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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以爱之名(14)

    “怎么了?”季君同见杜之航这幅样子,不禁站起身,越过桌子拍他肩膀。

    手还未落下,杜之航已经针扎般跳了开来。动作幅度太大,还惹得他晃了两晃,扶住桌子才没有摔倒。

    季君同担心起来,几步跨到他身边,距离虽近,却不敢再碰,问道:“之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杜之航单手撑着头,勉强打量着季君同的表情。那人眉头微皱嘴唇抿紧,担心不像作假。

    眼下他跑也跑不动,不如摊开讲。于是杜之航难受地揉揉太阳穴,问:“这桂花鸡里有什么东西?我……我吃得头晕。”

    季君同眨眨眼,自己也同样喝汤吃肉,怎么没有头晕?难不成今天食材不好,恰巧碰上杜之航肠胃弱?

    怒意渐生,他扬起头,刚要叫服务生进来,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航,你……酒量如何?”他问。

    杜之航愣住。

    他的酒量?他压根就没酒量这种东西!

    哪怕是最不容易醉人的黄酒红酒香槟酒,杜之航都是沾杯就醉,更别提中国传统老白干了。

    季君同见他这个样子,也猜出一二,无奈道:“你这是醉了。”

    “什么?”杜之航每次抬头都觉得后脑勺像被什么坠着,要往后倒。

    他知道自己喝酒不行,于是这顿饭滴酒未沾,怎么就会醉了?

    季君同指指桌上的桂花鸡:“这道菜最可贵处,就在于用酒所制,却只有酒意,不见酒味。鸡肚子里塞满桂花,泡在绍兴老酒里浸透七七四十九天后,酒意早就渗得透透的。之后架锅开汤时,用得头一样佐料就是绍兴女儿红。这么多酒兑在一起出得一道菜,怎能不醉人?”

    杜之航恍然大悟,不满地瞪着季君同。

    季君同心里也委屈:“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这道菜虽然酒意浓,可从没有醉倒过人……大概是你刚刚喝的汤太多了?”说到这里,杜之航目光越发慑人,季君同只得再次道歉,“实在对不住……”

    “算了。”杜之航轻出一口气,这事毕竟也怪不得季君同,菜是好菜,只可惜自己消受不起,“我去趟卫生间。”

    只希望冷水拍拍脸,能清醒些。

    季君同见他勉强起身,步伐不稳,真想上去扶一把。可刚刚靠近,杜之航防备的目光便拦过来,叫他只能束手,怔怔站在原地。

    待杜之航跌跌撞撞出了房间,他才对着桌上的桂花鸡露出个浅淡的笑容。

    多亏这道菜,否则自己能招架他一个问题,却招架不得他一百个。温水煮青蛙,自己就算百密,难免会有一疏。

    长舒一口气,季君同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绿藤,轻笑。

    杜纹的儿子,果然不可小觑。

    桂花鸡毕竟是道菜,酒劲有限,杜之航拼命在脸上拍了几圈冷水,晕乎乎的感觉便好了不少。只是他心中明白,以自己如今的状态,怕是套不出季君同什么话了,还是早点撤比较好。

    他抽出墙上纸巾,一边擦着脸一边往外走,眼睛半闭着,脚步也失了准头,不提防前面竟有台阶,一脚踩空就朝一旁跌了下去。

    坏了——杜之航心中大叫——他记得这该死的卫生间临水而建,台阶两边是齐腰深的人工池塘!

    “小心!”突然,身旁一双手臂将他托了起来。

    杜之航好险没摔进水里,对这关键时刻扶了他一把的人万分感谢,站稳脚后赶忙道:“多谢您。”

    扶他的是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人,见他道谢,男人摆摆手,道:“举手之劳,不用客气。你没摔着哪儿吧?”

    杜之航摇摇头,目光不经意扫到他的手腕,霎时怔住。

    这人衬衫袖子上卷,刚好露出左手腕的纹身。也许是怕人看出图案如何,男人特地戴了一块硕大手表遮掩,但通过□在外的寥寥几笔,杜之航仍能清晰辨认,这是专属于组织的花朵图案。

    组织等级森严,凡上级人物轻易不会露面,下达命令时大多附上专属于自己的图案以示郑重。由于组织最初的创建者喜欢花草,所以大家纷纷选花朵做标志,如杜之航父亲的标志是百合花,瓶子先生的标志是独叶鸢尾花。每个人确定自己的标志后,大多会将标志纹在身上某个部位。杜之航的父亲纹在腰间,而眼前这位先生,不知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隶属于组织,竟然大喇喇纹在手腕。

    杜之航虽然看出不对,面上却一点不显。这位先生想来是仍有酒席,见他没什么事,便道:“那你保重,我先走了。”

    杜之航回以微笑,此人刚走,他就悄悄跟了上去。

    季君同身为季家少主,订到的位置已算上等,可杜之航一路跟着这位先生,越走越觉得,自己刚刚坐的位置实在太过糟糕,无论是周围景致也好,环境清幽也好,都大大不如这里。

    等那位先生走进包厢,杜之航留意左右,发现为保证周围安静,这间包厢的左右两边竟然没人入座。

    真是稀奇,这家会所客似云来,从来只有订不上位子,怎么还能容包厢空着,且一空空两间?

    搞得这么机密,倒叫杜之航更加好奇。

    他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将耳朵轻轻贴上去。

    房间里传来椅子落地的轻响,那位先生大约刚刚落座。接着,瓷质碗碟轻响,一个低沉而不耐的声音说道:“老陈,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一句话,叫杜之航变了脸色。

    这个声音,他到死都忘不掉。

    何嘉,这个抚养他六年,又亲手将他推入深渊的男人。

    可他不是已经升任警局副局长,怎么会跟组织的人混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困到不行,先更这些,希望明天白天有时间码字,让我能把剩下的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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