！阿彬！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斩断情，是条汉子！今天我收你做干儿子，以后跟着我，我肯定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女孩子做你的老婆。”华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赞道。
“是呀，天下美女多的是。以后兄弟让熊哥夜夜做新郎。”小江也奉承道。
我的一口烟轻轻的喷到了华叔脸上，他用手挥散着烟雾。咳了几声道：“阿彬呀，你这是抽的什么烟呀？这么呛。”
“断情散。呵呵，下一步我们怎么办？”我盯着华叔的眼睛，像是要通过瞳孔看穿他的心灵。我故意把语气放得很平淡，又慢慢道：“我们怎么办？”
喷向华叔的烟中夹带有我特制的迷幻剂，然后我用苗人特有的下蛊术对华叔进行蛊惑。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他重复着我说过的话，眼神中带着迷茫看着我。我知道他已经中蛊了。
“把枪给我吧，我来保护您。”我轻声地说着。
他抬起手将枪递给了我。
“华叔，你没事吧？你们在聊什么？我们还是快走吧。”小江站在佳佳的身边，对这边问着。
我接枪转身向小江的身后道：“黄毛，你怎么来了？”
小江听我这么说，忙转身向后看去。
机会！
我一掌击昏了华叔，同时举枪击落小江手中的枪。这一切在二秒中完成。
“啊！……”小江捂着受伤的手腕跪在了地上。
“熊哥饶命！大熊哥饶命！这一切都是华叔这老狐狸让我做的。不关我什么事呀。”小江的汗像雨点一样落在地上。
“我的女人你也敢玩。”我狠狠道。
枪响。一颗愤怒的子弹打在了小江的裆部。
“啊！……”他像鬼哭一样的捂住了下身，脸痛得扭曲变形。
“嗖！”又一颗通过消音器射出的子弹钻进了他的眉心。小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只发出几声难听的怪音就倒了下去。
我转身往华叔的鼻腔里又吹了些迷药。就算是大象也能睡上一天一夜了。
然后赶紧将捆绑在架子上的佳佳解开绳索放了下来。我在地上她的一堆衣服中找到了那做成挂饰的两个小瓶，拧开盖将黑色的粉沫倒在伤口上，然后又取出两粒小白丸塞进了她的嘴中。由于太紧张，我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我的脑海里时时浮现出佳佳第一次拿着解药时调皮地对我说话的画面：“要不你拿我先做做试验吧。”
“呵呵，熊熊……要不你拿我先做做试验吧。”
我用颤抖得完全不听话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嘴中不断地叨叨着：“快醒醒，你会没事的。宝贝，你会醒来的。我爱你……”
这方法我以前只在动物身上用过。这是第一次用在人的身上而且还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心里真是没底。我紧张不已。
几分钟后，佳佳的胸口开始起伏，伤口的血也变成了红色。我给她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这时她已经有知觉了。我兴奋地亲吻着她的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滚烫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到了她的脸上。
她的眼睛睁开了，无力的小手为我擦拭着眼泪。她吃力地微笑道：“我以为熊熊永远不会哭呢。”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爱你！……”
我扶她坐起，热吻……
虽然她的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但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因为对这解药我还是不太了解它在人身上的功效。
“快，快打电话！”我拨通了警方电话，把手机放在了佳佳的耳边。
“西郊老水泥场二号库。”佳佳接通电话后，我将手机放下。这时的佳佳已经恢复了很多。
她抓起身边的枪，将愤怒的子弹一颗颗地射进了不远处小江的尸体上，溅起朵朵血花。子弹打光了，但佳佳还是愤怒地扣着扳机。我扶着她，轻轻地将枪从她手上拿下。
“你不应该救我。”她趴在我怀里伤心地哭着。我搂着她，用地上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丝袜我是为你而穿的。但……”她的眼泪喷涌而出……
我拍着她：“别哭了，好吗？注意身体。小心伤口。”
她的哭声小了，慢慢抬起头：“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我摇了摇头。
“那我们还能见面吗？”
“我相信会的。”我擦干她脸上的泪水。这时不远处传来警笛声。
“爱你！”
“我也一样！”
短暂的热吻。
“笑笑好吗？我喜欢看你的笑脸。”我道。
但佳佳的脸色还是那么沉重。起身将她穿着丝袜的脚抬起，虽然脚掌上粘着灰尘，但我还是用嘴舔着亲着。尘土挡不住漂亮脚丫的美丽。
“咯……咯……哈……”佳佳受不了脚痒，笑了起来。
“色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我的丝足。快走吧，如果不走，真的要留下来陪我了。”
我起身从边上拿起半桶汽油浇在了小江的身上，用火机点燃。然后将地上的华叔背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奔驰600车上，将他放在了后坐。
佳佳向我挥挥手：“保重！”
“你也一样！”我转身拉开车门。启动，车掀起一股烟尘向门外驶去。
开出一小段，我从后视镜中看到几辆警车已经驶入厂大门。
“喂，黄毛吗？给我弄辆车，普通捷达。嗯。要银灰色的，牌照要Q市的。弄好后短信告诉我牌照号。晚上九点在E市到Q市的国道100公里处见面。好，注意安全，别让公安盯上你。晚上见。”挂断电话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躺在后坐上的华叔。然后将车静静地开到郊区无人的地方，在一片树林里将车停了下来。
打开后备箱，两旅行袋的现金，还有一手提箱打开后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金条。
“这老狐狸的私房钱还真不少。”我心想着。然后盖上了后盖。进了车调整了下座椅，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闭上眼睛休息。
晚九时，国道100公里处。
“熊哥，你没事吧，华叔他怎么了？”黄毛问着。
“少废话，快把他抬到捷达车上去。”说完后我打开后备箱，将那两袋钱及箱子也搬到了捷达车上。我找到一个空包，用钱将包塞满，并又从箱中拿出几根金条递给黄毛。
他接过去，呆呆地看着我。
“这钱你拿着，我现在手上的命案太多了，不能再带你了。以后你也别在黑道上混了，听见了吗？用这钱做点正经生意。如果以后需要你帮忙时我会联系你的。华叔的车到时你给处理了。”
“兄弟保重！”我边说边抱了抱黄毛。
“熊哥，我会想你的。”黄毛居然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像娘儿们是的。我大熊还活着呢。”我骂道。
“是，是。”黄毛赶快胡乱地擦干了眼泪。
钻进车里向Q市开去。
一小时后
我将车停在路边。弄了点解药吹进华叔的鼻中，然后按压人中，他缓缓地醒了过来，揉着自己的头，慢慢地说：“我这是在哪儿啊？发什么什么事了？”
“华叔，小江这小子想独占您的钱，我替您老清理门户，已经把他给做了。现在咱们怎么办？”我回答着。
“唉，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培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唉！何况我还没到那一步呢。”
“阿彬呀，以后我就指着你给我养老了。”华叔唉声叹气地说。
“这些都好说，以后我肯定会与您甘苦与共的，华叔，您那辆车我怕警察盯上，所以用您的钱换了辆车，而且花了些买命钱。我们现在怎么办？”
“钱都是身外之物，没事的。走咱们去Q市，我找老四去。”华叔道。
车启动了，华叔开始拨打电话联系Q市的朋友。但感觉得到，他通话内容都很不愉快。
“这阿海现在在四叔那里混得也不怎么样，现在主要生意都在四叔和他儿子的手上。” 华叔在后座上失落的说着。“阿彬，这四叔可能要做落井下石的事，明天中午要给我摆鸿门宴。”
“遇鬼杀鬼，遇佛杀佛。”我狠狠道。
“好！但现在就你我两人呀，最多就是加上阿海。”华叔为难道。
“谁叫阿海？我以前没听您老提起过。”我问。
“阿海和小江一样，我的一个远亲侄子，但办事比小江更狠毒，那时我让他跟着老四混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没想到这回也算是用上了。唉！可惜老四防着我所以阿海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华叔感叹着。
我想了片刻道：“华叔，明天吃饭，您一定要点一套烤鸭。到时我会以厨师的身份混进去。然后……”我把我的计划说了一下。
“好样的，阿彬真是有勇有谋。让你做我干儿子，我真是没看错人，等以后我老了，你就是我的接班人。”华叔道。
“谢谢华叔栽培！”
第二天，中午12时30分
我一身厨师的打扮，推着上边放着刚出炉的一只烤鸭的餐车来到VIP房门口。
“站住！”站在门口一位黑衣男子对我进行着仔细的搜身。
“大哥，再耽误这鸭子凉了就不好吃了。”我为难地对那人道。
“进去吧。别让里面的华叔生气。”另一黑衣男子说。
我推车进屋。观察了一下屋中的情况：一个十人桌，华叔和一个年轻人坐在一起，可能是小海；身后站着两个穿西服的马仔，但看气色很低沉；对面是一对父子，应是四叔和他的儿子；身后站着六个马仔，个个精神抖擞；还有四个人也坐在桌边。但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我将车停在离四叔比较近的位置，然后带上手套拿起刀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地切着鸭肉。
“华哥呀，您这次可真是败走麦城了。不是我说你，别再挣了。把钱交给我，我为你养老，这是多好的事。”四叔边喝着手中的红酒边说。
“阿四，这么多年，我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想要做的事没人拦得了我。”华叔手中也拿起酒杯。
“你这宝贝小海也是不争气的‘阿斗’，我看过些天E市那边平静些后，还是让我儿子阿勇去那边打理生意吧。小海可以照顾你养老的。哈……哈……” 他喝了一口接着道：“你现在是光杆的司令，就是我让你做老大，我的兄弟们也不肯呀，哈……”四叔得意地狂笑着。
“放肆！”华叔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这是我们约订好的信号。
酒杯落地，大家同时一怔，我手中的餐刀已经划过了四叔的脖子，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就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鲜血从他脖子里汩汩地流出，印红了白色的桌布。
“啊！”屋面的人除了华叔都惊呼着。
“别动！”我从鸭子的肚子里掏出了一颗事先塞进去的手雷，握在右手手里，并拉掉了安全栓，只要一松手就炸。“要死，一起死！”我狠狠地说道。
“我跟你拼了……”四叔的儿子阿勇发狠地叫着。他掏出了身上的枪，可拿枪的手刚刚举起，我左手的刀已经深深地切进了他的脖子，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四叔的身上。我顺手将他手里的枪接了过来，指向那六个要掏枪的马仔：“别动，你们死没什么，别让你们的老爹老妈陪你们一起走黄泉路。听明白了吗？”那六个马仔听完后将手放了下来。小海身后的那两个马仔立刻过来把他们身上的枪抢了过来。
桌上其他人已经吓呆了。我将手雷的安全栓又插了回去后放在桌上，将枪别在了腰里。捏起盘子里的一块鸭肉，沾了沾四叔脖子里流出的血。然后塞进了嘴里嚼着，细细地品尝，然后喝了口杯中的红酒得意道：“嗯，味道不错。”
“阿彬，干得漂亮！”华叔赞道。环视了一下，对屋里人道：“以后想跟我混的，就叫声华叔，不想混的，就陪四叔他们父子上路吧！”
“华叔！”
“华叔！”
……
桌上的饭菜重新摆了，我也换了身新衣服重新坐回到桌边。这时屋里只剩下华叔、我还有小海及小海的那两个马仔。华叔询问着小海这边的情况。我只是低头吃着。
“四叔父子死了，他们的钱我也不知道都放在哪里了。”小海想了想接着道：“噢，我觉得大小燕肯定知道。”
“谁叫大小燕？”我抬头问道。
“是这样的，熊哥。大燕是四叔的情人，三十出头很风骚，小燕是大燕的侄女，美院的学生。是四叔儿子阿勇的女朋友，也算是个大美女。她们肯定知道这父子的资产情况。她们住在一起，在四叔西郊的那个别墅里。要不我把她们抓来，肯定能问出。”小海说。
华叔抬手阻止了小海道：“别，这样做，那阿豪肯定就知道是咱们动的手。他现在还是很有势力的，他手下人多。目前我们斗不过他。”
“怎么又出个阿豪？”我拿起擦手巾擦拭着手问。
“噢，是这样，这个阿豪道上的人送外号叫西北狼，下手狠，平时四叔也是让他三分，不敢与他明争地盘，争货、争生意。平时我们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挣各家的钱。”小海解释道。
“华叔，让我去吧，我现在在这里是生面孔，而且对付女人我在行。嘿嘿。这回我要玩个双飞燕，嘿嘿……”我喝光了杯里的酒，站了起来。
华叔点了点头，同意了。
“成，熊哥，我让手下送你去。”小海招呼着站在后面的两个马仔。
“小海，找个你手下能做事的，给熊仔当司机，而且以后跟着阿彬做事。等这边的事完后，小海我希望你能回E市接替我在那边的生意。”华叔补充道。
这只老狐狸，分明是不放心我，明着是要小海派个跟班的，暗地里是找人看着我。我心里暗骂。
“海哥，不如我以后跟着熊哥吧，Q市这边的情况我比较熟。”站在小海后面的一个马仔上前一步道。
“噢，成，华叔、熊哥。这是我手下的爱将：小六子，下手狠，熟悉Q市的情况，就是有时办事不动脑子。呵呵~”他回头看了看叫小六的然后又向我们介绍他的情况。
我对视着这个叫小六子的马仔，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动机要跟着我，但从他的眼神中我除了感觉道他是个比较狠的角色外，还察觉出一丝丝说不出来的东西，那眼神很让人啄磨不透。
“嗯。好，小六子，以后你就跟着阿彬做事吧，Q市你熟悉，阿彬刚来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一定要多提醒。而且帮阿彬在Q市找个好一点的住的地方。以后我们要常期在这边住下来。成了，你们去吧，祝你成功！”华叔边说边向我们敬了杯酒。
“一定要小心呀。现在四叔死了。要去找大小燕的人肯定很多。”小海说着，又递过来一把枪。我装好抢，起身告辞，下楼坐进了以前四叔坐的车里，小六开车向西郊的别墅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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