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3:拿枪
“上，都给老子上!”王豹把自己小弟推向前去，自己则畏畏缩缩的往后退着。
凡辰撇嘴不屑，学着之前凡渊道：“来啊来啊，你们能让老子脚下动一步就算你们有本事。”说完，凡辰闪电般出拳击中一人。砰，对方捂着鼻子惨叫后退。
凡辰得意，原来装叉也不难吗。不过随后，对方十几人的攻击从四面八方涌来。凡辰吓了一跳，为了强撑面子他咬牙站在原地没动，双拳挥舞的虎虎生风，看上去如绝世高手般。可是……
“哎呦，我操！”凡辰痛喊出声，身体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虽然他击中了对方三人，但自己也承受了二拳一脚。不得不说凡辰犯傻，当初凡渊仅仅是面对魁三虎一人，加之前者变态般的实力，装叉自然不难。
现在凡辰面对的是十几人，他又没有三头六臂，站着不动学高手岂不是找刺激？
凡辰气恼，不再玩下去，展开身形如狼入羊群般凶猛的发动了攻击。凡辰的攻击方式简单凌厉，毫不拖泥带水。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一击KO便让对方失去战斗力，不像普通的混混打架，扯来扯去最后屁事都没有。
要知道，凡辰秉承的是凡渊的综合格斗术。凡渊又是特种兵出身，不讲究华丽招式，讲究一击必杀。也许凡辰的攻击看上去与普通人的攻击一样，都是出拳或出脚。但是杀伤力强了数个档次，从出拳路线、力道凝集、寻找对方脆弱部位等，这些都是技巧和实力。
不知大家看过UFC、K1、SF之类的自由格斗赛没有。这是最接近实战的搏击比赛，圈套厚度很低，而且基本上任何攻击方式都可以使用。故一般都是KO结束，不像其他比赛，还要数点。凡辰就是如此，虽然没有那么血腥残酷，但用来对付普通学生绰绰有余。
此时，王豹的小弟横七八竖的躺在地上痛苦哀嚎，还有一些人捂着被击中的地方躲的远远的，根本不敢上前。凡辰趾高气昂的扫视了一圈，准备修理王豹。可是错愕，王豹不在了!
“靠，孬种，竟然逃跑!”凡辰愤愤不平，又走到韩勇声旁道：“勇哥，没事吧？”
韩勇抬起头，眉宇间隐隐带着煞气：“还喊我‘勇哥’，讽刺我吗？”
“额，你想哪去了。走吧，我扶你去医务室！”
“闪开，老子不用扶！”韩勇绷着脸，挣脱凡辰手臂自己蹒跚走去。凡辰耸了耸眉，小跑跟上。
……………
李婶的小炒店。
凡辰和韩勇相隔对面而坐，桌子上有三菜一汤，前者狼吞虎咽的吃着，后者则昂头对着瓶子猛灌啤酒。
砰，韩勇放下酒瓶，眼睛直直盯着外面的天空发呆。天气萧瑟阴沉，如他的心情。
如果仅仅是遭到王豹报复，或者让别人知道他不是奎王的人而惹来嘲笑，韩勇都不会这么难受。可是，他一直深爱的人竟然狠心背叛，尽情的践踏着他的尊严。这是耻辱，更是伤心欲绝。
韩勇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秋意淌入心肺。伤口还在加深，只是少了几分灼痛，多了几分麻木。
“勇哥……”
“住嘴。”韩勇凶狠瞪来，接着脸色又放缓了些：“喊我大勇就行。”
“哦，大勇啊，刘燕那种女人不值得你伤心。至于王豹你也别怕，我帮你！”
韩勇斜视了凡辰一眼，面无表情道：“不用。”
“你别客气，主要是我早就看王豹不爽了。以前他总是侮辱衡子，老子非要好好教训他。”凡辰很是气恼，又问道：“对了大勇，你之前为什么要假装是奎王的人啊？难道是为了耍威风？”
韩勇昂头猛地灌了一口啤酒，眼中有些黯然和愤俗：“不是，我只想不被别人欺负。”
凡辰一愣，叹气没有说话。
待回到学校，凡辰并没有去教室。而是找了趟车轩，此时后者的单独自习室内。
“喂，今天我又和王豹干上了。我不好意思再让狼狗出面帮忙解决，但是又怕王豹找郭衡和狐狸的麻烦。你给我出个主意，看看该怎么办!”凡辰坐在椅子上，边抽烟边问道。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凡辰不能给王豹报复自己等人的机会。毕竟以王豹凶残的心性，报复起来定然极为猛烈。
车轩依旧笑如春风，淡然开口：“敢杀人吗。”
凡辰一愣，待反应过来后惊呼出声：“杀人!？”
车轩点了点头，拉开书桌下的抽屉，从里面了拿出了一柄黝黑色手枪。
“呵呵，你放心，我保证你不会受到法律制裁。”
凡辰傻眼，枪？车轩抽屉中竟然随时放有枪？还配有消音器？
凡辰呆滞的看向车轩，发现车轩的笑容与平常有些不一样，弧度似加大了。如鬼魅、如变态、如漠然一切的神灵。一丝寒气从脚底传遍全身，此刻凡辰感觉，车轩不是人！
“你害怕枪。”车轩轻声说道，这是疑问句，说成陈述句是他的习惯。
凡辰久久回不过神，他不是害怕枪，甚至喜欢枪。当初凡渊曾利用职务之便，带凡辰去打靶场玩过。他脖子上挂的子弹头吊坠都是真家伙，里面有火药，完全可以正常使用。
凡辰之所以惊恐，是因为车轩的态度和语气，那不把人命放在眼中的漠然。
“这、这枪哪来的？”
“青龙他们每人一把，我有枪，很正常。”
凡辰一愣，确实，如此想想车轩有枪并不奇怪。可是凡辰依旧感觉怪异，仿佛是在经历电影中的一幕。这时他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下情绪，气恼道：“你别给我扯蛋了，还杀人，快说点实际的。”
“呵呵，你不适合在外面混，心太软。嘱咐你一句，千万别去混黑社会，否则你会痛苦一辈子。”车轩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凡辰刚要询问，前者打断继续道：“王豹看上去狠辣无情，但实际上是个胆小鬼，怕死怕伤。你直接去教训他一顿，之后拿枪出言威胁，他不敢报复。”
凡辰皱眉，似有些不相信：“真的？”
“嗯，因为他怕，因为不值。但是你一定要狠，还有，要拿枪。”
凡辰眼睛贼兮兮的瞅向手枪，似在考虑。接着他一咬牙，决定照办，故拿过手枪准备把玩一番。不过下一刻，凡辰吓尿了：“我曰，保险栓怎么打开着，你他妈的不怕走火啊!!”
凡辰手忙脚乱的把保险栓关掉，如同看鬼般看了车轩一眼，心中大骂其玩心跳。接着凡辰小心翼翼的把枪收好，咧嘴傻笑不已。枪啊，哪个男人不喜欢？额，女人貌似也喜欢。咳咳，应该吧。
这时凡辰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喂，我听有人说你玩过凌迟，还把对方切成了一千片？”
车轩眼神一愣，摇了摇头：“没有。”
凡辰长出了一口气，似放下心来。就说吗，即使车轩在怎么变态也还是个高中生啊，怎么会做出凌迟这样子不靠谱的之事。不过接着，车轩的一句话差点让凡辰蹦起来：“呵呵，我技术不行，只切了九百九十八片对方就死了。”
………………
出了单独自习室，凡辰出神的走在路上，他在纠结车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哼哼，肯定是假的，还九百九十八片，老子还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呢。”凡辰心中不屑，然后紧紧捂着藏在衣服里的手枪回到了教室。
此时距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教室中的打闹声响成一片。坐在第一排的郭衡见凡辰归来，急忙站起来喊道：“靠，你死哪去了？找你抽烟都找不到！”
凡辰嘿嘿一笑，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郭衡吃惊，为韩勇感到悲哀。在又得知要拿枪修理王豹时，郭衡顿时惊呼出声：“曰，呜呜……”
凡辰急忙捂住郭衡的嘴，提醒道：“小声点小声点，怕啥，又不是来真的，只是吓唬吓唬王豹，免得他不识好歹的报复我们。”
郭衡眼中尽是惊惧，许久才平复下紊乱情绪：“妈的，你这是要逆天啊，哪来的家伙？”
“车轩给的，知道吗？我发现他果然有点变态，还说自己曾把人切成了998片；还说我心软，别让我去混黑社会，否则会痛苦一辈子。奶奶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像个神经病!”
郭衡一愣，点头很是赞同：“你才知道啊，他不是正常人，这是全校共识。”
……………
三十年后，郭衡回忆录：我和凡子、狐狸、大勇等所有人，不得不承认车轩是个天才，他在当时就已经看透了凡子的心性。呵，痛苦一辈子。我们都以为这只是戏言，哪知凡子的人生轨迹真是如此。
十年后，我还是普通人。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务员，每月领着六千块钱的工资。可是凡子，不在普通，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黑道枭雄。他可以微笑着看你饮下砒霜毒酒；他杀人唯在一念之间；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那时的凡子，让我惧怕，让我陌生。他变了，似又没变。
他曾酒醉后在我面前嚎啕大哭，他说想再次变的普通，想再次回到十年前那纯真的校园生活。可是凡子不能，人世，太脏。即使其心善始，但依旧被逼的满身污垢不得出世。
这种痛苦，唯有我能理解。因为那时，许多人都已经不在了……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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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辰撇嘴不屑，学着之前凡渊道：“来啊来啊，你们能让老子脚下动一步就算你们有本事。”说完，凡辰闪电般出拳击中一人。砰，对方捂着鼻子惨叫后退。
凡辰得意，原来装叉也不难吗。不过随后，对方十几人的攻击从四面八方涌来。凡辰吓了一跳，为了强撑面子他咬牙站在原地没动，双拳挥舞的虎虎生风，看上去如绝世高手般。可是……
“哎呦，我操！”凡辰痛喊出声，身体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虽然他击中了对方三人，但自己也承受了二拳一脚。不得不说凡辰犯傻，当初凡渊仅仅是面对魁三虎一人，加之前者变态般的实力，装叉自然不难。
现在凡辰面对的是十几人，他又没有三头六臂，站着不动学高手岂不是找刺激？
凡辰气恼，不再玩下去，展开身形如狼入羊群般凶猛的发动了攻击。凡辰的攻击方式简单凌厉，毫不拖泥带水。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一击KO便让对方失去战斗力，不像普通的混混打架，扯来扯去最后屁事都没有。
要知道，凡辰秉承的是凡渊的综合格斗术。凡渊又是特种兵出身，不讲究华丽招式，讲究一击必杀。也许凡辰的攻击看上去与普通人的攻击一样，都是出拳或出脚。但是杀伤力强了数个档次，从出拳路线、力道凝集、寻找对方脆弱部位等，这些都是技巧和实力。
不知大家看过UFC、K1、SF之类的自由格斗赛没有。这是最接近实战的搏击比赛，圈套厚度很低，而且基本上任何攻击方式都可以使用。故一般都是KO结束，不像其他比赛，还要数点。凡辰就是如此，虽然没有那么血腥残酷，但用来对付普通学生绰绰有余。
此时，王豹的小弟横七八竖的躺在地上痛苦哀嚎，还有一些人捂着被击中的地方躲的远远的，根本不敢上前。凡辰趾高气昂的扫视了一圈，准备修理王豹。可是错愕，王豹不在了!
“靠，孬种，竟然逃跑!”凡辰愤愤不平，又走到韩勇声旁道：“勇哥，没事吧？”
韩勇抬起头，眉宇间隐隐带着煞气：“还喊我‘勇哥’，讽刺我吗？”
“额，你想哪去了。走吧，我扶你去医务室！”
“闪开，老子不用扶！”韩勇绷着脸，挣脱凡辰手臂自己蹒跚走去。凡辰耸了耸眉，小跑跟上。
……………
李婶的小炒店。
凡辰和韩勇相隔对面而坐，桌子上有三菜一汤，前者狼吞虎咽的吃着，后者则昂头对着瓶子猛灌啤酒。
砰，韩勇放下酒瓶，眼睛直直盯着外面的天空发呆。天气萧瑟阴沉，如他的心情。
如果仅仅是遭到王豹报复，或者让别人知道他不是奎王的人而惹来嘲笑，韩勇都不会这么难受。可是，他一直深爱的人竟然狠心背叛，尽情的践踏着他的尊严。这是耻辱，更是伤心欲绝。
韩勇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秋意淌入心肺。伤口还在加深，只是少了几分灼痛，多了几分麻木。
“勇哥……”
“住嘴。”韩勇凶狠瞪来，接着脸色又放缓了些：“喊我大勇就行。”
“哦，大勇啊，刘燕那种女人不值得你伤心。至于王豹你也别怕，我帮你！”
韩勇斜视了凡辰一眼，面无表情道：“不用。”
“你别客气，主要是我早就看王豹不爽了。以前他总是侮辱衡子，老子非要好好教训他。”凡辰很是气恼，又问道：“对了大勇，你之前为什么要假装是奎王的人啊？难道是为了耍威风？”
韩勇昂头猛地灌了一口啤酒，眼中有些黯然和愤俗：“不是，我只想不被别人欺负。”
凡辰一愣，叹气没有说话。
待回到学校，凡辰并没有去教室。而是找了趟车轩，此时后者的单独自习室内。
“喂，今天我又和王豹干上了。我不好意思再让狼狗出面帮忙解决，但是又怕王豹找郭衡和狐狸的麻烦。你给我出个主意，看看该怎么办!”凡辰坐在椅子上，边抽烟边问道。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凡辰不能给王豹报复自己等人的机会。毕竟以王豹凶残的心性，报复起来定然极为猛烈。
车轩依旧笑如春风，淡然开口：“敢杀人吗。”
凡辰一愣，待反应过来后惊呼出声：“杀人!？”
车轩点了点头，拉开书桌下的抽屉，从里面了拿出了一柄黝黑色手枪。
“呵呵，你放心，我保证你不会受到法律制裁。”
凡辰傻眼，枪？车轩抽屉中竟然随时放有枪？还配有消音器？
凡辰呆滞的看向车轩，发现车轩的笑容与平常有些不一样，弧度似加大了。如鬼魅、如变态、如漠然一切的神灵。一丝寒气从脚底传遍全身，此刻凡辰感觉，车轩不是人！
“你害怕枪。”车轩轻声说道，这是疑问句，说成陈述句是他的习惯。
凡辰久久回不过神，他不是害怕枪，甚至喜欢枪。当初凡渊曾利用职务之便，带凡辰去打靶场玩过。他脖子上挂的子弹头吊坠都是真家伙，里面有火药，完全可以正常使用。
凡辰之所以惊恐，是因为车轩的态度和语气，那不把人命放在眼中的漠然。
“这、这枪哪来的？”
“青龙他们每人一把，我有枪，很正常。”
凡辰一愣，确实，如此想想车轩有枪并不奇怪。可是凡辰依旧感觉怪异，仿佛是在经历电影中的一幕。这时他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下情绪，气恼道：“你别给我扯蛋了，还杀人，快说点实际的。”
“呵呵，你不适合在外面混，心太软。嘱咐你一句，千万别去混黑社会，否则你会痛苦一辈子。”车轩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凡辰刚要询问，前者打断继续道：“王豹看上去狠辣无情，但实际上是个胆小鬼，怕死怕伤。你直接去教训他一顿，之后拿枪出言威胁，他不敢报复。”
凡辰皱眉，似有些不相信：“真的？”
“嗯，因为他怕，因为不值。但是你一定要狠，还有，要拿枪。”
凡辰眼睛贼兮兮的瞅向手枪，似在考虑。接着他一咬牙，决定照办，故拿过手枪准备把玩一番。不过下一刻，凡辰吓尿了：“我曰，保险栓怎么打开着，你他妈的不怕走火啊!!”
凡辰手忙脚乱的把保险栓关掉，如同看鬼般看了车轩一眼，心中大骂其玩心跳。接着凡辰小心翼翼的把枪收好，咧嘴傻笑不已。枪啊，哪个男人不喜欢？额，女人貌似也喜欢。咳咳，应该吧。
这时凡辰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喂，我听有人说你玩过凌迟，还把对方切成了一千片？”
车轩眼神一愣，摇了摇头：“没有。”
凡辰长出了一口气，似放下心来。就说吗，即使车轩在怎么变态也还是个高中生啊，怎么会做出凌迟这样子不靠谱的之事。不过接着，车轩的一句话差点让凡辰蹦起来：“呵呵，我技术不行，只切了九百九十八片对方就死了。”
………………
出了单独自习室，凡辰出神的走在路上，他在纠结车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哼哼，肯定是假的，还九百九十八片，老子还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呢。”凡辰心中不屑，然后紧紧捂着藏在衣服里的手枪回到了教室。
此时距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教室中的打闹声响成一片。坐在第一排的郭衡见凡辰归来，急忙站起来喊道：“靠，你死哪去了？找你抽烟都找不到！”
凡辰嘿嘿一笑，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郭衡吃惊，为韩勇感到悲哀。在又得知要拿枪修理王豹时，郭衡顿时惊呼出声：“曰，呜呜……”
凡辰急忙捂住郭衡的嘴，提醒道：“小声点小声点，怕啥，又不是来真的，只是吓唬吓唬王豹，免得他不识好歹的报复我们。”
郭衡眼中尽是惊惧，许久才平复下紊乱情绪：“妈的，你这是要逆天啊，哪来的家伙？”
“车轩给的，知道吗？我发现他果然有点变态，还说自己曾把人切成了998片；还说我心软，别让我去混黑社会，否则会痛苦一辈子。奶奶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像个神经病!”
郭衡一愣，点头很是赞同：“你才知道啊，他不是正常人，这是全校共识。”
……………
三十年后，郭衡回忆录：我和凡子、狐狸、大勇等所有人，不得不承认车轩是个天才，他在当时就已经看透了凡子的心性。呵，痛苦一辈子。我们都以为这只是戏言，哪知凡子的人生轨迹真是如此。
十年后，我还是普通人。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务员，每月领着六千块钱的工资。可是凡子，不在普通，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黑道枭雄。他可以微笑着看你饮下砒霜毒酒；他杀人唯在一念之间；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那时的凡子，让我惧怕，让我陌生。他变了，似又没变。
他曾酒醉后在我面前嚎啕大哭，他说想再次变的普通，想再次回到十年前那纯真的校园生活。可是凡子不能，人世，太脏。即使其心善始，但依旧被逼的满身污垢不得出世。
这种痛苦，唯有我能理解。因为那时，许多人都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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